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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薇儿看着他们俩的亲密的互动,完全忘记在场还有她这么一个人,手指握着水杯的柄,紧的手背上都冒出了青筋,她轻轻的深吐了一口气,然后不疾不徐的往楼下走去。
岑西跟季安寻各自进了自己的房间,楼道上刚才还有过的“热闹”立马安静了下来,灯光一直照明着楼梯口,在这寂静的空间里,还能传来楼下季薇儿倒水的声音。
岑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脱下了外套,拿起床边上的睡衣便换了起来,过了一会,他半靠在床头,旁侧开着一盏发着微光的台灯,正好照亮他的上半身,光线并不刺眼。
他手里拿着一个浅墨绿的盒子,慢慢转动把玩着,眼睛一直盯看着,眸底微沉,这是要送给她的圣诞礼物,可是他没有送出,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纯银的细手镯,中间由三颗纯天然海水小珍珠相接,中间那一颗珠子的里面刻上了他的名字—西,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听店员说手镯的代表语是想圈住你,只爱你一人,因为他又提出了珠子的里面要镶上字,所以坏了好几颗才成功,当时,他看着这手镯,就在想着这个戴在她细白的手腕上,随着弹起钢琴而滑过肌肤,应该很好看,而且也跟她的气质很配,简约温婉又不失清新。
啪的一声,盒子的翻盖在食指微微用力,并有力的合上了,但他依旧没有关灯睡觉的意思,他在等……像往常一样等着时间慢慢转到深夜的凌晨。
时间滴嗒滴嗒的游走,即便开门的声音再轻声,还是能听到一点点的动静,岑西已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来到季安寻的房间再扭动门把推了进去,然而轻轻的带上。
季安寻极少有拉窗帘睡觉的习惯,所以月光透过玻璃,勉强照亮了室内,他也能大概的看清,他走到床前,看着她侧卧着入睡,半张脸显露出来,几缕发丝因为她中途的辗转而凌乱披落在了胸前,后面的头发散了一枕头,虽然房内的光线有些暗,但还是能看到她白皙胜雪的皮肤,粉嫩的嘴唇微嘟,仿佛像是要一亲芳泽,他就这样一直静静的看着她,像是永远也看不够似的。
过了良久,久到时间如同静止了般,他才舍得移动了脚步,轻轻踱步的来到了她的书桌前,扫视了一眼桌面,他弯下身,动作极小声的拉出了下一格的抽屉,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被她放置在了右角落,他拿起打开,里面是一条手链,中间黑白相连,像是钢琴上的黑白键,他的眸色暗沉,看的出来,陈奥送这条手链的用心。
岑西看着那条手链,咬了咬牙,半会后,他把手链连同盒子一起被他放进了睡裤的口袋里,再者拿出自己的礼物直接放在了桌子上,这样一来,他的面色才稍稍缓和了一分,一切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变动。
他重新走到了床前,脱了家居棉拖鞋爬上了她的床,在她的身边躺下,一只手伸过她的腰肢,轻轻的把她搂揽在怀里,头埋在她的发间,贪婪的吸着她的发香。
季安寻对此举动没有丝毫反应,反而因为怀里的温暖,把自己的身子更近的贴了过去,小小的脸靠在他的胸膛,眉目舒展,安心入睡。
岑西抱着她柔软的身子,鼻息间闻着那清香的味道,对于正值年少的他来说,无疑不是一种致命的诱惑,很快的,他的身体变得渐渐发热,呼吸也有些急促了起来,“姐……”,他轻声低喃,在她的脖子间有点急切的吻过。
季安寻感觉脖子痒痒的,并轻蹙眉头,呜咽了一声,岑西停下了动作,她又安然的睡觉,可是却苦了岑西,#屏蔽#一抹闷哼声随及破口而出,他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声音,面额发着汗。
#屏蔽#,然而那娇小却又冰凉的手虽然说还隔着衣料,但却也是刺激了他的神经,#屏蔽#,他有些压抑不住舒爽而发出了声,带着吵哑还有低沉,性感极了。
