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兵符现身

n元紫衣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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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翁主。奴婢带您去郊外踏青吧。”小兔子见寒菱闷闷不乐。无精打彩的模样。颇为担忧地说道。

    离开苗青阳。寒菱漫无目的的在东侧花园里闲逛着。对小兔子的话无动于衷。眼睛不时四下张望着。期望能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昨晚有回东寝宫吗。

    忽然后悔不该搬走的。早知如此。赖在他寝房好了。现在再想去东寝宫却找不到借口了。

    现今的银若宸每次见到自己总是疏远有加。淡漠有礼。完全把自己当亲妹妹看。连以往见到自己的那丝散漫与作弄都沒了。表情严肃得近如正人君子般。

    寒菱越想心越烦。这都什么嘛。

    现在才发觉自己对他的期盼远远超过以前。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这与对苗青阳的那种感觉完全不同。恍若亘古以來就埋藏在心里。一直深埋着直到现在才慢慢迸发出來。大有。发而不可收拾之状。

    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她的这种迸裂的热情如同撞到了千年的冰山。被银若宸那家伙的冰冷浇灭了个透。

    嬉笑怒骂的声音从不远处的凉亭传了过來。寒菱抬眼一望。好家伙。银若宸那厮全然不顾自小带大他的亲如长辈般的冯公公生死。竟带着那帮宠妾在饮酒作乐。打情骂俏的声音传出好远。

    寒菱忽然觉得银若宸的那些妻妾是那么刺眼。招人厌烦。

    想都不想就朝前走去。

    好几对男男女女正在凉亭内坐着饮酒作乐。女的衣裳不整。胸襟前衣服都敞开了大半。半个酥胸都袒露在外。头发零乱。男的醉眼迷离。手不安份地在身旁女人身上乱摸着。打情骂俏。场面不堪之极。只差当即苟合了。

    寒菱再也无法忍住内心的愤怒了。“腾腾”几步走上去。怒喝道:“不要脸。”

    说完凛然站立着。怒目而视。

    正在喝酒划拳。醉生梦死的男男女女猛然被寒菱这断喝声震惊了。目光全朝寒菱望來。见到寒菱这凶神恶煞的模样。全都莫名其妙。面面相觑。

    “王爷。这丑女是谁呀。”银若宸今日邀请了几个贵公子來府中饮酒作乐。全是当朝重臣之后。场面非常壮观。

    银若宸抬头一望。只见寒菱满面愤怒的站在那儿。

    当即面色一变。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皱了皱眉。忍住不快。朝着那公子哥儿笑道:“崔公子。无妨。这个丑女是本王的妹妹。瑞姑姑的女儿。从小礼教欠缺。任性惯了。我们喝酒。喝酒。不用理她。”

    那几个公子哥一听。忙笑道:“原來是令妹。好说。來。我们继续。”

    “长得那么丑。难怪牌气那么差。啧啧。”几个贵公子从外带进來的女子听到银若宸的解说。又都上下打量着寒菱。盯着寒菱的脸啧啧嘲笑道。

    众人很快又都说说笑笑喝酒划拳去了。不再理会寒菱的愤怒。

    竟然说我任性。寒菱不仅被人嘲笑。还被银若宸那家伙当众轻视。心中更加恼怒。

    好吧。那我就任性到底。寒菱赌气地想着。猛地跑到银若宸身边。分开他搂着那小白脸的肩。往中间一挤。大冽冽地坐在了银若宸和那小白脸之间。自己倒满了一杯酒。端起酒杯。朝他们嘻嘻一笑说道:“來。各位。喝酒。今日我敬你们。祝你们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醉生梦死温柔乡。”

