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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西把头别扭向了一边,因为心虚而不敢看她,但是心里却是愉快极了,之前都是趁她睡着的时候亲的她,现在在她清醒的情况下亲她,原来她是这样的反应,不过还挺可爱的,刚才他也是没忍住,然后又借着她的话,顺而大胆的亲了上去,再说,什么初吻不初吻的,在早几年就没了,除了是有血缘关系的以外,任何的吻都是算的,也只有她傻乎乎的相信,他在心里阴阴的想着。
见季安寻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想发泄着什么又不得不忍住,那刚才被他吻过的嘴唇她又下意识的紧咬着,“糟糕……”,他每次看见她这个样子,就会控制不住,心里猛然收紧,喉咙也感觉有些发干的上下滚动,他轻咳了一声,故作镇定的牵起了她的手,“姐,天都快黑了,我们回家吧”。
季安寻咬着下嘴唇,一直没有放开,本想开口教育他几句,想想也就此作罢,毕竟那也是他的一个恶作剧,再说了,姐弟之间……亲一下,应该……也没什么的,小时候自己也常常会亲他的脸颊啊,看岑西稍走在前面,但那只修长分明的手却紧紧的牵着她,她在第一秒时想把手抽出来的,可是却怕小题大做,反而觉得奇怪,想想还是算了,其实也没什么……
寒风又再次吹起,冷冷的灌进了她的领口,让季安寻下意识的把脖子缩进了围巾里,“姐,很冷嘛?”
“有点……不过没关系,很快就到家了”,季安寻跟着他的步伐,每隔二米左右,就会有一柱路灯,两人的身影走过,在路灯的照明下,留下了他们相互重叠的影子,在背后拉的欣长。
走在前面的岑西在这时突然停下了脚下,在她还不明所以时,他就状似要脱下自己的羽绒外套,这个举动季安寻怎会不明白,“你疯了,病才刚好,你就给我脱衣服,是不是明天还要继续请假啊!”
“可是姐很冷啊”,岑西那张俊脸本自带着一点高冷,可是在他的嘴委屈的一撇,就变得立马乖巧温顺了起来。
“胡闹,快点给我穿上,如果再给我冻感冒了,我可要生气了!”季安寻急忙把那脱掉一半的外套又给他重新披上。
“可是姐冷啊”,他又重复了一遍。
“我没事……不许再脱下来,否则不理你了”,季安寻“怒”瞪着他。
岑西看着那严肃的脸,他也只能乖乖的穿上了,他最怕的就是她说不理他,上次也以为只是说说而已,或许过几天就会消气,可是那次却像是铁了心的不理他,这次他不敢再冒险了。
见此法有效,季安寻也放心了,现在是在冬天,在晚上的时候冷风自带着寒气,而岑西的病也才刚好,很容易再次被冻感冒。
他们又继续往前走着,“姐……”,他并肩与她同步走着,清洌的嗓音淡淡的,却有点低沉。
“嗯?”季安寻应了一声,岑西的声音入耳,令她有点沉醉,她一直都知道他的声音是好听的,就像钢琴声一样,听起来让人美妙。
“这一年……又过去了,我也快十六了”。
“是啊,时间过的真快”,季安寻也感慨道。
“可是我感觉过的很慢”,他说。
季安寻看着前方的视线顺而转向了他,声音带着一丝的疑惑,“为什么这样说啊”。
“因为……有些事情只能在年龄大的时候才能做,才能说,我怕……我等不了”,岑西的声音掺杂着一抹沉重,说的模棱两可。
季安寻听了,随及伸手就敲了他一下脑袋,“你在胡说什么呢,你才十五岁,想要的时间还有很多,什么叫做等不了,净瞎说!”
