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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焰司令与夫人来我这儿有什么事?”
飞儿知道来者不善,所以,玉指扯掉脸上的黄瓜皮面膜,先开口发问,反正,她也没太看好自己与焰君煌的这段姻缘!
“米小姐,这两天,老四一直叨念着你,他说要与你结婚,有这回事么?”李凤娇毕竟是一代贵妇,话问出口后就一直察言观色,静待飞儿回答。
飞儿抿着红唇,见飞儿用沉默代替了回答,李凤娇嘴角荡漾着淡淡的笑容。
“凤娇,别与她绕弯子。”焰啸虎一向不喜欢拐来拐去,他为人一生被朋友喻为耿直,对朋友向来义薄云天,没耐性再听着老婆拐来拐去,单刀直入。
“米小姐,陆上将的女人陆之晴你认识吧?无论是长相,或者是头脑在京都名媛淑女中都堪称一流,她与老四青梅竹马,是我从小指给老四的媳妇儿,我这人向来一言九鼎,即然承诺了,就不能言而不信,所以,你别怪我们焰家,怪老四对不起你了。”
焰啸虎的话很直,直得让飞儿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在焰啸虎咄咄逼人的目光下,飞儿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语毕,焰啸虎从沙发椅子上站起身,瞟了一眼忤在原地咬着红唇的米飞儿,转身对老婆说了一句:“走。”
径自踩着一双黑色的军靴就出了门。
李凤娇走至了门边后又退了回来,嘴角的笑意勾深,只是,向飞儿投来的目光意味深长还夹杂着一缕鄙夷,当视线凝定在她微微隆起的肚腹上时,眼中的鄙夷更深!
“米小姐,你这么冰雪聪明,应该明白我们的意思。”见米飞儿仍然一语不发,李凤娇怕米飞儿不懂她们的意思,她与焰司令白跑了一趟,然后,清了清嗓子又道:“你也是名门之后,你应当深刻了解颜面对于一个公众家族有多么地重要!就算你外公还在世,我们也不可能同意君煌娶你,你毕竟是阎东浩的前妻,如果你进了焰家的门,会让世人怎么看待我们焰家,看待焰司令?”
恐怕她最想说的是,她怀着的这个孩子到底是阎东浩的,还是我儿子老四的?如果是阎东浩的,生下来,想让我儿子戴一顶绿帽?
李凤娇的话说得也直接,也许是念在她是儿子喜欢的女人份儿上,才说了这么一大堆直接的话,她想让米飞儿搞清楚她们此次来的目的。
见飞儿仍然不言不语,最后,她干脆撂了一句:“即便是老四不娶陆之晴,我们也可以为他挑选其它。”
飞儿在心中冷嗤,可能是为焰君煌选妃吧!言下之意就是说,她配不上焰君煌,虽然她话没焰天耀直接,可是,却更让飞儿觉得难受!
焰司令夫妻走后,飞儿就站在客厅里,望着洞空的大门,久久都没有任何动作,一双洞空的眼睛没有焦距,脑子里就一直回旋着刚才焰啸虎夫妻的话。
冷风从窗外吹袭进来,吹滑过她的身体,一种前所未有的羞侮感撕扯着她的五脏六腑,几乎要将她整个立地凌迟!
焰天耀认为她配不上焰君煌,而焰啸虎夫妻则认为她先跟过阎东浩,就根本不配做她们的儿媳妇,在她们一对老夫妻的眼中,她与焰君煌在一起就是**!是世俗所不容,他们焰家丢不起这样的人,所以,听到焰君煌要娶她的消息,焰司令夫妻坐不住了。
他娘的,这辈子,她从来没有客以触衰过!
这两口子说白了就是瞧不起她是二婚,在她们的心目中,焰君煌长相俊美,权势滔天,居然会喜欢上她一个二婚女人,而且,还是阎东浩的前妻。
凭什么,她要遭人白眼,她被阎东浩抛弃,只是怪她运气不好,在最对的时间里遇到了错误的人,男女之间的感情旁人又怎么能说得清楚?
