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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就是她雪白的凝脂,他一手将她的两腕抓住高举过头。
他含弄时唇舌间发出轻微的细响,听得她浑身发麻,谁料花招百出的某人这时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顺手拿过一边的红酒杯,沿着她的腹部一路倾洒到她的内衣这里。
“你……”艾琳惊得小脸涨红,眼睁睁地看着他低头吮上她的酒液,一点一点慢慢往下。
取悦女人,是他只愿意为她一个人做的事,如今握着她纤细的腰身,他舌灵活地搅着含着,同时品着她和红酒的香,却也觉得未尝称不上是美妙。
唐哲从她那里起身伏在她上方,还带着她湿液的薄唇微微一扬,“还要接电话吗?”
“要……”
“还要不要?”
她被他抵得一颤,“你……”
“这种时候想叫我停下来?”他大手沿着她的纤腰一路向上欺,从后恶意地顶了顶她的,“你是想守活寡么?嗯?”
话音刚落,他一手就利落地撕了她的衣,扶着自己重重地进了去。
“轻点呀……”艾琳两手紧紧抓着玻璃茶几,被他的大动作弄得膝盖跪在硬木地板上磨得通红,浑身又颤又麻。
他从前惯用技巧,可这回根本就是只在她里面横冲直撞,她双手抓住他臂膀,拼命说好话求他,他这时看她大腿被他掐得都青紫了,终于稍稍软下心,享受着她高朝过后的洗吮,最后重重弄了几下,及时退了出来。
——
江韵一行人从机场VIP通道缓缓走出,和第一来时一样,气场强大而浩荡,唐致远接到母亲的电话,急匆匆的赶过来,一见面就问:“妈,你怎么又来了?”
一个星期前,在嘉皇刚召开完继位会议之后,江韵接到了唐家总管的电话,说公司出了点事,她当天晚上就趁飞机离开了,现在事情处理完,便马不停蹄的又赶了来。
没有人知道她一次又一次的往返于江城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她需要完成的是怎样的目标。
“和嘉皇的合作都还没结束,我能不过来吗?”
“我在这里就可以了。”
“你只要给我盯好和莫氏的度假村项目,嘉皇的事不需要插手。”
江韵言简意赅,标准的女强人模样。
“对了,帮我定一家酒店,我要宴请一下现在嘉皇的新任总裁。”
她的眼中闪过阴霾之色,想想就来气,唐立勋那个王八蛋竟然言而无信,把位子传给了老二,看来她的计划也要重新更改了。
“不用了,嘉皇现在的执行总裁还是唐立勋。”
唐致远不紧不慢的说。
“什么?”
江韵赫然止步,侧过头问:“还是唐立勋?为什么?”
“拒说唐二少不是唐立勋的亲生子。”
轰隆一声,江韵脑中犹如炸开般,她失控的抓住儿子的胳膊:“不是唐立勋的亲生子,那他是谁的孩子?”
唐致远眉头一蹩:“妈,你是不是太激动了?”
江韵意识到失态,赶紧松了手,背过身,表情十分复杂,有点茫然,有点困惑,有点不解。
“是谁的孩子我也不清楚,只是听闻不是唐董的亲生子,已经被赶了出去。”
——
酒店的落地窗前,半扇窗敞开着,冷风呼呼的吹入,吹的流苏窗帘刺啦刺啦作响。
江韵端着一杯红酒,伫立在窗前,凝望着窗外大片闪耀的霓虹灯,眼前不知何时已经模糊,那些积压在心头多年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了出来。
她站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一早,唐致远敲门:“妈,下楼吃早饭了。”
母子二人乘电梯下达了一楼,坐在餐桌上,唐致远打量了母亲一眼:“昨晚睡得不好吗?怎么黑眼圈这么重?”
江韵目光闪烁的揉了揉额头,“是的,有点折床。”
“那吃了早饭再回去休息一会吧,反正今天也没什么安排。”
“不用了,我待会还有事,要出去一下。”
“什么事?”
“工作上的事。”
江韵明显不想多谈,十分笼统的应了一句。
早餐结束后,母子二人分头去忙,唐致远去了度假村,江韵则去了嘉诚。
唐柯对于她的到来,感到十分意外,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问:“江女士,听说你不是回英国了吗?怎么又来了?”
“上次是有事回去的,这边跟你父亲的合作还没有结束。”
“哦,我父亲现在还是嘉皇的太上皇你知道吧?”
江韵佯装不知:“不是已经传给你弟弟了吗?”
唐柯冷哼一声:“别提了,那龟孙子根本就不是我爸的种。”
“怎么回事?”
“不就是……”
他刚想把唐哲的真实身份说出来,蓦然想到父亲的警告,摇摇头:“不行,不能说,说了我会没命的。”
“有这么严重吗?”
