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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紧紧地皱着眉头,这一个两个的出现在她面前,她已经不想去猜测其中的用心,可就是内心非常的烦躁,不喜欢这样被人牵着鼻子走。
昨晚发生的事情,又将是一次毕生难忘。
腰腹上还有些疼痛,虽然没有诺安那般严重,可文清这伤也是划破了皮肉。
医生说在医院里休息个一两天就能出院,文清本来是打算天亮就出院,没有拗过任安然,只能呆在医院里。
“血吟,你带他们来这里是做什么?”文清看着眼前这两个衣衫不整的男女,一个是苏蓉,任安然最爱的女人,一个是那个劫匪之一。
这两个人怎么会凑到了一起呢?血吟带他们来到她面前,又是要说明什么?
脑海中电光火石,想过了很多想法。
“清儿,这么明显你都看不明白吗?”血吟扯扯嘴角,露出怪异的笑容。
“不明白。”文清摇摇头,就算已经猜测到了一点,文清也不点头。
“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唉!”血吟叹口气。
“幕后的策划者之一,我给你绑来了,自己想要怎么解决就自己决定。”血吟一副甩手掌柜,完全没了那一夜的凶残模样。
见识过血吟手段的苏蓉和段天,心中大大的松了口气,他们的身上到处都在痛,却又看不出有任何青紫,可见这个男人对于对于打人怎么疼不留痕迹很有一手。
“是他们?”文清以不确定的口吻朝着血吟确定。
“你是怀疑我的办事能力?”血吟挑挑眉头。
“没有,我只是确认一下。”文清飞快的摇头。
“很好,那接下来的事情我就看着你来解决。”血吟心中暗笑一声,这个鬼丫头,都当了妈妈了,脾气还这么幼稚。
“好吧!”文清立即垂头丧气起来。
因为有血吟在的缘故,文清没有立即问苏蓉,而是挑上段天,也就是那晚那个吊儿郎当的男人,想从这个男人的口中知道,到底是谁指使的,这看似是一场抢劫,实则却是一场规划好的,细思之下,令人恐慌。
“被你们抓到了,我自认倒霉,只是这询问客户让我告诉你们的事情,你们觉得我会做吗?”段天也是一个有原则的人,说话做事还是一套一套的,就算现在身为阶下囚。
“不说?”
“那好,我只能把你交给警察,我相信你的兄弟很希望见到你进去陪他们。”文清不是真正软糯可捏的人,兔子急了还能咬人,何况是一个人呢。
诺安受了那么重的伤,都是因为这些人,诺安说是她连累了文清,可文清却觉得是自己连累了诺安。
如今,她就是想知道,这背后,到底还有谁在。
段天不说出来,文清也不能去撬开他的嘴巴!而是把视线转向苏蓉,一个她一直逃避不想面对的女人。
这个女人登堂入室时的宣告,文清到现在还记得,那样的高高在上。
苏蓉,到底有什么倚仗呢?看她现在的模样,应该是做了什么背叛任安然的事情,也不知道任安然清不清楚呢。
这个时候,文清还有心思去思考别的,她都被她自己醉了。
自己的事情还一团糟呢,还有空去关心其他的事情,想想都令人发笑不已。
“你不用问我,我是不会告诉你。”苏蓉打开天窗说亮话,直接拒绝回答文清。
“既然如此,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谈的。”
“血吟,麻烦你了,从什么地方带来的,就送回到什么地方去。”他们一个两个都不配合,文清也不是什么侦探。
“真不问了?”血吟两手环胸的站在那里,似笑非笑的视线从苏蓉和段天的身上兜转了一圈。
“不高兴问了。”
“那好,机会就这么一次,你放弃了就再也不会知道真相哦!”也不知道这句话是真是假,文清再次看了一眼衣衫不整,面容憔悴的两人。
能从这两人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呢?
文清不打算问,血吟也不会逼着文清去追问,但私下里,血吟有的是办法。
病房里需要安静,血吟押着两人离开了病房。
他们的离开,病房里的空气也像是清新了很多,闻着都令人非常的舒服。
知不知道答案都差不多,文清的心里自有一个她清楚的答案。
苏蓉会这么做,肯定也和文苏玉有关,至于诺安说的那句话,还有谁,也就只有诺安才知道。
对着窗户的那一面,文苏玉又想到了自己的身世,活了二十几年,才知道自己的身世,其实她才是最可悲的那一个。
养好身体离开这里,纷纷扰扰就再也和她没有关系,她的内心深处,已经受够了这样的环境,算计来算计去,随时都处于一个危险之中。
乱七八糟的想着,文清闭上眼睛开始浅眠。
任安然处理好了事情来到医院,正好与血吟错开了,他布置在医院的保镖,却第一时间把谈话内容传给了任安然,任安然当时听的时候正坐在来的车上,一言不发把内容听完。
任安然轻手轻脚的走进来,正好看到文清因为睡姿的关系,手脚都放到了外面来。
天气不是很热,但也不会显得冷,刚刚好的温度,昼夜温差却有些大,睡觉时手脚露在外面还是会感觉到丝丝凉意。
任安然帮文清把手脚挪到了被子里,他端过一张椅子坐在旁边,把顺手带来的水果和汤品放在床头柜上,开始细细的端详着文清的面容。
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样认真的文清了,文清的面容却在她的脑海中不停地加深,刻印在心尖上。
他们之间还存在着很多的误会,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摊开来说,直到现在,任安然也不能解释一些事情,毕竟听来过于玩笑,又怎么能被当成当时的借口呢?
任安然看的出神,文清睡得浅,又因为那眼神过于的专注,那种被狩猎者盯上的紧迫感,也让她缓缓地睁开了一条眼皮线。
任安然,他怎么坐在这里?
眼皮轻轻地颤动了一下,蝶翼的弧度,没有引起任安然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