她丢了外公的脸,丢了母亲的脸,居然让人找上门来警告,虽然语气好一些,但是,对于米飞儿来说,焰司令夫妻刚才的一席话就是警告,警告她离焰君煌远一些,明确告诉她,焰君煌有一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就那就是智勇双全的陆上将之女——陆之晴!
拔腿就跑了出去,她追到底楼的花园里,恰巧看到绿色军用吉普车车轮正在缓慢地滚动着,汽笛声一响,后面排气管排许多云雾。
飞儿跑过去,急切地敲打着变色车窗,车窗摇下,她看到了李凤娇那张庸荣华贵的脸,还有她右侧焰啸虎刚毅的国子脸庞。
“焰司令,夫人,请你们放心,这辈子,我都不可能与你家老四在一起,你家老四也许在你们心中是一颗璀灿的星辰,但之于我,比一根路边的小草还不如,焰氏家族之于其他女人,可能是香饽饽,但之于我,却是人间地狱,无论我与焰家,还是焰君煌,我们都没有缘份,我也从来没有喜欢过你家老四,所以,你们二老放一百二十个心,再见。不……拜拜!”不是再见,是再也不见!
简洁说完,飞儿迅速头也不回地转身,给了她们一个清秀娟美的背影,吸了一口气,‘咚咚咚’地跑上楼去了。
透过半敞开的车窗,焰啸虎望着那么火速消失在自己视野里的倔强身影,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眼中有怒意在升腾,他娘的,这丫头居然说他焰家是人间地狱,头一回知道有人形容他焰家是地狱!如果焰家是地狱,那他成什么了?
“怎么了?”李凤娇也为飞儿的行为惊愕,回过头,见老公凝望着女孩子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眉眼怒涛暗涌,她徐声轻问:“那女人说焰家是人间地狱,那我岂不成了能主宰焰氏每一个人的阎罗王?”
听焰司令这么一说,李凤娇扑嗤一声笑开了,玉手掩着嘴:“还别说,你还真的就是。”
想一想,焰家哪一个人敢违抗他焰司令的命令呢?
“去,连你这样说,我看老四就是被你惯坏了。”焰啸虎笑着轻斥,其实,他对凤娇母子是疼爱有加,无论他如何发怒,李凤娇总能轻而易举就平息他的怒气,只因她为他生了一下非常出色的儿子,老四就是他一生的骄傲!
走到哪儿都能听到对他儿子君煌的一片赞叹之声!
“他说我们老四是一根草?”焰啸虎回忆着说。
“好象是这样说的。”李凤娇跟着附和,这丫头胆子也不小,这辈子,还没有敢这样子形容他们焰家的任何一个儿子。
“不过,也不错,敢这样子说焰家,说咱们老四,恐怕当今天下就她一个人了。”凤娇的话让焰司令深思,紧拧的眉头渐渐舒展!
“这丫头与一般女孩子有本质区别?”
“怎么说?”
“你没觉得她倔强与老四有几分相似么?”焰司令的眼眸里出现了几许难得的期盼与赞赏!
“但,可惜她是阎东浩的前妻。”李凤娇幽幽叹息了一声。
对,就是这个理由,她才不被她们夫妻所接受,如果米长河在世,或许他们会看在他位高权重,在政坛有一定影响力的份儿上应允,但,那种希望几乎是微乎其微的,十分渺小!
她们刚才的话虽然很含蓄,但,还是伤了米飞儿自尊心,所以,她才会跑出来向他们保证,今后与焰君煌再不会有任何瓜葛,虽然,此次的目的,他最想听的就是米飞儿的保证,但,此次见面,他发现了米飞儿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韧性,她的事他也有所耳闻,毕竟,是他那个私生子孙子害得人家一无所有,整个就一白眼儿狼,不让阎东浩进门的原因,除了他的出生有辱焰家门风外,还有就是他对米家的所作所为,在他的观念里,那根本就是他焰氏子孙该做的事情。
他们焰家权倾天下,个个都是铁铮铮的男子汉,但是,阎东浩居然要踩着一个女人的身体才能爬到今天的位置,从心坎里瞧不起那个孙子的为人处事!
