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救救我的孩子

琉璃轻浅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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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少寒,你要做什么,快放开我”安琪心里暗暗叫苦,又是羞怒,又是气急的,这凌少寒不会是想对她用强吧,想想还真有这种可能。

    凌少寒却是对她的话置若罔闻,看了看她,眼眸中竟有些些悲伤,指尖在那一块肌肤的地方摩挲着,“曾经我在这里做了记号,只不过现在没有了”。

    安琪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只是自己被他禁锢着,动弹不了,只见凌少寒一低头,胸口处便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意,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凌少寒像是要将她生生地撕下一块肉来。

    好半天,凌少寒才放开她,神情温柔了不少,轻轻地擦拭着被他咬伤的地方,完全不顾血迹已经沾染了他的衣服,又捧着她的脸颊,低语着“永远都不要忘记我,不管你是谁的妻子,与谁过一生,好吗?”

    这一次,他比上次更用力,安琪痛,他却比她更痛,你能明白一次次对所爱的人放手的滋味么,你能明白那种眼睁睁看着她成为别人的新娘的滋味么?你能明白那种心的折磨么?

    爱而不得,生不如死,大概说的就是这样的吧,他凌少寒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这样的事情才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他碰上了。

    安琪推开了他的手,木内地穿好衣服,才看着他,那么认真地看着他,刚刚的怒意消散得无影无踪,她认真地点点头,她不怪他刚刚对她做的事情,她只是觉得心疼,只是觉得亏欠。

    凌少寒见她的神情,安慰一笑,轻轻地靠在她怀里,“谢谢你”,谢谢你让我如此牵肠挂肚,谢谢你让我愿意变得豁达,谢谢你让我今生遇见你。

    安琪终究是叹了口气,轻轻地抚着他的头发,她何德何能,得到他的倾心以待,她总是觉得对凌少寒的亏欠由来已久,好像是她生命开始之前的事情,或者是那个阿漫欠了他吧,虽然她现在没有阿漫的思想,也无法想起以前的事情。

    虽然那个人就是她自己,她竟然有些嫉妒,有些不真实的感觉,还有御修泽,想到御修泽,心里疼痛了一下,却伴着丝丝的甜味。

    晚上,安琪才回到家里,跟凌少寒回了趟王宫,陪他吃了饭,又看着他睡下了,她才回来,她所能为他做的,也只是一顿饭,一会儿的陪伴而已。

    煵啓已经找了她一天了,听说凌少寒把她带走的时候,尽管他是相信安琪的,相信凌少寒不会害她,但或多或少有些慌了。

    “回来了?”三个字像是透着不可置信一般。

    看着他担忧不安的神情,想到车上的事情,安琪顿了顿,“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就是我闲得慌,就让凌少寒陪我到处走走,一时忘了时间了”。

    明明知道她在说谎,煵啓也并不拆穿她,对于他来说,安琪能在他身边,比什么都重要的,他只有一个要求,她不离开他身边。

    “没关系,你没事就好”他顺了顺她的头发,又将她揽入怀中,温柔地说道,怀里有她的温度,他也慢慢地冷静平稳下来了,安琪一笑,环着他的腰。

    这几天,安琪也忙碌起来,要试婚纱,拍婚纱照,不过煵啓为了不致使她太过劳累,很多都是在就近的景点拍的。

    虽然他们都不太在意这些,不过煵啓说,总是要留下点什么,给以后他们都老了的时候,有点念想。

    今天时间有点晚,安琪在车上的时候就睡着了,婚纱也没换下来,煵啓就这么抱着她,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她。

    闭着眼睛的她,也美得令人窒息,长长的睫毛在眼窝下落下一道晕影,小巧的鼻头,红润饱满的唇瓣,只因劳累的关系,有些微微苍白的脸颊,他忍不住低下头去吻了她一下,虽然不够,却不忍吵醒她,煵啓硬是压抑着自己。

    到了大门前,司机在车外面等了一会儿,煵啓看安琪还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便轻轻地将她打横抱起来,慢慢地往里面走去,可能是微风的缘故,安琪还是醒了,一愣,“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我喜欢抱着你”他只低头在她耳边说道,抱着她的手却更紧了些,安琪无法,为了稳住重心,只得环着他的脖颈。

    只不过在进了客厅后,安琪下意识地从煵啓身上跳了下来,因为她看到了小雪还没睡,在沙发上坐着。

    这些天,无论他们出去做什么,小雪都是一声不吭,却总是会等他们,无论多晚,刚刚的事情,相信她也看到了,安琪甚至在她眼中看到了一抹哀伤,以前活泼的小雪是不会有这样的表情的,安琪心里很不是滋味。

    煵啓脸上到是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只不过比起刚才的时候,脸色冷了几分。

    注意到小雪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安琪很不自在,她身上的婚纱都是煵啓精心设计的,这对于小雪来说,何尝不是一种伤害,“那个,我先上楼换身衣服”说完也不顾煵啓,径自往楼上去了。

    煵啓看了看安琪的背影,却没有理会小雪,从她身旁过去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佣人小心翼翼地端来了咖啡。

    小雪木内地站了一会儿,她还是决定跟煵啓谈谈,便第一次勇气慢慢地往煵啓的方向走了过去,直到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我想等婚礼过后,便离开这里,暗寻,我也不想待下去了”她想过了,她爱煵啓,有的时候他开心了,幸福了,她也应该为他高兴的,不是么?

