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中文网 www.50zw.so,最快更新明鹿鼎记最新章节!
“你退下吧。”朱由校感到有些倦了,用拳头堵着嘴,打了个哈欠:“时辰不早了,朕该回宫了,大家多玩一阵。”
魏忠贤见皇帝精神不济,过来招呼准备起驾回宫。
韦宝急忙称是,跪拜之后退下,返回到李成楝身边。微微有些失望,没有想到和皇帝的相处时间这么短暂,并且毫无亮点,看样子皇帝也没有对自己‘一见钟情’啥的。
要是能抱住皇帝这颗大腿,那就再不用犯愁了,天底下还有比皇权更大的靠山吗?
崇祯时代有皇权吗?有皇权。
自己玩死了自己,不是说皇权不厉害了,正是因为皇权太厉害,崇祯才能自己玩死自己,铲除阉党,自断手臂,初始一味盲从信任东林党,过后觉得不行了,又开始乱扶持乱杀大臣,这些没有牛叉皇权撑腰,都是办不到的事情,只能说崇祯小伙子不会玩弄皇权,而不是皇权不厉害了。
韦宝的认知中,没有好坏之分,不管东林党还是阉党,他都不分好坏,只看用途,阉党至少能保持国家稳定,至少能保住皇权。
而东林党当政,屁事干不出来,只能让腐败深入到大明肌体中的每一个细枝末节。
所以韦宝内心认为,谁能让老百姓过的稍微好一点,谁就是好人!谁就最有势力!事实证明,下岗人员李自成最有势力,最终直接将皇帝都干翻了。
不管这天下有多少势力,不管是阉党还是东林党,帝党才是毫无风险的,谁靠皇帝近,谁就牛,即便是换了皇帝,继任者也大都不会对上一代的辅臣太苛刻,两朝老臣是基本款,三朝元老,甚至是四朝元老,历史上成堆成堆的。
不管哪个时代,资历还是认的,官场主要不看年纪,而是从踏入仕途的那一天开始算起。
虽然惋惜朱由校和自己的第一次相见时间过短,而且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见到皇帝的机会,韦宝还是开心的,成功将自己有上等皮草的风声放出来了,并且让宫中最有权势的客巴巴,还有皇后都穿上了自己的皮草,并且客巴巴还赏赐了五百两纹银哩,这已经足够具备广告效应了!
现在即便是不再卖出一件皮草,韦宝也不必再担心店铺中销售皮草的问题,他手中不过区区一千来件货。
众人见皇帝要走了,都站起身恭送。
皇后张嫣随着皇帝一起走,魏忠贤和客氏分别看了韦宝一眼,也跟着走了,皇帝一走,所有人顿时感觉轻松了许多。
除了少数几个,像宣懿康昭太妃这种是真的爱看戏的老妃子之外,多数女人们都预备散场之后去看皮草,心思早不在场中了。
韦宝对于这几个老妃子也没有刻意想过去巴结,知道宣懿康昭太妃不过是个摆设而已。
现在最活跃的要数八公主朱徽媞,朱徽媞是最好的模特,虽然没有到处走动,但是站在她自己的桌边上,不时的向询问她身上皮草的邻桌的人展示。别说是华贵的皮草,以朱徽媞的超高颜值,穿什么新衣服都会显得很好看。朱徽媞还顺带着介绍韦宝,介绍韦宝还有很多皮草在仁寿宫放着。
要是没有朱徽媞介绍,很多人都还不知道韦宝与东李娘娘家的关系,不知道韦宝有多少货,听说还有两百多件,都暗道这小子是真会做生意,攀上了李成楝这穷国舅,居然敢把生意直接做到皇宫大内来了,也都暗暗好笑。
但没有一个人瞧不起韦宝这种行为,反而大多数人感到的是佩服!