不过,换维思考,他站在了大儿子世涛的立场考虑了所有事,为了儿子的幸福,他同意让阎东浩与傅芳菲以钢铁王国百分之八十的股份为条件,让她们正式成了焰家的一员。
他焰家有的是钱,之所以要阎东浩百分之八十的股份不过是想让他们净身入焰氏,不给她们一丁点翻身的机会,免得这对母子到时候在焰氏兴风作浪。
这一刻,他同情起这个女人来了,而这个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韧劲儿与倔强,是他在其他同龄女子身上看不到的。其他的女人恐怕看到他,就被他一身气焰与威严所吓,连屁都不敢放一下,这女孩不但不惧他的威严,还冲着他们夫妻说了这么一句。
老四的眼光也不耐,不过,相比较而言,他还是要多喜欢陆之晴多一些,那女孩子秀外慧中,智勇双全,今后,定会助老四爬得更高,如果老四能成功接替他的位置,让他的事业后继有人,那么,他觉得辛劳了一辈子,死也能冥目了。
飞儿站在窗前,一颗心七上八下,眼看着自己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她心里的失落就越来越多,本来她也没有想着要退给焰君煌,她心里有自知之明,焰君煌那样的女人要什么没有?估计,如果他发过征婚启事,来征选的女人会排到几条街,与古代的选妃并没有什么本质差别。
他的父母怎么会同意他娶一个二婚的女人呢?
孩子不是谁的,是她一个人的,反正,她已经决定将他生下来,然后,再悄然把他抚养成人,这辈子,她也不想再结婚了,人家古代的女子,刚新婚,新郎就被抓去当壮丁,刚洞房就成了寡妇,还是照样过过着一个孩子过了几十年,她不是想学古代的女人,而是,她觉得女人并不一定要有婚姻才是幸福,幸福这个词不好定义,只要满足,就会觉得幸福,那些贪婪的,永远不满足的人,一辈子都不会幸福!
“米秘书,这是君皇给你的信。”
小苏子笑嘻嘻地向他逞递上一张四四方方,折叠的整齐的白纸,因为,现在的小苏子已经知道里面是什么玩意儿,不就是艳诗嘛!这一次,他按奈不酌奇心,偷偷拆开来瞄了两眼,看得他心花怒放,妈呀!他心目中的大英雄君皇也够坏的,居然写这玩意儿泡妹妹,他也想效仿一下,嘿嘿嘿!在米秘书伸手接信纸的时候,他还不忘给她闪了一个暖昧的眼风,换以前,米秘书早就一张脸红得似煮熟的虾子,今天可奇怪了,至始至终,她就崩着一张脸,他不知道自己哪儿做错了,也不清楚自己什么地方惹到了米秘书?
就在他悄声琢磨的时候,米飞儿已经拆开了信纸,折叠痕迹上有这样的语句:“紫禁葡萄碧玉圆,军痞调酥绮窗下,金茎几点露珠悬,色妞睁大圆眼怒军痞,军痞傻笑伸手抓,抓住玉圆塞嘴里,船儿翻呀翻,四肢脚儿荡呀荡!色妞摇,军痞晃,虎口浅尝色妞樱桃嘴…”
呸!又是艳诗一首,落款处是:“想念色妞的军痞子,今日离,明日归!”
