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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即墨的眼眸一下失去了光彩,变得没有焦距,天啦,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救了圣鹰会囚禁的人,最重要的是还有一个圣鹰会的人在旁协助,当时花溪一定不知道月离是圣鹰会圣上所囚禁的人,但是现在月离一说,全都明白了。
他现在倒还不担心自己的小名,关键是花溪和月离这两个人,如果他告诉月离花溪就是圣鹰会的人,以月离现在的仇恨程度可以判断,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花溪,而如果不说,凭花溪的忠心程度,肯定会想法设法的再把月离抓起来,而且还会牵连到他。
杨即墨凌乱了,他当时救之前就应该问清楚,现在好了撞枪口上了,杨即墨那没有焦距的眼神木然的看着房梁上还没有动静的花溪。
这事他真的不知道怎么解决啊……一个身带仇恨,一个忠心耿耿,怎么倒霉的事情全让他碰上了?
月离看着杨即墨的表情眉梢越拢越紧,语气充满着阴鹜无情:“如果你想保命的话,就要把所有知情的人除掉。”
月离话音刚落,花溪就一下从房梁上跳了下来,手里紧抓着一把长剑,看着月离的神情自是阴佞到极点,那冰冷的眼神似乎在预示着死亡一般。
而月离也同样看着这个从房梁上跳下来的花溪,那妖异的眼眸亦是寒风瑟瑟,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碰,那场面真的可以说是剑张跋扈,随时都会产生一场厮杀
杨即墨看到花溪从房梁上跳下来了,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现在他又处于两人之中,他动都不敢动一下,就怕他一动,两人立马就会开张,他想扑过去拦住花溪,但是又怕直接一掌把他拍飞。
他现在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啊,两个人的能力他都见识过,说良心话,如果说谁要赢的话,他觉得月离的希望比较大一点,即使他身上还有伤……但是他在地宫中见到的场景还依旧记忆深刻……
就在这千钧一发,紧张时刻,昨天的那个小太监又喜滋滋的敲门来报:“娘娘,喜皇后带着她的宫女和细软都过来了,本来说要马上见娘娘的,但是奴才说娘娘现在还未起,喜皇后说便在大厅等候娘娘了……”
这个太监总算来得及时,杨即墨渗出冷汗的脸看向左手边的花溪说道:“春秀快帮我去打水让本宫梳洗。”杨即墨不敢喊出花溪的真名,就怕这个踏雪公子听名字把花溪给认出来,到那个时候真的是作孽了……
见花溪不动,杨即墨的声音狠了一点:“还不快去?你想让喜皇后久等吗?”
杨即墨说完,心扑通扑通的跳,他在祈祷,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打起来啊……
徐久,花溪转过头看了一眼杨即墨,又看了一眼月离,便不作声的出去了,看着花溪离开的背影,杨即墨在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看来你还真的不怕死。”花溪一走,月离的声音便在杨即墨的身后冷冷的响起:“你就不怕我被发现吗?”
杨即墨回头幽怨的看着月离,都是他给惹出来的,还好意思跟他凶,肥手一指:“你是想当太监还是宫女,衣柜里都有衣服!随你挑……”
月离却没有顺着杨即墨的指的方向望去,而是懒散的伸出食指玩弄着披散下来的银发,那一双妖异的眼神则看着杨即墨,意思很明显,我这头银发怎么办?
杨即墨是狠了恨心,死马当活马医了,想要花溪拿假发过来是不可能的了,快步的走到书桌前,拿起墨砚就给丢到了月离的手上:“你自个不头发用墨水染一下!”
说完,花溪已经打好了水走了进来,屋子里的气氛又再一次的紧张起来,杨即墨也跟着紧张起来,一个劲的招呼花溪做这做那,就是不让他们有眼神交流的机会。
而月离也只好拿起墨砚开始慢慢墨起墨来了,杨即墨在铜镜中观察着两人的反应,一个专心研磨,一个专心的给他梳着头发,表面上看着各干各自的事,很平静,谁知道这是不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呢?
走出寝殿的时候,杨即墨是终于有机会和花溪单独说话了:“你准备怎么办?”
花溪面色很冷,眼底同样很冷,就像杨即墨第一次见到花溪一样,那眼底只有无情、冷血,豪不近人情:“我打不过他,自然不会现在和他动手。”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杨即墨继续追问,人是他坚持要救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自己的小命,可谁知道这踏雪公子的命都在别人的手下,更别说他的命了。
再说他当初救踏雪公子纯粹是因为知道他的名声,一身的傲骨,被囚禁了五年了,受到了那么非人的折磨都没有屈服,他承认他是佩服月离的铁骨,所以想救他,但是现下变成了左右矛盾,两方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偏偏他夹杂其中。
他也不知道该帮那一边,或者是那一边都不管……
花溪不说话了,神情呈冰冷的机器人状态。
“你倒是说话啊?你会不会也把我给杀了?”杨即墨担心的就是这个,是他主张救得人,而花溪则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协助了他,按理说,如果这件事情不被花溪的上头知道,那么他应该还能活命,事情闹得越小,他活命的几缕也就越大。
“你放心,我现在没有令牌就等于不是圣鹰会的人,一切都等我拿回了圣鹰会令牌的时候再说。”花溪的眸色没有丝毫的改变,炎炎夏日下依旧的那么寒冷。
但是这话听了多少让杨即墨放下心来,花溪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暂时不会去和月离打架,事情可以延缓,所以说现在已经是安全了,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不好意思,让喜皇后久等了,我才刚刚起来……”杨即墨看到大厅中坐着的那一抹鹅黄色身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让他叫姐姐真的有些恶寒。
“哪有,是姐姐急着来,要是晚点来还能让妹妹多睡一会儿。”喜鹊笑着走上前,亲昵的拉着杨即墨的手,眼角的余光瞥向杨即墨身后的花溪,却见花溪一脸的冰冷,身上若有似无的散发着些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