这年代瞧不起的是商人的身份,却不是商人的行为,每个人每天,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都离不开商业,否则不用过日子了。
保守谨慎的东李娘娘这种人能跟韦宝这种灵活市侩的生意人搭上边,这也是让众人觉得稀奇的地方,一时之间议论的更加热闹。
“你这么卖力做什么?”西李拉了拉朱徽媞的衣角,见女儿走来走去的惹人注意,微微有些不高兴。
“帮小哥哥一把呀,娘难道没有发现,小哥哥想多卖出一些皮草吗?”朱徽媞轻声回答道,眨了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西李心中一动,不知道女儿是不是已经有点懂得男女之事了?是不是已经暗中对韦宝有些好感了?
西李并没有看上韦宝这种寒门子弟,韦宝想做驸马,也是绝不可能的,她再失势,女儿将来也得嫁到一户名门望族,绝不会嫁到辽西的穷乡僻壤,还是容易受到战乱侵袭的地方!“老实坐着,别再说皮草的事情了。”
“娘。”朱徽媞撒娇道:“小哥哥不是也送了一件皮草给你吗?多好看呀?人家对咱们好,帮人家一点,不是应当的吗?”
“娘还用你来教?这些事情不是你一个公主该参合的事情。”西李不悦道。
朱徽媞气鼓鼓的嘟了嘟嘴,不再说什么,老实坐着了。
“你是真敢说啊,当我姐姐宫中是市场了?”李成楝又好气又好笑的道:“胆子真大!卖货卖到宫中来了。我说你为什么拿那么多皮草入宫哩?”
韦宝呵呵一笑:“富贵险中求,这不是过关了吗?放心吧,这么多有银子的主在呢,一会就能卖光。”
“我等会看你怎么卖吧?我的事情怎么办啊?今天一直没有机会向魏公公和客夫人说升迁的事情。”李成楝忽然想到了什么,惋惜不已,重重的在自己的腿上锤了一拳。
“大哥不用担心,升迁的事情,我会想办法,今天我都跟客夫人身边的女官和那个姓毛的太监搭上话了,改天大哥寻个机会,通过宫中的太监联系上他们,我再使些银子让他们帮着向客夫人传句话,客夫人再向魏公公说句嘴,这些不都是小事一桩嘛。”韦宝笑道。
李成楝闻言大喜,“这怎么好意思?又让兄弟为大哥破费,兄弟,你本事可真大,这么轻的年纪,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
转而又忧虑道:“出了皇宫,再想和魏公公客夫人联系上,只怕万难,我可没有路子。”
“不是大哥不知道法子,大哥是有家室的人,所以行事谨慎些,可以理解,我光棍一条,所以没有大哥那么多顾忌。”韦宝虽然看出李成楝是个十足的庸才,刚才那情况,推都推不动了,再好的机会给李成楝也是白搭,却依然很是为李成楝的面子考虑,说几句话让他下台。“路子的确是难事!”
韦宝想到出宫便难和魏忠贤客夫人再联系上,犯难思索。
李成楝被韦宝说的,倒是心情舒畅不少,“不过有兄弟在,你大哥这回真的怕是要转运了,以后大哥和兄弟一条心,咱们齐心什么都好办。”
“是,是,大哥说的是。”韦宝呵呵一笑。感觉跟李成楝这样的老实人交往还是放心的,比当初跟吴世恩那种商场老油子,还有金启倧那种官场老油子,见利忘义,过河拆桥之辈交往起来,要舒心的多。
