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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蒙大赦,一边跟师娘说:肯定是有电梯坏了,我得赶紧去,一边去找手机。
手机刚才被师娘丢到了床底下,我摸出来,露出半个屁股给师娘,被她拍了一下。
我差点没把自己给羞愧到地底下去。
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孙大癞子。
如果是别的场景,我就不接了,既然师娘说孙大癞子这么坑我,我还理他干嘛。
可在这个时候,如果我不接这个电话,师娘肯定马骝的把我办了,我知道自己的那点儿定力,只看师娘一眼,就觉得心里有一股火在烧。
不是我假正经,是我心里一直有一道坎儿。
从小在村里,我们村有个老头子会说书,说来说去,也就会说个长坂坡赵云救主,还有桃园三结义这两个段子,不过那老头子一直教育我们,做人,要讲义气,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朋友妻,绝对不可欺。
这种观念从小就在我心里扎根儿了,虽说师父不是我的朋友,师娘也不是他的妻子,可我总觉得这件事不能干。
于是,我接通了电话。
刚刚接通电话,孙大癞子的破锣嗓子就喊了出来。
“三狗子,你在哪儿呢?快来你家!你家里被人给偷了!!!”
他这句话,彻底的把我身上的火焰浇灭了。
我把手机挂了,赶紧抓起床上的衣服,就往自己身上套。
师娘一愣,问我怎么了,哪儿出事儿了。
我说我师父家被盗了。
师娘并没有出奇的慌张,只是哦了一声,然后说:“那你得去看看他的那些存折,你师父可是老有钱了。”
我点点头,没说话,穿上衣服就要走。
马上出门的时候,师娘猛地拽了我一下。
“三狗,你刚才说的,都是真心的?如果师娘没钱了,你养我?”
我说是啊,你对我这么好,我养你怎么了。
她笑笑,说没事,你去吧。
我这才注意到,她身上依旧一丝不挂。
脸红了一下,赶紧转身离开了。
路上,我满脑子都是师娘白花花的胸脯。
师娘的身材真的很棒,我小时候在村里头盔过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在溪水边洗澡,那些大姑娘小媳妇谁都比不过师娘的身材。
师娘身上不瘦,甚至可以说是有点胖,但是绝对不显得累赘,反而有一种特殊的,风韵的美。
骑车子快到师父家的时候,我才停止对师娘的幻想。
上了电梯,到楼上后,我发现师父家的防盗门都被撬开了,孙大癞子和几个保安在屋子里面站着。
孙大癞子一见我来了,赶紧拽着我说:“你们隔壁邻居发现门坏了,就探头进来看,发现里面都乱套了,就跟我们保安说了,我这才知道。你快看看缺了什么吧。”
我点点头,自从小师娘住院后,家里就一直乱糟糟的,我也懒得收拾,现在更加乱了。
进屋后,我看了看孙大癞子。
他一下子就懂了,赶紧张罗别的几个保安,说:“哎,兄弟们,咱们出去抽烟去。”
说着,他就拽着那几个不开眼的出去了。
师父的存折被我藏到了特别隐蔽的位置,一般人很难找到,所以我并不是很担心,我最担心的反而是孙大癞子他们几个保安,如果看到我从哪儿掏出来的存折和银行卡,那就麻烦了。
他们出去后,我按照自己藏的几个地方找了一遍,发现几个卡和存折都在。
我长出一口气,把孙大癞子叫了进来。
孙大癞子进来后,知道我并没有丢卡和存折,也是愣了一下。
他挠着脑袋说:这就怪了哎,你再看看,到底丢了啥了。
我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发现了个特别奇怪的问题。
不但我的存折和银行卡没有丢,我放在桌子上的二百块钱也没有丢。
这说明,进来的人不是冲着钱来的!
不是冲着钱来的,那应该是冲着什么来的?
我突然就想到了一个可能。
刚才在网吧里,那个金哥的表现本来就不正常,他应该明明知道我可能有录像带,但是并没有强求我,而是问了几个问题就让我回来了。
看那家伙的面相就不是什么好人,我才不信他会善罢甘休。
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他前脚放我走,后脚派人来我家,是来偷录像带来的。
想明白这一点,我就不急了。
这个家被我翻了好几遍了,我都没有找到录像带,说明这里绝对没有录像带,看来他们这次是空手而归。
孙大癞子见我不着急了,问我丢了什么东西没有,我摇摇头,说没有。
他这才点点头,说那我就放心了,我带人走了。
我说好。
孙大癞子临走之前,冲我打了一个手势。
他的右手食指指了指地下,然后又指了指我。
这是我们经常打的手势,意思是,让我在这里等他。
看来,他打算把那几个保安打发走,然后过来找我。
我在家里等了十来分钟,敲门声响起来了。
果然是孙大癞子。
他一进门,就拉着一张脸。
“小子,你跟我说实话,家里到底有没有丢东西?”
他问得特别严肃,可见他对那样东西特别的紧张。
我摇头说真的没有啊,不信让他搜。
他还是不信,凑近我,说:你再想想,有没有一些你觉得不重要的东西,丢了?
我装傻,问他啥是比较不重要的东西。
孙大癞子是个脾气比较直的人,被我三说两说,急眼了。
“小子,你别跟我打马虎眼,我估计你也知道个差不多了,妈的,你比你师父还要老奸巨猾,怎么现在的孩子心眼这么多啊...”
他说着,就坐了下来,抢过我喝水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我跟你说实话吧,这个屋子里,有没有丢一个...录像带?”
我听了以后嘿嘿直笑:“叔,黄的啊?我这儿没有啊,你知道那东西我师父用不着,他身边女人不断,那东西也就只有你这种靠五龙抱柱解决问题的人才会用。”
他见我笑,拍了我脑袋一下,说:你小子别跟我这个德行,你知道我在说啥,快说,录像带有没有丢?
我无辜的摊摊手,说: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录像带啊,我现在还没这个需求。
他长叹一口气,开始推开我自己搜。
这个时候,我倒是觉得这个孙大癞子不那么可恨了,他不是个特别阴险的人,如果他真的特别阴险,一定在我师父消失后的第二天就来这儿,把属于我师父的银行卡和所有东西全都拿走。
他走了好半天,时间都快要十二点了,他也没搜出个什么东西来。
终于,他放弃了。
他坐在我旁边,出了一头汗,撇了我好几眼后,发现我一直眼观鼻鼻观心,一点都不着急。
无奈,他只好站起来离开。
出门的时候,他张开嘴要跟我说话,我赶紧用手堵住他的嘴巴。
“放心吧叔,43号楼我去了,每天都去,你就放心吧。”
他这才笑笑,点点头,走了。
关上门,看着满屋子狼藉,我的脸阴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