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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柔若无骨的手,缠上了他劲瘦的窄腰。
氏渊身子一僵,系着一带的手一顿,而后回头看向了希泠,那一眼,浅眸中似乎有什么猛兽要破笼而出!
希泠被他那样的眼神注视着时,忽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
她犹豫着开口,眼见就要收回抱着他腰间的手。
忽的,氏渊温热的手掌用力的按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用力的紧贴在自己腰间。
下一瞬,希泠只觉眼前一暗,唇上一暖,铺天盖地的男子气息便笼罩上了她。
“希儿……”清冷的嗓音,含糊着。
他的唇撕咬上了她绯色的唇,急切而汹涌的亲吻便席卷而来。
氏渊刚刚才穿好的内衫,瞬间便散乱的不成样子,他双腿跨过了希泠的身侧,压在了她依旧不着寸缕的身子上。
而后,他与她紧贴的唇微微分开,有屡屡银丝在二人唇间牵连。
希泠迷蒙的睁开眼,却被氏渊眸中的掠夺与占有的意味,吸引住了。
他的眼神,如同最深邃的漩涡,让人一眼看去,便深陷其中。
“希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嗓音压抑,却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渴望。
希泠静静的看着他,在氏渊逐渐有些失望的眼神中,忽的伸出了白皙的藕臂,缠上了他修长的脖颈。
氏渊一时被她的动作弄得反应不及,手却已经不由自主的揽住了她挺起的纤细腰肢,手指间出手的皮肤光洁而紧-致
希泠揽住他,而后借力起身紧紧的贴上了他温热劲瘦的胸膛:“氏渊……我要你……”
她说完,却好像还嫌不够似的,白皙的手指在他胸膛上,若有似无的画着圈……
一个……两个……
还没来得及数出第三个,她的手指便倏忽被男子有力的手指攥住了,紧紧地……
而后是翻云覆雨的疯狂。
帷幔翻腾,红浪涌动如云。间或有着床幔的抖动与轻颤,风光旖旎。
“再快一点……”女子明明难耐至极的嗓音,却如同一只不知餍足的妖精,在男子的耳边吐出了渴求。
氏渊的腰间的耸动,忽的像是失去了所有的讶异,狠狠的抽-动着。
“嗯……咿……”
绯红的唇间,是难耐而疯狂的嗓音。
一种极致的快意,从二人结合处升腾起来,笼罩了这小小的空间。
一滴汗水,从氏渊额间的一缕浸湿的墨发中,低了下来。
他好看的眉眼,微微凝着,似乎有些痛苦,却有透出一股欢愉到了极致的模样……
此时的希泠,似乎带着一种末日前的狂欢的意味……
放-纵到了极点,却也勾-人……到了极点。
那种占有自己喜欢的女人,所带来的身体与心灵上的双重快感,让氏渊明知道有什么不对劲,却无暇多想。
来吧,就算是末日……
他也要在一切未知来临之前,甘愿溺死在她的身体里!
……
殷奚,皇宫。
子夜殿。
江山易主,不过短短几天,百姓间谣言不断,但却没有丝毫的动乱!
改朝换代,历来少不了流血牺牲,但此次的江山易主,却几乎没有什么大的动静。
这其中的暗流涌动,有多少是被宣凉雷厉风行的压制住的,只有常年跟在宣凉身边的林世,知道一二。
那十之一二,却依旧让林世心中胆寒……
这位玄衣侯,不,应该是殷奚的新一代帝王,究竟有多么的深藏不露,多么的城府深沉……
“见过陛下。”林世一身深绿的官家便服,真切的跪在了宣凉面前。
宣凉,却依旧是一身玄衣,在这个夜晚,没有穿上那醒目而尊贵的明黄衣袍,依旧是足以融进夜色中的玄衣,他似乎很喜欢这个颜色。
“说。”
冰冷而尊贵的男子嗓音,低低的在这阴冷的子夜殿中响起。
“希将军他……交出了帅印。”林世恭敬的从怀中拿出了一个朴实无华的盒子。
谁能想到,那个通体漆黑的盒子中,是足以调动全城兵马的帅印?!
“不用呈上来。”宣凉在才从案桌后抬眼,那一双凤眸漆黑幽深,比之往日,愈发的内敛,但细细看去,那眸中的威压与森冷却比曾经的玄衣侯,多了百倍不止!
一滴冷汗从林世的额上滑落,他没想到竟然会得到这个答复。
顿时,只觉手上的盒子比烙铁还灼人。
“臣斗胆请问,这帅印要交管何处?”
宣凉静静的看着他,神色平静如寒湖秋水,真真是没有半分涟漪:“除了你,朕没有更好的人选。”
“扑通!”
