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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她?就算自己与他之间没有那份爱情,难道就没有认识多年的友情吗?他不是很喜欢自己吗?
一种受伤的感觉从心底窜起,直直往某处柔软刺去。
原来,喜欢也不过如此!
天色渐亮,许许幽幽之光从地表之下射出,撕裂了暗无天日的夜幕,冲破了厚沉的枷锁,将光明带到了人间。
不多时,一轮红日从地平线跃出,火热的颜色以势不可挡的趋势充斥了整个天地。万物从沉睡中醒来,以各自的风姿迎接着新生。
幽雅精美的别墅内,一座修长的身影迎光而立,突破云层的光从上方灌下,围绕着他的身影兀自缠绕。他沉默不语的眺望远处,沉郁的眼眸中隐隐闪烁着丝丝冰寒。
“景爷。”后方传来一声恭谨的声音。
“如何?”男人没有回头,这时一缕清风绕过,他的墨发随着清风悠然起舞,看起来静谧而安宁。
“暂时还没有小尹消息,而且连方元淅都失去了踪迹,我猜测小尹的失踪应该跟方元淅有关,目前我们的人已经在机场和各自车站埋伏,只要方元淅现身,必然逃不了。”
听闻巫胜的话,华景笙转回了身,满身浴光,火红的颜色悦动在他的肩头,烘托着他出类拔萃的身形,衬得眉目逆光的他宛若降临反间的天神,尊贵而霸气。
“发出一级追捕令,我要让方元淅无处可逃!”森寒的声音含着股股彰显于形的杀气。
“是。”巫胜点头,如果真的是方元淅带走了尹婪,那他就等于在直接跟她们宣战。
这样一来,他接下来的动作必然就是雷霆一击,要么影响他们,要么葬送了自己。
这时,华景笙客厅内的电话响了起来。他上前接起,听着对方说了一阵后,才答:“好,今晚见。”
巫胜见华景笙面无表情的挂断了电话,出声道:“景爷,那我先下去了。”
“暂时不用找方元淅了。”华景笙说着,弯腰坐在了沙发上,双手交叠,神态有着近乎冷酷的淡漠,继续道:“今晚弗斯要到南兴,还有一位重要客人要过来,这是方元淅最后的机会,他一定会出现的。”
“是,那我这就去安排。”听着华景笙笃定的语气,点头领命。
算算时间,方元淅就算再怎么大条也该听闻了方诚的事,现在他恐怕已经坐不住了,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抓住这次最后的机会反扑,所以今晚估计就是方元淅的最后一夜了。
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带走尹婪,是为了求活还是其他目的?
想到这个,他再度想到了宁欧,即将离去的脚步再度一顿,“景爷,宁欧那边应该也知道这个消息,我们的人需不需要在路上埋伏他们?”
既然来的人是华景笙都觉得重要的人,那难保宁欧不会趁机做点什么。
防患未然还是需要的。
听闻巫胜的提醒,华景笙只是淡淡勾唇,露出一个似笑似讽的弧度,“就现在的鹰门,闹腾不出什么。”
鹰门在美国颇有威势,但是很可惜这里是中国,是一个连他都不能肆意妄为的地方,他宁欧能玩什么!
见华景笙没有放在眼里,巫胜也没有再言,“那我先下去了。”
待巫胜离开,华景笙才起身走到房间,宽大的床上被子整齐的叠放着,十分干净,干净得没有一丝褶皱。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觉得床上少了点什么。
思考不出答案,他蹙着眉转而走向了书房,等待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毕回意大利后,才是真正风雨齐来的时候。
晨光熹微,温柔的照拂在寸寸抽新的绿色枝头,影绰的投在了一处凸起的灰色石碑上,留恋不去。
新雕琢的墓碑前,两道暗色的身影逆光刻在了石碑上,以最沉默的哀痛悼念着已经不复存在的昔日好友。
筵席终散,日月终替,没有东西能长久存在。
可是懂得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张寻蓦一身黑色西服,冷峻的黑色衬得他温润的五官浮现出丝丝罕见的锋芒,他蹲下身,端起放置在石碑旁的一瓶白酒,分别倒入了三个杯子。
端起了两杯,一杯自留,一杯给了一语不发,思绪深沉的宁欧。
宁欧伸出手接过,透明的液体荡漾在杯中,使得清浅印在其中的自己都扭曲了模样。
不等他说话,张寻蓦已经率先开了口,“天擎,今生我们有幸成为好友哥们儿,希望来世的我们依然有这个缘分。你如果在天有灵,就好好看着,我们不会让你白死的!我们一定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说完,他回头看着宁欧,相比自己的激动,宁欧显得平静得过了分。
他举杯,默视着石碑上的照片,片刻之后,举杯仰头,将里面的白酒一饮而尽。随即反手将被子砸在了地上。
碰擦一声脆响,酒杯破碎,碎片如翩飞的蝴蝶,四散飞舞。
张寻蓦盯着宁欧,看着他冷彻的目光中杀机与愤怒交替明灭着,俊美的五官上遍布悍戾之气,仿佛当初那个不可一世,傲视群雄的狂野少年再度回来了。
见状,他奋力一摔,酒杯随之破碎在了地面,与宁欧的混为一体。
“阿欧,无论你做什么,都算上我一份。”
宁欧平静的面目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一丝笑意如同化蛹成蝶般绽放在了他艳丽的嘴角。他的声音寒冽如寒冬的风,利若钢刀。
他一字一顿,说得咬牙切齿,说得深刻入肺。
“天擎,我会让华景笙知道什么叫做报应!”