“君皇有了新的飞行任务,明天归来。”小苏子缩起了脖子,小心地报备着老大的行踪,因为,他还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是因何生气?这女人心,海底针是上了古书的,昨天都还满面春风的,就在那天晚上,他带着三十来个兄弟为首长大人搞了一场非常浪漫似的求婚后,米飞儿点头与首长大人交往后,他感觉每天头顶都仿佛有几千个太阳拂照着,照得他心里暖烘烘的,因为,首长大人脸上总是绽放着金子般灿烂的笑容,所以,他渐渐明白了,米飞儿三个字就代表着首长大人的幸福,把这女人侍候好了,也就等于是把首长大人侍候好了,他日加官进爵,指日可待!
“小苏子。”飞儿将信纸按照原来的痕迹折叠回去,冷声吩咐:“以后,别再递这种东西给我。”
小苏子站在原地半天,都没搞明白米妞为什么一下子就翻了脸?
半晌,在看到米妞把信纸扯碎丢进了垃圾桶里,这才轻轻地‘嗯!’了声!
翌日
飞儿让小苏子陪着她去阅兵村看看,因为,她十分缅怀那儿的短短数月,小苏子不敢忤逆她的意思,自然不敢怠慢,赶紧将吉普车开出,车子火速飞向了阅兵村!
车子在开阔的草坪上停了下来,飞儿走下车,站在绿色的车身前,望着不远处停靠的几十架白色的飞机心中感慨万千,想起自己拿着降落伞,戴着头盔,穿着飞行员的黑色皮衣牙套,何等威风神气,自然又想到了不久前,她用铁锹砸坏了他坐骑的挡风玻璃,然后,他将掳去了阿富汗,与他一起参加邻国的军事访问,回来的路上,他开着238号战斗机,她在飞机上捣乱,不知道是谁在飞机上装了炸弹,要不是焰君煌反应迅速,她与他肯定早成了孤魂野鬼,你说,如果两个人死了,那该多好,至少,死也能死在一起,就不会有今天徒增的烦恼了。
泪已干了,心若倦了,这份痴情难舍难了,曾经拥有,天荒地老,已不见你,暮暮与朝朝。
缠绵的歌声在耳边回旋,那是她曾经十分痴爱的弦律,她站在空旷的训练场,阅兵士结束后,这儿驻扎的军队就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一些美好而痛苦甜蜜的回忆了。
回首,视野中,全是一排又一排成片的绿色铁皮房子,这些简易铁皮房子还没有拆,一切保持着原样,原则上,明年阅兵士的日子到来之前,这里还会出现一批新的军人驻扎,为阅抹士演练尽绵薄之力!
焰君煌,离开你,也许,内心深处,我有一种说不来的惆怅,但是,也许是感激多于爱情吧!
微风缭起了她的裙裾,白色的裙裾随风儿翻卷,就像大海里的千层波浪卷,小苏子站在她身后,欣赏着这幅唯美的画卷,难怪古人有云,不爱江山,爱美人,为了美人夺江山!
自古多少的英雄豪杰都是死在了美人怀中,女人可以祸国殃民,也可以流芳百世,永垂不巧,依米飞儿的睿智应该是后者,小苏子的想法很简单,也很笃定,猜想君皇的老婆一定是米飞儿莫属,所以,他十分能讨米飞儿的欢心,不过,人算不如天算,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正是如此吧!
飞儿旋转身,迈着轻盈的步伐沿着一条弯弯的黄色警戒线走过去。
“米秘书,这路不能走啊?”小苏子飞似地跑过去,拦到了她的面前,扯着她的胳膊,将她拽出了那打黄色的警戒线。
“怎么不能走?”她米飞儿的身体里向来流淌着叛逆的血液,说不能走,她偏要走!
“米秘书,真不能走。”这条线是暗示着延伸的那个方向是仓库重地,里面放了许多的炸药枪支,火库重地去不得。
小苏子是焰君煌身边的得力干将,又是警卫员,尽管知道飞儿是首长大人最心爱的女人,但是,他们部队也有规矩,火药枪支仓库重地不能向外透露,这是秘密的仓库重地,部队里,也只有少数几个来这儿值夜班的军人知道这个秘密,如果出了事,谁都担待不起!
