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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宝看着王秋雅,暗忖:这郑忠飞居然对人说你是他的相好?还说我睡了你?我也没有睡你呀!唉?你要是真的被郑忠飞睡过的话,打死劳资,劳资也是再不沾你这女人了。
韦宝是有原则的人,如果他喜欢上了人妻,他能接受,因为那是一开始就知道的情况啊,人家一上来就是人妻,难不成还能倒退回去变成黄花大闺女吗。
但如果是这种被人那啥过的未婚女子,他反而无法接受,既然都未婚了,肯定要来干净的,不然想着恶心。
毕竟他是未婚男子,和****的未婚女子一道被丘比特之箭射中的几率要远远大于和已婚女子一道被丘比特之箭射中的几率,也要远大于和被人睡过的未婚女子一道被丘比特之箭射中的几率。
否则就是戴绿帽,戴绿帽这种事情!想一想就要被雷的外焦里嫩。
王秋雅捂着脸,无声的痛哭起来,范晓琳忍不住将她抱住,“别这样别这样”的安慰。
金启倧可没有闲工夫管这不认识的女子哭,一把揪起赵元化,“那郑金发呢?快去找来!”
“哎!哎!”赵元化知道金启倧性如烈火的暴脾气,吓得连声答应,“金爷,您先松开,我立马给您找来,这可是把我给坑惨了,就是远方亲戚,跟我也不熟。”
金启倧这才将赵元化松开,恨恨的哼了一声。
赵元化吓得赶紧往外一钻,去寻那郑金发郑忠飞父子。
“小宝,没事了没事了,都是误会,我这北河兄弟跟你老哥一样,也是直肠子,今天的事儿是误会,等会收拾了你那对头,咱们一道饮酒去,今天晌午要不醉不归!哈哈哈。”金启倧将韦宝搂住,一边看了看天上的太阳,一边哈哈大笑。
韦宝大汗,你这脾气也是没谁了,刚才看你还一副很气的样子呢,你别这么快消气,继续保持啊。你要是消气了,谁帮我出头?
陈北河也笑道:“金大哥的朋友就是我陈北河的朋友,等会我要自罚三杯给小老弟赔罪。”
陈北河跟金启倧没有什么深厚的交情,但出于酒肉朋友间的臭味相投,而且了解金启倧的为人,知道金启倧为人高傲,他看上的人绝对错不了,心想这年轻人估计就是看着显小,二十左右吧?他硬是将韦宝这么年轻的容貌脑补成二十岁的人,便将韦宝年纪的事儿给忽略了。
“对,你必定得自罚三杯!不!自罚六杯!太糊涂了!你欺负谁不行?欺负到我兄弟头上了!”金启倧乐呵呵的补了一枪。
韦宝脑门又掠过三道黑线,这都是什么人啊?尼玛,你们还是为老百姓做主的官员吗?不是都叫做父母官?呸!什么叫欺负谁都行?听着感觉这么像土匪?
虽然自己现在从受害者一下子转换成了既得利益者,但韦宝并不能接受他们这种对老百姓的态度,这种当官的态度。
赵元化不到一分钟就提溜了躲在暗处的郑忠飞郑金发父子过来了,俩人生怕被韦宝等人看见,一直露出半个脸在暗中窥视,也不清楚这边发展到什么进展了,所以在原地就没有挪过窝,被赵元化二话不说就拽了来。
“元化!到底是咋滴了?我们不过去了吧?不能让他们跟我们照面。”郑金发一边要甩脱赵元化的手,一边道,“你松手啊!干啥啊?”
赵元化不说话,就一个劲的拉着郑金发郑忠飞父子往这边来。
金启倧见到了三人,知道是对头到了,忍不住火,大步流星的几步就到了郑金发面前,二话不说,一把将郑金发提起来,正反开弓,就是十几个大嘴巴子,顿时打的郑金发满嘴是血,吓得一旁的郑忠飞叫声娘,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官……官……官……官爷……”金启倧被打的神志都不清楚了,不是出来找韦宝麻烦的吗?怎么这一下变成自己挨揍了?他想说句求饶或者是误会,先别打这类的话,哪里有机会出口?
“官爷,官爷!”郑忠飞急的在一旁坐在地上直叫唤,被金启倧一脚踢在胸口,胸一闷,就什么都喊不出来了。
“大哥,消消气,消消气,再打的话,老小子要送命!”陈北河过来拉住了金启倧的手臂,知道依着金启倧的性子,这一轮能把郑金发脑髓打出来,虽然不怕,但闹出人命毕竟麻烦,而且不知道郑家还有没有背景,陈北河已经牵扯进来了,他可不想跟着找麻烦,只要不死人,尤其是不要死有点家底的人,就没啥事。
金启倧哼了一声,将郑金发往地上一摔,这一下喀喇一声巨响,听得人毛骨悚然,都知道郑金发脊梁骨裂了。
金启倧瞪了一眼捂着胸口,吓得浑身筛糠一般的郑忠飞,然后一只手指着郑忠飞,问赵元化,“这就是你表弟?”
