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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家,在家人面前,还是不敢多做显露,于是也就各自陪着家中长辈,这些不必多言。
是夜,申芷安自己待在卧房,心里总是忍不住回想昨夜种种,自然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时心中甜似蜜糖,一时又有些难捱这独枕空床,于是笑一回,叹一回,也不知在床上从里滚到外,又从外滚到里的折腾了几个来回。
然后……
“蠢货,你干什么呢!翻腾来翻腾去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李姑娘?”申芷安因为刚才心里那点小心思,压根没注意到李清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此时不免有种被李清撞破心事的羞涩,连着让这问句里,带出些惊呼来。
“我说你到底睡不睡!不睡滚蛋!少在这折腾,你不睡,我还要睡呢!”李清看起来十分暴躁。
“李姑娘……我……”,申芷安想要说些点什么,可是又不知要说些什么好,只得支支吾吾着。
“我没空管你什么你你我我的!你这横梁看来我是睡不起了!我走就是!”李清的暴躁突然间喷发的更加厉害,让申芷安开始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等申芷安再说出什么话来,李清已经摇着那条火红的尾巴跑出了房间。
纵然是此时,李清的速度也不是申芷安能追得上的,念着李清的身份不好声张,所以也不敢出声呼喊,只得眼睁睁看着李清化作火红清风,从院子里一闪就不知往哪里去了。
申芷安无奈,却也只好回房。可是如此一来,更是无法安眠,于是干脆起身,就着那月色抚琴。
许久未曾练习,早已生疏,于是琴声总是断断续续的,偶尔还会偏了曲调。不过几遍下来之后,找回不少感觉,待到天亮时,已经能毫无滞涩的完成一曲了。
只是心里又开始忐忑起来,当初她是不喜欢自己浪费时间在这样的事情上的,现在却不知她会不会又生气呢?
于是连着早饭也吃的心不在焉了。
只是这心不在焉未能再有多久,就有人来传话,说是那县太爷又找上门了,老爷正在前厅陪着说话呢,让她赶紧过去。
申芷安听了,心里的感觉不知要如何形容。当初就是这县太爷找过来,才会对上那两只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地方的凶兽,最终落得李雁菡受伤昏睡数年。可是申芷安心里明白,那事说什么也怨不得这位县太爷的。奈何道理虽然明白,可心里总是不舒服,现在又上门来,哪里能愿意见呢,可是人都已经坐在前厅了,又不能不去,也只得磨磨蹭蹭着,拖了好半日才过去。
过去之时,还未进门,就听到了李雁菡的声音,有些出乎意料,更是万分惊喜,原本拖拖踏踏的步子,一下子就恨不得将五步并作一步走。这一着急不要紧,一身灵气不觉间就逸散出来,弄得周身流光溢彩,很有几分仙人下凡的样子。
于是刚一进去,那后脚还没迈过门槛呢,就被这县太爷给行了个大礼。申芷安被这大礼惊到,只觉得这后脚是迈进来不对,退出去更不对。又想起应该先将县太爷扶起来,可是还有一只脚不知道该如何落地,于是申芷安就保持着这种难受的姿势愣住了。这申老爷也未曾见过如此景象,虽然进来的是自家的宝贝女儿,可是副样子的还是从未见过,所以一时间也呆住了。
李雁菡见状,连忙走过去,先用手扯扯申芷安的衣袖,让她回回神,想要开口代答,只觉不妥,于是又拉过申芷安的手轻摇了摇。
申芷安被扯了衣袖,还未能明白过来,但是当李雁菡的手牵过来的时候,那柔暖的手指覆在掌心上,终于让她回过神来,连忙伏身将县太爷掺起来,说道:“您如此大礼,当真折煞小辈,快快请起吧。”
只是申芷安周身灵气还未散去,这县太爷抬头一看,还是一副天仙降世的模样,哪里敢起身,只是唯唯诺诺挤出几句“不敢不敢”的话来。
李菡无法,只得又贴近申芷安的耳旁,轻道一句:“灵气……”。申芷安被这一阵气息拂过耳垂,激出些轻痒来。不过顾着眼前事情,勉强稳了心神,这才注意到自己灵气在周身四溢,连忙收敛起来,又去扶县太爷,这才将他扶起。
又将这县太爷请着坐了上首,申芷安和李雁菡因不知他此番为何而来,也只垂手立在申芷安父亲一侧。
之前的茶已经凉了,于是又忙唤人来换了热茶。县太爷似是还没从刚才申芷安那一身流光的天人模样中恢复过来,坐在那总是颤颤巍巍的,茶端上来,居然自己从丫头手上接了。
只是这手还在抖,弄得茶盏也哆哆嗦嗦地响。原本接过茶来像是还想喝些镇静一番,却被这声响弄得更加局促起来,于是只得将茶盏放下。想要开口说话,奈何声音还微微发颤,也就干脆闭了嘴。
申芷安从未有过和这些官员打交道的经历,此时见他一个男子,虽然官阶小些,怎么说也算一方父母官,竟然这样胆小,心里是不禁有些不屑的。不过碍着人还在面前,也只是尽量不再面上显出来。
不过纵然申芷安十分努力遮掩心中那点不屑,可哪里能逃过旁边李雁菡的眼神。于是申芷安在李雁菡的眼神下,不得不又道了一次歉,对那县太爷好生安抚一番,好歹算是让他不再发抖了。
“今……今日登门,实是有事相询,还请二位太玄门高徒能如实相告”,县太爷镇定的半晌,终于开口,只是声音还是带着点颤,语气也虚的很。
只是这话里的意思,让申芷安有些隐隐的不安,难道这官府也听说了南天派的一番话?而且似乎还是相信了?
