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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要你帮朕做一样东西。”神月苍廷点点头说道。
李安玥有些不以为然,“皇上还有什么东西是需要臣女来做的呢?”
“这件东西也就只有你能替朕来做了。”
“这样的话,皇上您说说是什么东西。”
神月苍廷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脸。李安玥歪着脑袋有些不明白地看着他,好一会儿了才反应过来,刚想说出口,神月苍廷却向她示意,“隔墙有耳。”
李安玥明白地点点头,“不过,皇上要这个来有什么用呢?”
“这个朕自有用处,你也不用多问了。”
其实李安玥问了以后便立即反应过来这是一个不该问的问题,所以神月苍廷一说她便识相地闭了嘴,但想了想还是要问,“那一定要立刻做出来吗?”
“本来朕也不着急做这件事的,只是皓清突然来这么一着,非要把婚期提前,朕好不容易才拖了七天的……”神月苍廷说着便停了下来。
李安玥满是惊讶,“皇上是说,八月初八这个日子不是算出来的,而是皇上您定的?”
神月苍廷咳嗽了一下,“其实也不全是,当然也是钦天监算出来的,这个你不用担心,也十分适合成亲之用。”
李安玥满脸的黑线,“是因为在成亲以后,臣女就要搬去清宁王府了,皇上才在这时候过来找的吗?”
神月苍廷点了点头,“差不多是这样,做这个东西你要做多久?”
李安玥低下头想了一下,眼珠子转了几圈,有些为难,“皇上,您知道的,臣女每天不是要听这个姑姑教导,又要听那个姑姑说话,还要去试衣服,每天的时间都被安排得满满当当的了。”
“你是说你不能给朕做出来?”
李安玥慌忙摆手,“也不是不能完成,只是这样的话,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做不好的,但是臣女五天之后就得搬出皇宫了,如此一来……”
神月苍廷也不绕着弯子直接问道,“那要怎么样你才能在五天之内完成?”
“要是加班加点地做的话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这样的话,就不能再听那些姑姑们的教导,得每天都关在这个小屋子里,毕竟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了这件事情。”
神月苍廷明白了她的意图,转过身来看着她,“你这是在跟朕做交易吗?”
李安玥忙讪笑道,“其实也不算是交易啦,只是想如实跟皇上说清楚,要不然到时候完成不了或者完成不好可就令皇上失望了。”
神月苍廷一听也爽快,直接说道,“那好,朕答应你的要求,朕出去就让吴庸吩咐让礼部的那些人就不用再来了,你还需要什么就尽管说好了。”
“要用的东西,我等一下写好了再交给皇上就好了。现在的话,需要先做一些数字记录。”李安玥一听不用再被念叨就喜出望外。
“别急,先替另外一个人。”神月苍廷说着拍拍手,吴庸便探头探脑地从门外走了进来。
“皇上有什么吩咐?”
神月苍廷向他招手,“过来,坐下。”
吴庸心中虽有好奇,但还是走到凳子上坐了下来。李安玥虽然也想问为什么,但还是拿起一根绳子在吴庸脸上比划起来,时不时打上一个小结,然后在纸上做着记录。没办法,古代连根尺子都没有,这是李安玥能想到的测量的最方便的法子了。
测量完了以后,吴庸便又被遣退了出去,神月苍廷复坐下来,“给朕也量一遍。”
“皇上……”
神月苍廷看了看门外,又看了看她,“朕不说的话,你能明白吗?”
李安玥犹豫着点点头,想了想前面说的话又厚着脸皮继续说,“可是,皇上,两张面具时间就很赶了。”
“朕相信你不止这点能力的。”
李安玥见被揭发了,吐了吐舌头点点头,“臣女遵命。”就专心地给他测量起来。
做完记录,李安玥将数据放好,又写了一张满满当当的纸张交给神月苍廷,他看了看便也放到袖子里就打算走出去。
“皇上?”李安玥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反应过来不太合适之后赶紧撒开手。
不过还好神月苍廷对她这鲁莽的动作并未在意,“还有什么需要的?”
“没有。只是,皇上,臣女一直有件事想要请问皇上,但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什么事?”
“臣女想问,那天赛马场上云曦郡主所骑的那匹马是为什么会突然发狂?”
