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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宛察觉到焰东浩的脸部线条一寸寸地变得冷硬,花容失色,疯了似地扑过来,一把从后面抱住了他,嘴里狂喊:“东浩,别中米飞儿的计,我是爱你的,两个孩子都是你的。”
飞儿望着白素宛,与焰东浩对望了一眼,冷然一笑,旋转身,一步步退出那个胺脏的房间,一步步退出焰东浩的生命,望着她飘飞的裙裾,焰东浩面色一怔,他一把甩开了白素宛,拔腿就狂追了出去,他不能让飞儿走出他的生命,他爱她,原来,这一切都是白素宛设计的计谋,而他却傻得被她玩弄于鼓掌,将死屎盆子往他头顶上扣,他快气疯了,在灭了她之前,他先得留住飞儿离走的步伐!
冷沉笔挺的身形站在奥迪车旁,唇间烟火一明一灭,手指间有些颤抖,焰君煌这辈子没有等过一个人,从来,他都没有这样的耐性,已经是第十次抬腕看表了,眼眸不时往那道白色的栏栅门口望去,烟灰一点一点地从烟蒂处落尽,汇聚成了一分心酸,还有无奈。
不多时,便看到了两抹人影一前一后从白色别墅里冲了出来,男人身上是一件黑色的昵子大衣,与女人一身的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女人几乎是从别墅里小跑出来,大男人狂追几步,见仍然追不上,便急切地奔上了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嘴里一个劲儿地呼着:“飞儿,听我解释,飞儿,原谅我。”
然而,女人哪里肯听,拔开他镶嵌在手臂间的指节,愤怒地将他甩开,力道有些猛,让他身子一个趄趔,差一点跌了一个跟头,飞儿不再理睬他,大踏步往前走去。
越过那辆黑色小轿车的时候,也没有看那抹颀长笔挺的身形一眼,焰东浩不是瞎子,焰东浩着急之余,瞥光便扫到了凝站在几米之外高大冷沉的男人,原来,飞儿是被他带到这儿来的,陡地,一张俊颜布上了三千尺寒霜,平时,碍于面子,他一直尊他如长辈,一直对他客客气气,礼让三分,没想到,他的主意居然打到了自个儿老婆身上,有时候,他就感觉这男人看飞儿的眼神有些不一样,没有平时的冷沉,眼眸里总是无意浮现一抹火热!
“飞儿。”这一刻,他同样没空理他,反正,他得先求得飞儿的谅解再说。
拔腿追上前,焰君煌站在车身前,静静地凝望着这一幕,眼眸有阴戾倍闪,全身笼罩的阴戾更是怎么也化不开,小苏子小心警慎地说了一句:“君皇,上车吧!”
他没有回答,只是用一个冷昂的身形拒绝小苏子,小苏子望着那抹飞快在自己视野里消失的身影,急忙坐上了车,缓慢将车启动,追了上去。
天,不知何时开始飘起了穴?
雪地里,一女二男,一辆黑色昂贵的小轿车,成了一道追逐的亮丽风景线。
风呼呼地刮着,轻盈的穴飘坠的地面,渐渐凝结成雪堆,路面因为白雪渐渐覆盖而失去了本来的面貌,路面很滑,小苏子小心冀冀地开着车,雨刮器不停地来回在挡风玻璃上煽动着,将飘落到挡风玻璃上的穴刮落,模糊的挡风玻璃上印着几抹小小的身影,小苏子心中捏了一把冷汗,他不知道今天到底要发生什么事情?看得出来,君皇心中很光火,他跟了他这么久,从来没有看到过他为谁生如此大的气,也没见过他对哪个人有这么大的耐性。
米妞去捉奸,肯定是整了白素宛跑出来的,然而,焰东浩就是一个该千刀万刮的男人,明明都与那个白素宛滚床单了,让人家逮了一个正着,还偏偏好意思追出来,真是该欠扁。
“飞儿,你听我说。”追了好远的路,一片雪地上全是深深浅浅的脚印,他再也忍不住了,狂奔几步,上前,一把拽住了飞儿的手臂,阻此她再前行的步伐。
“放开。”这次不是飞儿冲着他狂肆呐喊,而是一记冷妄狂霸的低沉男人嗓音,回头,焰东浩便看到了那个满面阴戾,眼神似冰魄一样的男人,眼神中透着雪亮如那原野上高傲的一匹孤狼,军大衣下摆被风刮得左右摆动,猎猎作响!