    正在喝酒的众人见这阵势全都愣了。

    听这祝词倒是颇为新颖奇特。虽然内容听上去有点怪。

    “來。愣着干啥。喝酒。喝酒呀。我先干为敬了。”寒菱笑着大冽冽地招呼道。说完一仰头一饮而尽。

    “咳。咳……”。辛辣刺鼻的酒味呛得寒菱当即咳嗽了起來。眼泪鼻涕都流了出來。

    “好。痛快。”已有几分酒意的崔公子见到寒菱如此情形。很快从惊讶中回过神來。倒觉得好笑好玩挺新鲜的。忙哈哈笑道。也端起面前酒杯一饮而尽。

    众人见此也都跟着起哄。全都敬酒喝酒嘻闹起來。

    银若宸的脸色难看之极。碍于众人在场不好发作。

    小兔子忙拿着手绢替寒菱擦着眼泪鼻涕。悄声说道:“翁主。别喝了。您喝不了酒的。”

    “沒事。我可会喝酒了。这点酒算什么。”寒菱的头有点晕乎乎的。一把抢过小兔子手中的手绢。在脸上胡乱地抹了几下。随手一丢。嘻嘻笑道。

    说完又给自己倒满了一杯酒。对着面色难看的银若宸嬉笑道:“若宸哥哥。妹妹敬你一杯酒。愿你安康美满。年年有今日。”

    若宸哥哥。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银若宸猛地听到她这样的叫声。身子僵了下。

    不得不说。寒菱的叫声让他有一瞬间的失神。很快就面色暗沉了下來。

    “快喝。”众人都嘻嘻哈哈地跟着起哄起來。银若宸面色一红。脸色几变。终是平静了下來。

    他伸手抢过寒菱的酒杯。凑在他耳边小声说道:“赶紧滚。别在这里添乱。”

    寒菱一听可不干了。借着几分酒意。伸手抢过他手中的酒杯。一仰脖子。一饮而尽。

    银若宸想抢却來不及了。

    寒菱伸出双手绕着他的脖子。把脸贴近他的脸。温柔之极地说道:“若宸哥哥。不要赶我走嘛。让我也在一起玩玩嘛。”

    银若宸的脖子被寒菱的双手搂着紧紧的。那情形暖昧之极。他挣脱不了。一时面红耳赤。

    “哈哈。堂堂王爷也有脸红的时候。稀罕呀。”旁边那几个公子见此情形。全都笑着在旁起哄起來。

    "王爷。你跟这个妹妹的感情很不一般嘛。”旁边那几个女子眼露怀疑。嘲讽地笑着说道。

    “胡闹。”银若宸用力挣脱了寒菱缠绕着的双手。懊恼地对旁边站着的小兔子吩咐道。“快。把你们的翁主扶走。”

    “不。不要。我不要走。我要喝酒。”寒菱一把推开走过來挽扶她的小兔子。朝着银若宸撒赖地叫道。

    银若宸满脸恼怒。难堪地坐着。几欲发火。碍于外人在场。只得忍着。

    寒菱见银若宸腼腆尴尬的样子。顿时心情大好。拍手笑了起來。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笑道:“若宸哥哥。我喜欢看你这样子。好可爱哟。”

    说完伸出双手。一只手绕着银若宸的肩。另只手搂着身边小白脸的肩。得意洋洋的傻笑着。眼前却似有无数张脸在晃动。

    银若宸再也忍受不了了。拿掉她的手。怒喝道:“女孩儿家。酒后失态。成何体统。”

    寒菱一只手跌落下來。身子失去重心。整个人歪在旁边的小白脸身上。听着银若宸的怒斥。心中难过。侧过身去。摸着旁边小白脸粉嫩的脸蛋。剩着酒意。笑嘻嘻地说道;“小白脸。唇红齿白的。我喜欢。不如你以后陪着我好了。我给你们银子花。”

    那个叫丹桂的小白脸可清醒着呢。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眼见王爷猪肝似的脸。知道这位丑女地位不一般。只是呵呵笑着。装傻充楞。

    其他人眼见银若宸脸色难看。都不敢过份造次。又都觉得好笑。早就听说过关于这个丑女的各种传闻了。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晌。

    当下全都只是坐着。兴致满满地瞧着寒菱。

    银若宸渐渐恢复了冷静。朝着众人笑笑说道:“诸位。你们尽管吃喝玩乐。我妹妹人小不懂事。娇惯了。你们吃好喝好。我先送她回宫。免得姑母记挂。”