“为什么不能走?你说,小苏子。”见小苏子欲言又止,飞儿好奇心却越来越强!
“没,没有原因,反……正,就是不能走。”小苏子想了半天,头都抓破了,也只能回答这几个字。
飞儿望了一眼这条黄色的警戒线,那条黄色警戒线一直延伸到某个地方,那个铁皮楼梯,她认得,还很熟悉,以前,她就是在那儿办公,对了,也不知道她的办公室变成了什么样子?是还保持着原样吗?
她就是一个念旧的女人,她只是想看一看自己的办公室而已,然后,她拔腿绕过了小苏子,笔直往那个绿色铁皮楼梯走去。
“米秘书。”小苏子大惊失色,像箭一样冲了过来。
然而,飞儿的速度比他更快,已经跨过几步楼梯,站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前,简陋的办公室陈室一如即往,一张款式简单大方的黑漆木办公桌,上面摆放了一个蓝色的笔筒,办公室桌上打扫的纤尘不染,屋子左角有一盆吊兰,吊兰的叶子长得很茂盛,看得出来,是有人在精心地护理。
蹲下身,手指尖触摸到了吊兰一片叶子上一颗晶莹剔透的露珠,露珠沾到了指尖上,让她感觉有一股凉意从指尖处慢慢浸入肌肤,那份凉意直达心底。
猛地,有一阵仓促的脚步声传入,这儿不是没军队驻扎了么?怎么还会有人呢?
久不见小苏子追见屋,她急忙起身退出屋子,只见小苏子笔挺的身形就站在隔壁的过道里,见飞儿出来,嘴巴张成了一个o字形,大约能塞进一个鸡蛋,面露愕然,不过,稍纵即逝。
“米秘书,咱还是回去吧!”说着,他已经伸过手来拽飞儿的手臂。
飞儿迅速闪开,让小苏子抓了一个空,瞧小苏子满脸焦灼的鬼样子,飞儿暗忖,他背后肯定有什么见不光的事情,在小苏子再次伸手来抓她手臂时,她急忙徐声冷斥:“苏长官,你有几颗脑袋,连我也敢拉拉扯扯。”
她这话是在警戒小苏子,她是焰君煌喜欢的女人,而小苏子一向对焰君煌唯命是从,喊他小苏子,他又不是真的太监,也长了那玩意儿,毕竟,男女有别,他也是个男人,被人家看到,总归是不好的,那些爱嚼舌头根子的女兵看到,指不定又在背后说她水性杨花呢!
她也不过是用这话来喝斥小苏子的行为,实则上,她就是想看一看小苏子身后那间房里到底在上演着什么?
记得那是焰君煌的办公室,而且,里面有细碎的耳语传出,小苏子脸上焦灼的表情让她更想探过究竟!
果不其然,小苏子听到了她的话,立即缩回了伸出的手,只能无奈地忤在原地,用身体挡住了她的去路,即怕她过去,又不敢去拽她,脸上弥漫的急色用笔墨很难形容的好。
“让开。”见小苏子用高大的身体堵她去路,飞儿一下子就恼了,板着脸孔,用着从未有过的威严声音怒斥。
“米秘书,就两条蛇而已。”
“蛇?”飞儿对他的回答有些惊诧,这阅兵村就是特别选在荒郊野林,如今,又没军队驻扎,有蛇出入也属正常!
要不是有小苏子后面的一句补充,飞儿几乎就信了,因为,她从小就最怕蛇,总觉得那种动物长得难看又带毒。
可是,在小苏子爆出一句:“是,那两条蛇好长好紫,绞缠得可厉害了,据这一带村民说,这种叫做蛇缠藤,它们在交配,在做……那恩爱的事儿,如果被人撞见了不成精神布者就是残疾,还要垮掉身上的七层”
切,真是无稽之谈。
“苏长官,人身上可有七层皮?”
