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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溪看着他,不过短短几十分钟的时间,炎晟睿为她担心了一次又一次,这让她真的有些动容。
与此同时,却又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定。因为她在乎炎晟睿比炎晟睿在乎她不遑多让,才无法去容忍他涉足一丁点危险。
安小溪身体僵硬着,低下头躲过炎晟睿的触碰,哑着声音,纠结着宽慰道,“好了,这不是没事了嘛。”
炎晟睿的手突然落了个空,不自觉就又皱了眉头,心脏微微抽痛着。
不过下一秒,他就垂下胳膊拉住她,将她的手腕紧紧握在手掌之中,动作强势霸道,却又带着难以言说的柔情。
安小溪尝试着挣扎了一下,却发现他们两人力量悬殊,而自己根本就无法撼动炎晟睿分毫。
干脆就放弃了动作,安小溪把视线重新投到冰雕上,跟在炎晟睿身后乖乖地走着,努力忽略两人紧紧牵在一起的手。
脚步似乎都有千斤般沉重,安小溪抿了抿嘴,感受到腕子处传来不可拒绝的温热,不由得偏头去看炎晟睿。
他的侧脸棱角分明,眉眼都生的冷冽,眼角却似乎染上了点点,微不可察的柔情和呵护。
似乎是察觉到安小溪的视线,炎晟睿疑惑地皱眉,回头对她看过去。
安小溪连忙慌乱地躲闪视线,冰雕内灯光闪烁着,在炎晟睿眼中,却根本抵不过安小溪眸子里流转的光辉。
他刚想开口捉弄一下这个口是心非的小女人,就听见不远处人群传来一阵欢呼声。
安小溪抬眸看过去,才发现两个人不知不觉间,就已经走到了广场的边缘处,她下意识向人群里看过去,却发现是一群人拿着烟花。
那是一群来游玩的学生,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个个都神采奕奕,笑容灿烂明亮。
安小溪不自觉也微笑起来,为他们的快乐而感染,心头的压抑似乎也消散了很多。
“要放烟花吗?”
安小溪还在晃神当中,炎晟睿已经感受到了她胸中翻涌着的心驰神往和莫名畏缩,当即出声问道,语调温和轻松。
安小溪却突然想起来,那一年在英国的时候,她和陆亦林沿着海岸线踏过去,碰到了一群同样放烟花的年轻人。
为了求婚,为了欢聚,为了什么都好。
明明就是转瞬之间便会凋零的烟花,明明只有一瞬间光彩的烟花,在他们这群放烟花的人眼中,留下了永恒的美丽。
可是她却再没有了那样的心态,只为了转瞬即逝的美丽,去奋不顾身地做些什么。
她等不到的,等不到身边这个人单膝跪地缓缓掏出戒指的那个场景。
然而偏偏,每次看到烟花,都会想起那一年偶遇的求婚场面,好像烟花也变得有了不同的意义。
所以她摇了摇头拒绝,“不用了,没什么兴趣。我们还是接着看冰雕吧”
炎晟睿感受着掌心里安小溪跳动的脉搏,握紧了她的手腕。
算了,如果回不到过去,那就为她去创造更加美好的未来吧。
他一定要的,安小溪的未来。
炎晟睿和安小溪在滑雪场停留了两天,在此期间内安小溪并没有如预期般学会滑雪。
炎晟睿其实还想再多待几天,帮安小溪慢慢去克服恐惧感,但安小溪不同意,十分坚定地要求回去。
炎晟睿已经好几天没有去公司了,她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让他忽略工作。
从始至终,安小溪只是期待着自己不同,却从来都不希望自己是让他分心的存在。
她看着站在滑雪场前眺望远方的炎晟睿,抿了抿唇,语气却是莫名执着,“我们该回去了。”
“你不开心吗?”炎晟睿转头看她,眸子沉沉,贪婪地扫视着她娇艳的面容,问得认真而直接。
“安小溪,这两天在这里,你过得不开心吗?”
“没什么开心的。”安小溪低下头,眼神凝在精致木地板的花纹上,顺着那纹路思绪摇荡,“也没什么不开心的。”
“今晚还有冰雕展。”炎晟睿皱着眉头思索着,“不如先看看,等明天白天再走吧。”
安小溪倔犟摇头,“我累了,我想回去了。”
你的累,是指身体劳累,还是心累?
炎晟睿深深看进安小溪的眼睛里,却什么都看不清楚。他的疑惑和质问在舌尖打了个转,终究还是吞了回去。
曾几何时,那双明亮透彻的双眸,也变得涌起了层层大雾,把所有的情绪都深深藏起来。让人什么都看不分明了呢。
“好吧。”最终,炎晟睿还是选择了妥协。
两个人沉默着,各自回了房间收拾东西。
安小溪看着手中鲜艳红色的滑雪服,想了想,还是把东西都丢在了房间里。
也不知道下一个来入住发现它们的人,会不会能有片刻的惊喜。
安小溪也不知道,她唯一清楚的是,她可能再不会回到这里了。
炎晟睿虽然没有表示出来,但安小溪也看得分明,他莫名心情郁闷,一路上把车子开的飞快。
尽管如此,两个人到家的时候,也都已经夜里十一点多钟了。
炎晟睿看着神思恍惚的安小溪,好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却还是什么话都没能说出口,连一句关切的话都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他们不在家的时候,都是阿姨留守着看门,已经休息的阿姨匆匆起床给两人开了门,面色有些困意。
见到他们,颇有些惊讶两个人会连夜赶回来,正想问他们是否要吃什么东西,却见安小溪径直地走上楼梯,脚步匆匆。
阿姨看着面色微沉的炎晟睿,有些茫然和惶恐,困意也去了大半,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先生,需要我准备些夜宵吗?”
“不用了。”炎晟睿看着楼梯出神,听到问话随意摆了摆手,“阿姨你去休息吧,明天不用过来了。”
“是。”阿姨应了一声,虽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对劲,但想到自己的身份,还是什么都没说,便回房间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