    说完朝大家歉然地拱拱手。然后去拉一旁的寒菱。

    几杯酒下肚的寒菱。被银若宸拉得摇摇晃晃站起來。只觉人轻飘飘的。头重脚轻。哪还站得稳。软绵绵地倒在银若宸身上。

    银若宸无法。只好拦腰抱起寒菱在怀。朝东寝殿走去。

    寒菱不胜酒力。横躺在银若宸怀里。眼见着蓝天树木全都倒立着从身旁掠过。似曾相识般。便拍着手。手舞足蹈地笑道:“好呀。坐飞机了。”

    “别吵。再吵把你扔了喂狗。”银若宸眼见寒菱吵着闹着不像样子。王府内的下人们都朝他们望來。窃窃私语。不由大声朝寒菱喝道。

    寒菱听到银若宸的怒喝声。心中忽然难过极了。哭着说道:“若宸哥哥。你沒有良心。冯公公带大你。还在井旁救了你。你却不管他的生死。只在这里饮酒作乐。若宸哥哥。原來你真的是如此薄情寡义呀。”

    银若宸听到这儿。整个人都惊呆了。她怎么会知道冯公公曾在井边救了他。他可从沒有跟任何人提过此事。犹记得那次他想跳进井中。身旁可只有香菱和冯公公在呢。她怎么能说出这话來。

    寒菱悲伤的哭着。眼泪鼻涕一大把。噌进银若宸的怀里。全都抹在了银若宸胸前的衣服上。不大会儿。银若宸胸前的衣服湿了一大片。

    银若宸心中忽然五味杂陈。不是滋味。

    待走进寒菱的卧房。把她轻放在床上。替她盖上了被子。

    寒菱忽然觉得身子一冷。离开了那热躯体。一时不适。忙双手紧紧地缠绕着银若宸的脖子嚷道:“若宸哥哥。不要离开我。”

    银若宸被寒菱缠绕着。脱不开身。眼见她如个孤独的孩童般无依无靠。大大的杏眼里。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全是眼泪和哀伤。心中一动。眼前掠过多年前那个小黑屋里她惊恐无助的眼。心中涌起一丝难过來。

    香菱。你真的是我的香菱吗。可是。你也只是我的妹妹呀。

    银若宸的眼里呈现出一丝痛苦。目瞳幽深。伸出双手抚摸着她平庸丑陋的脸。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袭來。

    香菱。就算你是香菱。我也无力让你以尊贵美丽的身份生活着。这背后的势力远超过他的想象。如今我只能护你生命的安全了。

    寒菱睁着大大的杏眼望着银若宸。望着他复杂的眼神。可怜地说道:“若宸哥哥。不要生我的气。原谅我吧。我从來都希望你幸福。从來都不想要逃离你的身边的。我真的宁愿做你的小跟班。”

    银若宸听得有些恍惚。身子僵硬了下。迷离地望着她。

    寒菱的唇鲜艳欲滴。带着三分酒劲。说不出的妩媚娇艳。银若宸呆呆地望着。曾经在梦中。无数次的幻想着搂着她亲吻。爱她。现在的这个小人儿是她吗。

    银若宸痴迷地望着她。慢慢俯身下去。薄薄的唇很快地覆盖了上了她娇艳欲滴的唇。轻柔地吸吮着。爱怜地吻着。她的丁香小舌俏皮地回应着他。

    银若宸忽然感觉全身似火烧般。下腹收紧得难受。连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他熟练忘情地吻着她。慢慢地放开了她的唇。吻着她的耳垂。沿着脖子往下。她少女的芬香使得他失去了理智。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占有她。不顾一切的占有她。

    手不听使唤地褪去了她肩膀的衣衫。露出了她瘦削的美肩。雪白娇嫩如玉般的瘦长脖子呈现在了他面前。他疯了般吻着她冰肌似玉般的脖颈。沉醉其中。不能自拔。头紧紧地埋在了她的脖子里面。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感觉有什么东西碰到了脸上。抬起了头來。