“是。”赵元化也被吓得不轻,知道金启倧火气上来,可是不管不顾的,结结巴巴道:“也没出多大的事儿,金爷,都是误会,让他们赔点银子算了吧?”
“我们赔银子!我们赔银子!别打我!爷爷!大爷!求求你,官爷!别打我!”郑忠飞也不顾在一旁痛的死去活来,连喊都喊不出来了的郑金发,只顾着自己痛苦哀嚎。
陈北河一听银子就俩眼放光,便道:“这可是你说的!”说着便到了金启倧身边,生怕金启倧再打,对赵元化道:“问问他们能陪多少!?”
金启倧听到银子,火气也顿时消了大半,抱着胳膊,居高临下的看着郑忠飞郑金发父子。
这一刻,韦宝忽然感觉郑家父子也挺可怜的,一天到晚的背后捅啥刀子呀?还不是被欺凌的,社会最底层的渣渣?跟我有啥区别?渣渣何苦为难渣渣哟?
赵元化一脸苦相,本来是被亲戚找来装面子的,现在自己和亲戚的脸都丢到家了,只得过来蹲下问郑金发,他知道问郑忠飞没用,“舅,得罪了这位韦大官人,咱得补偿,要不然这事没个好了局,你能赔多少银子?”
郑金发此时疼痛慾死,恨不得当场一头撞死,本来是来整治韦宝的,现在把自己一条老命给整里面了,顿时心如死灰,说不出话来。
郑忠飞见郑金发不说话,催问道:“爹,你说话呀,命重要还是银子重要啊?”
郑金发死死的闭着眼睛,索性不说话,倒也有些骨气。
郑忠飞无奈的一下子跪着往韦宝这边来,“韦宝,我们陪五两银子行不行?我把王秋雅让给你!我再不找她了!”
王秋雅本来就真的跟郑忠飞没什么,此时听郑忠飞这样说,忍不住抬起泪脸哭道:“郑忠飞,你说什么?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别污人清白!”
五两银子?你当我没有见过钱?
还敢提王秋雅!
韦宝看了看王秋雅,看王秋雅那样,感觉她应该是真的跟郑忠飞没啥。
不提王秋雅,韦宝本来都想帮郑忠飞说两句话,这事就算了,毕竟已经占尽上风了,韦宝这人心善,吃亏的时候,气的跟什么一样,但是只要扯平了,就会为对手着想,不是赶尽杀绝的个性。现在韦宝一句话都懒得说了。
金启倧看了看韦宝,吴世恩和陈北河也都看向韦宝,都在等韦宝说话呢。
吴世恩忍不住问道:“小宝?你拿主意吧?启倧兄和这位北河兄弟,现在是在帮你出头呢。”
“一千两!”韦宝随口道。
噗!
众人都被韦宝惊得一阵轻呼,尤其是一帮围观民众,都被韦宝提出来的这个数字给吓着了。更不要说罗三愣子、刘春石、范晓琳、范大脑袋和王秋雅等人了。别说是见一千两,就是听一听,都觉得‘可怕’。
就连金启倧,陈北河和吴世恩这些‘见过大世面’的人都被韦宝吓了一跳。
真够狠的呀?
一开口就是一千两?
韦宝还真的不是随口说说,他估摸着郑忠飞郑金发家肯定拿不出一千两银子,但是他们家手里握着的欠款条子差不多有这个数,韦宝想把那些欠条乘机都弄过来。
原本韦宝只是想尽快弄到27两银子,将自己家的欠条赎回,现在正好乘着这个机会,一举拿下本甲的控制权!
“不!不!”一直不吭声的郑金发一下像是杀猪一般的大吼大叫起来,爆发力那叫一个足!“绝不可能!大不了到千户所去告官!不行就到卫指挥使司,到永平府!就是到京城,我也绝不会拿一千两!”
韦宝一汗,你个乡下老地主,要你点钱,你就这么来精神了?这比什么药都管用呢。
郑忠飞也道:“韦宝,我们家哪里拿得出一千两纹银?别说一千两,一百两都拿不出来啊!再说这也没有多大的事儿啊?我们并没有把你怎么样,你看看我爹被你们打的。”
“没有让你们都拿现银!可以用甲里面那些农户家的欠条抵债!今天如果不是我大哥来,我指不定就不能活过今天了,那时候,我求你们有用吗?不是你们设计陷害,诬陷我偷东西,有这些事情?因果善恶,懂吗?再说,我这是帮你们行善积德!”韦宝朗声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韦宝话中的正气十足,居然压制住了郑金发的嚎叫,郑金发不吭声了,头昏脑涨的想着韦宝的要求。
“我跟我爹商量一下!”郑忠飞又跪着挪回郑金发身边,趴在他爹身上耳语。
两个人商量了几分钟都没有个结果,金启倧忍不住火了,怒道:“我兄弟说的合情合理,你们还罗唣什么?”
“官爷,二百两!二百两行了吧?今天的事儿是我们的不是,我爹愿意用二百两向韦宝赔罪!”郑忠飞急忙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