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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行啊!”李安玥没想到神月皓天会问这种问题,想也没想立刻就拒绝了。
神月皓天愣了一下,转而无奈地笑起来,“敢这么直接拒绝我要求的应该就只有你吧。”
李安玥也明白了,好像自己的这个反应不太适合,再怎么随便他好歹也是太子啊,“不、不是,我只是……”
“不用说,我也只是开玩笑而已,当然,你若真的想当我的侧妃,也是可以考虑的,虽然长得不太漂亮,但好在性格很不错……”
“太子!”李安玥被他弄的无话可说了。
“嘘,小声点,让人听到你对太子不敬,可是会被杀头的。”神月皓天忙捂着她嘴巴。
李安玥简直是哭笑不得,自己这样到底是谁弄的啊,果然是皇上的儿子,折磨人都有一套。
“好啦,不逗你了。”神月皓天见她一脸委屈的样子也就不再逗她了。“恭喜你成为十二皇弟的贴身侍女。”
李安玥不由地翻了个白眼,“太子你又开玩笑了,不过也是侍女,有什么好恭喜的啊?”
“那可不一样,十二皇弟是父皇宠爱的儿子,你成为了他的贴身宫女,若是服侍好了将来得到父皇的嘉奖也不一定。而且长春宫的贤妃娘娘一向待下人温和,你去那里的话就算偶尔犯点小错什么的贤妃娘娘也不会怪你的。若是被分去了其他的宫苑,就说不好会遇上什么难缠的主子了。”
李安玥想起那个温和的女人,想想也是,“这样听起来好像是不错的样子。”转而又想起神月皓清那张冷冷的面具,贤妃娘娘是他姨娘,那以后不总是要见到他?低气压集中器……“那你想好明天要去哪里了吗?”神月皓天看到她露出了笑容便也跟着展露笑容。
“明天?明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你不知道吗?明天选秀成绩出来之后,所有的选侍都可以自由出宫一天,否则就要等年末才能出去了。”
“真的?太好了!”李安玥高兴得快要跳起来了,终于可以回到广大的人民群众中间了。
“你想去哪里吗?”
“还没想好,不过只要能出宫就好了!”李安玥心满意足地摇摇头。
“这样啊。”
“太子殿下你怎么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啊?”李安玥心里一直埋着这样一个问题,申月也总是笑眯眯的,却从来都不说有什么好笑的。
“笑眯眯的不好吗?”
“好是好,可是旁人会很好奇到底是有什么好笑的事情啊。”不论是谁被人盯着一直笑心里总会发毛的吧,就算笑的人是一个大帅哥。
“我也不知道,只是和你说话心情很愉悦,是因为你很有趣吧。”
……
两人一路说了很多,不过后面李安玥心情好了以后基本上都是她在开口,顺便给神月皓天普及了一下跆拳道的知识。
第二天一早,李安玥就换上了平日里穿的衣服,戴上申月送的那支簪子,装了几张银票和一些碎银子就和可儿、张莲儿三人兴高采烈地往宫门奔去了。
一到宫门,李安玥就默默地哇了一声,这宫门前排的队可真长啊,弯了好几个道都没见头,排了差不多5分钟,李安玥才看见宫门。
“小姐,你看,外面排了好多轿子啊!”可儿指着外面同样也排着长队的各种轿子惊呼。
“估计是派来接那些官宦小姐的吧。”李安玥看了一眼,刚好看到宇文娇娇上了一架蓝顶的轿子。
又过了一会儿三人很快便递了宫牌出宫,一出了皇宫,不止李安玥,可儿和张莲儿也变得非常兴奋。
“小姐!小姐!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可儿上蹿下跳地围着李安玥转。
“你们想去哪里?”
“我们去把天阳城都逛遍了吧,赶紧趁着今天把天阳城的样子记在脑子里!”