    电光火石间。像触到地雷般。他全身一激凌。猛地抬起头來。双眼圆睁着。怔怔地望着寒菱的脖子说不出话來。

    寒菱的脖子上戴着个。圆圆的。小小的。通体乌黑的小玩意。似棋子那么大。晶莹剔透。里面用黄金丝线打制的一个兵字。清晰可见。

    “啊。”的一声。他惊叫出声來。全身像被雷霆万钧之力击中般弹射起來。脑袋异常清醒起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脸上被惊讶与不解笼罩着。神情渐渐严肃起來。

    寒菱躺在床上已沉沉睡去。

    银若宸给她整好衣裳。盖上被子。坐在床前发愣。

    兵符。宋元帝和许多人正在苦苦找寻的兵符怎么会在她的身上。

    银若宸犹如醍醐灌顶。霎时醒过神來。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在追踪她。原來如此。原來她身上藏有兵符。怪不得那些猎人嗅到了猎物的味道。

    兵符。银若宸率兵上战场时曾见过。那时宋祖帝亲自命他率领二十万兵马赶赴战场。那日早朝宋祖帝拿出了二块兵符。调兵遣将。挑选了二十万精兵交给了银若宸。御赐血刃。可行先斩后奏之权。

    那一年的银若宸。英姿勃发。气吞万里河山。胸怀雄心。壮志未酬。父皇对他的殷切期望。让他浑身热血沸腾。誓要杀灭金贼。保住北冥国的大好河山。

    也就在那时。银若宸见到了传说中的兵符。宋祖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开启了兵符。兵符在御案上通体发亮。发出幽幽黑光。里面金线镶嵌的兵字格外耀目。晃花了银若宸的眼。也照亮了他的心。

    这么多年过去了。银若宸对当时的情景仍是沥沥在目。记忆犹新。

    整整一晚。银若宸都在东寝宫踱着脚步。显得焦躁不安。头脑却异常清醒。

    寒菱身上配着的这个兵符异常凶险。形势不容乐观。现在暗中二股势力正在慢慢靠近寒菱。恍然已经知道了她身上的兵符。

    兵符不能落入任何人之手。它是北冥国的命根。不管到了谁的手上都将会掀起一股血雨腥风。银若宸似乎看到了血流大好河山的血腥场面。

    而兵符是国之根本。朝廷不能失之重。它只能归朝廷所有。而不是归宋元帝所有。宋元帝既丢失了兵符。岂会善罢甘休。

    银亲王和自己不是一直都在找寻这块兵符吗。有了这块兵符在手。以后的事会顺畅得多。他不想造反与谋逆。但若有这块兵符在手。至少暂时可以抑制宋元帝对自己的顾忌。避免对王府痛下杀手。

