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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累而惬意地看着娇红的她,趴在她的身上,亲吻着她的下巴,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她的心跳声。
安心亚抚摸着他被汗水沾湿的头发,闭着双眼。
休息了一会儿,寿矢这才下了床走进浴室里,给自己洗了个热水澡,这时安心亚偷偷地走了进来,也要洗澡,两个赤裸相对着,在热水和泡沫之中洗着……
寿矢从浴室里走了进来,他感到饿了,今晚陪同白景松到酒店吃饭,根本就没有吃到任何的食物,只是喝了几杯酒而已,其他都是罗威还其他几个手下把他挡了。
他拿起客厅里的电话拨通了酒店前台,叫他们送些晚餐上来。
这时安心亚穿着一条长款丝棉的睡衣,只露出一双白皙修长的腿,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还有几分的羞涩,她走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心亚,今晚和白景松吃饭的时候,趁他喝得大醉就问他,当年他哥哥白景岩是不是有个女儿叫白惠欣?”说到这里,寿矢不由地失笑起来,唇边有着几分嘲讽,“即使是醉了,他都能够守口如瓶,不肯透露半点信息,就算是那样,明天他就会死得很难看了。”
安心亚诧异地看着他,难怪他回来的时候,身上有股酒气,原来是和她的叔叔喝酒了。可听他这么说,看来白景松到死都不会承认他曾经做过的坏事,像他这种坏人又怎么会承认呢,为了谋夺她父亲的财产,不惜一切的手段,只是他千算万算,怎么也算不到她已经回来了!
看到她微蹙着眉头,寿矢走到她面前,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目光温柔如水地看着她说:“很快你就能够拿回所有属于你的一切。”
“嗯!”安心亚轻轻地回应道。
寿矢揽着她入怀中,手抚摸着她的脑袋,无声地安慰着她。
就在白景松喜滋滋地等着签约合同的时候,怎么想也想不到他会突然间收到法院的传票,他打开传票一看,将他告上法庭的人是安心亚,他的罪名则是谋夺遗产!
安心亚?会是谁呢?白景松看着上面的名字,一点印象都没有,是不是法院搞错了传错了票?为了确认他再次打电话给法院,没有任何的错,对方的确将他告上了法庭。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竟敢在他的头顶上撒尿。
北京人民第一中级法院
车子停在法院门口,白景松从车里走了下来,整理了身上的西装,面无表情地望着这座法院,抬起脚走了进去,跟在他身后的则是他的私人律师罗展鹏。
他走了进去看到坐在原告地方的安心亚,脸色一下子变了起来,他见过那个女人,是寿矢的太太,她怎么会?茫然不解,眉头紧蹙,眼神晃过,居然看到坐在群众座位上的寿矢,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是嘴角扬起似有似无的笑意,看得他心里发毛。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为什么要告他呢?他迅速地回想着,自己自始自终都没有和寿太太讲过话,更想不起在哪里得罪过寿太太?
他故作镇定地走到被告台前坐了下来,心里如 看/’书?!网目录kanshu: 同打转转,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突然间收到法院的传票,告他的人竟然是寿矢的太太,这让他简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而状告他的是谋夺遗产,他什么时候谋夺他们的遗产了?
面色沉静的寿矢看着白景松,他已经收集到了他所有犯罪的证据,这下他难逃其罪了。他已经聘请来自于英国的律师安莉。
法官宣布开庭,所有人都起立完毕后,就是两方陈诉的时间,双方的律师都已经准备好了,由原告的律师站了起来!
法官看了一下手中的资料,说:“现在由主控官富读控词。”
“法官大人,本人代表律政署起诉被告人,起诉被告人白景松,男性,现年55岁!被控于1989年x月x日同律师张正豪修改男子白景岩的遗嘱,又将其男子的女儿送往北京x孤儿院,以谋得白景岩所有的财产!”安莉面色严肃地站起身,对法官大人说,“而我的原告人则是白景岩的女儿白惠欣!”