    煵啓依旧是没有什么表情,云淡风轻地抿了口咖啡,甚至是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小雪心中又是一痛,她一直知道,自从那件事情以后,煵啓便把她当作透明人一般,若不是安琪的缘故,他也不会让自己住在这里这么长时间,可是她依旧不能接受,他如此忽略她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

    好半天,煵啓依旧没开口,小雪也就不再说什么,起身往楼上去,只不过在转身的时候,还是敌不过眼泪,一向不流泪的她已是泪流满面。

    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你以他的快乐为快乐,以他的悲愁为悲愁,你那么努力,只为了有一天他能正眼看上你一眼,只是当你做到的时候,又渴望更多,有了贪婪,竟然贪心地想着永远在他身边,不过这一切终究是错了。

    他的心里没有你,看着他跟别的女人好,你想过抗争,可到底还是敌不过他对别人的情谊。

    安琪已经洗漱好,换了衣服,煵啓才上来,他的样子看上去很不好,使劲地扯开了领带一扔,便坐在床上,像是累急了一般。

    安琪走过去,“你怎么了?”难道是又跟小雪怎么了?

    安琪才说完,猝不及防地便被煵啓抱住压倒在床上,后背是柔软的床铺,眼前是火热的胸膛,安琪心里紧了又紧,“你怎……”,唇被堵住了,煵啓一点都不温柔,他的吻火辣得像是要将她融化一般,安琪只能受着。

    等他离开她的唇瓣的时候,安琪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脸颊也憋得通红了,“煵啓”,她好不容易才完整地喊出他的名字。

    “安琪,给我,让我完完整整地拥有你,嗯”他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安琪心里越发不安起来,因为这个时候他看似是再跟她商量,其实危险至极。

    “我,你”

    “我们就要结婚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嗯?”

    安琪微愣,是啊,她还有什么放不下的,这一天,迟早都要来的,不是么?可是为什么她的内心如此抗拒,御修泽的脸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还有什么,在她的心里,有一片空白的地方,隐约是有什么她放不下的,也许是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只是她记不得了。

    身上一凉,安琪大惊,煵啓已经解开了她的睡衣,只是在看到她胸口上的伤口的时候,眼眸一沉,安琪也看到了他的表情,她本想解释一下,可越说只会越误会,干脆什么都不说。

    煵啓看着她的伤口看了一会儿,他忽然莫名其妙地说“这个凌少寒真是有创意,你说我要不要也在你身上做个标记,让你永远都忘不了我,为我生个孩子怎么样?”

    明明煵啓的话有些奇怪地,可是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安琪什么都想不下去了,她紧紧地拽着身下的被子,强压制着自己才没让自己点头,煵啓的唇瓣再次覆了下来,只不过这一次温柔了很多。

    眼角滑落一行清泪,慢慢地,安琪放空了自己,随便吧。

    只是忽然间,听得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她瞬间回过神来,煵啓也停了下来,两人对视一眼,声音是从外面传进来的,而这一楼层,除了他们就是小学住着了,当时为了方便照顾她,安琪特意安排的。

    当两人打开小雪的房间门进去的时候,浴室里的流水声还在继续,安琪先过去打开了门,一看也是吓了一跳,小雪浑身什么都没穿,跌坐在地上,身下已经见了红,看到安琪,她虚弱地乞求着“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煵啓看到也是眉头一皱,两人都进去,安琪找了衣服连忙给她穿上,煵啓抱起她就往外面去。

    连夜将小雪送进了医院,这一折腾就是一晚上,煵啓没睡,安琪也没睡,医生出来的时候说好险,孩子是保住了,只不过好需要住院几天,安琪心里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后来煵啓硬是要让她回去休息,安琪拗不过他,只好先回去了,煵啓便一直在病房里守着,接近天亮的会后,小雪才醒过来,她没想到自己醒过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接受煵啓的警告,他说“以后不要再玩这样的花样,太低级”,小雪顿了几秒,满心苦涩,他是以为自己用这一招来做什么么?他怎么不想想,自己怎么也不至于用孩子跟自己的性命做赌咒吧,她说是不小心摔倒了,大概他也不会信的吧,算了,她好累了,身体累,心更累,没有跟煵啓说一句话便睡着,甚至都不知道煵啓是什么时候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