“姐不懂”,他也微侧过头,看着他,说的深沉。
“我比你还早活了三年,我怎么就不懂了,这世上不管是金钱,还是地位,或是任何的一样东西,都买不了时间,回不去也停不了,而人的岁月也不能加快或过慢,它不会随着你想要的意愿说停或是走,它从不等人,人就是要随着时间的一分一秒而过着,它很宝贵的,什么都可以嫌弃,就是不能嫌弃时间”,她说的振振有词。
岑西听了,不禁噗嗤一笑,“姐,你都在说什么啊”。
“也难怪了,姐姐说的太深奥,你不懂也是正常”,季安寻对他挑了挑眉。
他摇了摇头,把目光放向了前方,沉默了一会,说,“姐,我不是说时间不等人,而是有些事情不等人的,亦或是……一个人的感情,这些都会随着时间而发生的改变,我怕到时拖的越久,那事情就会不受我控制,就像这一年一样,如果我现在是二十岁,我大可不怕,因为我完全可以去阻止,但是年龄限制着我,不能说也不能做”。
季安寻被他说的一头雾水,“什么意思啊,有什么事情是不到年龄不能去做的嘛?”
“有啊……”。
“是什么?”季安寻有点好奇了起来,这么有“含义”的话,她还是第一次听他说。
“感情……”。
“额,什么……”,她有些呆愣住了,就连踏出的脚步都不知觉的变慢了。
岑西见她一脸呆呆的样子,他不禁的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啊?”季安寻抿了抿嘴,秀眉微蹙。
“我刚才都是胡说八道的,没想到姐却听的这么认真”,他故作好笑的说道。
“什么,你耍我啊!”季安寻听言后,生气的伸手就捏住了他手臂上的一块肉,但也只是轻轻的拧一下,把他拧疼了,她也舍不得。
季安寻那股力道他感受的到,自然也明白,心里不禁甜蜜涌上心头,“姐真的很疼我呢”。
“你才知道啊”,季安寻撇了撇嘴。
这时,岑西突然又再次停下了脚步,把脸骤然的向她贴了过去,吓的季安寻把头往后仰去,“干……干嘛啊”。
“姐不会以为我要亲你吧”,他笑的邪邪的。
“我……我才没有那么想呢”,她此时不知为什么,有点不敢看他的眼睛,于是把脸扭向了一边。
因为她的一个扭头,几缕发丝滑出,垂落在她的前面,细嫩又柔和的侧脸,在路灯与那白色的围巾相辉映下,变的更加的白皙,细看,嫩滑的没有一丝的毛孔,他滚了滚喉咙,对她脸轻轻的又是一吻,但随及立马移开了。
季安寻感觉到脸上的湿蠕,又吓的立马转过了头,看着他,“你……你又干嘛亲我啊”。
“因为姐姐疼我,我就亲喽”,他笑的天真无邪。
“那……那以前也不见你亲啊”。
岑西可爱的挠了挠后脑勺,傻呵呵的说,“今天气氛好……”。
闻言,季安寻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两个人终于回到了家,已经晚上七点半的时间,从玄关处换好鞋,就只见季母有点匆匆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他们面前,“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妈,今天跟梦楠在外面多玩了一会,所以有点晚了”,季安寻尽量小心翼翼的说,深怕一个不好,她的耳朵就要遭殃。
“有点晚……你都不知道赶时间回来吃饭的嘛”,季母看上去有点阴沉着脸。
“妈,不用担心,我跟梦楠在外面吃了汉堡的,不饿”,季安寻笑了笑,原来是在担心自己啊。
季母两手叉腰,眸光放厉,“谁担心你吃没吃啊,我是在担心我家岑西,你知不知道在晚饭时间,他可是一直在等你回来,不见你回来就不吃,甚至担心你还跑出去找你,你可倒好,玩到这么晚才回来”。
季安寻转头看向了岑西,“你还没吃嘛”。
岑西把脸瞥向了别处。
“一点做姐姐的样子都没有,还要让岑西去担心,他的病才刚好,万一又受凉了怎么办”,季母又开始爱心泛滥了。
“季妈,我没事,我穿了很多才出去的,没着凉”,他虽知道季母是在担心自己,可是也不想季安寻因为自己屡次被季母骂。
“你呀,总是替她说话”,季母宠溺的对他笑着,“肚子饿了吧,饭菜还在锅里热着呢,季妈现在就去厨房给你拿”。
“不饿”,他说。
“哪里不饿啊,到吃饭时间都过了两三个小时了,还说不饿”。
岑西对季母微微一笑,却又融化了季母的心,“乖,去餐桌上坐着,季妈现在就去厨房端来”。
“好……”,他乖乖的应道。
季安寻从刚才就一直低垂着头,岑西低低的问,“姐,怎么了?”
她抬起头,脸上浮起了一抹愧疚,“你一直在等我,没吃嘛?”