于是赶紧答道:“您这话严重了,您是官,我们是民,如果所问,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按着惯例,程序还是要走的。”县太爷说着,勉强笑了笑,“是前些年,有人递了诉状进来,说是申家小姐仗势强买,还打伤了人。”说着,又拿出了卷宗,却并不递给申芷安的父亲,而是起身直接给了申芷安。
申芷安接过来翻着看了看,发现上面写着的,可不是什么小事,按着诉状,被打的那个人最后是救治不及,死了。还附着仵作的验尸结果,确是被殴致伤而死。申芷安看到这,已经有些当头一棒的感觉,也就没有继续往下翻,于是抬头看向县太爷。
这一抬头,正对上县太爷硬挤出来的讨好笑脸,“这个……经过查证,并无实据能证明诉状所说是实情。只是那天申小姐您买走的那对玉佩,确实已经有人说要买了,这点很多人都能作证。”说到这县太爷又生硬的笑了两声,才接着道:“只是因为两位一直在太玄门中修行,不便传唤询问,所以才无法结案。今日将这卷宗也带了来,就是想请二位帮忙把这案子结了。”
这事情已经十分久远,申芷安都快要忘了,这时来这么一出,若不是修真之人修炼之时,心神也都跟着经受洗练,早已不同于常人,都要差点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做过那样的事了。
申芷安将那日里的情形跟县太爷说了,也就算是将卷宗上被告辩解之词等等补上,然后县太爷居然就地将那卷宗给封上,算是结案。
李雁菡看了,虽然有些叹气,但心知这事纠缠下去,怕也不好,于是不多言语。
送走了县太爷,申芷安免不了要被她父亲板着脸多问了两句。只是这申老爷也是不相信申芷安会做出那等事情来,所以也不过问了几句之后就缓了神色,让她去陪陪申老太太。
申芷安和李雁菡两人从前厅出来,按着吩咐去了申老太太那里坐了坐。陪着用了午饭后,见老人家像是有些累了,也就从老太太那出来。
申芷安和李雁菡出来之后,见李雁菡想要回客房那边去,心里想要让她陪自己一起,又不知如何开口。踌躇几番,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只好看着李雁菡的背影怏怏不快。
下午自然又没什么精神,心里总是惦念着李雁菡,想要过去找她,又想起此时李雁菡的父母也在。转念间又想起上次去过去见两位老人时,让二老一阵紧张局促,对她也是小心翼翼地陪着笑,心里一阵不是滋味,只好长叹一回之后将这想法搁在一旁。
转眼又已入夜,也只仄仄的窝在书房看书。卧房虽与往常绝无半点不同,奈何申芷安此时心境确是迥异,只觉那卧房里冷冷清清的,是怎么也不想待的,于是只在书房里看看书。只是这心里总是忍不住要飞到李雁菡那里,所以看了半夜,居然也没翻过几页。
心里还是情丝百结,李清的声音又从房梁上传过来。也亏得申芷安此时已然大乘期,神念自然不可同日而语,所以进来之后就知道李清在房梁上,不然又要被惊吓一回。
“蠢货,你又怎么了!要睡回卧房,要看书就老实看书!书看不了两页,一直叹气给谁听呢!”李清也不知怎么了,一直都是怒火满满的语气。
申芷安正在愁闷,心里那点心思,也不知要找谁说。眼下李清突然开口,居然让申芷安像是找到了什么能听她说话的人,何况李清对她说话,向来话里带刺,所以也不曾在意李清的语气,就要自顾自的将自己心里那点小想法统统说出来。
正在这时,申芷安居然听到李雁菡的脚步声,心里有些惊喜,又有些担心,生怕是自己听错了。也顾不得的还想要和李清说什么,开门出去,正见到李雁菡往这边走,心一下子就像是要飞起来一样。
紧步走过去,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一下子竟然弄得有些紧张和尴尬。
