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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至:我难过 的时候也会没有理智,对不起,菲瑶,以后不会了……
…………
他吐了,吐了她一身 ,她气得发抖,她平素沉静的性子被他逼得没了边,今晚本就睡得不安稳,翻来覆去已经极不舒服,还得深更半夜的被他这帮朋友唤来应付他!
这儿不是尉 家老宅,却是他名下时常居住的黄金地段的公寓,室内设计简约时尚,黑色和白色,干净明朗,透露些隐藏的锐利气息,卧室扑鼻而来的男性味道,有股淡淡的肥皂味,她看清他的房间里的摆设,井井有条,整洁有序。
她进来的时候就一把将他扔进了King Size美式风格的床里,烟灰蓝格子的被单上,他高大的身躯就占了一大部分,叶菲瑶顾不上她,揪着自己一股污秽酸味的衣服皱起眉头。
没办法了,她抿了抿唇,看他睡在那儿一动不动,心底浅叹了声,但愿今天是最后,踱步到了浴室,拿着他衣柜里放着的一件大T恤,也顾不上看牌子贵不贵,反正仔细瞧了也认不出,转身,她扣紧了锁,脱了衣服,速度极快的冲洗。
悉悉索索的声音,他睡了很短暂的一觉,迷迷糊糊的,眯着惺忪的眼眸,他闷在被单低低沉吟了几声,酒精还在灼烧着头脑,他朦胧着意识,只看到了那个恬静纤薄的女人穿着他偌大的衣服,宽敞的衣服能把她整个人都罩进去,她甚至还在那儿拼命的将那件衣服塞进她的牛仔裤里,他低低下意识的浅笑出声,斜睨着醉眼望着她。
她猛地抬头一惊,溢出唇不禁的惊呼,他也吓了一跳,赶紧摇晃着上前捂住她的嘴唇,他的手凉凉的,她刚出浴,热气氤氲着粉粉的肌肤有几分魅惑。
“别喊,别把狼招来了!”
他抿着笑意,眉眼弯了起来,俊朗慵懒,嗓音低沉低沉的。
她瞥了一眼,淡静愠怒,似乎在说,他不就是狼吗?
明明她半句话都没说,他却像是自然读懂她的心理,她也像是觉得他能明白她的意思,两两对望,不免哑然失笑。
“你……”叶菲瑶启唇。
“我……”尉至开口。
不约而同的出声,他们又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好笑。
他托着晕疼的头,另一只手轻轻板正了她的脸,注视了半晌,温润的眼眉舒展开来,淡而柔的道:“真的是你……今天,对不起,是我有些过分了。”
她怔忡的呆滞了半秒,没想过他会那么认真的跟自己道歉,还是在醉酒的情况下,他脸醉得晕红,眯着眼眸惺忪迷糊,却显得干净明亮。
这个男人有良好的教养,显赫的家世,完美的外貌,可他认真温润起来却比其他的外在条件更具影响力,这份清贵俊朗平添了几分平和安然,没有了银边镜框的遮掩,没有了下午冷绝锐利的气势,有的只是沉淀下来的淡定与儒雅。
她不知是什么滋味,只是静静望着他,拉下他的搁在自己脸颊上发凉的手掌,低垂着羽睫,轻声叹息:“算了,都过去了。”
“你真不生气?”他俯下身子,抬起她的下颚,恬腻微暖的触感让他微微失了神,他扬起浓眉,低低的问道。
叶菲瑶下意识的退了一步,抿着唇,淡淡浅勾唇笑了笑:“已经生完气了,只要你那些朋友不瞎起哄,我就谢天谢地了。”
闻言,他低哑的笑起来,头虽然还在隐隐最疼却稍微有些好转,低低应着:“也是,你说得对,这帮家伙太过分了,今晚肯定是他们趁我醉了把你给硬拖来的,你放心,以后不会了。”
“恩。”她点头,不经意落下一簇湿润的发,他下意识的撩起,因酒精而有些灼热的手帮她将发勾在耳后,刹那,那一畔耳垂就红红的晕起。
“你的耳朵……果然,很怕热。”
其实他想说,很敏感,但到了喉咙口竟然还破天荒的存着理智咽了回去,或许是怕这个女人受不住自己有时的唐突吧。
震了震,叶菲瑶倏地抬眼,冷不防撞进他自己都无法没有察觉的柔腻中,一闪而过的温存笑意,她恍惚了几秒,有些略略的尴尬,退了几步,深深吸了口气,说:“尉少,我该……”
“我今天是不是特别糟糕,特别差劲?”他同时失神了几秒,忽然话语淡淡的脱口而出,声音低哑深沉,骤然不经意的掩盖了她轻声没来得及说完的道别。
她不语,似乎明白,他只是想找个人说说罢了,她也知道,他似乎没有听见自己的话。
“真的,对不对,还平白无故的把你给拖进来,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一下子拉了你,可能是前两天刚好碰见过你一眼。呵,我今天都觉得自己糟糕透了,本来你推开我我就想跟你道歉的,但你走得太快,我连个影子都没追上。”
淡淡隐约飘忽的言语,他略略失着神,拉着她纤薄的素手坐在了柔软羊毛质地的意大利地毯上,大大的,矜贵又舒适,软软的毛绒蹭在腿上有些许迷离的温暖,她静静的坐在那儿,明明彼此没有相触,却又一份自然的契合。
“菲瑶。”
低哑清软的呼唤,带着微醺的意味,他不带姓的叫唤霎时让她一怔。
“你走的时候,我隐约听见她们这么唤你,是叫菲瑶对吗?”他下意识的碰碰她的手指,勾着浅笑,一双黑眸醺然却柔和清漫。
闻言,她下意识垂着羽睫,恬淡和美的面容微微有些晃神,轻轻点头。
“菲瑶,对不起,我今天不开心连带把你也连累了。我很爱她,菲瑶,她是我一心想娶的妻子,可我没想到,最后却变成了笑话,菲瑶……是不是很可笑?”
