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抽出谎言的线

不如跳舞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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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四十六章抽出谎言的线

    我看清了,救我性命的人是宾玛!看到我睁开眼,宾玛顿时担忧道,“小白哥,怎么样,能开口说话吗?”

    “我……我没事,快去,快去河边,戴月明还在里头!”我挣扎的爬起身,可浑身乏力,最终又无力的躺了下去。

    “没有啊,我救你的时候,没有从河水里感受到其他人的气息。大概……大概早就被冲走了,毕竟河流那么湍急,普通人落下去,肯定没命上来了。”

    宾玛变成蛇人后,身体对阴气感觉极其敏锐,若是她没有感受到戴月明的气息,那就说明,戴月明真的不在了……

    想到这里,我顿时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麻木的躺在地上。

    我好像是找到了,当年戴月明脑死亡时候的感觉。对世界万念俱灰,对活着麻木冰冷,身体还会呼吸,可是对呼吸这种事情,都觉得可有可无。

    不知不觉中,戴月明也成了最重要的人么……真可笑,我以前还想方设法的摆脱她来着,不过到现在这种情况,无论说什么都晚了。

    看状况,宾玛的情绪似乎并非很低落,甚至让我怀疑,今天我听到她被羞辱的事情,究竟是真是假!

    还有,宾玛在离开房间的时候,脸上为什么带着诡异笑容,陆离为什么要骗我……还是说,一切都是设计好的?

    戴月明被人割断绳子,宾玛恰好赶到救了我,而我们被宾玛的足迹吸引到山洞,她却并没有被血尸给伤害。

    一切的一切,都将我的思想引导向一个方向,那就是——陆离和宾玛设计一个局,一个杀死戴月明,挑拨离间我和柳安丞关系的局。

    可是,我现在不敢这么怀疑,因为这一切如果只是我凭空臆想的话。那么刚被侵犯,现在却又被我质疑的宾玛,岂不是太可怜了。

    天阴恹恹的,没有一丝光线,透过一盏昏黄油灯,我看见这是一个老石屋。我躺在一张铺满干草的床上,旁边是烤架和简易炉灶。

    我想起来了,这是个老猎户的家,我过年的时候还来过一次,后来这人上山打猎时,被熊瞎子吃了,只带回半个身子葬在乱葬岗。

    可怜,当初这个低洼的地方还可以搭建石屋,现在几乎被雨水浸泡得差不多,最多两天的时间,水流就可以淹没这个地方。

    边民艰难的点燃柴火,从外头带来一只冻傻了的野兔,烤了给我吃。

    看着血淋淋的兔肉,想起那些腐烂的血尸,我实在没有什么心情吃下这个东西,只好将兔肉搁在一旁,牵强笑着道,“抱歉,我不是很饿。”

    宾玛焦急道,“可是你胃里的食物已经吐干净了,如果不补充一点,身体会吃不消的!”

    我实在没有心情讨论吃东西的问题,只是默默的坐着,手里拿着兔肉,却不曾吃尝一口。

    就这么围绕火堆干坐着,过了不久,我被宾玛断断续续的抽泣,打断了杂乱无序的沉思。尽管不情愿,我还是关切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宾玛抽噎着问,“小白,你是不是嫌弃我脏,做了东西都不愿意吃。”

    这话说的我心脏猛的抽搐,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对啊,差点忘了,宾玛是因为我的错误决断才受到侮辱,现在无论再怎样难过,也该负起责任才行!

    见我良久不说话,宾玛从地上默默站起来,怯生生的道,“小白,我本不打算出现在你面前的,以后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我尽量不出现,如果你觉得那个柳将军合适的话……”

    我神色凛然,杀机顿时暴涌,“下次见面,我会将那个人给杀了!”

    听此,宾玛竟泪崩,跳上原本就狭窄的小床,紧紧搂着我呜咽问,“所以……你不嫌弃我,对吗?”

    “我怎么会嫌弃你呢。”我扯扯嘴角,露出及其难看的笑容,不知该怎么对待如今黏在我身上的宾玛。

    可是,宾玛得寸进尺的褪掉我的衣裳。反正……现在怎么都无所谓了,如果这样能安慰到宾玛,能让她心里能够好过,我是愿意的。

    和宾玛待了一年的时间,如果说两人之间没有任何邪恶的情感,是不可能的。只不过之前不愿意承认,可是在经历了很多事情之后,我才明白,有些事,其实不用纠结。

    不错也不对,那就是合适的。比如我和宾玛,比如我和柳安丞,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和柳安丞可以有烂的开始,很好的结束,可是她……

    她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把人当做玩物和草芥!现在如果手里还有那把刀,柳安丞还在我的面前,我会毫不犹豫的下杀手!

    就当我渐渐从被动变成主动,开始彻底结合在一起的那一瞬,我整个人顿时一颤,旋即脸色阴沉,下意识的要把宾玛给推开。

    可是……宾玛俏脸上,再度浮现出诡异笑容,与那天被士兵叫走,离开房门时露出的表情一样。

    他开始死死的缠着我,我的嘴巴被蛇一样软软长长的舌头堵住,骨头几乎都要勒断了,可是生理上却按捺不住宾玛的热情。

    我能明显看到,宾玛俏脸流露出痛苦的神情,这样的疯狂似乎令她并不那么舒服,她却仍固执的继续下去。

    过了一会儿,我渐渐放松了,宾玛从我身上离开,摸摸微微有些隆起的小腹,歪着脑袋诡笑望着我。

    看着身下被染上的血迹,我神色麻木的问,“你还是第一次,为什么骗我?”

    宾玛笑盈盈的坐在床边说道,“善意的谎言哦,如果不这么做,你是不会对柳安丞那个贱人死心的!你已经彻底得罪她了对吧?而且戴月明那个女人已经死掉,你现在没得选择。”

    我惊问,“你是怎么操控那群士兵的?”

    “并非操控,只是在你精神最濒临崩溃的时候,稍稍操纵一下而已,蛇人族都懂魅惑的本事,要怪就怪你内心不坚定吧。”

    我继续追问道,“可那时你还没喝下药水,彻底变成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