申芷安立在那不知说什么,手却被李雁菡牵起,又听到她轻笑一下。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拉着李雁菡回屋,现在正是天寒地冻的时候,夜里外面更是寒风刺骨,李雁菡此时虽然身子已经无碍,可是毕竟修为尽失,这样的天气,站在外面,怎么熬得住。暗中有些埋怨自己,连忙拉着李雁菡进了书房。
李清见了她二人一同进来,也不说话,直接转身就走。申芷安还要出声相留,却被李清回过身一尾巴甩在脸上,只能看着她出去了。
于是书房里只剩申芷安和李雁菡两人,这气氛不自觉的就暧昧起来。
申芷安还是不知要如何开口,这些事情,在心里想想便罢了,真要说出口,就是对着李雁菡,她也觉得不好意思。
就在申芷安还自顾自的犹豫时,李雁菡先开了口。
“芷安,你想什么呢?怎么耳朵都红了?”说这话时,李雁菡明显是忍着笑的,可还是让申芷安的脸上烧了一把。
“好了好,芷安,你看夜已深了,咱们回房去吧。”李雁菡见申芷安的那样子,心里自然甜甜的,像是能酿出蜜汁来,可是这书房毕竟地方不对,只好提议回房。
“唔,哦,好啊……”申芷安被李雁菡一句话逗得有些羞窘,此时听她提议回房,还是说了“咱们回房”,心里那点小心思像是就被拨动了一下,惹得她眼睛都像是要发出些光来。
只是还有些担心,问道:“回……回哪边?”
李雁菡被申芷安这副样子逗得开心:“你说呢?”
申芷安脸上烫着,心里却是忍不住的雀跃起来,不过还是有些顾虑:“那……那……”此时对着李雁菡,却又不知要如何再问了。
“爹和娘已经休息了,所以我才过来找你。”李雁菡看着申芷安带着些顾虑的神情,就已经明白她所想,只是又接道:“你有空,便也过去看看吧。”
申芷安心里的顾念都被李雁菡看透,心里正自踌躇不知如何回答,听了她这般讲,下午被搁置在一旁的心思都涌了上来,嗫嗫嚅嚅的说:“可是……可是我去了,倒像是添麻烦的……”
李雁菡见她又是要神伤起来,连忙将她搂过来,抱在怀里,坐到书桌后的椅子上。所幸这椅子真是足够大,两人这样坐了,也不怎么挤。
然后李雁菡将下颌轻搭在申芷安肩上,轻吻了吻她的脖子,引得怀里的人发颤。这样亲昵的举动,让李雁菡自己面颊也有些发热,于是开口像是要让自己忘记脸上那份热烫似的,轻声道:“你常来坐坐,爹和娘就会习惯了。”
“嗯……好……”申芷安未曾想过,让自己难受了一下午的事情,居然可以这样简单解决,所以一时倒忘记了自己还在李雁菡怀里。
这样坐着终究不是什么事,何况夜色确实已然深沉。于是这次换了申芷安主动低着头说要回房,让李雁菡心里又不知倒了多少个蜜糖罐子。
回了房,申芷安又开始扭扭捏捏起来,上一次是为了给李雁菡疗伤,所以什么都未曾顾忌。这次没了理由,可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说些什么才好。
李雁菡见申芷安那副样子,知她心里所想,可是也不戳破,竟然还拉了申芷安一起在床上和衣而卧。
这夜是注定要被辜负,申芷安看着月色,心里有点不快,不过再怎样,自己总觉得还是说不出口,于是也就顺着李雁菡的意思,只是一起靠着。
这个样子,两人哪里能睡得着,于是也就闲说几句话而已。
因为白天刚得知了那样的消息,所以不过几句,就聊到那玉佩上去了。
“当初买下那块玉佩,也不过……不过一时喜欢,不知为何竟然牵扯出这些事情来,还断送了一条人命……”申芷安说起这件事,心里总有些对那不明不白送了命的人有些感慨。
“这事情怕是另有蹊跷,不过……芷安,你当初怎么就看上那块玉佩了呢?”李雁菡担心申芷安又多想,所以只稍稍将自己的猜测提了提,却又赶紧将话题引开,“这块玉佩看着很眼熟呢,跟我曾经送给你的那块,真的好像呢。”
申芷安听出了李雁菡那揶揄的语气,知她是在逗自己,可是却又是被说中了缘由心事,仍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只转了头,并不答话。