“喔……”神月苍廷想了一会儿似乎才想起来好像真的有这么一件事,“好像是……御马监那边回报,那马儿应该是吃错东西拉肚子了,所以才这么暴躁,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李安玥满脑袋的黑线,皇上,您还不如说那匹马有精神分裂呢,当时正好病发,这样还比较令人信服啊。但是看他故意不愿意说出实情,李安玥也只能默默地点点头,“是,臣女知道了。”
临到了门口,神月苍廷又转过来向她说,“放心吧,一切都在朕的把握中。”
李安玥愣了愣,点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那些宫人果然没有再来,其实她们也是不愿意再来被这位伶牙俐齿的郡主调教了,也乐得清闲。李安玥跟神月苍廷要了五天的时间,其实是富余的,但是为了做得精确,没有事情的时候还是一头扎进了小药房里,香兰和醉月不得允许也是不给进去的,她们问起,也只是说是在研究药材。
齐国的使者呆了四天就离开了,听说双方已经谈妥,对于刺杀一事持否认态度,齐国一再声明,愿意和天阳国保持友好往来,希望两国友谊长存。
这几天她也没有再见到神月皓清,一是大婚之事有许多要准备的,二是按照规矩,婚前两人是不能见面的,是为不吉利。而宫中大多数人也在着力准备着大婚的事情,都没什么空闲来搭理她,连神月皓哲反倒是她这个新嫁娘倒是显得什么事都没有做了。有了经验之后,做面具就得心应手许多,神月苍廷吩咐做的面具,五天时间是绰绰有余的,所以在做面具的空闲时候,还是待在小屋子里做了些小药丸,只有提神醒脑的作用,可以随身带着,打算找时间给贤妃她们送去。
五天很快就过去了,李安玥也按时地将面具给神月苍廷送了过去。神月苍廷看到她进来,就把左右都遣退下去,命吴庸在门口守着。
李安玥这时才把面具从怀里掏出来,给他示范了一下该怎么粘到脸上最自然。于是神月苍廷又将吴庸喊了进来。
吴庸这回学聪明了,来到神月苍廷面前等着吩咐。神月苍廷示意李安玥,李安玥点点头,便将面具往吴庸脸上贴着。过了一会儿才说道,“皇上,好了。”
神月苍廷看过去,脸上明显闪过一丝惊讶还有一丝隐约的杀意,但很快便隐了下去。
“皇上,奴才脸上贴了什么东西吗?”吴庸不知状况地询问。
若不是声音差别大,举手投足的气质也有差别,在外人看来是绝对不会分得出来谁才是真正的神月苍廷,这张面具与神月苍廷完全是一模一样。
神月苍廷让李安玥给他摘下面具,便让他出去了,临了叮嘱道,“今日之事不许向外吐露一个字,有任何泄露,斩!”
“是……奴才遵旨!”吴庸诚惶诚恐地退了出去。
神月苍廷拿来两个锦盒将两张面具放进去,又将它们拿到了旁边的一间小房间里,便将李安玥一人留在了空荡荡的御书房里,又没有得到旨意离开,便只能站着等他出来。过了一会儿,神月苍廷才从里边走出来。
神月苍廷出来之后只是默默地走到了桌边,玩弄着桌上的笔砚,既没有吩咐李安玥做事,也没有让她离开,就好像她不存在一样。
李安玥被晾了一会儿觉得怪怪的,便尝试问了一下,“皇上,如果没有什么吩咐,臣女就先退下吧,免得打扰了您的正事。”
李安玥说完不见他有反应,刚要转身离开,神月苍廷便开了口,“明日就是你的大婚之日了。”
“额,是的。”
“算起来,你今年十六岁了吧。”
“是……”
“皓清十分喜欢你。”
一个简单的陈述句,李安玥心中一动,也回应道,“臣女今生要嫁之人也只有王爷一人而已。”
“如此,这是一件好事。”
李安玥被问得莫名其妙,神月苍廷却也不管,只是拿起挂在一方的宝剑把玩着,“若你父亲母亲还在,定会为你感到高兴的。”
李安玥知道他指的是墨兰生和许若嫣,便也同意地点点头,“是,的确是令人高兴的事情。虽然父亲母亲不在了,臣女现在也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神月苍廷“唰”地将宝剑抽出来,剑身晃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音,足以看得出剑的锋利,锃亮的光映在他的眼前,他指尖轻轻弹了一下剑身,发出叮的一声,没有看李安玥,径直问她。
“喔?如何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