“四叔,飞儿是我老婆,凭什么喊我放开她,就算我要亲,要摸,也是法律给予的权利不是?”焰东浩不想输给这个男人,他凭什么命令自己放开飞儿,飞儿是他老婆,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见男人俊逸却又棱角分明的五官霸道而又含着阴鹫。
见他极薄的唇桀骜的扬起,焰东浩心里就愤恨的要死,凭什么一生来,他就权势滔天,能含着金汤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同样都是焰啸虎的子孙,凭什么?这恨从小就在他的血液里根深蒂固,焰君煌护着她,他偏偏要折磨她,他折磨自个儿老婆,不犯法吧!焰君煌的出现,已经完全让他的理智崩溃,更是忘记了自己是出来求得飞儿谅解的。
因为恨,他口不择言:“就算是我在这儿上了她,也是法律允许的强口奸,四叔,你又敢怎么样吧?”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勾出一抹冷寒,嘴角上扬成一个挑畔的弧度,原来,那则新闻并不是空穴来风,他们果真背着自己偷了情。
一把箍住了飞儿的腰,俯下头,嘴唇就落在了飞儿的唇瓣上,‘啪’,他还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空气里猛然有一记响亮的声音肆起,左脸颊上即刻就闪出了一道绯红,焰东浩黑眸刹那间就狂燃着怒焰,嘴角微微下沉,抽搐,眉宇间有几缕郁愤滑过,他指着飞儿,还有站在一米之远的那抹冷沉,渐身阴戾渐增的高大冷峻身影,疯了似地咆哮:“焰君煌,平日里,你他妈的高高在上,道貌岸然,手握重兵,不过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罢了,我知道,在你心里,一直不被承认我的身份,可是,我与你之间,身体里的这份血缘关系是摆脱不了,你与她在一起,就是**,要遭天谴,你们两个都是不要脸的奸夫淫妇,米飞儿,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我一直乞求你回头,你却执着地头也不回,因为,你已经找好了下家,可是,你为什么不找一个更好的?找来找去,还是找了一个姓焰,你就不怕世人戮着你脊骨骂你们人不如畜么?”
何谓贼喊做贼,焰君煌这辈子算是见识了,明明是他先对不起飞儿,跑出去勾三搭四,到头来,还在这儿狂嚣、怒骂,飞儿让他欺负成那个样子,不灭灭他焰东浩的威风,他就不是焰君煌,小苏子见情况不对,急忙将车子熄了火,跳出车厢,急步奔了过来:“君皇。”
“滚。”他一把拔开小苏子的身体,迈开几步,冲了过来,一把将飞儿护到了身后,睁着一对燃着熊熊火焰的双眸,冷妄道:“焰东浩,只许洲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一记铁拳不管三七二十一向着渣男的脸砸过去,这口怨气在他胸口憋得太久,太久了。
焰东浩脸部挨了一拳,不甘示弱,一记猛拳甩了过来,焰君煌是何许人也,凌空一步,轿健的身形闪开,让焰东浩扑了一个空,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姿势,一个过肩摔将焰东浩撂倒,焰东浩以狼狈之姿倒地,然后,焰君煌抬起脚,一脚狠恨地踢倒在了他的胸口上,股膛上,一股闷疼袭来,咳嗽一声,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喷洒到了到了雪地上,将一簇簇白雪染红,那颜色比人心还要血红!
首长大人毫发无伤,凌厉之姿立在那儿,渣男却满脸都是於青,明明知道焰君煌是空军大校,常年习武,偏偏还要以卵击石,飞儿凝站在原地,望着焰东浩悲惨的样子,真是绺由自取,心里冷嗤一声,然后,迈步继续向前走去。
“四叔,你真卑鄙!”完全是强占民妻,焰东浩很不服气,可是,他胸口闷疼的很,连咳嗽都疼,估计焰君煌砸过来的拳头是伤到内脏了,他只能低声骂着,单手撑在了冰凉的雪地上,不断地喘着粗气,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撑起身,再杀一个回马枪!
