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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儿硬着身子,有什么好后悔的,反正都是那么多年以后的事情了,谁知道几年后会发生什么事,搞不好她会比小九先找到一个归宿呢?不就是没有他一个哥哥吗?没有他总会有别人疼自己的。
殷楚怡风轻云淡的喝着茶水,而一直站在帐外的慕言瀮终于静了心,慕言瀮出了营帐还在想,殷楚怡到底找燕儿说什么呢?慕言瀮害怕殷楚怡是想从燕儿的口中打听蛊人的消息,现在可不是叫殷楚怡同情心泛滥的时候。
慕言瀮站在外面,偷听了他们两人从头到尾的对话,没想到殷楚怡全程都是在说小九的事情。
跟在慕言瀮身后的邢枫,心里有一些鄙夷的看着慕言瀮,这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皇上从说一不二的霸主,变成了一再妥协的君子;从一个办事狠绝的帝王,变成了一个处处小心的凡人,现在最叫邢枫接受不了的是,皇上竟然还学会听墙脚了,这算什么事儿啊,估计讲出去,没有人会信!
慕言瀮哪里知道邢枫的心思,他还一脸淡然的抬步向杜彦贤的营帐走去。
这时,一直在军中巡逻的老五,急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神色甚至有一些着急:“首领,今日军营附近来了一个老者,先是疯疯癫癫的说,自己的孩子在军中,他要看自己的孩子一眼。”
“老者?”邢枫疑惑的皱起眉头,一个老人家,根本就不会千里迢迢的从中原追到边疆,老者根本就没那个体力,而且出征的事情是可以和任何人说,但是他们军营的位置,是他们临时驻扎的,怎么可能在出征前就给家人说,然后家人在千里迢迢的来探亲。这其中,明显有鬼。
“恩,当时属下一直说老者是搞错了,但是老者一定要往里面闯,属下就伸手去拦了几下,但是没想到老者竟偷偷的往属下怀中塞了一封书信……”当时老五也很震惊。
当时他正好在那边巡逻,刚走到那边就听到军营出口处闹哄哄的,老五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就赶快用轻功飞身到营帐前查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但是没想到的是,门口有一个老者,苦苦的哀求这门口的士兵们:“求求各位大爷们行行好,我儿子在里面,你们就叫我儿子过来看我这个老老人家一眼就好,叫我知道他还活着就好。”
士兵们依旧拦着那个老者:“我们怎么会知道你儿子是谁,你休得胡闹,你再在这里胡搅蛮缠,休怪我们兄弟几个就不客气了。”
“大爷,我只是想看看自己的儿子,我已经有大半年没有见到自己的孩子了。现在那个孩子只怕连自己娘亲去世的消息都不知道,请各位大爷行行好,行行好。”老者说的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老五蹙眉的看着那几个人,有一些烦躁的说:“你们在吵什么?”
老人家看到老五瞬间激动了起来:“这位大爷,这位大爷求求你们叫我见我的儿子一面,只要见了他一面,我马上就走!”说罢,老者的眼泪也激动的流了出来。
老五有一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老者,说句心里话,这种事情他是最应付不过来的,老五有些手忙脚乱的说:“老人家,你先别哭,你要见你儿子可以,但你先说你儿子是谁,你说出名字,我才知道他是不是我们军中的将士们啊?”
老者抹了抹眼泪,有些哽咽的说道:“我儿子叫王小娃,求求这位大爷叫我见见我儿子吧,求求你了。”说完,老者就跪了下来,不断的给老五磕着头。
老五赶快扶起老人家,可老者还没有站起来,看守大门的士兵们就说:“老爷子,我们这里根本就没有一个叫王小娃的人,你都来多少次了,要是有,我们早就叫他出来见你了。”
听到了士兵这句话,老者激动了起来,可能是没有站稳,老者差点摔在地上,老五赶紧扶了一把。可就在这个时候,老五感觉到,老者悄悄地递过来一封书信。
老五没有一丝犹豫,立马就把老者扶在怀中,顺便把书信也放到了衣衫中。老五装作一脸严肃的说:“老人家,既然我们军中没有这个叫王小娃的人,任凭谁也帮不了你。”
“可是,可是他说了是来出征打仗了,怎么会没有这个人,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儿子真的过来了。”老者抹着眼泪说。
老五从怀里讨了一些碎银两,有一些怜悯的说:“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这些银子给你做盘缠,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去吧,搞不好你儿子过几日就回去了呢?”