尉至语气渐渐微弱,眯着眼只是几秒钟的时间,或许是地毯太过舒适,他模模糊糊的斜睨着她轻问,朦胧间,他呢喃着眼角有些湿润,酒精的后劲已经上来了,他头疼的揉揉了自己的额头,身子忽然倾倒,倒在了她纤薄的怀里,动了动身,寻了个好位置便刹那生生的熟睡过去,呼吸有序,浊重的气息声一起一伏。
她本想推开他,可她一低头就看见他这个清贵倨傲的大男人纤长的睫毛还粘着几滴倔强不肯掉的眼泪,倏地,心思一沉,手换了个方向移至他的眼窝处,不假思索的轻轻擦拭着。
顿时,酥麻微微的触感传至她的指端,他肥皂味的淡淡清香扑鼻,分不清是什么滋味,她眸光微蒙,退了退,将他的头小心轻柔的放置地毯上,有些晕眩的半坐起身,不自觉凝光注视酣睡中的他几秒。
“尉至,其实一点都不好笑,没关系,都会过去的,没有过不去的路和坎,所有的都会过去的……”
难受的,接受不了,醒来就好了,都会过去的。
就如他所说的,北京城那么多女人,家世相貌良好的哪里少了,他若是想娶,要忘掉一个女人其实很容易的,今天的痛也总会过去的。
但那些女人,都不会是她,家世相貌,她一个都没有。
所以,总会过去的,今天的全部意外,都会过去的。
她淡淡漾了抹笑,眉眼恬静,抚了抚他挺直的鼻梁,拿了床单上的被子给他盖上,不经意的掠过墙上的欧式时钟,刚好一点,她回去不被发现还来得及。
看了他最后一眼,她蹑手蹑脚的回了家,所幸父母都睡得熟,也听不到动静,她盖上被子也就沉沉睡过去了,她想过,这一夜是秘密,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停止了,他是他风头强劲的京城贵少,她在自己的角落走着别人安排好的路,一切没变。
……
她说:没事,气已经生过了。
他说:不会了,再也不让那些家伙胡闹了,不再打扰她的清净了。
如此甚好。
可一连几日的流言蜚语,蜚短流长,何尝会放过他们?
所有人都以为叶菲瑶飞上枝头做凤凰,所有人都以为尉少从今天起的女伴会是她。
可不是,他们就像陌生人一样,毫无瓜葛。
旁人不敢对尉至嬉闹,但对叶菲瑶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女人的嫉妒心多强,特别是没有任何人能有力保护你的局面上。
眼见,不过是个连ZK少东衣角都碰不上的人,不过是被戏言了,那遭的白眼嗤笑愈加不着掩饰。
被人绊几下算轻的了,叶菲瑶也习惯了,这日听文砚说回来了刚到北京,两家人要一起吃饭。
今天,课下得晚了些,天有些蒙蒙黑了,她在学校路上恰好被人横加不小心绊一脚,几个女生调笑冷嘲热讽的,算是正常,也不在意,多半是几个无聊女生的游戏,也被人窃窃私语惯了,她性子沉静温慢也不在乎这些,顾自走着。
夜幕稠密,人好似不多,听着自己踩着地的脚一下一下,清晰分明,她蹙着眉,微微清冷的气息有些令人忐忑,路经小巷的时候,阴影中突然窜出几道人形,几声不同的诡异低笑,一把强劲的力道将她捉进了巷子里的死角,被死死捂着的嘴惊呼都掩盖在了这双明显异性的手中。
她喉间火辣辣的疼,想叫,可却被人捂住嘴出不了声,只觉背后重重一痛,天旋地转间整个人便被压到了墙壁上,生疼生疼的,心底里却涌起了已然明了的惊恐。
不只一个男人的手探上来,几双手大力撕扯她的衣服,布料被撕碎的悉娑声细小却令人恐惧,她拼命挣扎,可却挣不过压住她的那些异性手臂。
有男人粗糙的嘴唇压上来,用力咬吻她的颈项锁骨,渐渐游移往下,大手摸下去扯落她的裤子,一边挤进她的双腿,手掌碰着她的肌肤令她作恶难受,只感觉心底一阵阵的哭泣与反胃。
耳边传来一个男人粗喘低沉的调笑声:“不错,身材不错,我倒要尝尝看,这尉少挑中的女人和别人的女人是否有什么不同……”
眼角一大片一大片湿凉,她眼前模糊晕眩不停,他们是认了没那个男人在,他们是认定了她就此被抛弃,只一天光景被垂了青,随后被弃之若履,所以这些公子哥肆无忌惮,随意出手奚落!
她泪眼凄迷根本看不清这些人的面孔,只觉身子僵痛难受不已,咬着唇刺痛刺痛的,她感觉心里塌落了一方,陷入了无底洞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