焰君煌居高临下地斜睨着他,这个他忍了这么多年的男人,要不是,看在他是飞儿喜欢的男人,早就将他彻彻底底地灭了,哪能由他翻身商场起来对着自己作威作虎!
眸子浅眯,弯腰,揪起他的衣领,冷妄的声音劈头盖下:“这句话应该还给你,焰东浩,我是给你学的,听着,飞儿是清白,他与我什么关系也没有,我只是不忍她被你这样伤害,所以,才把她载来的,今后,她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定找你算债!”恶狠狠地威胁完,首长大人幽深的黑瞳有一抹匪气划过,丢开他的衣领,一脚踢到了焰东浩胸膛上,退开一步,然后,转身向那串镶嵌着女人脚印的方向直追而去!
焰东浩不想再吃亏,望着他们一前一后消失的身影,躺在冰天雪地里,抓起面前那拔被自己鲜血染红的白雪,狠狠地砸出去老远,这一刻,他心里弥漫滔天的怒意,还有刻骨的仇恨,他恨,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手机,抓了一把白雪洒在了自己的脸孔上,将一张俊颜故意弄花,然后,举起手机,‘卡嚓卡嚓’两声,为自己拍了两张人头照,小苏子见了,嘴角勾出几抹笑痕,他是刻意留在这儿善后的,踩着白雪,几步跨上前,抬起一个飞腿,焰东浩手里的手机猛然被踢飞弹跳而出,砸到了雪地上,滑出去好几米远,焰东浩瞪了小苏子一眼,从地面上艰难地撑起身,向那个手机位置爬过去,等他手指刚要触摸到飞机,小苏子又以最快的速度滑过去,飞起一腿,这一次,那支手机在空中划出一道亮丽的光影飞飘而出,不偏不倚,正好跌落到不公路下方的一潭湖水里,湖水上已经结了稀薄的冰块,稀薄的冰块承受不住重力的冲击,几块薄冰被手机一砸,‘咔嚓’几声刹时裂开,手机即刻钻进了几场碎冰缝隙处掉进了冰窟窿里。
两次被整,焰东浩毕竟也是在商场上混的男人,他的动作僵在了原地,也不在继续去找那次掉进冰窟窿里的手机,找回来也没有用,他的手机已经用了好多年了,自从大学毕业后就一直不曾换过,本来拍下的照片就有些模糊,这下掉到水里,即便是找回手机,那照片模糊成什么样,他是不敢保证的,所以,他也不急着去找,反正,为自己讨回公道还有千百种方法。
“信不信,我打电话投诉你,说苏长官滥用职权,无缘无故抠到每年都要向政府纳锐的良民。”
嘴角蔓延着挑畔的笑容,不疾不徐的声音冰冷如鬼魅!
“好啊!我等着,焰总裁。”小苏子皮笑肉不笑地回答,抱着双臂,冷冷地盯视着他,只是不想让这男人又追上前破坏首长大人与米妞,米妞离开时,看起来好伤心,所以,他一定要守着这个死男人,其实,早就想不惯了这破男人了,仗着自己长得帅气一点,就背着米妞出去勾引女人,与贱女人滚了床单,还跑来装出一副可怜相,想博取米妞的同情,太可恶了,如果不是惧怕焰司令的威严,他真想拿把刀,把这男人身上的血一刀一刀割下来喂狗。
“苏长官,你不过是焰君煌身边的一条狗而已。”焰东浩气不过,腮帮子咬得鼓鼓作响,连一个警卫员也欺负他,他娘的,他活得太窝囊了。
“焰总裁,你还真是说对了,我小苏子就是君皇身边的一条忠犬,谁想害他,我就咬谁。”这渣男人居然故意将自己脸孔弄花,自拍照片,想把这照片上传网络,或者发给某报社,装出一副可怜样,去博多观众的同情,然后,挑起事端,说君皇在雪地里不顾亲情伦理揍他,让君皇在军区的名誉受损,他才不会那笨,让他白白逮住了这样的机会。
“也对,是条忠犬。”焰东浩撑起身,抬手擦掉嘴角的血汁,拍掉自己大衣上的积雪,冷妄一笑,狠狠地剜了小苏子一眼,然后,一瘸一拐地离开,他不会这么善罢甘休,即然,今天一切都撕破了脸,那么,焰君煌,你就等着接招吧!