    银若宸握紧了手中的兵符。

    如今只能等自己查明真相了。等事情真相出來了。再作定夺。

    寒菱一觉醒來。天已经蒙蒙亮了。伸了个懒腰。瞧了瞧自已。忽然想起昨日似乎在东侧花园喝酒來着。然后银若宸把自己抱回了房。似乎还吻了自己呢。

    想到这儿脸上一红。不觉用手摸了摸嘴唇。坐着发呆。

    很久后。只觉面前一暗。一个英姿勃然的身影正站在面前望着她。神情严肃。

    “王爷。我还沒穿好衣裳呢。”寒菱差涩地一笑说道。抬头却见到他脸色异常严峻。脸无笑容。

    要不要这样啊。寒菱嘟囔着小嘴。明明昨日还吻了人家嘛。今日又是一付欠人银两沒还似的冰山脸。假正经。

    “小兔子。”寒菱懒懒地朝外叫着。也不理会银若宸。

    “不要叫了。她们已被我打发走了。”银若宸轻描淡写地说道。

    打发走了。他要干什么。这么早就把她的丫头都给打发走了。什么意思。

    抬眼就见银若宸双眼盯着自己的脖子下面。一眨不眨。不由一种心惊肉跳。这家伙昨日趁着自己睡熟了吻了自己。现在想干吗。

    银若宸平静地弯下腰。凑过头來。伸手解她脖子上的扭扣。

    “王爷。这个不太好吧。”寒菱忙伸手抓住了衣服。羞涩不安地说道。

    “放手。”银若宸平静地命令道。语调虽轻。却带着十足的份量。震得寒菱不自觉地放开了手。

    好在衣服并沒有解开得太多。只是能望到脖子而已。

    “现在本王问你话。你答。一定要说实话。”银若宸盯着她脖子。满脸严肃。一本正经地说道。

    寒菱听得一愣一愣的。这家伙发什么神经。这么郑重。

    当下对着他咄咄逼人的目光。想到他之前因为自己隐瞒着自己的底细导致他如此冷漠。也使他们之间失去了最基本的信任。如今她也不敢再隐瞒他什么了。只得莫名的轻声答道:“是。王爷。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放心。绝不敢欺瞒你來着。”

    “很好。”银若宸点点头。伸过手去拿起了她脖子上配戴的那个物什问道:“这个。你从哪里來的。”

    对着他锐利的眸。寒菱这才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严重。慌得忙低下了头。

    银若宸正手握着她脖子上挂着的那个通体发黑的小圆东西。满脸严肃地问她。

    寒菱愣了下。很快便松了口气。

    原來他只是看上了自己脖子上的这个不值钱的玩意。想必是这东西里面那个兵字吸引了他吧。男人都是这样。喜欢打打杀杀的。

    当下神思懒懒的不以为意地说道:“捡的。”

    捡的。银若宸眉头皱。眼底迸射出骇人的光來。阴沉着脸说道:“说实话。好好回答本王。你可知道屡次在本王面前说谎是什么下场吗。”

    不相信我。寒菱一听不由得來火了。不管自己说什么他都不信。还对我冷冰冰恶狠狠的。想到这儿。抬起了头直视着他阴沉的眼睛说道:“王爷。你既不相信我说的。还问我來干什么。不就是这样一破玩意吗。你若喜欢就送给你好了。”

    说完从脖子上解下那小玩意來朝着银若宸一扔。说道:“给你。拿走吧。”说完后气呼呼地垂着头。不再看他。

    银若宸接过兵符放在手中反复查看着。确定是真的无误。瞧着寒菱这表情。似乎她也沒有撒谎。不由放缓了口气说道:“不是本王不愿相信你。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跟在本王身边多长日子。什么时候对本王说过一句真话。就算本王再三问你。你都隐瞒不说。你说本王凭什么相信你。”

    “我......",寒菱一张嘴。想想他原來还是记挂着自己欺骗他的事。可以前事关性命。又是她不得不隐瞒的。可如今这么一个破玩意儿也值得去撒谎吗。完全沒这个必要嘛。毕竟心还是有点虚。低着头不说话。

    “你且说说在哪里捡到它的。如何捡到的。”银若宸望着寒菱的模样问道。

    寒菱一听。不耐烦了。说道:“这么个破玩意。都送给你了。还问那么清楚干嘛。不记得了。”

    边说边动手穿衣服。说道:“王爷。我要穿衣服了。还是请先出去吧。要是你喜欢这玩意。下次我看到了就买多几个送给你。好不好。”

    买多几个。银若宸听得那是一惊。这玩意还能买到。难道是假的。

    想到这儿。不由心惊了起來。眼见到寒菱那毫不在意的模样。知道她并不知道它的价值。于是故作奇怪地问道:"难不成这东西还能有地方买得着吗。“

    “当然。只要有银子鬼都能买到。别说这破玩意儿了。”寒菱伸了个懒腰说道。

    银若宸望了她一眼。把那东西收好后。然后不急不慢地说道:“那好。今日本王陪着你。你去给本王买來。无论多少本王都要。本王出双倍的银子给你。赶紧冼漱。本王在殿前等你。”

    说完瞅了她一眼。走了出去。

    “无聊。”寒菱在他背后小声说道。

    银若宸佯作沒听到。

    用过饭后。寒菱想到银若宸会陪着自己。比起他刻意躲着自己來。心下不免还是有丝高兴。便让小兔子给自己换了身紫色的裙子。外面罩了一件月白色背心。束紧的腰身。越发显得她身材玲珑有致。婀娜多姿。

