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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骨的寒意透过单薄的衣衫传来,萧山顿时僵在原地。
“说,你是什么人?”身后人捅了捅,恶声问道。
“我是……”
“他是我徒弟。”
一个声音突然从外传来,萧山听到这个声音,心下一喜,扭头看去,就见杜峰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楼梯口,看着他们。
“师傅快救徒儿。”萧山眼珠一转,扬声喊出道,就见杜峰的神情刹时怪异无比。
师傅快救徒儿……姑姑,快救过儿……
尼妹,这两句怎么听着这么像,杜峰自己被自己的想法恶了一下。
“行了,我告诉你,你喊破噪子,我也不会救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敢恶心他,就要自己承担后果。
“好吧,师傅不救,那徒儿就只好自救了。”萧山推了推眼镜,自语道,却惹来他身后人的一阵鄙夷。
“哼,想跑,你也要有那个本事,你……”
那人话说一半,突然眼前一花,萧山的知影消失不见,跟着手腕处一麻,手中匕首脱手而出,不过两个呼吸间,等视野再次清晰,他愕然发现,两人的处境已经对换。
萧山拿着那人的匕首,轻轻挡在那人脖子处,手微微用力,便在那人的脖子开出一条血线。
“说,是谁派你来的?”萧山也孙废话,直腾主题。
“什么派,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那人眼底慌乱一闪而过,跟着平静下来,竟然还敢对两人打起马虎眼。
杜峰看那人一眼,直接上前,边走边把手指掰的啪啪直响,道:“怎么,听不懂啊,那行,我教教你。”
“你想做……唔!”
杜峰一脚踹在那人胸口,那人的下半句话,直接被杜峰一脚踹进肚子里。
嘭!
那人直接被杜峰一脚揣飞,撞到身后的破旧衣柜,直接连人带衣柜倒在地上,衣柜哗啦一声破碎,而那人直接滚出两步,再次撞到墙上,才堪堪停下,哇一声吐出一口血,挣扎两下,趴在地上,双眼紧紧盯着杜峰,眼底尽是恐惧。
“嘶——”
萧山倒抽一口冷气,这一脚下踹的够狠。
萧山推推眼镜,上前一步,一脚下踹开挡路衣柜,衣柜直接撞一边的墙上,本就破败的衣柜直接碎成一地。
那人看到这一幕,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眼神开始闪烁不定。
“怎么样,现在听的懂人话子吗?”
萧山把那人的反应看在眼里,眼底寒光一闪而过,居高临下,俯视着那人再次问道。
那人眼神闪烁不定,最后嗫嚅道:“真没人派我来,我真是看这家没人,想进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我说的都是真的啊,两位大侠就饶了我吧,就当我是个屁给放了吧,我保证,以后我绝对不再做这偷鸡摸狗的事情,我一定悔心改过,重新做人,就两位给我个机会吧。”
萧山皱眉看着此人,未了转身看向杜峰。
“呵。”
杜峰听了那人的话,直接‘嗤’笑出声,来到此人面前,轻轻活动着脚腕,那人吓的连连后缩,但身后是墙,又能缩到哪里去。
“你是小偷?”
说着,杜峰一脚下踹在那人肚子上。
“你是来偷鸡摸狗的?”
再问一句,又是一脚。
两脚落下,那人面色一红,张口一口血直直喷向杜峰,杜峰侧跨一步,轻松躲过,抬脚的撂起那人的衣衫,看着那人腰间的鼓起,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呵,我真是落后啊,在天朝,什么时候,区区一个小偷小摸的人都能配的起枪了,嗯,你告诉我啊?”
杜峰说着,再次飞起一脚,那人直接撞到墙,两眼泛白,两嘴大张,直抽冷气。
“萧子,把他枪卸了。”
“是,师傅。”
萧山应道上前一步,却卸那人的枪,但说是迟,那是快,就在萧山弯下腰,双手探向那人腰间鼓起,挡着杜峰的视线的瞬间,原本半死不活的人猛然一个转身,躲过萧山双手的同时,抬手一把便抽出了那把枪,直指萧山脑门。
“别动。”
那人眼底的恐慌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狰狞。他一手指着萧山,一手扶墙,慢慢起身,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
“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就想欺负到你城爷头上,呸!”
那人重生吐出一口血水,冷哼道:“我就先送你去西天。”
说着,那人食指重重下压,那一瞬,萧山突然激出一身冷汗,黑膝膝的枪口像有着魔力一般,他根本移不开眼有,更不用说去躲。
“嘭!”
“啊!”