小苏子见焰东浩那狼狈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野里,这才绕到了车前,坐上了车,启动车子,黑色的奥迪缓慢地在白雪堆满的雪地上艰难行驶,眼前是一片白色的世界,天啊!这雪降得太厉害了,几乎都看不见路了,万一掉进延里,整辆车都会深陷,他也会有生命危险的,小苏子只得将车熄了火,望着车窗外的满天飘落穴,心里有些着急起来,掏出手机,给君皇拔了一个电话,可是,响了无数声也没有接听!只好作罢!
压在飘,风还在吹!
飞儿一个劲儿地走着,深吸着气,吸进肺里的全是冰冰凉凉雪水味道,她沿着那道永无止境的道路行走,耳边只回响着自己靴子踩下去的声音‘刷刷刷’,是白雪被踩陷下去发的声响!
隔着一定的距离,焰君煌的眸光一直追随着她,他知道,这一刻,她想发泄,所以,就任由着她一路狂追!他一直跟踪着她,一直在静静地等待着!
终于全是白雪覆盖,根本看不清脚下的路在何方!飞儿这才深吸了一口气,脚步却向另外一片山坡走去!
“还要走下去么?”狂绕几步,一道颀长身躯肃穆站立在雪地里,挡去了她的视线,也成功堵裁了她的去路!
“让开!”飞儿一双眸子浸着血红,她狂狠地冲着他叫嚷!
为什么他要一路追来?他知不知道自己这一刻有多么的狼狈!而且,他到底想干什么?她不是明确告诉过他,她们之间永远都没有可能么。
男人脸上蔓延着滔天极的宠溺,不顾她玉容遍布的忧郁,张开双臂,一把狠狠地将她抱住,抱得是那么紧,紧到他们彼此的身体根本没有一丝的缝隙!
她几乎能听到他有规律的心跳声,整张冰凉的玉容埋在他宽厚的肩膀上,这一刻,她们两人离得是这么近,这个暖烘烘的胸膛,她多想靠一靠,多想就这样依偎着他,直至地老天荒。
闭上了双眼,再度睁开,一片穴打在了她的眼角,体热将那片穴融化成水,顺着她的眼角滑落!
那股冰凉让她心猛地一震,她不可以贪恋这份儿温暖,经刚才一闹后,她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即然不可能,又何必拉着大家一起陪葬。
所以,她一把推开了他,扬手,清脆的耳光声骤然的响起,男人动都未动,硬生生的挨了她两巴掌,雪光中,俊美的脸颊印着几只蜈蚣,看起来有些骇人。
眼角露出一丝的错愕,他没想到她会打自己,她是想用这种野蛮的方式将自己驱赶出她的世界!
洞悉了她的意图,不怒反笑,鹰一般的眼睛死死地盯望着她,他不会如她所愿!
“米妞,这辈子,我与你耗定了。”
这话明明带着灼热的温度,可是,却让飞儿感觉似浸着一股冷风,似乎想要将她整个身体都冻住。
双手缓缓的攥紧,望着白茫茫的一片雪景,宛若在微弱的雪光中,她看到了焰啸虎恼怒的脸孔,看到了傅芳菲扭曲的脸孔,看到了白浅母女俩得意洋洋的面容,还有千千万万指责的眸光,说她就是一个不顾一切,不要脸的坏女人!
长久以来,她一直不想将他扯进来,就是怕有朝一日,他会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她虽然怀着他的孩子,可是,身体早已经不干净了,她是一个二婚的女人,所以,面对他张狂的告白,她一直犹豫不绝!