“什么?!”当听到安心亚是他哥哥的女儿时,脸色刷得白了起来,猛然地跳起来,开始咆哮道,“你说什么,你说他是我哥哥的女儿,这怎么可能,法官大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嫂子没有任何的生育能力,又怎么会生孩子呢!简直是荒谬至极……”
“肃静,肃静!”不一会儿法官上台,敲响了手中的集槌,“现在由控主证人作供!”穿着法官袍的法官听完安莉的供词后,然后说道,之后安莉转过头说传证人林芬。
这时林芬走了出来,即是当年在白家工作的佣人,一身简单的衣裳走了过来,走到安心亚的面前,不由地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坐在原告位上的安心亚,愕然地发觉,她眉宇之间有着白老爷的影子,之后她走了过去,拿过一名男子递过来的誓词,念道本人林芬,以谨诚发誓,已知之事实并无虚言,如有不实,甘受处分。
念完之后,安莉从座位上站起身,走到林芬的面前,问她从事什么职业。林芬如实地告诉她现在在一家酒楼当洗碗工。安莉又问她二十一年前在白家是做什么工作的?做了几年了?她回答道是佣人,做了六年了。
问完之后安莉指着被告白景松,问道:“请问你认识被告吗?”
林芬看了一眼坐在被告座位上白景松,又看了一眼安莉,安莉从她眼里看到了害怕和慌张,安慰她不要害怕,如实地说出来。
林芬点点头说:“认识!”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怎么会不认识白景松呢,这个奸诈小人。
经过一番的质问后,安莉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白景松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的坐在那里,他到要看看他们会玩出什么样的把戏出来,说他私自修改遗嘱,凭这些无用的证人,就能够证明他,没有证据,根本就不可能定他的罪。
他看了一眼坐在原告位上默不作声的安心亚,难怪那日在宴会上看她这么面熟,原来当年哥哥与外面的女人所生的私生女,之后又是他命人送到孤儿院的女孩,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长这么大了。突然间回来,想从他手中拿回她父亲的一切,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经过双方的辩词后,白景松的律师也不逊于安莉,罗展鹏走到安心亚面前,开始对她进行发问,安心亚如实地回答。罗展鹏又走到白景松面前,问他是否认识原告人。
白景松眼含笑意否认道,说根本就不认识安心亚,更不认识白惠欣,还说他的哥哥根本没有女儿,更没有私生女,而嫂子根本没有任何的生育能力,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女儿呢?
这让白景松挑眉做悠然自得的状态,安心亚抬起双眼看着了一眼白景松,这就是她所谓六亲不认的叔叔。
不管怎么样,安莉毕业于伦敦大学法学院的高材生,在律师界有着很大的名气,根本就不怕罗展鹏这种人,突然间对法官说,她有一个更重要的证人,传了张正豪上来。
白景松在看到张正豪出来的时候,脸色一下子变了,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张正豪经过他面前的时候,斜斜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走上证人台前。
安莉走到张正豪面前,开始进行一系列的发问。
“请问你认识被告吗?”安莉看向被告人白景松,从他的面色还有眼神都看得出来他害怕紧张,额前不停地冒出汗水,不停地拿着丝绢擦着额前。
坐在群众位置上帮矢已经看到他神色难看的样子,嘴角不由地扬起来,看着他现在这个样子,他心里不知道有多爽快。
张正豪抬起双眼看了一眼白景松,触碰到他那双恶狠的目光,心里甚至是害怕,又无意中瞟见寿矢,他威胁过他,如果他胆敢做伪供的话,那么他的家人就会跟他一起下地狱。他回答道:“认识!”
“据资料显示,你当年是白景岩的私人律师,而白景岩当年立的遗嘱是经过你的手,那么遗嘱上面所有一切的财产由谁来继承的?你是否还记得?”安莉直直地看着他,问道。
“是由……”张正豪再次抬起头看向安心亚,“是由白老爷的女儿白惠欣继承的。”
“你胡说,张正豪你跟着别人串通一气来唬弄世人,我哥哥根本就没有女儿,他所有的遗产全部都由我来继承的……你这个颠倒是非的家伙!”已经坐不住的白景松暴跳了起来,目露凶光,指着张正豪咆哮道,这时一名警察走上前用力地将他摁住。
“肃静,肃静!”法官皱起收眉头,再次敲响了手中的集槌。
“法官大人,我反对!”罗展鹏举起身反对道。
“反对无效!”法官大人面无表情地说道,由控方继续陈词。
罗展鹏无奈地放下手,看着白景松,用眼神告诉他,这次他也没办法,因为所有的证据都不利于他。
“你既然是白景岩的私人律师,为什么遗嘱最后会变成由白景岩的弟弟白景松继承呢?”安莉又问道。
“白景松给了一笔钱,要求我这么修改遗嘱,刚开始我死活不肯,可是后来他竟然命人抓起我父母亲还有老婆孩子要挟我,我被迫无奈,只好帮修改遗嘱,等白老爷逝世不到几天,就将遗嘱拿出来宣读!”张正豪将当年的事情全部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