李雁菡自那日之后,对着申芷安时,那份紧张和害羞都是消了不少,所以此时纵然也有些害羞,却还是比申芷安好的多。
“好了好了,别不说话,不是你说要聊聊天吗?不说话怎么聊?”李雁菡见申芷安红着脸,这半天都不说话,也只好出言安抚。
“那……那你说聊什么?”申芷安其实早就有些忍不住了,此时得了李雁菡的安抚,也就不再憋着。
“我听说你昨夜未睡,抚了一晚的琴?现在可能给我弹奏一曲?”李雁菡知道申芷安此时心里绮念未消,真说起来,佳人在侧,她又何尝能心如止水。可是此时在申芷安的卧房里,对于那些事情,她还是不怎么放得开,于是只得让申芷安先起来,也好免去两人紧贴着时,那隔着两层衣料带来的些许心动。
申芷安对李雁菡这些心思是半点没有察觉,此时听说她想听自己弹琴,虽然有些不愿从李雁菡身边离开,但还是起身去了。
只是申芷安终究只是昨夜温习一夜而已,此时在李雁菡面前,总是希望能弹的好些,所以也就一心都放在了那几根琴弦上。待到一曲终了,抬头看去,发现李雁菡已经蜷着身子沉沉睡去。
申芷安又是忍不住自责起来,只顾着自己心里杂念纷纷,居然忘了雁菡修为尽失,精力自然不能与自己相比。于是只给李雁菡掖好被角,坐在床边,又趁着月色看了一夜李雁菡的睡颜。
次日李雁菡醒来,太阳早已高起,睁眼时,不出意外地看到了申芷安。看着申芷安呆呆的看着自己,心里禁不住有些懊丧昨夜未能认真听她弹完一曲就睡了。
于是开口道:“芷安……我昨夜可能是……有些累了……你……你别生气”
这话出来,又让申芷安自责几分,答道:“是我未曾考虑到……”说着,又扶李雁菡起来。早饭已经备好,放在一个小几上,申芷安将早饭端来,然后运起灵气,将有些凉了的粥饭又热了热,这才端起来,就要亲自去喂李雁菡。
李雁菡见申芷安如此,知她定是又内中自责了些,却不想直接说出来,只是安静吃了。待吃过早饭,看着申芷安将东西收走,这才开口:“芷安,你这样对我,可不知要将我养得胖成什么样子呢。先说好,将来我若胖了,不好看了,你可不许嫌弃我。”
“不会的!你怎么样都好看!”申芷安虽然听得出这是李雁菡故意逗她,却又忍不住反驳。然而这个话题,却又让申芷安忍不住往修行这事上想去了,她和李雁菡如今都是正值二八年华,有些事情还未能显露什么。可是李雁菡现在修为尽失,只得从头来过,申芷安纵然知道有那玉佩可助她修行,然而若要修到结婴,又要不知多少年岁过去。这中间的日子,日月相替,容颜自然难驻,申芷安自然担心李雁菡心里要有什么疙瘩,所以自己倒是先担心起来。
这一句话过,李雁菡原本是以为可以让申芷安不再多想,可哪知看着申芷安的神色,似乎又有了烦心事。心里禁不住有些心疼,伸出一只手手遮住申芷安的眼睛,拉着她陪自己一起躺在了床上。
看着申芷安终于舒了眉头,李雁菡又凑近到她的耳旁,轻道:“芷安,只要你陪着我,就一切都好。”
“雁菡……”申芷安听了李雁菡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心里突然有些不安,连忙撑起身子看向她。
“芷安,我也会一直陪着你,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也一直都会陪着你的,不要再担心了,好吗?”这话里的语气轻柔中带着些许安慰的意思,让申芷安自昨夜来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回落了一点,然后一下一下的跳动起来。
李雁菡呵出的气息萦绕在申芷安耳畔,带起阵阵涟漪,自耳朵漾到全身去了。可是抬头看看屋外阳光正自挑逗着地上的积雪晃出一片银光来,申芷安又不想起来,于是尽涨红了面颊,也还是将李雁菡环在怀里,趁着透过窗户的些许日光暖照,和李雁菡一起睡了个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