“我是瘟疫,是祸害人间的狐狸精,你不怕身败名裂么?”
“不怕,如果可以,我可以带着你,我们两个海角天涯!”他可以放弃滔天的权势,还有一向疼爱他的父母,只是为了与她双栖双飞,他的话,让她再也控制不住,泪腺憋涨的生痛,一不小心,她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抬指,拭掉滑下她面容上那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放入唇间吸吮。
稍后,伸手将飞儿搂得更紧,他的力气极大,飞儿被他紧紧的锁在怀中动弹不得,俊美到无法形容的容颜上溢出漂亮的笑容!整个胸膛涨满了狂喜,他爱她,从此后,他绝对不会再受任何欺负她,飞儿,你就是我的命,是我今生迈不去的劫,是我的英雄冢!
第二日是大年初一,清晨,下了整夜的穴并没有停歇的趋势,反而越下越大,焰家老宅被一片迷雾笼罩住!
七点,二楼处就传来了一记尖厉的怒骂声:“你这个不孝子,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秦婶带着一群佣人缩躲在角落,二楼地动山摇,传来的大少奶奶傅芳菲的尖厉嗓音,似要把她们耳膜震破!
一定发生什么大事了,焰天华的老婆走出自个儿卧室,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系着睡衣的带子,走下楼,便看到了几个佣人缩在墙角,双手死死捂住耳朵,正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她冷吼一声:“都想偷赖么?听什么听?都不想在这里干了?”
见二少奶奶下楼,秦婶冲着一群丫头大喝:“去,都去干活去。”几丫头不敢怠慢,一窝蜂闪了。
“二少奶奶,发生什么事了吗?”秦婶年纪大了,心脏经不得吓,听到刚才楼上传下来的怒骂,现在,还在胆战心惊。
“没什么大事,不过,有好戏看了。”反正也不关她的事,她就坐在暗处,坐收渔翁之利好了。
‘咚咚咚’,楼上有响亮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便看到了傅芳菲仓促而忙碌的身形疯狂跑下楼梯,如一抹幽灵一样穿过了客厅,秦婶见她跑到了司令卧室门边,抬手迫不急待地捶打着紧闭的门扉,着实下得不轻,急忙用手捣住了口,以免自己惊呼出口。
又是一阵急迫的‘咚咚咚’声传来,然后,紧闭的门扉在一片怒骂声中打开:“大过年,火气这么旺,哪里着火了?”李凤娇一向性情温和,可是,刚才拍门板的这份急迫早已不把他们夫妻僚在眼里,她到是要看一看是谁敢这么大的胆子,大年初一就到司令的门口来撒野!
“妈,爸在不?”见傅芳菲大清晨的哭丧着脸,李凤娇心里就有一丝的怒气在升腾,想触谁霉头啊?
大过年的,不知道这女人在哭什么?
“在,刚起床。”毕竟傅芳菲是焰世涛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且,焰啸虎又在身后,所以,李凤娇心里权衡了一番,还是温柔地回答:“芳菲,有事你先去书房等着,你爸马上过来。”
“嗯c。”
傅芳菲退开,立即跑去了书房,她等了不到一刻钟,衣冠楚楚的焰啸虎在李凤娇的陪同下走入书房!
“说,什么事?”焰啸虎一向不喜欢傅芳菲,婚礼上被人挖出了她年轻时候,为了赚钱而拍的三级片,心里就更对她有偏见!
见她大清晨的扰他清梦,心里更是不爽到了极点,在娇妻的搀抚下,他坐在了那张龙椅上,一双剑眉似两柄钢刀,向来,他都有这种气势,不怒而威!
傅芳菲自从进了焰家大门后,就对这位司令惧怕三分,如今,又是这种极不耐烦的气势,让她踌躇了一下,可是,她不能让儿子吃这种亏!
见她久久不语,焰啸虎火了,怒:“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大过年的,老子本来不想发火,偏偏要没事找事,说啊!”
壮了壮胆,傅芳菲抽抽噎噎,还是麻着肚子将整个事情始末说了出来!