“嗯,好啊好啊!”张莲儿一听也兴奋地拉着可儿。
于是三个女孩子就拉着手钻进了人堆里,有时候会遇见几个宫里的女孩子,双方相视一笑,又各自继续逛起来。
还好李安玥带的银子够多,三个人跑到酒楼吃了一顿好吃的,又一边逛一边搜罗路边的美食,还赏光了各种胭脂水粉店和首饰店。一路下来,三人手上已经提了大大小小的包裹。
“不行了,再这么买下去,就提不动了。”可儿趴在茶楼的桌子上嘴里含着糕点含糊地说道。
“可是难得出来一趟,看到就忍不住,还有谢谢安玥小姐!”张莲儿咧着嘴巴说道,因为一开始张莲儿都不怎么买东西,李安玥也知道她是因为家里的原因,便说让她随便买,自己来付钱。张莲儿当然是不肯,李安玥只好各种好说歹说,又威胁她是不是不把自己当朋友,她才说那就先借着好了。
“没关系!反正我留着钱也没什么用!”李安玥摆摆手笑道,“可儿,你和莲儿先在这坐着,想吃什么随便点,我先出去再逛一逛。”
可儿知道她想回庭院看看,可儿倒是无所谓了,反正婆婆和表哥都不在,她也没什么留恋,便也点点头,“知道了,小姐。”
李安玥塞给她银子,“我也不知道要多长时间,等会儿你们就先回宫里吧,不用等我了。”
出了茶楼,李安玥便直奔清宁王府,又拐入了旁边的小巷,看到那熟悉的门,上面还扣着锁,上面覆着一层薄薄的灰尘,李安玥跃身从墙上过去,稳稳地落在了门后。
庭院还和她们离开前一样,因为已是春天,藤架上都爬满了藤蔓,药园里的药草长得也很好,有些已经开了小花。
等等……李安玥看着这些忽然意识到什么,马上冲进了屋里,果然屋子被收拾得十分整齐干净,也没有一点灰尘。
“申月!申月!”知道自己住在这里的外人也就只有申月一个了,难道申月常常来这里打理吗?因为这样药园里的药草也都活的好好的,屋子也没有沾上灰尘?原来申月并没有将她忘记。
可是李安玥都快把屋里翻了个遍还是没有见到申月的身影,“难道出去了吗?要不我在这里等等吧,反正离宫门关闭还有两个时辰。”
想着李安玥就坐在藤架下等着,等着无聊便去给药草们浇水,又把屋子从里到外都收拾了一遍,看着太阳的光辉越来越淡,李安玥叹了一口气便打算起身走出去。想了想又停下来,还是决定要给他留下信息。
“申月,好久不见,我……”刚提笔,李安玥却不知道要写说些什么了,纵有万般思绪,也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整理才好,突然想起以前中学学过的一首诗。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自已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
李安玥露出一丝苦笑,笑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文绉绉了,想了想还是写下寥寥几字,“安玥已入宫,莫念。”末了,摘下头上的簪子,犹豫了一会儿,便将簪子放到桌上。“谢君一片真心,若无良缘,便不再会。”
写完这句话李安玥的手已经不能自已地颤抖起来,决心要把这样不切实际的感情放弃了,或许本来就不是什么爱情吧,也许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才是,就算真的有情,自己入宫之后便鲜有机会出来,又何必牵绊住他。李安玥将信用簪子压好,深吸了一口气,便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而此时太子也刚从清宁王府出来,便撞见了低头往皇宫方向慢慢挪去的李安玥,“安玥!”
“太子殿下,您怎么在这里?”李安玥刚从前面的事情中缓和过来,听到有人喊她才发现神月皓天正从清宁王府那边走来。
“我刚去探望四弟了,你呢,怎么也在这里,而且走得比蜗牛还慢?”
“我以前住在这附近,就想回来看看。刚刚,在想些事情。”李安玥不自然地笑了笑,忍了忍泪水又低下头,却还是有一滴眼泪在低头的时候落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第一次看你笑得这么难看。”神月皓天不会看不见,刚才掉到地上的那一滴突然的泪水。他不是没有见过女人流泪,美丽的女人更是见了许多,只是一直一副笑脸的李安玥突然流泪,一直笑盈盈的一双眼睛突然变得泪眼盈盈,他竟然一时之间感到心里也闷闷的。
“让太子见笑了,很难看吗?那是因为本来就长得不好看啊。”李安玥不好意思胡乱地抹了一把脸,想趁机把眼泪抹掉。
“不开心就不要勉强自己笑了,我看着也难受。”神月皓天拉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
“对不起啊。”李安玥惊愕地看着他,又赶紧在眼泪出来之前低下头。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神月皓天对上那双闪着泪光的眼睛手上的动作不由地停了一下,拿出手帕递给她。
李安玥赶紧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有。”说罢,自己从袖中掏出一块手绢快速地把眼泪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