妈的!什么东西,居然敢骗她。“如果你有,那我用刀子试一试?”
正巧地上还真有一把生锈的小刀片,飞儿弯腰就捡了起来,挥着手上的小锈刀,冲着小苏子道:“伸出手来,我割一下,看你有几层皮?”
“不……”小苏子吓得一张俊脸成了紫青。“不。”他连连摇摆着手掌,天啊!明明刚才米妞就信了,他却想让她更害怕一些,然后,今天,他是真正领略到画蛇添足的真正意思了,如果他少说一句,米妞肯定就跟着他转身走了,也不会这样刨根问底。
小苏子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啊!
“不想被活刮就闪开。”飞儿挥掉手上的小锈刀,同时,用手臂一把将他推开,然后,大踏步向前走去。
“米秘书。”小苏子只能在身后无助地叫喊!
可是,米妞却充耳不闻!那道薄薄的门板虚掩着,但是,里面有男人女人的声音传出,女人声音娇滴滴的,只见她说:“你这地儿真性感!”
“还有这儿,也是。”“是吗?”然后,里面传出一阵爽郎的笑声。
只是男人回答的嗓音带着低沉,还有一缕磁性,这种迷倒万千少女的嗓音是飞儿最熟悉的,曾经,他用这个声音对她说:“米飞儿,嫁我吧!我会给你一个世界。”
用这个声音说:“米飞儿,我会保护你一生一世,让你这辈子永远不再受世人所欺。”
“娃娃,我们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生不离不弃。”
“娃娃,我会爱你一辈子,当你白发苍苍,当你牙齿落光,当你的脸变成了梅菜干,我依然爱你如命,娃娃,你就是我的命。”
昔日阎东浩的声音在她耳边回旋,尽管如此,他还是背叛了她,背叛了她们之间的一段感情,在这个问题上,她自认为米飞儿是情感智商属于零的女人,为什么他深藏着那样的居心,而她与他同床共枕整整四年,居然从来都没有发现,是他演技太好,还是她被情爱蒙弊了双眼。
是她太痴,还是他太无情冷血?
抬手,玉掌狠命将门一推,薄薄门扉因她的大力而发出‘乒碰’的声音,当她盛气凌人地站在门口时,屋子里的男人女人也悚然一惊,男人下身是一条迷彩裤,一双军靴墨亮依旧,上身仅着一件米白色的衬衫,衬衫的衣襟敞开着,更准确地说,是米白色衬衫根本没有衣补襟,衣襟全部被扯落了,而他站在窗前,窗外的阳光照射到他胸膛上,让他肌理分明的胸膛看起来多了几分性感与健硕!
头发蓄得有些过长了,阳光在头顶打映出一抹光圈,这样的男人变得更迷人。
当然也魅力无限,女人身上也是一件米白色衬衫,绿色军装,墨亮军靴,头发高绾于头顶,全身上下弥漫着一丝不苟的气息,尽管衣服过大,可是,仍然没有埋没掉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军用皮带将腰束得很紧,整个人看起来仍然风情万种,妩媚万千!
而她手上捏握着一根针线,玉指也正捏握住男人的衣襟口,在听到门板被人推开的声音时,她也十分吃惊,不知道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闯进这里来?
当看到米飞儿那张俏丽的容颜,尤其是看到她面色有孝白时,陆之晴的心中升起了几缕爽意!
米飞儿,你也偿到这种滋味了吧!酸甜又麻辣,真是五味俱全啊!
脑袋一偏,额角秀发甩开,更能清楚地看到她眸子里掠过那抹不怀好意的笑意!然后,俯头就一口咬在了那个针线结上,嘴唇有意在米白色衬衫衣襟口擦了两下!