李成楝在韦宝肩头轻轻地拍了一记,很是为韦宝感到开心,见没有出什么大乱子,放心了不少,又偷眼去看姐姐。
东李也并没有为这事挂脸子,本来还觉得亏欠了韦宝很多银子,能帮他一点,便心里平衡了。
“姐姐,你兄弟认的这个义弟可真够厉害的,居然敢将生意做到宫里面来,居然敢让客氏帮着卖货。”西李轻声对东李道。
西李身后是她宫内的太监汪永安,要是西李不倒台,汪永安本来甚至可能是比魏忠贤地位还高的大太监,太监也存在个站队的问题,汪永安很少说话,看了韦宝一眼,也暗暗点头,他见过的人不胜枚举,但是像韦宝这么年轻,就这么果断睿智的人,他还真没有听闻过,对韦宝很有好感,刚才韦宝敢上去向皇帝敬献皮草这点,他就佩服的很。
“做生意的人,有做生意的人的难处,也没有惹出什么乱子来,还是挺好的,再说我这回过了生辰,下回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过生辰呢。”东李想到了自己的病,黯然道。
“姐姐把心放宽一些,你都已经贵为皇太贵妃了,不像我,现在还只是一个先帝选侍,你还有什么不舒心的吗?成天愁这个愁那个,看我,成天什么都不去想,要是想多了,我早该找根绳子随着先帝去了。”西李安慰道。
东李看了看西李,微微一笑:“你就这点好,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一样,我这一世是做不到你这样了。”
“姐姐就是瞎操心的命,多宽宽心吧,有空多来找我聊天解闷。”西李见东李笑了,跟着一笑。
“娘,快散场了,咱们跟庄妃娘娘一起去仁寿宫吧?我想帮着韦家小哥哥卖皮草。”朱徽媞听见母亲和东李娘娘说话,揷话进来,她是很聪明的人,虽然韦宝从头到尾只说是送皮草,但是她已经明白韦宝这是在做生意。
西李看了眼已经站起身,跟这个聊几句,跟那个聊几句,像是宫中老人一般的韦宝,觉得好笑,什么也没有说。
朱徽媞知道母亲不反对的事情,多半便是答应了,轻声欢呼一声。
韦宝这边还没有散场,就已经开始做起客服来了,在想法子固定客群,他本来就是做销售的出身,做销售就是交朋友,互相认识是起码的一步,非常看重和人的第一次接触。
有李成楝喝东李娘娘的牌子顶着,众人也愿意和韦宝说话,没有几个人轻视他年纪轻轻,又是从辽西乡里出来的人。
主要因为东李的口碑好,辈分还高,是先帝泰昌皇帝的妃子,带着使得韦宝的地位也稍有提升,如果是跟万历皇帝家的妃子有这层关系,说不定还没有这么好用,因为泰昌皇帝是现任皇帝的老子,而万历皇帝是现任皇帝的爷爷,且对皇帝一家很糟糕,爷爷可远没有父子的关系亲近。
从天启皇帝和原本历史中的崇祯皇帝两代帝王都很照顾东李一家,就能看出来。
不光是东李家的缘故,和韦宝站在一起的李成楝,现在则完全像是韦宝的陪衬了,韦宝从跟他瞎哈拉的众人的话里话外听出来,大家都很想知道他原本和奉圣夫人,和魏公公有没有什么关系?
韦宝口风很紧,本来就没有一点关系,自然只字不提和奉圣夫人与魏忠贤之间的关系,却也感到奉圣夫人在宫内的庞大影响力,连魏忠贤都是因为靠着客巴巴的裙带关系上来的,客巴巴的影响力还用得着说吗?暗忖等会卖了银子,一定得把客巴巴的银票还回去!还得翻倍还回去!