时间悄然而逝,尹婪的意识从昏沉中渐渐复苏,眼睛还没睁开就已经感受到了一阵白茫茫的光,微微蹙眉,眯着眼睁开,刺入眼睛的便是被白色地板反射的灯光,她伸手欲挡。不想手臂酸软得提不上半丝力气。
她艰难的扭着头打量四周,还是那件手术室,只是房间内的药物少了些,而角落里的垃圾桶边缘留有一些细碎的染血棉团。
血?
她不想再被方元淅操控,先是缓慢的活动了四肢,待感知恢复之后,她才缓缓的撑起身子从手术台上下来。但是脚下虚晃得厉害,脚刚沾地就跌坐在了地上。
后背的皮肤传来一通拉扯感,丝丝宛若针扎的刺痛让她意识一凌。伸手撑在手术台上,她缓慢的站了起来。
呼吸微促,口干舌燥,这是整整两日滴水不沾的干渴症。
她的目光在室内来回搜索,同时耳朵仔细聆听四周的动静,小步走到门口见外面很是平静。她才缓步回到里面,从手术台上抽了三把锋利的手术刀别在腰后,再从衣帽架上取下一件白大褂披上,穿着一双白色布鞋,就小心的从室内走到门口。
一手握刀,一手开门,警惕着四周,以最防备的姿势行走在室外的那条长廊上。见四周还没有人声,她脚步加快,走出长廊,冲入满是金光的外面。当灿烂的阳光当头照下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又浑噩的过了一天。
趁着还没有人发现,她朝四周看了看寻找最近最快捷的逃生点。很快,她就锁定了一处高墙,就地热身,虽然会拉扯伤口,但是此刻她已经顾忌不了那么多。
她不知道方元淅到底在她身上做了什么,也不知道他打算利用自己做什么,但是毫无疑问,必然不会是好事。
既然这样,她自然不能坐以待毙。
原地跳跃了几步之后,她沉下一口气,提步朝墙面冲去,借着弹跳力她扣住墙面的凸起点,手脚并用的攀住了最高处,双腿一收,手臂一撑,她就从墙上跳了下去。落地之后,外面是一片及人腰的深草,她边在草丛穿行边寻找马路的踪影。
此时,与手下的人商定了今夜计划的方元淅,正领着人往密室赶去。药效时间要到了,他怕她醒来发现自己是一个人,更怕她会因为生气迸裂了伤口,所以他有些心急。然而当视线看到被打开的密室门时,他的心瞬间就沉了。
推门而入,看着里面空无一人,地上还遗留着点点血迹时,他棕褐色的眼眸瞬间泛起丝丝银光。
“给我找!把四周里里外外翻个遍,我要看到她安然的回来!”
“是!”
半人高的草尖随风摇曳,左摇右摆,撩拨得尹婪浑身奇痒,但是她不能停下,只要停下就随时有被人发现的危险。穿行了整个草圈,她站在一处边缘,终于看到了一条车道。为了缩短时间,她以直线往前冲去。
这里似乎是郊外,四周除却郁郁葱葱的绿色,便是荒凉的山路与寂寥的山景。
她走到路边,往两头张望,想要拦下一辆车,但是却没有看到一辆车从这里路过。她继续游走在道路上,虽然这样被发现的可能性大,但是目前来说别无他法。
这里地处偏僻,鲜有人烟,万一走错了,那更麻烦。
走了百米左右,绕过一个弯道,尹婪觉得头昏眼花,后背伤口阵阵作疼。喘着气打量着四周,依然荒无人烟,了无人际。
正准备找个地方休息,不经意看到一辆普通私家车横冲直闯的行驶在道路的分支小道上,没行驶多远就急刹在了路边。
而车停的不远处就是一间蓝皮小屋,一看就觉不对。
正在尹婪张望间,驾驶室的门被人打开,紧接着一道让她熟悉万分的身影从上面走了下来。
对方身材纤细,长发柔婉,腰肢如柳,貌若美玉。
“许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