焰君煌站在那里,如一尊雕像,他没有想到飞儿会来,眉梢掠上一抹惊喜,然后,剥开了陆之晴还在为他扯线结的手,迫不切待地抬腿就想走过去。
没想到因为他动作过大,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陆之晴手中的针就刺进了她指节里,惨叫一声,将针火速拔出,可是,那里立刻就冒出一股鲜血来,越浸越多。
“你咋不小心一点?”焰君煌见状,急忙伸手从办公桌上抽了一张面巾纸为她擦去指尖上那一团血红,还不忘轻声责斥。
陆之晴满脸痴情地望着他,眼中有泪意在慢慢地凝聚,她回国这么多天,她想尽了所有办法,也没能让他正眼瞧过自己,没想到,不过是小小的一根针戮穿了手,他就急成了这个样子,这一刻,心里比吃了蜜还甜啊!
抬头,凝望向飞儿的眸光多了几分挑畔!
“君皇。”身后传来了小苏子颤魏魏地叫喊声!
小苏子见到屋子里的一幕,心里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妈呀!刚才,他不过是在外面听着,还以为君煌与陆之晴正在那个呢!看两人衣冠楚楚,不就是陆之晴为首长大人缝衣襟上的纽扣么?米秘书应该不至于生气才对。
“飞儿,你咋来了?”焰君煌扣好纽扣,见米妞脸色不太好,一脸关切地向她走过来,伸张双臂想要给她一个紧紧的拥抱,然而,女人却白着一张脸退开,她视他为洪水猛兽的动作让他平滑的眉心即刻拧成一个‘川’字。
飞儿抗拒焰君煌的动作陆之晴当然看到了,勾唇一笑,伸手拿走了办公桌上的针线盒,将受伤的手指塞进了嘴里,浸着那不断从指尖上冒出来的血渍,满嘴的血腥味儿,可是,她感觉那血是甜的,比蜂蜜还要甜上几分。
在走至飞儿面前时,她拿着塞到嘴里那根受伤的手指,阳光下,手指比葱姜还有白,如经河水浸泡过一般。
“米小姐,刚才我们去巡逻,君煌的衣服不小心挂到了几根乱铁丝,然后,纽扣全掉了,这儿也没衣服可换,我不过是给他缝一下纽扣而已。”她扬了扬指节上的细针。
“希望你不要介意才好。”语毕,嘴角的笑意勾深,下巴抬高,满脸倨傲地瞥了她一眼后,转身拿着针线盒,春风得意地离开。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飞儿真想扑上去踹她几脚,不知道为什么?她很讨厌她那副嘴脸,她的话她懂,她米飞儿又不是傻子,这女人刚才的一番话,表面上好似在向她解释,其实,更深一层次的意思是在告诉她。
这一整天,她都与焰君煌在一起,他们一起到这儿来巡逻!
“飞儿,你来也不说一声。”焰君煌对于她的到来有些愕然,还冲着小苏子冷斥:“小苏子,谁让你把她带这儿来的?”
“君皇,我……”小苏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怎么回答都是一个死字,这儿是火药仓库重地,闲杂人等一律免进,而小苏子深知,君煌是来巡逻检查的,他甚至没带一抹一卒前来,可见这地方的隐秘性。
“别怪小苏子,是我自己要来的。”
“你是不是嫌我过来打扰了你的好事?那么,我这就走。”飞儿心里有说不出来的伤心,现在,她才恍然大悟,才搞明白小苏子是在担心什么?多忠诚的一条狗啊!
他是害怕自己打扰了首长大人与那女人的美好约会,所以,才千方百计地拦阻她。
见米妞已经头也不回地走向了门边,焰君煌这才知道自己刚才的感觉是对的,他还以为飞儿不会介意,真是的,不过纽扣掉了,姓陆的女人为他缝纽扣而已,有必要这么小题大作吗?
女人真的与小人一样养也!
“飞儿。”他追到了楼梯转角处,伸出猿臂,终于成功扣住了飞儿的手肘。
“不要误会,我只是过来巡逻工作,十分凑巧,她跟过来了,然后,我纽扣被几根铁丝戮掉了,她帮我缝纽扣,你总不能让我一个大男人光着上身离开这阅兵村吧?”