什么钱能拿,什么钱不能拿,韦宝的阅历,自然能够判断的出来,他不是一个真正的14岁少年。
整个寿宴散场之后,韦宝又好似导游一般,招呼这个招呼那个,一会儿工夫,居然跟几百人都熟悉了一般,招呼着人流跟着他去仁寿宫。
人都有随大流的心态,本来去仁寿宫的路就是出宫的必经之路,又在戏台边上,众人都去,有小部分对买皮草不感兴趣的,也都跟着去了。
韦宝是巴不得去的人越多越好,不买,光是在旁边看看也好,也能成为潜在客户,走的人多了,会把本来想买的人也带走的。
最积极的要数任容妃,走在最前面,“要是好的话,我得要二十件。”
韦宝听任容妃要这么多,顿时眉花眼笑,“到底还是娘娘大手笔,不同凡响。”
任容妃笑道:“别嘴儿甜,放心吧,该多少银子,不会比宫外少一分银子。”
“多谢贵妃娘娘。”韦宝笑道。
“还不是贵妃呢,别瞎叫。”任容妃秀眉一挑,自从入宫之后,便难得有机会跟皇帝以外,很是興奋。
“不迟早的事情嘛?娘娘在我心里早已经是贵妃了。”韦宝马上回应道。
任容妃噗嗤一笑,“算了,这回就不治你罪罢。”
一大群皇亲国戚是不怕凑热闹的,见韦宝连任容妃的玩笑都敢开,顿时轻松很多,众人说说笑笑的,几乎都要忘记这是在皇宫大内了。
李成楝和李成楝老婆也是忙了个不亦乐乎,帮着韦宝招呼众人,两个人成了韦宝的临时伙计。
还有朱徽媞和李成楝的三个儿子,还有大群贵宾之外的大群引路的宫女太监们,只得都跟着到仁寿宫来。
每件礼盒上面都标了暗码,做服装生意的人就知道暗码是怎么回事,明码标价那是一回事,暗码标价又是另外一回事情,那是货物的实际价格,决不能低于的价格,否则宁可不卖。
韦宝也是够黑,一通介绍,先说自己的货物怎么得来不易,大家都知道今冬断了高档皮草的货源,认同韦宝的说法,然后韦宝又介绍各种款式,让一帮本来是监视,指引路线的宫女太监们都充当起了临时衣架子,人人举着一件皮草,由着韦宝述说各种款式的特别之处,优点云云。
韦宝的口才是极好的,见着头上戴着金钗的‘有钱主’就卖力推销。
一律以暗码三倍的价格,不准还价,这等于是市面上卖货的两倍以上的利润了!
光是任容妃一个人就真的买了二十件,郑贵妃虽然几乎是等于冷宫的待遇,但是几十年的万历皇帝的宠妃身份,又是皇宫中头衔上最尊贵的女人,银子是有的,更是置气一般的,一个人就拿下了30件!
任容妃也没有郑贵妃这份财力!
在这两个超级大户的带动下,宫中的一些富有的女官也悄悄的一件一件的买,本来还在观望的宫外的一帮皇亲国戚家的女眷们,一看再不下手,只怕要被宫中的女人们消化完了,群体效应立刻显现出来,都抢着买。
好家伙,韦宝的喉咙都快说哑了,光是收钱就收的不亦乐乎,虽然有朱徽媞、李成楝、李成楝老婆、李成楝三个儿子从旁帮衬,但是他们只能打打辅助,韦宝都恨不得生出四只手来。
“姐姐,你这现在真的成了集市。”西李站在仁寿宫大殿的台阶上笑道。
东李道:“别看了,这有啥好看的,进去说说话吧。”
“没事,我看着觉得好玩,好久没有看姐姐宫中这么热闹了。”西李看着韦宝的目光一刻也不挪开,初见韦宝,只觉得这少年长相过于俊美,扮作女装只怕都不输给美女,现在却心折于韦宝的手腕和交际能力,她反正若不是亲眼所见,是想不到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和这么多没有见过的人混的好似亲戚一般热络的。
“那你慢慢看吧。”东李说着,便先进入宫中了,她不喜欢热闹。
韦宝不光是收钱卖货,最关键还搞客群,还跟人拉家常,记清楚对方的名讳身份。这点让西李觉得很特别。
“这少年很聪明,但愿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西李那很少说话的大太监汪永安忍不住开口道。
“嗯,跑到宫中做买卖,着实大胆了点。”西李点头道:“汪公公,不过你很少夸赞人。”