岑西嗯了一声……
“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好”。
……
季母从厨房里端出了饭菜放到了桌上,但是却有两碗米饭,她把一碗轻轻的放在了岑西的面前,一碗则放在了季安寻的位置上,说,“坐下来一起吃吧,外面那些东西哪有家里吃的饱的”。
季安寻慢悠悠的走了过去,坐下。
“还有一个多月就期末考了,如果考的不好,这个寒假都给我待在家里复习功课,练琴,不许出门。”
“啊,妈……在你那里什么算是考不好啊”。
“我要求不多,但必须每门及格!”
“妈我……”,季安寻还想要反驳什么,却被季母一个打断,“这是做为学生本份必须要做到的,也当做是给你的惩罚,谁叫你让岑西饿着肚子等了你这么久的!”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岑西,季安寻想心生怨恨都不行,谁叫自己也疼他呢。
季父始终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对于季母那严重的偏心,他也司空见惯了,只是可怜了我那一点都没有学习天份的女儿了,他在心里默默的替季安寻心疼。
季安寻被季母这么一说,也食之嚼蜡了,本身她也不怎么饿,纯属是陪岑西一起吃的。
坐在他旁边的岑西自然也察觉到了她的死灰的表情,在过年期间是热闹也是欢聚最多的,让在那时候让季安寻不出门,简直要了她的命,虽然他也就想这样,让她不出门,然后可以跟她天天待在家里,这是他想要的,但是她会不开心,也是自己不愿看到的,“姐,你放心,你一定会考及格的”,他把脸凑过去,轻轻的在她耳边说,“接下来的这一个多月,我会帮你复习的”。
闻言,季安寻顿时眼前一亮,“真的嘛,就像这次数学一样”。
“模似考我还能知道大致方向,但这毕竟是期末考,我不能像上次一样完全掌握的,但是我会着重的分出重点让你去看,及格……应该还是可以的,只要你在考试不记错的话”。
“啊,还要记啊,关一个数学我都记的脑子快要炸了,这次可是有好几个科目啊”,季安寻有些泄气了。
岑西耸了耸肩,“既然姐不愿去记,那我也没办法了,你放心,寒假里我也不出门了,会一直陪着姐的”。
听到寒假不能出门,季安寻又立马振作的精神,“弟弟,姐的寒假就靠你了!”
“嗯……”,岑西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点头。
“有你真好”,季安寻夹了一块肉放到他碗里,“奖励你的”。
岑西抿笑,“谢谢姐……”。
是啊,快到大考了,该准备的也要准备了,他心想。
吃完了饭,季安寻的主动的收拾好碗筷,就要端去厨房,“姐,我来吧”。
“不用,你乖乖坐着就行”,说着就走去了厨房。
见季安寻迟迟没有出来,跟季父他们一起坐在沙发上休息的岑西于是站了起来来到了厨房,见她在洗碗,他连忙的走了上去,“你怎么在洗碗啊”。
“只是几个碗而已,万一考试考个不好,妈还能看在我这么乖乖的洗碗份上,不对我禁门了呢”,季安寻戴着粉红手套,极认真的在洗着。
岑西有点哭笑不得的别过了脸去,随后又转了回来,“还是我来洗吧”。
“不用……”。
见季安寻这么认真,岑西也就不再坚持了,只是看着她洗碗,有点不舍。
在厨房磨蹭了十来分钟,碗已经被她洗好晾在了碗架上,她特地没有选择擦手,而是直接从厨房里出来,来到了沙发处,两只手像是跟哈巴狗讨好主人似的抬起,就是想像季母看到她湿漉漉的手,“妈,碗我已经洗好了”。
岑西从后而紧跟了出来,看到她那样,一直在憋着笑。
“哦”,季母的眼睛一直看着电视屏幕,始终没有转头看她一眼。
“妈……那我上楼了”,见季母一点表示都没有,她又泄气的转了身走去。
然而却在这时,身后传来了季母慢悠候的声音,“别以为洗了次碗,那个惩罚就作废了,没用的!”
季安寻上楼的脚步一顿,嘴唇一咬,然后嗒嗒嗒的走上了楼。
岑西用手捂住着嘴巴,防止自己笑出声,现在还是不要“火上浇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