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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方家有难,我不想牵累你,就让四儿去告诉你是乔林寡情,不要你了,我心中何其不忍,你的回答,在我的意料之中,我知道你是不会过多纠缠的姑娘。可乔林伤心极了,好长时间都不肯和我说话,二朵,乔林是爱你的,那傻子,我从来不曾见过他为谁流泪……”
手中的手,微微动了动,抽走了。
方乔媛轻叹一口气:“哎,若没那柳盈盈,我何尝不愿意成全你们,哎。”
“出来了,出来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方乔媛一脸欢喜:“出来了,小五,你看好二朵,我去接你家少爷。”
“是,小姐。”
小五也激动,看了一眼车内,见二朵安安静静的,觉得没什么,就稍微往前走了几步,张头探脑我往里看。
比起其他考生的忐忑,方乔林显得很平静。
出来后,就给了方乔媛一个拥抱:“姐,考完了。”
“觉得如何?难吗,子伯先前给你的,派上用场了吗?”
“呵呵,回去再说吧,二朵呢。”
“车里呢,小五,赶紧把车门打开,咱们回家了。”
“诶。”
小五转身跑回车边,一打开,傻眼了。
“二,二,二朵姑娘呢。”
方乔林已然发现,车子里空了,风一般冲上前去,一把车开了小五,看向车内,空空如也。
方乔媛也傻眼了。
“小五,人呢?”
“奴才,奴才,奴才不知道啊,刚刚还在的。”
“你……乔林,别着急,别着急,能找到。”
方乔林惶然的神色,让方乔媛担心不已,忙是安慰。
方乔林似没听到,到处寻找。
“二朵,二朵,二朵,你在哪里,二朵?”
呼喊声,被沸腾的人声淹没。
人群之中,没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害怕的厉害,脸色苍白,呼吸急促,拼命的跑着,喊着,却没有回应,也寻不到那熟悉的面孔。
“二朵,二朵,二朵……”
从中午,持续到了傍晚。
从洪亮,变得嘶哑。
从慌乱,变得绝望。
考场附近所有地方全找了,没有。
当初问人,也无所获。
二朵恍若从这世间消失了一半,无声无息。
她去了哪里,她带着病呢,会不会被欺负,会不会吃不饱,会不会遇到坏人。
二朵,你在哪里。
*
三天了,放榜的日子都到了,二朵依旧不见。
方乔林这次,不用装病,是真的病了,缠绵病榻,高热不退,连这状元及第的无上荣耀,都是别人代为领取的。
方乔媛欢喜的同时,也愁云满面。
殿试三甲,一甲三人,乃状元榜眼探花,即授官职。
如今新帝登基,百废待兴,朝中更是大换血,本事最好时机,眼看那榜眼探花都封了官爵,留守京城,日后前途无量,乔林却因为病重,这授官之事,暂且高搁着。
二朵若是找不到,以方乔媛对方乔林的了解,他怕是也不愿意当这官了。
空有个状元名号,这虽也说光宗耀祖,可哪来的加官进爵,来的扬眉吐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