“娘娘,我真没有见过这么轻的年纪,就这么有手腕的少年,但是锋芒太露,总不是什么好事。”汪永安答道:“这孩子眼里不光有银子,也有眼力劲,会察言观色,会看人看时。最关键有股贪心的劲头,他看中的东西,敢玩了命的去争!富家子弟见过世面,但难得有这份斗志,穷人家的孩子有韧劲,但苦于没有读书的机会,见识狭窄,也难得出一个这样的人。若是有人帮衬,经常提点,这孩子倒真是一块良才美玉。”
西李听汪永安这么说,心中一动,蓦然想起刚才韦宝初见自己,恨不得将自己吞了的眼神,暗责这少年轻狂大胆,却也禁不住芳心一热。
自从泰昌皇帝死后,这三年多当中,西李也成熟了不少,想通了当初不懂的许多事情,若是汪永安以前对他说出这番话,她多半不会去细细体会,当初但凡有点头脑,也不会受郑贵妃蛊惑,妄想霸占东宫掌握皇帝,她独得皇帝的宠爱,遇事不抢不争,皇帝反而会顺顺当当的将她立为皇后,只是这些道理,她明白的晚了。
韦宝此时没有功夫注意西李有没有在注意他,卖货卖的不亦乐乎。
足足一个多时辰,都半下午了,总算是将货全部售空,还有很多等到这时候而没有拿到货的皇亲国戚家的女眷没走。
“对不住了,各位夫人小姐,真没有了,都在这儿呢,大家都可以看见,有的话,我能不拿给大家吗?”韦宝微笑满面:“不过不用着急,十王府街最大的店铺现在是海商会馆,旗下的天地商号便是小弟的商号,那里有旗舰店,还剩下几百件,今冬最后一批,卖完了就没了。”
一堆女人一片叹气声,各个意犹未尽,购买能力是真强,皇亲国戚虽然不能做到多大的官,不能公开做生意,不过家家银子都足的很,像李成楝这种的,简直是稀有动物,算是笑话级别的,还不足一成,其他九成的生活都过得不错,因为至少家中都有几百几千亩的良田,多的甚至有上万亩!
李成楝一家人和朱徽媞也在一边帮着韦宝搞客群,虽然赚的银子都是韦宝的,他们却比韦宝还积极,还高兴。
待众人纷纷散去,李成楝的老婆欣喜问道:“小宝,赚了很多吧?”
“还可以,进的货贵呀,今冬断货,我看准了机会,高价进来的,要是往年,卖出这个价钱,还算是可以。”韦宝笑道。
“瞎打听这些事情做什么?”李成楝见老婆问韦宝,微微有些不开心,嫌老婆话多了。
“大哥一家换房子的事儿,包在我身上。”韦宝明白李成楝老婆有点眼红,这都是人之常情,并不在意。
“叔说了,要给我们家换个上百两纹银的大房子。”李成楝的小儿子李乐土正是话多的时候,接话道。
李成楝的老婆听韦宝要给家里换大房子,不好意思了:“那可使不得,既是自己家的兄弟,哪里能见外,互相帮衬是应当的,不能再要兄弟的银子。”
“嫂子,别说了,这事我已经跟大哥商量好了,天不早了,咱们是不是也得赶着出宫?”韦宝此时归心似箭,就想回到店里去‘主持大局’,尽快将这一批货都脱了手,全部换成真金白银,好了却一桩大心事!
韦宝现在除了卖掉这批货,还有一桩心事,那就是吴三凤!老林子震天北已经不被韦宝放在心上了。
将银子都换成银票也没有多少,一个包袱便能装下,就是硬冲也能冲破震天北设置的封锁。吴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他必须在京中找到一张‘虎皮’穿在身上,吴家才会投鼠忌器,吴家会给杨家几分面子,也顶多是说不好明刀明枪的干自己,但是背地里的小动作是不会停手的,韦宝很清楚,再有个一两个会合,自己决计招架不住,前面吴三凤没有弄死自己,多半是还不重视自己,现在将这批货脱手,那就彻底跟吴家杠上了。
最好最大的虎皮是魏忠贤,韦宝今天却没有机会结交魏忠贤,只是结交了客巴巴手下的一个女官和一个小太监而已,那小太监还不能算是结交,因为连银子都没有要自己的。
“不能要不能要,兄弟已经给了家里很多银子了。”眼红归眼红,李成楝的老婆嘴上却无比硬气,加上韦宝这么说,好像她问韦宝今天赚了多少银子,有想要分钱的嫌疑,为了撇清,所以更加坚决的不要韦宝为他们家换房子的事情再花银子。
韦宝微微一笑,也不再跟李成楝老婆多说什么,这两天就帮李成楝家将房子的事情解决了便是,这是小事一桩,现在有了大把银子,心情极好:“大哥,跟娘娘告别,咱们出宫吧?”