林世半跪着的另一只腿,重重的嗑在了地上,在寂静的子夜殿中,显得有几分可怖。
但宣凉,依旧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臣不敢!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宣凉凤眸森冷,语气冷硬:“朕说出去的话,断然不会有收回的意思。退下吧。”
话尾,已经有隐隐的不耐。
林世咬牙,拼死说了一句:“臣虽会誓死遵守皇上命令,却不敢担保这帅印在臣这里,万无一失!”
风来,将唯一的烛火吹灭了。
林世斗胆,在黑暗中抬眼望了坐在上位的君王一眼,却在黑夜中,看见了一双冰冷渗人的凤眸。
他慌忙的地下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发现自己背后竟然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他本以为宣凉会责罚他,谁知,良久的沉默后却听宣凉说道:“无碍,即便真的出了事,不是因你而起,朕也不会错怪你。”
若是帅印出事了,威胁的就是真个殷奚啊!
皇上怎么可以将这种国家存亡的额大事,说的如此轻巧?!
自从皇上登基后,原本的玄衣侯就消失了,林世偶然想起,明明不过一个月的时光,却好像恍若隔世。
那传言中嗜杀狠厉的玄衣侯,比起这事事都不动声色的皇上,倒是显得仁慈太多了……
“多谢皇上体谅。”林世只能如此应道。
见宣凉没有什么要再吩咐的,林世微微起身低着头道:“臣告退。”
就在他要跨过子夜殿的门槛时,一个男子苍凉却飘忽的嗓音传来:“该册立皇后了。”
林世脚下一个酿跄,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不敢再多留了,仓皇的在夜色中离去,眼中惊骇莫名。
希泠离开后,她对于皇上的意义就愈发的明显了,初登基时,多少大臣在朝堂上被他冰冷的足以冻伤人的眼神中,将册立皇后的进谏吞进了喉咙里,怎么皇上此刻却主动说起了册立皇后一事呢?
云烟死时,坊间关于皇上的谣言已经可怕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不知怎的,林世此时心中唯一能分辨的情绪,竟然是心酸与……同情。
“林大人。”
车夫恭敬的声音响起。
他抬头看着低调却精致的马车,在车夫的搀扶中上了车,狠狠的摇了摇头。
他在想什么呢?
当朝的皇上,是这个世界上最不需要同情的男人!
否则,他就不会一步一步走到了这个位置,即便有些身不由己,但这种无上的权力与帝位,还有这内里象征着的他玩弄权力的能力,却没有人能够否定!
“嘶——”
马匹的嘶鸣声响起在这夜色中,绝尘而去中,林世从帘子后望着身后远去的皇宫,瞥见了那烛火隐约的皇帝的寝宫,只觉那一抹光亮,尽是坐拥江山的孤寂与苍凉……
冥束宫。
幽幽几盏烛火摇曳,沉沉的脚步声,缓缓的踏入。
“凉,是你吗?”宣止的声音,气若游丝。
宣凉的容貌,缓缓从阴影中显现出来,他手中拿着一个食盒,极其平静的望向了姿态放-浪的躺在床上的宣止:“听说你都没怎么吃饭?”
宣止缓缓从床上坐起身来,但整个人却软趴趴的,似乎没有骨头似的。
一身明黄惹眼的撞进了宣凉的视线中,但他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宣止脚步虚浮的,走到了宣凉面前,他闲闲的指着宣凉:“凉,当了皇上就应该有皇上的样子,你这一身玄色,传给谁看。不是朕说你,朕没想到,当了女表子还想立牌坊的事,也是你能做出来的。”
言语放肆,毫无忌惮。
烛火恍惚,让宣凉冷峻的容貌上的阴影,一时飘忽不定。
他似乎没有听到宣止毫无敬意的话,而是缓缓的伸出了手,递过了手上的食盒:“吃。”
只是简单的一个字,却满满的是一个帝王的意味,让人有一种欲服从后追随的气势。
宣止眼中一冷,继而是滔天的怒意在脸上迸发!
“砰——”
他明黄色的衣袖狠狠一甩,将宣凉手中的食盒,狠狠的摔倒了地上,四分五裂的食盒,无力的摊在了地上,里面温热的食物,散发出了诱-人的香气。
宣止却视而不见,他猛地伸出了一只手,十分不敬的指向了宣凉:“别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凉,你这皇帝当的不错吧,是不是不想下来了?哈哈哈……对了,不知道有没有大臣让你册立皇后呢?我啊……当初还是皇上的时候,总有些个不识相的老砸碎想借此控制我,要把他的女儿介绍给我……他们也配!哦……”
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却不怀好意:“我忘了,凉,你那个绝色的王妃,此刻应该在魅生君上的怀里吧……怎么了?凉?你对那个王妃的感情,应该不一般吧?哈哈哈……呃!痛!”