那他真成军痞了,他是空军大校,当然得注重自身形象与面貌,这样说也有几分道理,可是,飞儿的眼尾在扫到他衣襟处,中间第三颗纽扣的一抹艳红时,那抹艳红与陆之明的口红一个颜色,淡淡的玫瑰红,看起来是那么刺眼!而且,她亲眼看到,陆之晴被针扎到了,他是多么着急,还去用纸巾帮那臭女人擦伤口上的血渍,他为什么不干脆用嘴去吸干算了?电视里不都是这样上演的么?女主角手指被针戮了,然后,男主角就用嘴去为她吸干,吃女主角的血,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想到这儿,飞儿心口就堵得慌!
“你不是让小苏子告诉我出差了,为什么又在这里?”突然间像是想到什么,她张口就问出,话语中带着浓烈的怒意。
“我刚回来,风尘仆仆呢!你瞧我头发上都还有泥沙!”说着,他还特意将头低下,指着自己的头发上稀微泥沙让飞儿看过究竟,头发上的泥沙可以证明他先前不是在这个地方,因为,这片阅兵村全是红泥巴,而那种沙应该只有河沙坝里才会有的。
见她终于平息了怒气,焰君煌抬起头,一把将她拥进了怀里,抱得是那么紧,那么紧,然后,大掌轻搁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部上。
“这两天他有没有踢你?”宝宝已经三个月了,应该成形了,而,有时候,飞儿也感觉到了胎动!
他的大掌就这样轻轻放在自己的腹部上,而且,奇妙的是,肚子里的宝宝恰在这时动了一下,焰君煌明显感觉到了,心中一阵悸动,激动地惊呼:“飞儿,他动了,他好像在喊我了。”
望着他满面阳光的灿笑,犹如一个青春期萌动的年轻酗子,这一刻,仿若他不是一个手握重兵,权倾一世的男人,就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人,父亲,这是世上所有男人都有会的一个名词儿。
“她喊你什么了?”这样的焰君煌是飞儿从未见过的,她有些好笑地轻问。
“他在喊:‘爹地,爹地,还有七个月,我就要出来与你相见。’”
“他在喊:‘爹地,爹地,我长得一定像你,不会像我妈咪!我妈咪太小心眼了。”
“臭美,去。”飞儿扑嗤一声被他逗笑了,焰君煌激动地搂着她,在她耳边不停地说着一些情人之是才能说的话,小苏子脑子里紧崩的那根弦慢慢松懈,见他们俩并肩走下楼梯,小苏子急忙转过身就将那辆黑色的奥迪开了过来。
坐上车子,某人军痞继续臭美,倾斜过身体,手掌大刺刺地轻抚摸着她的肚子,将脸埋在她肚子上,悄悄与儿子说了一会儿话,然后,抬起脸,对上了飞儿那双如浸在水晶池里两颗黑葡萄的双眼。
“老婆,收到那信没有?”
“谁是你老婆,喊着也不脸红?”飞儿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险些跌落车座的他,及时伸出一条手臂撑住了座垫的边缘。
“不害躁。”食指卷曲轻刮了一下女人的鼻子,冲着她吹了一口气,邪肆道:“爱也做过了,娃也怀上了,不是我老婆是谁的?”
然后,他从衣袋里掏出一枚心形的粉红色盒子,‘啪’的一声锦盒打开,里面躺着一个漂亮的大钻戒,紫红色的宝石,璀灿夺目,弦丽扎眼!
修长的旨节再次卷曲,拿起红宝石戒指,挑起她的右食指,迅速往上面套去,然而,戒指只推到指关节处就再难向上套,她弯曲了手指,阻挡了红宝石戒指前进的步伐。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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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1—31]书痴010428 投了5票
[2014—01—31]shallygu
码字到深夜两点,票票啊,亲们,才这么一点票票,没一条留言,想着真是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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