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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想不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这时沉睡多时的大美也悠悠醒来,她听了姑娘带回来的消息。许久没有说话。
众人都以为她在生二马的气,哪知她流着泪道:“弟弟,你这是完全为了我们啊!”
许律师若有所思地问:“你是说二马是为了救你们,自己当了替罪羊?”
大美道:“你们是不清楚我们都受了什么样的罪,他们根本就不让你睡觉,我们女孩还好些,他和豆包肯定会被上手段的。”
许律师了解如今公安的审案方式,用些伎俩,那是一定的,他为难地道:“只是这一承认,想翻回来,可就难了。”
大美肯定地道:“粮店是我们家的,他有必要下毒害自己的生意吗?”
许律师也想过这个问题,可是调查组怎么就结案了呢?理由是什么?说得通吗?
此时的大美爹娘也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许律师只好安慰他们道:“这只是初步的审理,还不是最后定案,我想还有挽回的余地。”
听了这话,大美爹娘重新燃起了希望,他们道:“只要能消了他的罪,我们花多少钱都行!”
这时许律师见大美已经恢复了原有的气度,就对她道:“事情远没有结束,而是刚刚开始,你要有思想准备,这件事影响恶劣,情节严重,医院之中的患者我已经做了工作,但也保不齐会有反复,再有就是政府也会作出处罚的,我想也不会太轻。”
大美点点头,道:“我有心理准备,只要不让我关门就行!一切我都认了!”
许律师不解地问:“究竟是怎么一个案情啊?”
大美就当着众人的面儿,把她从调查人员那里听来的,向他讲述了一遍。
调查组在两个店内,只发现了一处毒源,就是装散大米的箱子。是稀释过的老鼠药,和大米混在一处,其他地方并没有发现有此物。
许律师不解地问:“这稀释过的鼠药怎么会跑到米箱之中去的呢?”
大美道:“谁知道呢?开始的时候,调查组的人以为是有人故意投毒,没有怀疑我们,后来公安局的人做了仔佃后的勘查,没有发现外入进出的迹象,这才定为内部所为,加大了审问我们的力度!”
许律师道:“他们的重点是大芳和豆包?”
大美点点头,因为她听到过豆包凄厉的叫声。
问到此处,许律师有些明白二马的作法了。
他安慰大美道:“一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隐情,你保重自己,我们兵分两路,我去市里找人,争取能见到二马,了解到内情,然后制订营救的办法,你留在小镇,处理这里的善后,这样两面都不耽误。”
大美对许律师如此安排很认同,她拿出一万块钱来,交给许律师道:“要请客送礼,千万别为难,尽情花,不够就给我打电话!”
许律师也不同她客套,把钱装了起来。下午的车,由姑娘把他送到了车站。
接下来的大美,先去了趟医院,见过张院长了解了患者们的基本情况,心中有了数,之后又去各病房一一同患者见了面。并分发了自己带过来的礼物。
因为有了昨天许律师等人的铺垫,今天大家见她之后,并没有太多的反感。大美心里安顿了许多,她承诺道:大家可以尽情地在这里住下去,直到身体之中一点中毒的反应都没有了,药费、床费和火食费她都会承担的。
大家见她说得这么慷慨,也就心安了许多,对她的看法,也就少了许多。
从医院出来,大美转到了雪儿的服装店,她知道,此时此刻最难过伤心的人一定是雪儿。
果然,两眼通红的雪儿正呆呆地坐在那里发怔。大美进来都没有引起她的注意。
大美走过去,一把把她拥在怀中,两个女孩的眼泪都夺眶而出。
就这么默默地哭了一通儿,大美擦干了泪水,然后抚摸着雪儿的肩头道:“放心吧,妹子,我一定会把二马弄回来的。”
雪儿哭诉道:“姐,我不相信那事儿是二马干的!”
大美道:“姐也不相信他会做这样的事情。”
雪儿又道:“姐,我想去市里看他!”
大美道:“还不知他被押在哪里,你怎么去看呀?许律师已经返回市里了,等他有消息之后,我再告诉你,咱俩一同去。”
雪儿听话地点点头,大美又从兜里拿出一万块钱,交给雪儿道:“我知道,医院的钱都是你拿的,但这钱不该你出,拿着!”
雪儿却把这钱推了回来,道:“姐,我知道,救二马需要钱,这钱你拿去尽管用,我就希望二马能早点出来。”
大美道:“那也不能花你的钱呀,这都是你一针一线辛辛苦苦挣来的。”
雪儿听到这儿,眼睛又红了,她说道:“姐,没有二马,也就没有我雪儿的今天,他就是我的命,没有了他,我还要钱干什么?”
大美见她说得如此绝决,也就不在说什么,把钱收入口袋中。
这时蚂蚱骑着摩托来找她,问二马的具体情况,大美就对他道:“走,你驮我去两个地方,我路上告诉你。”
从雪儿这里出来,他们第一个地方去了大芳家,刚起床不久的她正在洗头,一见大美和蚂蚱,眼泪就流了出来。
大美走过去,顾不上她一头清水,就把她拥在怀中,道:“让你受苦了!”
大芳则流着泪道:“那道没什么,我只是不明白,怎么米就有毒了呢?而且还抓走了二马!”
大美安慰她道:“真相早晚会水落石出的,不要着急。”
大芳又肯定地道:“说是二马干的,打死我也不信!”
大美道:“我也不信。”说着又进里屋,看了一眼炕上的大芳娘,说了两句话,然后出来,对大芳道:“我估计粮店不会让咱们顺利重开的,不过你放心,你们呆着,我照样开工资。”
说完出门来,对蚂蚱道:“去豆包家。”
豆包正坐在炕上吃着大饼子,看见大美和蚂蚱来看自己,他憨憨地道:“姐,他们问我,我什么都没说!”
大美看着他手臂上的那些青痕,不仅又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