一声枪响,一声惨叫。
萧山倒在地上,两眼直直瞪着头顶石棉瓦,嘴角不由自主抽搐着。
杜峰看一眼萧山,转身看向那人,眼神阴沉如千年寒冰,整个人气势陡然变化,如地狱出来的锁命使,步步紧逼那人,一步一步,压在那人胸口,那人如千斤巨石压胸,呼吸逐渐沉重。
“看来,你已经选择了道路,既然你选择了,那我就送你上路。”杜峰步步紧逼,那人拿枪的手都有些颤抖。
“你,别过来,退后,再再往前走,小心我开枪了。”
那人如看怪物一样,眼底闪着恐惧,已经走缩到墙角,退无可退,却还是不甘心的扒着墙角,企图离杜峰更远一些。
“你开啊。”
杜峰再进一步,笑道。
这笑看在那人眼里,却是异常恐怖的存在,他哆嗦着手,想把手中的枪对准杜峰,却觉枪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是想杀我吗?”
杜峰笑道,伸手扶正那人的手中的枪,顶在自己的脑门正中,接着道:“来,你现在只要食指重重按下,嘭的一声,就好了。”
“来,按下。”
杜峰脸上的笑越发灿烂,那人手却更加颤抖,终于,承受不住,啊的一声大叫,松开枪,双手抱着脚袋蹲在地上,大叫不已。
“说吧,谁派你来的?”
看到这人的神情已经崩溃,杜峰蹲下来,声音格外的轻柔。
“何,何少。”
那人纠结了一下,还是开口道。
杜峰眼神一沉:“何伟?”
“是,是。”
“派你们来做什么?”杜峰双眼眯起,紧紧盯着此人。
“来观察柳梅祖孙两个,有问题就地解决。”那人恐惧的看着杜峰,吞着口水,有些艰难的道。
“哼!”
那人一个哆嗦,杜峰再问:“你们为什么样要监视柳梅祖孙两个。”
“因为她……”
“咻!”
杜峰几乎下意识扑倒,一个子弹带着啸啸劲风,穿透那人脑门,擦过杜峰耳际,直上没入地面。
噗。
两指厚的积灰,被子弹劲风带起,一时间尘雾飞扬,视线一阵模糊。
“咳咳。”
等尘埃落定,杜峰抬头看去,那人背靠着墙面,血已经流了一脸,两眼凸瞪,瞳孔涣散,显然已经死透。
“靠!”
杜峰一脚踹飞一张椅子,又是这样,到手的线索就特娘的这样飞了。
“起来,你要想死,我现在就成全你。”
杜峰黑着脸,一脚踹下,萧山嗷一声从地上弹跳而起,警惕的看着四周。
“师傅,那人走了吗,咱就这么活动,万一再来一发冷枪,我们岂不是玩完了?”
“玩你个头,以后出来不要叫我师傅,我没有你这么丢人的徒弟。”
杜峰把子弹丢给萧山,如果不是他刚刚意识超前,提前一步出手,才堪堪拦下这颗子弹,不然,他这时而精明,时而二货的便宜徒弟估计已经找阎王下棋去了。
萧山想起刚刚的一幕,也是心下戚戚,差一点小命就没了。但是后怕的同时,他对杜峰的崇拜更是叠加加到一个无以复加的地步。
“师傅,徒手截弹,你是怎么做到的?”萧山不顾杜峰说什么,眼巴巴的跟在杜峰身后当尾巴。
“师傅,你刚刚拿枪指着自己,你就不怕那人真的开枪?”
“开枪的话,你们离的那么近了,是躲不掉的吧?”
“师傅,难道你就不害怕吗?”
“滚!”
而对自己这个比女人还啰嗦喋喋不休的徒弟,杜峰按了按眉心,终于忍无可忍。
“你特玛的敢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废了你?”
杜峰怒目瞪来,萧山退后一步,学着杜峰的样子,摸摸鼻子,双顺势推了一眼镜,终于恢复正常。
“师傅,我只是在想,面对生死,你怎么能够那么淡定?”
萧山站的远远的,身边终于清净,杜峰烦躁的心终于平定下来,仔细翻看着那人尸体,以期待能找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听到萧山的话,头也不抬的回道。
“如果你有无数次走在鬼门关,你就会明白,生死其是并没有那么可怕。”
“无数次走在鬼门关……”萧山看着杜峰,若有所思,而杜峰根本就不看他,前前后后把那人翻了一个遍,起身,有些失望。
此人身上除了那把枪,就是那柄匕首,而这两样,都没有什么特殊之处,想从这上面找出什么,根本就不可能。
“走吧。”
收好匕首和枪,杜峰转身向外走,好在,他们得知了确实是何氏派人来的,也就是说柳梅祖孙两个住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看来,要早点给柳梅他们另外找个住处了,而至于你,哼,我会对你进行一次特训,你就乖乖的受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