猛地,粗厚的大掌拍在了书桌上,几本军事书迹被滑落到地,发出‘嗒’的清脆声响!这一巴掌让书房里的两个女人身子一颤,浑身划过一阵战粟!
“去,去,把老四给老子找回来!”妈的!他气疯了,气得心绞痛!
“好,好。”李凤娇见老公生气,深知他的脾气的她不敢多半句嘴,毕竟,现在全是傅芳菲的一面之词!到底君煌做没做这种事,她还得弄个清楚再说!
“芳菲。”焰世涛急匆匆地窜入书房,见父亲气得不轻,暗斥老婆:“君煌还没回来,等他回来,让他与东浩当面对质再说!”
“对什么质?焰世涛,你儿子都被人欺负成那样了,胸口胁骨断裂三根,胸腔里积压了於血,爸,你再怎么宠老四,也不能让他无法无天,他与米飞儿狼狈为奸,还把浩儿打成那样,如果你们偏袒他,我就报警,现在是法治社会,我就不信,这天底下没王法了?”
傅芳菲冲着一屋子里的焰家人嚎叫!在她们眼里,她与焰东浩就是一个外人,今儿,焰君煌敢明目张胆对东浩对手,他日,如果焰啸虎归天,他岂不把他们一家三口吃得死死的。
所以,这一次,她绝对不会放过焰君煌的!
“你就稍安勿躁吧!警卫员已经在联系老四了,等他回来,问个清楚,自会给你交代!”李凤娇本不想与这个女人一般见识,可是,见她这样说自个儿儿子,实在是憋不住了,才出声劝告。
“你当然会这样说,毕竟,是你自己儿子做的孽!”
“你?”李凤娇听了傅芳菲讥讽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不过,也得忍着,毕竟是君煌不对!她知道君煌深爱那个米飞儿,可是,也不能这样子去强壤夺啊!米飞儿可还是焰东浩的妻子啊!这传出去,岂不被人笑掉大牙,两叔侄为了一个女人而大打出手,真是荒唐!
“都给我闭嘴!”焰啸虎一声冷喝,没人再发半句言。恰在这时,焰天耀揉着眼睛,伸出懒腰从书房门口经过,嗅到了空气里火药的味道,伸个头进来观望,没想到被焰啸虎抓了一个正着!
“老五,给老四打电话,让他立刻,马上,迅速给我回来,否则,他就不要在京都军区混了。”这一次,焰啸虎是真的生气了,听到大伯如响雷般的吼声,焰天耀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涉及到四哥的事儿,他跑得比免子还快,火速掏出手机,拔通了号码,可是,响了好几声,居然没人接,玲声一直重复着,他急了起来,自言自语道:“四哥,快接啊!”
可是,焰君煌一直没接,就在他掐断,不停回拔的时候,门口响起了一记响亮的汽笛声,听到隔壁客厅有人故意高喊了一声:“四少回来了。”
焰天耀不顾自己衣衫不整,只穿了睡衣,疯了似地往客厅奔去。
见到焰君煌,心中百感交集:“四哥,大伯还在书房发怒,怎么了?”他话刚问出口,就看到从另一边车门走厢门走出的红衣女人,米飞儿,昨天晚上,她与四哥整宿都在一起,难怪,大清早的,焰家就起了轩然大波,原来,是这个臭娘们儿做重好事啊!
望着米飞儿的视线有些怨恨,就怪这娘们儿,要不然,四哥绝对不会受牵连!
飞儿不理焰天耀张狂的怒意,跟随着焰君煌的步伐,一起并肩走入焰家客厅,所有的佣人,包括秦婶,都向他们投来了惊奇的眸光,好似她们就是一怪物,嗅闻到不寻常的气氛,飞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她早就猜到,焰东浩回来,定会掀起这场轩然大波,她了解那男人,那男人的心胸不会如此宽阔,明明是他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偏偏回来,还恶人先告状,将她与焰君煌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见他们双双,肩并肩走进焰家,傅芳菲冷嗤一声,别开脸:“爸,用不着审问了吧!大家眼睛都是雪亮的!”
好一对奸夫淫妇,居然背着他儿子去做那种事情!想着,她心里就来气,狠不能拿把刀把米飞儿砍成十八段,好拿去喂狼!