    寒菱好心情的哼着曲儿。朝外面走去。

    银若宸正站在马车旁等着她。

    “哼。”寒菱故意重重哼了一声。银若宸抬头淡然瞧了她一眼。说道:“上车吧。”说完径直上了车。

    寒菱站着有些发呆。

    自己精心打扮了。他竟连瞧都沒瞧一眼。这也太伤她自尊了吧。摸了摸自己丑陋的脸。心底涌起一丝悲哀。为什么。他们都知道自己不是丑女小草了。还不让她以本來漂亮的面容生活着。非要让她扮成丑女。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难不成以后这一辈子都这样了。

    心情惆怅地登上了马车。马车朝着栎阳大街疾驰而去。

    寒菱走在大街上东逛逛。西逛逛。很快一个上午便过去了。银若宸微微皱眉。尽着最大的耐性跟着她。从不让她单独一个人去到一个地方。

    寒菱买了很多东西。塞满了一马车。方才精疲力尽地坐回马车里了。银若宸忍着极大的耐性。问道:“那个玩意买到了沒有。”

    寒菱愣了下。不解地问道:“王爷。什么玩意呀。”

    银若宸一听当即气晕。敢情她完全就忘了这么一回事。只得耐着性子说道:“今日早上你送给本王的东西。难道本王跟你说过的话。你全不当成一回事么?"

    寒菱这才记起來。原來她今日是陪着银若宸出來买那玩意的。不是他陪自己逛街的。

    当即“哦”了下。随手就从旁边拿了几个好玩的东西丢给他说道:“王爷。那个东西黑乎乎的。一点也不好玩。瞧。我给你买了这些漂亮好玩的玩意。那个东西就算了吧。”

    银若宸一听。头都快气爆了。他跟着她闲逛了一整天。马车里面全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却吊儿郎当的。沒个正形。压根沒当成一回事。

    不过。也因此断定。这兵符一定是真的了。

    那么另一块兵符在哪呢。原以为另一块也流入了民间。寒菱知道它的去向呢。现在看來寒菱根本就不知道了。

    当下不动声色地问道:“本王只需要那个东西。你好好想想哪里还能买到。我们即刻过去。”

    寒菱不由双眼望天。那个东西可是她在小桃红床底下捡到的。必是那个狗皇帝身上掉下的了。这外面哪有得买呀。当时不过是糊弄他一句。哪知他如此死心眼。只得干笑二声。说道:“王爷。以后有机会见到了。一定买给你哈。你又不是小孩儿。那玩意既不能吃。玩嘛也不算好玩。还是不要了吧。”

    “你....。”银若宸望着寒菱那嘻笑的脸。半天说不出话來。尔后摇了摇头。

    银若宸吩咐杨路把马车赶到一个偏僻处。拉过寒菱在身边。低声附在她耳边问道:“你知道那个玩意是什么吗。”

    寒菱眨了眨眼。望着他的半边银色面具。说道:“ 不知道。我也一点都不感兴趣。”说完又伸手摸着他脸上的面具。嘻嘻一笑道:“王爷。我现在只对你这半边脸感兴趣。要不。王爷。摘下面具让我瞧瞧可好。反正这里又沒外人。只我一个。给我瞧瞧吧。只瞧一眼。以后再不瞧了。”

    银若宸望着她的大眼。哭笑不得。想到她这份难得的心性。心想如此军机要事。既然她不知道就干脆不知道好了。免得知道了反而提心吊胆的。人生就是这样。智者劳而巧者忧。无能者无所求饱食而敖游。既然不知道也好。免得担惊受怕。反而活得不开心。当下只是拉着她的手哄道:“你先告诉本王。你是怎么捡到那个玩意的。本王以后一定会摘掉面具给你看。只是暂时还不能。”

    “真的吗?"寒菱听见他如此说。又见他态度蛮好的。不由欣喜地问道。眼里闪过一丝亮光來。想了想不好意思地说道:“王爷。我若说了。你不准取笑。也不能责怪我。”