“当然了,我老子拿着枪扬言,谁敢在外面乱嚼舌根,就让他永远也开不了口。”
“没关系,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你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江韵压抑着迫切想知道的心情,盯着唐柯问。
“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些事说来话长,你就不要再对别人的家事感兴趣了。”
“你现在不还没登上嘉皇一把手的宝座吗?我是想了解情况后帮帮你。”
唐柯嗤笑一声:“不用喽,唐哲那家伙已经被扫地出门,现在窝在一家小的房地产公司里,对我根本造不成威胁,我现在不用跟任何人合作,只要耐心的等着我老子两脚一蹬,穿上太子服继位就可以了。”
江韵见从他嘴里挖不出信息后,便岔开了话题:“对了,你们家的管家最近忙吗?你能不能帮我约见一下?”
“管家?耿叔?”唐柯同情的摇摇头:“他呀,也被扫地出门了。”
“怎么回事?”
江韵眉头紧蹩,惊诧之色溢于言表。
“跟唐哲非我爸亲生子的事有关,所以也不能说。”
“哦我明白了……”
她起身离开,盯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唐柯百思不得其解的咕哝一句:“好好的要见耿叔干什么?莫非这老女人看上他了?”
他为自己龌龊的想法偷笑了笑。
江韵出了嘉诚的大门,便急匆匆的坐进车,对等着她的司机说:“开到怀县。”
怀县是耿叔的老家,他的祖祖辈辈都在那里生活,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他们是否已经搬离了那里。
不管还在不在,眼下都要过去看一看。
怀县是江城附属的一个小县城,车子行驶了三个多钟头才到达,下了车,盯着眼前一座三屋楼房的大院子,她径直走了进去。
院子里一名十几岁的小姑娘正在踢毽子,蓦然瞧见一行人进来,她略显紧张的问:“你们找谁?”
“耿炎忠在吗?”
江韵面无表情的问。
“哦,你们找我爷爷啊,你们等一下。”
小姑娘拨腿跑进了屋里,大声喊道:“爷爷,爷爷,外面有人找你。”
不一会儿,耿叔从里屋走了出来,撇见院子里站着的几个人,他十分诧异的上前问:“江女士,你怎么来了?”
“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耿叔顿了顿,作个请的手势:“屋里坐。”
江韵吩咐随从:“你们在外面等着。”随耿叔进了主屋大厅。
耿叔沏了茶,慢条斯理的问:“不知江女士想问什么?”
江韵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半响才说:“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她这么一说,耿叔反而愣住了,打量了她一番,摇头:“不认识……”
“再仔细看一看,看着我的眼睛,还不认识吗?”
耿叔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又看,突然,惊得张大嘴:“你该不会是……”
“是,我就是三十年前被唐立勋抛弃的沈月卿。”
“沈小姐……”
耿叔震惊了,惊得目瞪口呆,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可是你怎么……”
“我整容了,离开江城后,我便不想再以沈月卿的面貌活在这个世上。”
耿叔恍然大悟,难怪第一次见到她,总觉得有几分相似,却也不上来相似在哪里,而且不光他有这个感觉,唐立勋也有,唐立勋亲口跟他说,江韵让他似曾相似。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当年有人亲眼看到你跳了河,后来尸体也捞上来了。”
“你们确定那尸体就是我?”
耿叔有点回答不上来,因为当时也只是猜测,尸体浸泡的时间太久,面容早已看不清,唐立勋不想把事情闹大,便也没让警方详细的调查。
“这个事情说来话长,我现在也没时间跟你具体说明,我今天来就是想问你一件事,当年我的孩子真的被唐立勋掐死了吗?为什么我现在听闻唐哲非唐立勋的亲生儿子,他怎么会不是唐立勋的亲生儿子呢,他的生母不是那个舞女柳柳吗?”
耿叔叹口气:“哎,我真的做梦也没想到沈小姐你还活着,其实,当年你的孩子没有被掐死,死的那个是柳柳的儿子,二少爷,他就是你的孩子啊……”
“你说什么?”
江韵腾一声站起来,却又因为巨大的心理冲击而瘫倒在地上。
“沈小姐,你不要激动,且听我慢慢跟你说……”
耿叔把当年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听完了耿叔叙述的经过后,江韵面如死灰,按理说她该高兴,高兴她的孩子还活着,可是她却高兴不起来,脑子里反复闪着一个画面,她甩唐哲耳光,骂他野种。
“小姐,你没事吧……”
江韵摇摇手,木然起身,如行尸走肉一般离开了耿家,到了车里,突然歇斯底里的嚎哭了起来,恨不得甩自己一百耳光,来弥补那一个耳光的过失,车里的随从被她吓坏了,纷纷询问:“夫人,出什么事了?”
“都给我滚出去!”
江韵咆哮着怒吼。
一干人等急忙下了车,车里顿时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发出一阵又一阵凄厉的哭声,命运真的是很爱开玩笑,她处心积虑、韬光养晦这么多年,为的就是回来报仇,报复唐立勋,报复那个害死她儿子柳柳的野种,却没想到,到头来她报复的是她亲生儿子,她骂他野种,打他耳光,她还有什么脸再去与他相认……
江韵哭的心都碎了,她恨自己,狠狠的扇自己耳光,还是没有办法平息心中的自责,哭到最后,她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