傅芳菲的话更是让焰啸虎气得胸口闷疼,他指着焰君煌,指着这个一生视为骄傲,最钟爱的儿子。
“孽子,给我跪下!”
无视于父亲的权威,焰君煌笔挺的身形如一座屹立不到的高山,动也不动!
“爸,别气坏了身子,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儿。”然后,默声不响把手机拿了出来,将那段焰东浩激情火热的视频亮在了众人的视野里,一双利眸扫射向傅芳菲:“看清楚,大嫂,这是你亲爱儿子帅气的脸孔,他背着飞儿,又与白素宛绞到了一起,飞儿跑过去捉奸,我刚好路过,遇上了,所以,就打了不争气的东浩,大哥,大嫂,你们不在身边,难道我身为他的四叔,替你们管教也不行吗?”
一番话合情合理,说得傅芳菲顿时语塞,她只听儿子说,焰君煌打了他,也没问清楚其中的缘由,就疯了似地窜回家找焰世涛问罪。
“大哥,你儿子不忠于婚姻,忘恩负义,让一个无辜的女人成了他追求事业的垫脚石,踩着女人肩膀往上爬的男人,算什么男人?爸,你不是一直教导我们,做人要忠肝义胆,义薄云天,如此渣男,他可配做我们焰氏家族的子孙?”
听了焰君煌的一席话,众人都觉得言之有理,更是焰啸虎心中所想的话,见焰啸虎沉默,所有人的目光自是情不自禁地调向了傅芳菲!
“清官还难断家务事,那是浩儿个人的婚姻问题,就算是他背叛了米飞儿,也是米飞儿绺由自取,他本来就没想娶她,那抽礼闹剧,你们也看到了,成了世人眼中的笑柄,再说,这是她们两口子之间的事情,老四,你凭什么去怜香惜玉?你与这个女人在外面呆了一整夜,单且不说你们有没有做过什么过份的事情出来,看着你们这样子成双入对,就不怕遭世人说闲话么?”
傅芳菲也不是省油的灯,将话反驳了回去!
“再说,有你这么管教的么?老四,你可是往死里打,浩儿,现在可还躺在医院里,连一口水都喝不下,难道真欺负我们母子刚入门不久么?”
闻言,焰君煌感觉有一道冷风从自己耳边呼呼划过,手中的拳头捏得的格格作响!
“大嫂,听过慈母多败儿这句话吗?”
“我终于明白了焰东浩为什么会如此嚣张了,出了事,你一味偏袒着儿子,却不去理睬真正受委屈的人,飞儿嫁给焰东浩的时候,他两袖清风,沾着人家米家的关系,才能混到今时今日的地位,你们母子俩的心被狗啃了?”
焰君煌心中的怒气在一点一点地凝聚,昨天打了焰东浩,他还没有解气呢!偏偏还要来招惹他。
“焰世涛,你是死人啊!见你老婆这样被欺负,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内疚?要不是为了你,我与浩儿会过那样穷酸的日子么?”见无法再反驳的焰君煌,傅芳菲把矛头指向了老公焰世涛!
焰世涛拧眉不语,不知道该说什么,反正,说什么都是错。
“你明知道大哥有妻室,还偏偏与她发生一段感情,那是你自己选的路,怨不得人,如果你没有一颗视利的心,又怎么会过那种穷酸被人看不起的生活?”
字字句句戮中傅芳菲要害,这些道理,大家心里都明白,只是,平时,碍于面子没人敢说出来,焰君煌今日是铁了心要帮飞儿讨还一个公道,今日,他看到了傅芳菲的牙尖利嘴,就可以想象得到,飞儿在与焰东浩的这段婚姻受了多少的委屈,流了多少泪水,他心疼啊!
见一屋子手人,包括焰啸虎也沉默不语,傅芳菲冲着焰君煌怒骂:“老四,你这样子帮衬这个女人,看来你也是泥足深陷,情难自拔,只是,小心,别惹火烧身,将来,将自己烧成了灰烬,还不自知,这女人可厉害着呢!”