“好,好像西李娘娘也还在姐姐宫中,走,兄弟,一起道个别,早些出宫,这已经耽搁很久了,我原以为这个时候,已经能到家了呢。”李成楝满怀欣喜的笑道。
韦宝点了点头,跟着一帮人进入内殿。
东李和西李虽然也关心韦宝卖了那么多皮草,想知道韦宝赚了多少银子,却不会像李成楝的媳妇那样去问。
众人互相说了几句告别的话,东李听闻韦宝要让三个外甥进学,很是高兴。
韦宝道:“我还有件心事放不下,本来是为了大哥从小旗升总旗的事情,想和魏公公、客夫人接近,但今天一直没有遇到好的机会。”
“小宝有心了。”东李听闻韦宝这么为弟弟李成楝着想,心中一暖。
李成楝也道:“兄弟,这事再说吧,不着急。”韦宝给了他二十两纹银,又一力答应要为他家换大房子,生活已经改善了,升迁的事情,李成楝已经不如昨日那般着急。
韦宝道:“这对于我来说可是大事,大哥过的好,我才能安心,这比我自己过的好还要紧的。我看,是不是能使些银子?”
东李闻言,看了看西李,西李也心中一动,本来以为韦宝只是客套话,却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要使些银子的话来,而且还是韦宝主动说出来的,看样子,是真心想帮助李成楝。
“这事使不得,要让人知道了,不成了受贿了吗?成楝一家人只要生活过得去就成,我也不求成楝能当多大的官,官当的大了,并不见得就是好事。”怕事的东李道。
韦宝不再直接说使些银子的事情,知道东李定然不肯,转而看向西李道:“有办法能跟魏公公身边的人说上话吗?我来想办法,我知道出了宫,就是大哥也不方便联系上魏公公。”
汪永安见韦宝忽然看向西李,猜想韦宝可能是想托西李办这事,但韦宝不应该不知道西李娘娘现在的处境吧?随即便明白了韦宝的意思,道:“这些事情,到院中去说吧,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不要打搅庄妃娘娘歇息的为好。”
“对,姐姐早些休息,我先走了。”西李看出汪永安似乎想说什么话。
东李点点头,“妹妹有空就常来我宫中聊天解闷。”
“知道了,姐姐。”西李道完,再等八皇女朱徽媞也向东李道别之后,便带着女儿、贴身太监王永宁和两女侍女出外。
韦宝和李成楝、以及李成楝一家人也向东李告辞。
韦宝刚才之所以看着西李问是否能与魏公公搭上关系,实际上是想通过西李靠近魏忠贤!韦宝在宫中,现在也就认得东李和西李二宫而已,东李摆明不是肯‘灵活办事’的人,再说无益,那么就只剩下西李了。
韦宝并不介意西李目前的处境,男人多为视觉动物,对西李和朱徽媞深具好感的韦宝,此刻就是为西李和朱徽媞做出断送前程的冲动决定,也是大有可能的!天下之大,今天‘涨了见识’的韦宝才知道,美女到底能美到什么程度?对于韦宝来说,到了皇后张嫣、西李和朱徽媞这般,就已经接近极致了,各有千秋,都是极品!能和这样的女人搭上关系,又何在乎被西李的处境所牵连?
况且朱由校都没有再追究西李打死朱由校他妈的事情了,他又怕什么?能借着帮助李成楝,顺便也帮助西李,更是韦宝乐见其成的事情。
韦宝的脑中转的很快,虽然汪永安不可能一下子将韦宝的想法全部揣摩清楚,却也是对韦宝极为佩服了!在汪永安看来,能想法子搭上魏忠贤这条线,的确能见出韦宝的眼光!
汪永安很清楚东李和李成楝的斤两,他们都是老实人,没有什么人脉,认为韦宝是看出来西李虽然失势,但人脉仍在,更为佩服韦宝的见识。要是韦宝不是想借助西李娘娘打开宫中的关系,为什么要看着西李娘娘问有没有法子联络魏忠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