老五把碎银子递到老者的手中,老者一开始还不愿意接下,但是在老五执意的情况下,还是‘勉为其难’的收着了。处理完老者的事情之后,老五就紧忙过来找首领商议来了……
老五把书信交到了皇上的手上,当慕言瀮看到信封上东云翎的名字时,慕言瀮默默的收起了书信,这里人多眼杂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
慕言瀮对身后的邢枫说道:“你去找常公子,叫常公子到杜将军的营帐中一趟。顺便叫一个暗卫过来,朕要知道派出去那么多暗卫,他们究竟查到了什么东西。”
蛊人的特征那么的明显,很容易识别出来,但是难就难在他们不知道萨木拓究竟把蛊人藏到什么地方了。其实,慕言瀮一直在想,赛月跟在萨木拓身边那么久了,她到底知不知道蛊人的位置?要是赛月知道的话,直接派人潜进赛月的营帐中,问赛月就可以了。
只要抢到了蛊人,慕言瀮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和萨木拓开战,虽说萨木拓是一个用蛊高手,但是在百年之前,慕家祖先吃的亏,如今他慕言瀮不会再吃一遍。
这些天,常洺一直在研究蛊毒的事情,慕言瀮倒是要问问,常洺究竟研究出个什么答案没有。不出意外,这次他们绝对还会遇到那种那人焚烧成灰烬的蛊虫,要是常洺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那死伤的士兵将是不可估计的……
等慕言瀮踏进杜彦贤的营帐时,看到的是杜彦贤正研究着边疆的地势,还有退守的位置。等慕言瀮走到跟前的时候,杜彦贤才察觉到他的存在。
“皇上……”杜彦贤刚要行礼,慕言瀮就抬手示意免礼。
慕言瀮淡漠的说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人而已,彦贤你不必守那么多规矩。”从小杜彦贤就和他玩耍,那个时候慕言瀮还没有当上皇上,也只是一个小小的皇子罢了。
十几年的时光,谁不知道对方一些破事,只是从五年前殷楚怡失踪以后,杜彦贤似乎察觉到了些什么,那时杜彦贤、祁王、还有慕言瀮自己,全部都变了,那种小时候的熟络感没有了,那种失意时兄弟几人酩酊大醉的快感再也没有了……
特别是五年前,所有人都在说皇贵妃跌下悬崖摔死的时候,慕言瀮多希望,无论是杜彦贤还是祁王,他们两个谁都好,能不能再陪着自己放肆一回,能不能叫他们几人再次酩酊大醉,能不能有一个人告诉他皇贵妃的尸首并未找到,皇贵妃并没有死这个信念。
可是没有,所有人都没有对自己说过那句话,慕言祁一直在责怪自己,慕言祁认为是自己逼死了当年的殷楚怡,别说是安慰了,甚至慕言祁那时直接冲到了他的寝宫中冷言讽刺,字字诛心!
而杜彦贤看着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但是却与他们皇家的关系疏远了许多,五年之间杜彦贤和他单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慕言瀮没有埋怨什么,他只是在怀念,怀念那些年不知天高地厚的日子……
杜彦贤也能感受到那股尴尬,如果现在进来的是当年那个只是皇子的慕言瀮,杜彦贤不仅不会行礼,甚至还会调笑两句。其实在慕言瀮登上皇位的那一刻,就已经有很多东西开始改变了。
这股尴尬的气氛,直到常洺走进营帐以后,才慢慢消散。
在常洺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杜彦贤一直低着头看着书案上的地图,但明显杜彦贤的眼珠子盯着一处看已经看了许久,着根本就是做做样子罢了。而慕言瀮则是有些无奈的站在不远处,不知道再想些什么东西。
常洺有些好笑的说:“你们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杜将军又犯了什么错,所以正在受训的吧。”
慕言瀮咳嗽了一声,收了收心思,沉着嗓音说:“这次来找你们两位,是有事要商议,今日东云翎派人送来了一封书信。”说罢,慕言瀮就掏出了这封书信。
还是常洺接过书信,有些迟疑的看了一下纸张,顺便仔细的检查了一下书信上有没有沾染什么毒药之类的。毕竟东云翎现在和萨木拓是一条船上的人,而萨木拓又是用蛊高手,万一使什么阴招……
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确认了书信没有问题以后,常洺撕开了信封,拿出里面的纸张,而上面就写着几个大字:“稍安勿躁,边塞部落已乱,请皇上静侯佳音。”
常洺一脸懵懂的看着慕言瀮,这个是什么意思?就连杜彦贤也是一头雾水,这个东云翎到底是和谁站在一起的?只有慕言瀮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甚至眼中还带了一丝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