“是么?”一直凝站在原地飞儿终于开口讲话了,她轻蔑地望了傅芳菲一眼!
“比厉害,我可不及你的千万分之一。”
“都给我闭嘴!”焰啸虎头痛不已,伸指按了按太阳穴,妈的,三个女人一台戏,他不制止,这台戏估计会越演越烈!不知道要唱得什么时候。
“秦婶,将米飞儿行李收拾好拿来。”司令大人话声刚出,飞儿就冷笑一声,掀动嘴唇吐出:“不用,司令大人,本来我与焰东浩也没去办复婚后续,也不算是焰家的人,从今往后,我与焰家路归路,桥归桥!再见,不,再也不见。”语毕,迅速转身,昂首,大踏步离开,飞快地,那抹红色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客厅门口!
焰君煌转身跟随而去,焰啸虎眉宇掀动,黑眸顿时寒气升腾,怒斥:“老四,你跟我站住。”
焰君煌置若未闻,仍然迈步而去,焰司令气得浑身发抖,不顾李凤娇的阻拦,冲到大门口,指着儿了的忤逆的背影,骂声如雷:“你这个不孝子,孽子,今天,你要是跟这个狐狸精走出这道家门,我就革你的职,没有头顶的光环,看你如何去与这个狐狸精双栖双飞?”
见儿子头也不回,无视他做为一名父亲的绝对权威,焰啸虎气疯了,哆嗦着嘴唇,随手捞起一把椅子狠狠砸出去,他要砸死那个不孝子,在他眼里,米飞儿就是一狐狸精,将他的儿子焰君煌迷得团团转,连滔天权势都不要,气死他了,他真是一个失败的父亲,常教导着他:“不爱美人,爱江山。”
但,儿子总得背道而驰,如今是,不爱江山爱美人!
“统统给我听好了,从今往后,我焰啸虎再没这个儿子。”他红着眼眶,指着李凤娇破口大骂:“这就是你给我生的好儿子,将他名下所有财产全部冻结,我看他能横几日。哼!”
没有钱是寸步难行,焰啸虎绝不同意儿子与米飞儿的这段婚姻!
他的话犹如一道圣旨,让李凤娇的心划过一阵战粟,暗忖着,不能让君煌这样子与他父亲闹开,否则,吃亏的会是他自己,可是,儿子对那米飞儿的感情,好像已到了情难自拔的地步!她得好好想想办法……
“回去。”飞儿冲着身后的男人喊,见男人静忤在她身后,象一个木头人,眼眶里火速有泪意聚满。
“焰君煌,不值得,我不值得你这样做?”
她米飞儿何德何能,这个世间,居然有如此对待她深情的男人,宁可抛弃荣华富贵,宁可不要父母,也要跟她在一起,以前,她一直质疑他的话,可是,这一刻,她再不怀疑,满心满肺都在呐喊着字符是——感动!
泪睛婆娑里,她看到了男人漂亮的笑容,陡步上前,男人将她紧拥入怀,灼热的唇抵住了她的玉额,深深地烙下了一个吻,烙下属于他焰君煌的痕迹!
“值得,为你,我可以舍弃这条命,更何况只是区区生不能带来,死不能带走的东西!”
“焰君煌!”她喊!狂烈地喊!“我在。”他执起她的手,将她玉指放在自己胸口的地方,盯着她的眼睛,痴痴地说:“如果没有你,这里很疼很疼,我们在一起吧!”
终于,在晨风中,飞儿那张梨花带泪的脸孔布满了笑靥,雪光中,她的皮肤看起来更白皙,五官更精致绝美!她们相拥于马路边,不理身旁呼啸而过的车辆,不理路人向他们投来的奇异目光,不理寒风呼啸,紧紧地相拥,缠绵地舌吻,抓住他军大衣的边角,她回吻着他,热切地回应着,第一次。不管他们尴尬的身份,不理今昔是何昔,回抱着他,拥着他,真真切切地想成为了的女人,这一次,没有中媚药,可是,彼此的身体却比中了媚夜要滚烫!她喘息着,寒风柔和了下来,在她们身侧浅唱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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