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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叔慢慢倒下,眼神中的怒火依旧不减,死不瞑目的仇视着北野一郎。
“这个人令我很生气,拖出去喂狗!”北野一郎摔碎了手里的酒杯,两个士兵进到会议室一人拖起一只腿,拖着带出会议室。
白玫瑰(蔡玉珠)闻不得血腥的味道,手指触在鼻尖,眼神有些冰冷,丝毫没有半点对本叔的同情心。
“白小姐,刚才吓到你了,不过请你放心,以后我的人会好好保护你,不让你在受到一丝丝的惊吓。”北野一郎不安分的眼神落在她的事业线上,温和道。
“谢谢北野大佐的关怀,我现在没事了。”白玫瑰把手覆在胸口上,躬身谢道。
雷乐看着本叔的尸首被拖走,一时心中有些隐痛不觉犹然生出。华夏人在岛国兵眼里竟不如猪狗,说枪杀就枪杀,丝毫不问缘由,不问来人是否对皇军做过什么。一枪一枪打中他的心脏,不留情面的狰狞世人。
随着北野一郎的落座,一众江湖上的大佬们纷纷找位子坐下。白玫瑰犹如上宾一样坐在侧坐,其余的大佬们一概挤坐在旁席的沙发上,人挨着人的挪不开身。
“今天是我北野一郎五十岁的生辰,感谢大家的莅临,感谢大家的礼物。”北野一郎起身绅士般的做着讲词,伪善地对在座的诸位示好。
“对不起哥哥,我来晚了。”匆匆赶来的北野善站定在会议室外,躬身对北野一郎行礼。司空见惯的雷乐上眼不合的转到一边,掏出香烟一个人坐在角落吞吐着烟雾。
北野一郎走去门口迎接:“来的正好,找个位子坐下吧。”
北野善看了眼坐在角落的雷乐,叫人搬了把椅子到他跟前,闻着刺鼻烟味,笑脸迎逢的坐下。
北野一郎像个演讲家一样游走在落在的诸位帮会大佬身前、身旁、背后。说了半晌的废话,又说了半晌的虚情假意,说到正题时,面露奸商的嘴脸谈着生意的最高价值拥有。白玫瑰心算着开设公烟馆的费用以及烟土买卖差价的余额,雷乐则表情呆凝地看着她垂头嘴边默念着什么。
“北野大佐有事直说,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尽力而为。”老鬼洪打着官腔,说着口不对心的话。
北野一郎看着老鬼洪的眼神,窥测着,冷笑了下转身面向同乐老大水爷:“水爷,我听说你在同乐的辈分最高,而且有很多兄弟支持你。不知道你的水路生意做得可好?”
“北野大佐以后想在码头上出入货,我只收佣金,人力、物力随大佐差遣。”水爷识时务,但不屈从的谈着条件。
北野一郎笑了笑,随手在正起的茶几上拿了个水果递给他吃。走至东曼坐馆洛生面前,还未问话,他到是直接的向主人家示好:“北野大佐,我是东曼的坐馆,我叫洛生,你也可以叫我阿生,总之以后您有什么吩咐,大可以找我出力,我愿意为皇军效力。”
各路当家大佬对洛生的行径感到不耻,虽然战前有过争抢地盘的摩擦,但至少还是同种族的同袍。对他示好的那张嘴脸,洪门的坐馆老鬼洪拿起茶几的茶碗掷向他的脸上,划破了他脸颊,留下一道浅浅地伤口。
北野一郎看出老 :看书网电子书kanshu* 鬼洪的怒意,安抚了几句洛生,并叫人送他去医护室包扎。
“洪爷,你刚才的丢杯子打他,似乎是在对我发泄着你的不满。”
“北野大佐,我不晓得你们岛国皇军在香港有多少驻军。我洪门上下有十几万兄弟,不知道你的军队能不能杀得完我这么多兄弟。”老鬼洪固执的叫板道。
“洪爷似乎对今晚的会议没什么兴趣,我也就不多留你了。送客!”北野一郎目视门口的宪兵,黑木隆盛刚好处理完停车场上的尸首,走至会议室外。交换了眼神,侧身送老鬼洪和他的手下蒋震离席。
一股不祥的预感在雷乐心里顿生,可身旁是北野善这个老奸巨猾,如果被他看出有一丝同情与怜悯,定会借题发挥,发难于三角码头上的一众雷家兄弟。白玫瑰拿起酒杯浅酌,目光冰冷地目视老鬼洪离去的背影。
站在楼梯上的黑木隆盛拔出手枪,在老鬼洪的双腿上开了两枪,贯穿了膝盖,令他双腿支撑不住的滚落楼梯。蒋震是个热血汉子,正要报仇,白玫瑰的手下拦住了他,一同扶着受伤的洪门坐馆离开半岛酒店。
白玫瑰起身走到茶几前驻足,北野一郎坐在沙发上抬头看她:“白小姐是不是有话要跟大家说?”