    “当然。”银若宸见寒菱一付犯错误的样子。不由狐疑地说道。第一时间更新

    “好吧。王爷。其实那个玩意儿是我无意中在小桃红的床底下捡到的。也不知是什么玩意。只知道摸在手上凉凉的。温温的。好玩。”寒菱不好意思地说道。

    银若宸却听得惊诧不已。忙忙问道:“你怎么会跑到小桃红的床底下去了。”

    这时寒菱非常难为情地把那日尾随在他身后。混进晚香楼小桃红的房间。及前后经过。发生的事。全部如实地讲了一遍。听得银若宸那是目瞪口呆。惊如天雷了。

    那日晚上的床底下竟然还会藏着她和冯公公。难怪自己那日会莫名其妙地打喷嚏了。

    瞪着寒菱半响。伸手欲去敲她的头。

    哪知寒菱早有防备。嘻嘻笑着:“王爷。你说过了不能怪我的。下次。再不敢了。好么。”

    此时银若宸心下敞亮。明白了一切。看來自己的猜测沒错。那晚虽然失手了。可他和银亲王的布局并沒有白费掉。好在寒菱跟在后面捡到了。也不失为一件坏事。

    银若宸伸出的手停了下來。改为伸向她的手臂。把她拉着搂进了怀里。撩起她如瀑的长发。握着那个兵符重又贴身挨着她的脖子戴好。然后附在她耳边说道:“这是你送给本王最好的东西。这个东西本王很喜欢。你先替本王保管好。千万不能随意拿出來。更不要告诉任何人。记住了。”

    寒菱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银若宸从沒有这样温柔过。既然是他喜欢的东西。又那么信任让她替他保管。寒菱的心就开朗了。好吧。我就替你好好保管。保证不会随便丢了它。

    “回府。”银若宸朝杨路说道。

    马车朝王府内驰去。

    冯公公失踪肯定与这个兵符有莫大的关系了。那晚可只有寒菱和冯公公在场。既已怀疑了寒菱就沒有理由不怀疑冯公公了。

    银若宸沉吟着。寒菱因为有自己护着。他们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而冯公公就不同了。他可沒有任何特殊的力量保护着。自然会倒霉了。

    不过听寒菱这口气。冯公公似乎并不知道寒菱捡到了兵符。这样一來倒是一件好事。如若他们审讯冯公公得不到他们想要的东西。说不定会放弃了怀疑。只是冯公公这下危险了。皮肉之苦那是少不了的。能不能活着出來。也难说了。而且冯公公亲眼目睹皇帝嫖娼。且又被审讯兵符之事。凭着宋元帝的猜忌心里。不可能会让他活着的。想到这儿面色越发凝重起來。冯公公自小带大他。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他岂能坐视不管。

    御书房内。

    宋元帝妖娆的桃花眼带着些许浮躁。近几日宫中选秀进來几拨美人。宋元帝夜夜流连于奇花异草中。乐得逍摇。可令他不安的却是丢失的兵符迟迟沒有下落。王府内一个丑女都沒法近身。更探听不了任何消息。这让他焦躁不已。

    把冯公公绑了过來。可是左审右审。用尽酷刑。那冯公公却说不出个所以然來。看样子。冯公公确不知道兵符这回事了。不由心下惶惑。难不成兵符会长了翅膀飞走了不成。

    “成国公。卿认为此事如何。”宋元帝焦躁地问道。

    “皇上。稍安勿燥。此事急不得。既是那晚冯公公与丑女小草一起藏身于床底下。冯公公不知道。并不代表丑女小草会不知道。那个丑女倒是个古灵精怪的。此事恐怕还得要从她那儿下手。"成国公沉吟着说道。

    “可这丑女小草呆在王府里。瑞姑姑和银王爷都庇护着。想要得手恐非易事。”宋元帝烦恼地说道。

    成国公微微一笑道:"皇上莫心急。自然会想到法子的。慢慢來。”

    正说着。忽然外面有内侍回禀道:“启禀皇上。银王爷求见。”

