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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右手食指和中指夹了一根烟,放进大红嘴里深深吸了一口,而后淡淡看着我。
礼貌性道:“我是兰兰的母亲,你是她同学吧?和她上楼玩儿去吧,我给你们做饭去。”
“不要你做饭,她一会就走了。”周兰兰不冷不淡说完,牵着我朝里面走。
她母亲随便应了声坐到大红色沙发上抽烟,没跟进来。
一楼五十来平方米,我快速打量了一圈,除了她母亲坐的那张长沙发,就剩下几张椅子和一张麻将桌、半旧的化妆台,没又其他家具。
上二楼的楼梯口里面开了一扇门,门关着,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楼道下面还有一扇门也关着。
第一次来人家家里,我就看看,没瞎问,就是觉得周兰兰和她母亲之间的气氛有点奇怪。
跟着周兰兰上了楼,我挺诧异这楼上的装修风格好纯洁,几面墙都是白的,床和被套床单、任何家具小物件都是白色的。
“兰兰,你喜欢白色啊?”
“是的。”周兰兰从床下拿出一个白色小板凳,“二楼是我的专属地盘,我妈都很少上来,你不用拘束,先坐一会等等我。”
她拿着个白色瓷杯进了饮水机前倒了半杯水,拿出一把小时候削铅笔用的崭新小刀回到我面前。
瓷杯放到小桌子上,她拿着小刀对准自己手指指腹划开一道小口,鲜红的血渗出来递进瓷杯里,滴了七八滴后,她挺利落的用创可贴贴好伤口。
我正看的发憷,她抬头冲我灿烂一笑,将那把还沾着她血迹的小刀给我。
“黎念到你了。”
我困难的咽了口唾液,“我觉得只要友谊好,割不割手指没有关系吧?”
“可是我都割了啊,你要是不配合,我不就是白搭了吗?这可是见证我们友谊的时刻,你赶紧啊!”
望着周兰兰真诚期盼的眼睛,我默默咬牙学着她在左手食指上划了一道,不知道是我紧张还是是我力气比较大的原因,那一刀比她深多了,血跟决堤的河水迅速流出来,顿时染满了手心,有些还滴到白色干净的地砖上。
周兰兰吓得叫了声,握住我的手就朝她嘴里送,不停流血的手指在她的吸允下慢慢停下来。
过了会小心翼翼拿出我的手指看了看,见只是很小的冒雪珠才松了一口气,便捏着我的手指朝瓷杯里滴了几滴血,用创可贴帮我把伤口抱起来。
然后笑话我,说:“黎念你对自己可真狠,就只要几滴血而已,你割的那么深不疼啊!”
我尴尬的笑了两声,怎么会不疼,那么多血从冒出来的时候可吓坏我了。
周兰兰晃了晃瓷杯,血融合在水里,水有了些颜色。
她二话没说就喝了一大半,挺满足的朝我眯眼一笑,把剩下的交给我。
我也没犹豫,屏住了嗅觉一口闷了,啥味道都没喝出来,一想到周兰兰刚刚帮我吸血的画面,心里又暖了几分。
“兰兰,下来和你同学吃点水果吧?”
楼下传来兰兰母亲的声音。
我无措的朝楼口看了看,又看向板着脸的周兰兰。
“你跟你妈妈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啊!”周兰兰随即露出一个大大的灿烂笑容。
“那我怎么觉得……”
周兰兰一把拽住我的手打断我:“因为我长大了,又不是小孩子了,不可能时时刻刻黏着我妈吧?你没有妈妈,所以理解不了我们女孩子的变化。”
我的心刚刚一揪,周兰兰立马道:“对不起黎念,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我隐藏好坏情绪,笑着说没事。
她紧紧握着我的手,又说:“你不要难过,我也没有爸爸,你现在有疼你的养父和哥哥,多好啊!比我幸福多了!”
我没问周兰兰为什么没爸爸,怕勾起她的忧伤,也知道这是她的隐私,她不说就要尊重她。
周兰兰歪着头盯着我看了会,问我:“你为什么不问我爸去了哪,也不问我妈是做什么的?”
我呆住,没想好回答她。
她突兀的一笑,风淡云轻道:“我生下来就没爸爸,我妈都不知道我爸是谁。”
我下意识握紧手心,感觉周兰兰接下来要说的话不是我能接收的。
“我妈是小姐,不知道跟哪个男客人发生关系有了我。”
喉咙里像噎了一个很大的枣子,我不知道怎么接周兰兰的话。
她松开了我的手,低下头小声说:“对不起我不想骗你,我妈不是干正经工作的,我这样的女孩没资格有朋友。”
如果刚刚周兰兰说小姐,我还不知道是什么,现在我不知道就是傻子了。
我想到她母亲的打扮,又看了看眼前乖乖女的周兰兰,心里很难受。
“兰兰我不嫌弃你,作为孩子我们没有权利父母的权利,更不能嫌弃自己的父母。你妈在我眼里是个好妈妈,送你读书让你穿漂亮衣服,会接纳你的同学,多好啊!我爸再婚以后对我可坏了,一直想着我不上学了帮他们干活,要不是我一直能上学,早就被拉下来了……”
要不是为了安慰周兰兰,我真的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爸是怎样一个人。
周兰兰的眼睛闪亮闪亮的,一眨不眨看着我,脸上的忧伤变成了怜惜。
她吸了吸鼻子搂着我,轻轻拍了拍:“不想那些不开心的过去了,我们以后都会越来越好的!”
“嗯,好好上学考上大学拥有自己的喜欢的工作,活的像个人!”这是我现在最大的目标。
“嘿嘿,还要找一个爱自己疼自己的男朋友!”
闻言,我脑海里闪过沈修白的身影,他那么优秀,一定是很多女孩子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吧?
然而,周兰兰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你哥沈修白是我们学校很多女孩子的白马王子!”
“你也是?”说话间,我拉开了些和周兰兰的距离,好看清她的表情。
她脸蛋一红,推了我一把:“你这人太讨厌了,真不会聊天。”
“你真的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