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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尸首包围的阮玲解决了眼前最后一个宪兵后,感到身后寒气袭身,一股透凉的寒气袭向她的小腹,电光石火之间她来不及思考,本能的收腹侧腰避开要害,散发着冷冷寒气的武士刀直直的刺入了她的腰部,鲜血顿时染红了夜行服。
柳生道场的摩马泽雄收刀立在阮玲身后,她顾不得腰身上的剧痛,转身出手相搏,可他毕竟是修炼多年的道场武士,多少有些功底。她这一击不但没有刺中他,反而差点伤了自己。回身之际,步履混乱的被足下的尸首绊倒。瘫坐在地上,伸手捂住不断溢出血液的腰间,看着眼前倒下的那些宪兵,又抬头瞪着他,手中匕首甩出,出手极快的飞掷、穿刺只在一刹那间,被他轻巧的躲过。
“告诉我,宝库在哪里?”摩马泽雄将手中的武士刀搭在阮玲的肩头,寸寸逼近的盘问着。
“就算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的。”
“何必嘴硬呢,告诉我,我就给你止血药。”摩马泽雄从腰带中取出一小瓶止血散在阮玲眼前晃动着。
“无耻!”
“孟胖子已经被宪兵杀了,你来这儿的目的无非是想帮雷乐筹集那比巨额的军饷。据我所知,孟家宝库里的钱,堆积成山,随便拿上一点都能受用一生。如果你肯合作,让我替师傅完成了任务,你也可以取得你的所需,甚至我还会考虑让你拿上一部分去救他。”
“对不起,你的算盘打错了,我是不会答应你的。”阮玲倔强道。
担心阮玲在宅子里会有危险的九妹耐不住性子的小步子前进,吴超待要阻拦,可她已经脱离队伍,不得以这才牵一发动全身。
门前一头狰狞的像狮也像龙的神兽,威严的耸立在宅院的门前。饰在门锁之上的两头吼狮威猛地闪烁着锐利的目光,给人一种被紧紧盯住的压迫感和畏惧感。如果一把锁是一道门的关键,那么这头狰狞的神兽和门锁之上装饰的吼狮足可为其主人看家护院。
吴超小心地推开院门,院子里狼藉一片,被刀刃砍倒的孟家旗帜凌乱的横在地上。几个兄弟掏出枪,四周警戒。通过回廊的台阶上落下一条手链,一丝光亮吸引了九妹走过去。拾起后才发现,那是阮玲的贴身物。
“这是阿玲的,她可能就在附近,我们分头找找。”九妹正分派兄弟们分头去找,猛地想起阮玲临走前说过的话,立时喊住身后的众位,又道:“超哥,我们还是不要分开走了。阿玲说过这里有风水阵,万一大家触碰了机关,伤着那就不好了。”
“那我们现在往什么方向去?”吴超问道。
“去那间正房看看。”
九妹握紧那条手链,一众兄弟身手敏捷的跃过回廊,跳上磐石,穿过院子里的园艺花坛分别隐蔽。吴超探头向正房侦察,见阮玲被人用刀威胁,担心会有性命之忧,招手叫来后援会使狙击步枪的兄弟近前。
“有把握吗?”
“对方使用的是刀,如果我一枪打中敌人的头,我担心敌人会错手伤了阮玲姑娘。”狙击手瞄着摩马泽雄说道。
“那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吴超焦急道。
“一枪打他的手臂,一枪打他的双腿。”
“有把握吗?”
“我需要快枪手补位,一旦我失手,还可以补救。”狙击手谨慎道。
“那我做快枪手配合你。”
“嗯。”狙击手瞄 看书网’军事kanshu[ 准了摩马泽雄的手臂,吴超也在同一时间将枪口对准了他面前的敌人,手心里攥着枪托,捏了把冷汗,眯着眼瞄准。
伤口还在流血,阮玲顾不得自身的安危,死盯着摩马泽雄手里的武士刀,摸索着腰间掖着的暗器。狙击手看着视镜里的景象,把子弹上膛。
“我要走了!我有件东西送给你。”阮玲骗着摩马泽雄说道。
“是什么?”
“你过来。”阮玲招着手,摩马泽雄将信将疑的收刀,蹲下身子去聆听。她拼尽全力扑上去,狙击手见时机来到,他正反抗,远处地枪声突然响起。一颗子弹打中了他的手臂,令他脱手手里的武士刀。吴超补枪打中他的肩膀,制肘他不得在凝聚力量对付她。
“混蛋!”
阮玲坐在摩马泽雄的身上,出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才混蛋。快点把止血药给我,不然我杀了你。”
九妹见事态发生转变,拿着枪冲了出去。一众兄弟随后掩护,节节前进。阮玲看到是‘自己人’来到,但不放松的摁住摩马泽雄。
“你没事吧?”