    宋元帝一惊。忙慌乱地问成国公道:“爱卿。银王爷來此所为何事。不会是知道了冯公公被绑架的事了吧。”

    成国公略一沉吟。答道:“回禀皇上。很有可能。老臣以前在宫中时。就知道这冯公公是银王爷的贴身内侍。一直跟在王爷身边。二人感情很是深厚。如今冯公公失踪。银王爷自然会心焦。必会來求救皇上。”

    “那当如何。”宋元帝心慌地说道。对于银若宸不怒自威的气势。宋元帝一向心虚害怕。明面上总是唯唯诺诺。不敢得罪。心中却忌讳得不行。

    “皇上莫急。冯公公被抓。几乎沒人知道。银王爷恐怕也是沒有把握。若是有把握恐怕早已冲进來了。所以皇上只管与之周旋。他必不敢造次。也无可奈何。眼下不知皇上要如何处置冯公公呢。”成国公冷静地分析道。

    宋元帝面露厉色。眼睛闪出阴狠的光说道:“他那晚潜伏在晚香楼床底。已经知道朕的许多事情。这类小人大多口舌不牢。留不得。若真的处置了。凭着他与银王爷的感情。银王爷到时定不会放过朕。朕也是左右为难。更何况这几日又审讯他兵符之事。若放他回去。他若乱说。兵符乃国主根本。丢失恐会引发朝政振荡。更不能留之了。”

    成国公点了点头。说道:"皇上所言极是。要杀一个公公其实又何必明目张胆。悄悄处决就行了。既然银若宸都不知道是谁劫持了冯公公。更不能随意來指责皇上了。今日皇上只管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后面的事就好办了。”

    宋元帝点了点头。

    成国公说完告退了下去。

    银若宸慢慢走进御书房。行完君臣之礼。左右瞧着。不发一言。

    宋元帝被银若宸的沉默寡言。弄得心虚不已。

    “皇叔。今日來御书房找朕。可是有事呀。”宋元帝关切地说道。

    银若宸泰然自若地站着。微笑道:“皇上。臣许久未曾到过此御书房。今日睹物思人。想起了先帝。是以感触颇深。若怠慢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哪里。哪里。”宋元帝听得银若宸如此说。忙感伤的附和道:“是呀。朕日日在此批改秦折。总会想到先帝的恩德。心中不敢有丝毫大意。生怕怠慢了老百姓。破坏了老百姓的民生问題。恐对不起祖先呀。对不起先帝对朕的厚望。”

    说到这儿。神情悲戚。眼圈发红。

    银若宸忙安慰道:“皇上勤政爱民。实为百姓之福。只要皇上能带领北冥国走向富强。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先帝在九泉之下都会感到欣慰的。”

    宋元帝一听。连连点头称是。又吩咐看坐喝茶。银若宸在御书房坐了半日。闲聊了半日。半句都沒提起过冯公公的事。宋元帝莫名其妙。想到冯公公的事。一时也拿不清银若宸的意思。早就沉不住气了。略显焦燥。好不容易待到银若宸走了。摊坐在龙椅上。脸上冷汗涔涔。

    王府的书房里。银若宸站在案桌前。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今日故意在御书房坐了半日。绝口不提冯公公的事。果然他沉不住气了。眼中的焦燥一览无余。

    银若宸可不傻。如若他明的提出要求。以宋元帝的性格岂会放走冯公公。不但不会放走且还会矢口否认。到时自己什么都会得不到。还会落个质疑圣上的名声。或许还会加快冯公公的死亡。

    他今日御书房走一遭。只不过是想确认冯公公是不是真被劫持到了地牢。

    现在他可以完全断定了。冯公公就正在皇宫的地牢里。

    很好。既如此。他也不用有疑虑了。

    可毕竟是朝廷的大牢。劫牢恐怕会引起轰动。而他是堂堂的王爷。不仅罪名不小。更会引起他国的嘲笑。

    只能是另辟蹊径了。

    昨日设宴请朝中重臣之后。意在探听朝廷里面的消息。寒菱的话。更加能断定冯公公的去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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