“北野大佐,我是白家的唯一继承人,更是涉及两广、香港的鸦片烟大王。今天这个会,是北野大佐邀请大家来共同商议出一个可以令香港的老百姓尽早恢复生产、工作、生活秩序的临时会议。试想想皇军为什么千里迢迢的从东洋那么远的地方来到华夏,以战征服的苦心建立好大东亚共荣圈。我白玫瑰对着灯火发誓,如果在一个月内不能在诸位的地盘上开设公烟馆,那么我想我会请北野大佐出面,派兵围剿不肯合作的江湖朋友。”白玫瑰敷衍地说了些偏激的话。
“白小姐的身家有多少,凭什么吃下这么大的一块肥肉。”雷乐熄掉指间的香烟,发难道。
“我知道我的身家没有雨田君的丰厚,但我的是货源。我敢说,没人能在最短的时间里调集上百斤的鸦片烟到香港做买卖。在座的堂口大哥,帮会大佬们也不一定能办到。”白玫瑰信誓旦旦地说道。
“既然白小姐这么有能力跟诚意,雨田君也是这么有意思要争这碗肥肉,索性我就答应让你们来搞这个公烟馆。白家负责包货包运,雨田君就负责包销包够。赚到的三三四分账,你们两家占三成,剩下的四成作为缴纳皇军的军饷和税额。”北野一郎将苗头指向横刀阻挠的雷乐,强加上他的附带条件,命他为皇军办事。
与会的其他堂口老大们听着北野一郎的报价,纷纷摇摇头,不上算的买卖如何做得。白玫瑰丝毫不介意价码过低,不够成本。雷乐更是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点头答应。二人像似有种莫名的默契牵线着,北野善的阴谋又一次被化解。
“不管今晚会否有月缺,我相信今晚之后我们的合作会是亲密无间。”白玫瑰一语道破天机,雷乐顿时豁然开朗。
雷乐拿起酒杯:“你的眼里似乎只有我,没有其他?”
白玫瑰挎住雷乐的臂腕:“事情已经定下来了,不如我们去舞厅跳支舞,好好庆祝一下。”
“当然。”
北野一郎看着到手的美人落入了女婿雨田君的怀抱一时心生不忿的看着他们闲谈,招手命副官近前,拿了一支烟,点着之后没吸几口便丢进痰盂桶……
舞池中,灯光正闪。夜幕正艳,旋律伴着雷乐同化名白玫瑰的蔡玉珠一起舞到窗前,春风依依留恋,星光暗暗闪烁,眼前的一切仿佛被按下暂停。慢摇着足下的舞步,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迷恋的神采,他更是为这佳人的姿色着迷,双手落在她的腰际,抚摸着她曲线地曼妙。
“为什么陪我玩这把大?”
“不知道,我可能是被你迷惑了。”雷乐微微笑道。
白玫瑰双手环住他的颈,又一遍的迷恋起他的菱角分明的轮廓。痴痴眷恋,旧梦不断……
想他勇敢地为了兄弟干亲谋求一个上船逃命的座次,不惜与船上的角头大打出手;想他离开潮汕码头去往威台港的市集街头与地头蛇的当街拼命;想他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时,那般潇洒的装扮,摩登地判若两人。真想这夜的凌晨会延长,不必在朝阳升起时,像童话故事一样分开彼此不能相见。
“我怎能和他再次相恋,上次是他不要我在先,如今这算什么。乞求他回到我身边,可是他身边已经有了那么多个好女孩,硬是拆散恐怕不太好。”白玫瑰暗忖道。
看着白玫瑰的眼神有些闪烁,雷乐细心地观察道:“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只是在考虑看看如何把被北野大佐压榨下的尾数找路子补贴,不然做一单生意就会白做。我是白家的大小姐,理应为跟着我们糊口的兄弟及工人盘算。”
“已经失去先机,预估的价值也不尽人意,何不让你心头的盘算变成一种另类的合作?”
“你想合并我们的公司,一起卖鸦片!”
“当然。”
舞台上的歌者歌声太短,使摇摆在舞池中的人们逐渐厌倦,散座位子上,交谈着他们熟络的话题。
“我听说这里的顶楼风景很美,眼看就快天亮,不妨我们上去一起欣赏日出。”雷乐提议道。
白玫瑰挎着雷乐的臂腕走去后楼梯,一路随他去顶楼观赏日出。
登上酒店高入云霄的塔楼,白玫瑰觉得自己就好像一只囚笼里的小鸟,总向往海外的无限风光和大自然的碧水蓝天,但身份的制约终不能如愿。站在拱廊中凝视窗外的夜色,伴着大雨,莫名的心生忧伤。雷乐扶着柱子站立,俯视塔楼下一队宪兵在屋顶巡逻。
“想不到他们也会怕,居然派这么多人在这里值守。”雷乐轻蔑一笑道。
“想不到外面会下这么大的雨,观赏日出的计划只能等到再一次的来到这边才能实现。”白玫瑰失望地说道。
“什么人在上面!”宪兵举着手电筒映照塔楼,雷乐拉住白玫瑰的手侧身站到一边躲避。屋顶上有瓦片的响动,潜伏在阁楼上的武士们走出隐蔽,一个异服武士率先跳下房梁。一众武士们走出,阴云密布,一道闪电再度撕裂天际。两个宪兵的脸上顿时生怖,正举枪欲开火,他高举一臂,伸出五指而后紧紧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