“看我的样子,你觉得我像没事吗!”阮玲冷言道。
“快。”一众兄弟冲进房间擒住摩马泽雄,九妹扶着阮玲到一边坐下。“我这里有止血药,敷一点会好的快。”说着,便动手从衣怀里取出止血散,按在她受伤的口子上。“等下我叫人送你回去疗伤,你把这边的情况给我说说就行。”
“呵!你当摸金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吗,还是帮我止血先,等我有了力气在带你去找宝库的位置。”阮玲忍着痛,坚持道。
“你们没有我的帮助,休想带走那笔巨款。”摩马泽雄嚷嚷着,九妹回眸递去一个眼神,吴超随手找来一块脏兮兮的抹布塞到他嘴里。
“估计这院子里的障碍(宪兵)已经清除,下一步我们按照这院落的风水布局参悟金脉的所在。”
“可是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要从哪里查起?”九妹问道。
“扶我。”
掌一盏烛灯走进正房的内堂,一座老旧的古楼屹立在后院。脚踩在地板上,吱吱地响,甚至踩到地方有些地陷,感觉随时会踩到塌陷的地基。九妹扶着阮玲上了古楼,整座楼都是倾于坍塌的边缘,一阵风拂过,周身微感足下的摇晃。
“不会有事吧?”九妹问道。
“打开那扇房门,叫兄弟们小心点。”阮玲弱弱地说道。
“你们两个小心点。”
被虫蚁腐蚀的木门上,细微的空洞密集可见。手下人正要推门,被阮玲拉住。递去了一副绒里手套,命他带上。
“这里是禁地,又多时无人打扫。里面容易藏匿灵体,戴上这个可以接触灵体,不受灵体的袭击。”
“那我呢?”另一个手下问道。
“你在这里掌灯。记住,不可以让灯灭。”阮玲正要迈步进去,九妹迟疑地拉住她:“什么事?”
“给我点什么辟邪的东西,我怕。”九妹怯懦道。
“我身上有颗夜明珠你带上,不到危急的时候不要轻易用。”阮玲从包里掏出夜明珠给九妹傍身,转身递去眼色给戴上绒里手套的手下,示意他可以开门。
岁月的侵蚀,门锁上的锈色和这红砖小楼已浑然一体,两者完全看不出主次之分。刚一开门,房内一阵诡异的邪风吹了出来,掌灯的人看着火焰凌乱的拂动,伸手去挡,可转弯的风又迂回到灯前吹拂着。木门嘶嘶的磨擦声,浸着一股子莫名的恶寒。九妹躲在阮玲身后,她微微侧头看了看,微笑了下。
“没事了,我们可以进去了。”阮玲吃了一粒补丸率先走进破屋。戴着绒里手套的兄弟进房便要搜查,她搪手阻拦,观察着屋内的布局。
原本潮湿不堪的房内,地面瞬息变得干爽起来。杂乱的床铺上,立时整洁了起来。掌烛灯的兄弟所到之处,一切狼藉之地,统统变得诡异起来。
“不是我眼花吧,原本这里、还有哪里凌乱的很,怎么一下子居然整洁的很……很奇怪呀。”九妹看着屋内的一切惊讶道。
“这盏灯是点亮这间屋子从前的模样,刚才门口那阵阴风,就是这间房的主人,死后不甘心轮回之苦,留存的一口怨念之气。如果我们在开门的一刹那房间里的那口怨念之气吹灭那盏灯,那么我们几个都会死于非命的死在这里。这就是玄学的微妙,大家不要怕,安静地找东西就好,其他的不要乱动。”
阮玲解释着大家眼前看到的诡异现象,她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过后,掌灯的兄弟腿软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戴着绒里手套的兄弟,咽了口水,呆呆地瞄着身边的异景,九妹更加怯懦地缩在她身后,抬头瞅着房间里的新事物。
“喂!你们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吖,想吓死我啊。”九妹闹着情绪的瞪阮玲。
“真看不出来,平日里那么妩媚的一个美人,现在害怕的都快哭出来了。快点擦干眼泪,小心这屋子里的小鬼吐着舌头来舔你的眼泪。”阮玲故意吓道。
“别说了、别说了。”九妹害怕的跑到门口。
“你们两个也出去吧,等下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都不要进来,听清楚了吗?”
放下烛灯,褪掉手上的绒里手套,两个兄弟轻着脚步走到门口候着,九妹探着头向房里望着。
“她为什么不出来?”
“阮玲姑娘说,叫我们出来等,还说等下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进去。”兄弟甲说道。
“真是没用,下去等。”九妹一副豁出去的模样再次进到房内,阮玲再用蜡油滴着供龛上的烛台,顷刻间,魔幻的景象出现在了眼前,惊叹道:“这是?”
在供龛前的细致观察了下,阮玲亲自戴上绒里手套,试探的在墙壁上敲打,听音辨明眼前的墙壁实与虚。九妹气都不敢大喘一下,盯着四周诡异的景象。工夫不负有心人,在供龛后的墙壁上敲开了空洞。
一股发霉的味道从空洞里飘出,九妹不像阮玲那般懂行,知道闭气。她虽然轻轻地呼吸,但还是吸到了不少怪味入鼻。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喷嚏,差点没把供龛上的那盏烛灯弄灭。
阮玲抬头看了眼供龛上的烛火捏了把汗,转头瞅着九妹那无辜的脸庞:“妹姐,麻烦你出去等我好吗?”
“可是我怕你会出事。”
“你待在这里我才会出事,出去等我。”阮玲严肃道。
“有事叫我,我就在楼下。”
“知道了。”
九妹听话的离开,阮玲确认她离开之后把供龛上的烛灯拿在手里,挪着厚重的柜子,未料想一只硕大的老鼠从洞里蹿出,吓得她脸色骤变,像个紫茄子一样,视线定在柜子后的那个洞。慢慢缓过神,看着手里差点被打翻的烛台,轻轻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