“姐……姐……”,他轻轻的叫唤了她几声,见她像是就此作罢,“安份”了下来,他也松了一口气,但是却勾起了他的邪念,他移身靠近,小心翼翼的来到她的唇边,吻了上去,轻柔,却不太敢用力,随便他很想撬开她的唇,但还是忍了下来,过了几十秒,他放开了她,她的唇带着水光般润泽,见她继续睡着,#屏蔽#从未有过的“直接”接触,刺激了他的神经,他终于控制不住的低喘了起来,“姐……我……我爱你……”。
岑西随着刺激的生理感觉,迷离了眼眸,热了呼吸,#屏蔽#,他不敢时间太长,所以只有几分钟的时间,并放松了身体控制,他急忙又拿开了她的手,下一秒,一股粘液湿了他的裤裆,呼吸也慢慢的平稳了下来,房间又回到了一片安静。
已是如此,今晚他不能多待,并起身下了床,看着还在憨憨睡觉的季安寻,他的嘴角泛起了一抹浅笑,笑里掺杂着温柔,“姐,对不起……我……我控制不住”,说着,他低下了头,在她唇上印了一吻,替她盖好被子,并又悄无声息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进了自己的房间。
轻轻关上门后,直接来到了衣柜前,打开了一个小抽屉,里面放的都是他的贴身衣物,他随意的拿了一条,脱下了睡裤和内物,看着那湿濡一片的地方,他暗自摇头,然后抽来了几张纸巾擦试,再把干净的换上,一切就绪,他原本想打开窗子,转念一眼,也并罢了。
他来到床前躺下,可是却睡不着了,呼吸还在轻喘,额头的发丝还有些微湿,房间关闭的没有风的透进,原本冬季的深夜是森寒的,可是他觉得房间却是闷热的,导致他的气息迟迟难平,他抬眸看着天花板,如黑曜石般的眼眸却暗了光,发沉,眼睛深邃,一直盯着天花板的某一个地方,丝丝回温刚才的感觉,却让自己的呼吸又变得急促了,“该死……!”
第二天,天色转明,岑西早早的就起了床,来到了客厅,季母一看见他,就故作不高兴的板起了脸,“季妈?,怎么了”,他问。
“你跟你姐昨晚都什么时候回来的,一直都等不到你们……”,季母耸拉下脸。
“十点左右”,岑西如实回答,“因为我贪玩,所以回来的晚了点”。
季母一脸不信,“是你姐玩的不知时间了吧”。
岑西摸了摸鼻子,“季妈,这次真的是我的问题,不要事事都怪姐身上了”,他破天荒的对她撒起了娇来。
原本还想发问的话便停止于口,但脸上还带着微微的不满,他走了过去,下一秒便亲昵的抱住了季母,乖乖的说,“季妈,对不起,昨天回来晚了,没跟你说圣诞快乐,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季母一听,哪还有气啊,顿时消的了无烟了,但还是说,“季妈还是很生气”。
岑西松开了她,俊脸带着一丝的可怜,“季妈,圣诞快乐,虽然迟了一点”。
季母伸手替他整理了校服的衣领,脸上哪还有半点生气的样子,“就属于你心思最细腻……”,言下之意便是居然知道她在意什么。
岑西乖顺的笑着……
“好了,你先去刷牙洗脸,然后就可以吃早餐了”,季母的声音柔的不像话。
“好”,岑西见季母不再拉着脸了,才拐弯走进了卫生间。
待岑西坐到餐桌前,才是五六分钟的时间,主位坐着季父,他拿着报纸在摊开看着,他叫了一声季爸,季父也嗯了一声,然后又说,“你的事情我听你季妈妈说了,好好考吧,以你的学习成绩,我相信你一定能考上的,你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见是好事,但凡是不要太勉强自己”。
“谢谢季爸!”他语气里满是对他的尊敬,这个在他六岁时,在他最难过最害怕的时候,这个男人就像父亲一样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他还记得等一切仪式都完事后,他来到他面前说,只是说了一句,“你愿意跟我回家嘛”。
他当时点了点头,牵着他的手,没有犹豫的就跟他走出了那已变得冷冷清清的家,他还记得这个男人与他第一见面,他说的第一句,“别害怕,我是你爸爸的朋友,你以后可以叫我季爸爸,我是来帮你的”,看着他慈祥友善的目光,他心里涌起了一丝的安全感,那几天里,他记得没错的话,他几乎没怎么合眼,一直处理着爸爸妈妈的后事,还要解决那些咄咄逼人的亲戚,而从他六岁进季家起,在这里没有受到一丁点的委屈,甚至把他当成亲生儿子般看待,他在心里对这家人一直是充满感激的。
“安寻知道嘛?”季父的声音拉回了他的神智,他愣了愣,随后回道,“我还没有告诉姐……”。
闻言,季父嗯了一声,并没有说话了,继续看着他的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