宣止放肆而癫狂的笑容,忽的僵在了脸上。
刚才还嚣张的不得了的脸,死死的皱着好像很痛苦似的。
“放开!”他额上冷汗直冒,猛地呵斥着眼前人。
宣凉修长的手指,从衣袖中伸出,稳稳的攥住了宣止指着自己的手,听见了他的朗声呵斥。宣凉冷峻的眉眼,划过了一丝戾气,他凤眸微微一眯……
“咔嚓!”
随着指节交错的清脆声响,是宣止一声痛呼!
寂静的冥束宫中,那呼痛声,显得格外骇人,但这种可怖,却抵不上宣凉眸中的冰冷。
他的手臂,依旧稳稳当当,冰冷的看着宣止痛苦的神色,连眼睫都没有动一下。
“哈哈哈……”
细微的笑声,缓缓从宣止的口中泄出,而后愈发的大声,仿佛此刻手腕脱节的人不是他自己似的……
他弯下了腰,笑不可抑:“凉……你生气了?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你有本事在这儿跟我发脾气,怎么不去魅生,把希泠抢……嗯!”
一阵剧痛从宣止另一只手传来,那疼痛来的猝不及防,宣止猛地咬上了自己的下唇,瞬间便沁出了鲜血,一双眸子从眉峰下狠毒的望向了始作俑者!
“我不想从你口中听到她的名字。”宣凉眉眼冷峻,嗓音冰冷。
他忽的说出来的一句话,让宣止一愣,才反应过来那个‘她’指的是谁?
一抹嗤笑,接着在他的脸上展现了出来:“凉,我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你个痴情种啊?嗯?!”
宣凉只是漠漠的看着他,神色冷峻,却没有动怒的迹象。
一双手上传来的疼痛,让宣止此刻还是有些忌惮,他没有再提起希泠的事情:“放手。”
宣凉也松手了。
而后,在宣止讶异而轻蔑的眼神中,他缓缓的低下了高贵的身躯,捡起了一个食盘,上面还盛着一些没有散落到地上的菜肴。
宣止见状,终于脸色一变:“凉,你想干什么?”
不用宣凉再开口,他已经猜到了宣凉要干什么。
他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惊慌的神色,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食盘,不可置信的望向了宣凉,却听他不容拒绝的嗓音,冰冷的命令道:“既然你不愿意吃,我就亲自看着你吃。”
这种语气,是宣止从来没有从宣凉口中听到的。
一种莫名的压力,缓缓从他全身升腾而起,他妥协了,后退道:“凉,我知道。等明日送来的饭菜,我一定会吃,你放下你手里的东西,也不嫌脏……”
但,没有用。
宣凉凤眸沉沉,如同一口深不可测的深井。
他玄色身影,在昏黄的烛火中,显得愈发的可怖而诡谲,沉沉的脚步声,又一次出现在了冥束宫中。
那一下一下,仿佛敲在了宣止的心中,如同鼓点一样沉重。
“唔……”
含糊的挣扎声,在深宫中响起来了。
一个怪异的影子,在烛火中投影到了床幔上,顺着那影子看去,就见到一个明黄的身影,被死死的摁在了床沿,他身形僵硬,似乎不能动弹,而一只养尊处优的手,手指修长有力的钳住了他的下颌,逼他将嘴巴张开。
而一只手,则矜贵至极,拿着一双玉箸,将冰冷的菜肴一口一口,朝着那一张嘴巴中送去。
不能动弹的男子口中,已经满是食物,连吞咽的间隙都没有了。
但那双干净漂亮的手的主人,却神色冷峻,他脸上没有欺-辱他人的快意,当然也没有愧疚,唯一出现在他脸上的,只有漠然与冰冷。
“唔……唔……”
宣止口中不断传出来的挣扎与屈-辱,让宣凉漆黑的眼睫动了动,他仿若如梦初醒一般的,才收回了手。
“啪嗒!”
筷子落地的声音,清晰的映入了二人的耳中。
“咳咳咳……”
宣止狼狈至极的咳嗽着,没有方才半分的嚣张之意。
宣凉的一尘不染的玄色锦靴,缓缓朝后退了一步,一种神色头一次出现在了他的脸上,那是一种鲜明的嫌恶。
“咳咳……你会后悔的……”
宣止尤不死心的话,从宣凉离去的背影中响起。
“宣凉!你给过我的所有屈-辱与痛苦,我都会百倍的奉还!”
宣凉脚步一顿。
这种屈-辱你就受不住吗?
这连我当初的千分之一都无,这样就受不了了吗?皇兄?
那么你有什么资格,踏上这个九五之尊的位置?
凤眸,慵懒而凉薄至极的淡淡回眸,端的是矜贵与冰冷。
深藏的幽冷,在他凤眸中一闪即逝。
“还请皇兄好好用餐,在这冥束宫中,保重身体。”
宣凉没有再回头,他笔挺的背影,如同一位真正的九天之上的帝王,没有理会在他阴影下苟延残喘的人。
寒意料峭的嗓音,随着那离去的玄色的身影,消融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