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同一个人吗】

黏芽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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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2】【同一个人吗】

    我抽回了胳膊,躲开他,朝着小桃子跑去。

    孩子的感觉是最为敏锐的,小桃子看着我难看的脸色问道:“晴雨妈妈,你不开心吗?是和爸比吵架了吗?”

    “没,没吵架。”我在孩子面前说了谎,然后苦涩地笑,“来,晴雨妈妈陪你玩,是在打羽毛球吗?给我试试好吗?”

    小桃子把球和球拍递给我,我左手拿球,右手拿拍子,一挑眉,咬牙切齿地把手中的球抛向上空,随着右手用力挥打,只听到小桃子大叫了一声,“哎呦妈呀!”

    我嘴角饶有兴奋地勾起,去瞪小桃子,“怎么啦?”

    小桃子瞅瞅了脚下,证实了我的猜测,“干妈,你球根本没打出去,掉下来了。”

    我拿着拍子的手一顿,恬不知耻,分贝高的说:“没错,那就对了,干妈这是在训练呢,还没正式打呢。”其实心里在说,这熊孩子,看我打的破,就不管我叫‘晴雨妈妈’了,又叫‘干妈’了。

    小桃子翻了翻白眼,短短几秒钟,把我脸上的表情审视一溜够,开口说:“好啦,干妈,你现在可以正式开始了。”

    我倒抽了冷气,捡起球,矫健的身姿毫无预兆地往前一跃,哇哦,球终于打出去了。

    我转头看小桃子,只见她哈哈大笑,还笑的前仰后合,并且仰天大笑着说:“干妈,你到底会不会打啊?球都歪到外太空去了。”

    我不禁有些没面子了,没好气地说:“是啊,那个对手那么小,一个大人和一个小孩子打球,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嘛,是我吃亏好不好。”我很没品的把责任怪在一个小孩子头上,其实我根本就不会打好吗,我是运动低能儿。

    “那换爸比打。”小桃子止住笑声,对着晋源一招手,向我走来的晋源似是很努力的在憋住笑意。拜托,我和他还在冷战好吗,拜托,他可以这样笑话我吗?

    晋源拿了球拍,站在我对面,冲我勾起了好看的唇角,那意思是说:“夏晴雨,你放马过来。”

    我脱掉了高跟鞋,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猛地挥拍子,然后睁大了眼睛,只见那球斜角度地飞了过去,还飞向了水池子。

    “夏晴雨,你真是笨死了。”晋源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一抹有趣的神色自眼里闪过,然后露出了笑意。

    我也跟着笑,我就是笨死了,才会喜欢上他。意外的温暖触动了我的心弦,暖阳下,我蓦然明白过来,其实我要的幸福,不过如此!

    从慈善之家回来后,我一直联系不到东升哥哥,不知道他查的怎么样了。不知怎的,我突然失去了工作的兴趣。现在,好比是我的假期,我住在酒店里,看电视,上网,暂时专心做一个宅女。

    自从学着做生意以来,我养成了看财经新闻的习惯。商界的圈子里就是你方唱罢我登场,最近关于季氏的新闻不再那么铺天盖地了。而活跃的都是一些中小板块,掀不起大风大浪来。

    季氏的股价虽在上涨,可涨幅度不大,看着大盘走势比较虚,谁又会知道季行彬下一步动作呢?他这是在死撑吗?还是能靠他自己的力量去力挽狂澜?

    我不由得觉得郁闷,手指一按遥控器,换了娱乐台。娱乐八卦永远是谁结婚谁生孩子,谁又在恋爱打的火热的。忽然我看到娱乐新闻快结尾的时候,伸右出现在演播室里,高大帅气的形象令我两眼一亮,我不禁调高了电视的音量。

    伸右自出道以来靠偶像剧和绯闻走红,如今他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只不到半年时间,就发了两张专辑。专辑大卖,粉丝无数,俨然已跻身国内一流歌手行列,每天赶通告,当评委,办演唱会,更重要的是他以前是我选的代言人,我和他还算有点交情。

    我放下手里的电视遥控器,拿起手机,拨通了伸右的电话,是他经纪人代接的,我表明了身份后,伸右接过电话:“喂.......”一个低沉好听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

    “伸右,我是晴雨姐姐,我刚在娱乐新闻里看到你了,你又帅了。”我对着手机说,笑的露出了牙齿。

    伸右一听是我,很是兴奋,“晴雨姐姐啊,我正要找你呢,我这几天跑通告几乎忙晕了,还说一会打给你呢,你就打来了,哈哈。”

    我开玩笑地说:“找我干嘛?我可请不起你当代言人了,如今你的身价越长越高,我只能望而却步了。”

    伸右在电话那头,笑着说:“哪有,哪有,如果不是当初晴雨姐姐你安慰和开导,我怎能混的这么红呢,我现在只想远离八卦,当个踏踏实实的艺人,每天干着自己喜欢的工作,就很幸福了。”

    “你能这样想很好,像你这么努力这么乖,一定会有更多粉丝追随你的。”我拿着手机说完,沉默了一下,言归正传,“对了,你要找我什么事?”

    伸右叹了口气,说道:“是这样的,季氏要找我做精油的代言人,我觉得那个更适合女生还做,不适合我,所以我想推掉,但我经纪人说这个广告价值客观,晴雨姐姐你跟季氏很熟,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十分确定地说:“不要接,精油的广告不适合你,你说的对,那更适合女生,你这么忙,还是去代言别的产品吧。”

    “好,我听晴雨姐姐的。”伸右挂断了电话。

    我按断了手机,把手机扔到沙发上,皱起了眉,“其实不是精油的广告不适合伸右,是我怕高昂的代言费和精油的收益不等,那会更令季行彬雪上加霜。如果下一批精油还不合格,那么,毁掉的不止是伸右的名声,更是整个季氏会引起伸右粉丝的围攻,那个责任,谁都承担不起的。

    暮色四合的傍晚。某个夜总会的豪华包房里,夏晴颜坐在梳妆台前,用熟练的手法在脸上化出了精致性感的妆容。而后她起身,走进了浴室,出来时,身上已穿了个粉红色沾满亮片的性感内衣。

    过了一会,一个中年男人推门而进,萎靡的眼神在她身上探索了一圈后,睨她而笑,“今天是怎么了?你还没穿过这么开放的?”

    “你不喜欢?”她佯装不悦,明明是自己故意而为,却仍然莫名地恐慌不安。

    他没有回答,只是挑眉看着她,坐在沙发上,点了根雪茄抽了起来。

    她走到桌前,倒了杯红酒,还别出心裁地把吸管插进酒杯里,转身,眨眼笑:“好啦,你也太没有情趣了?来,喝了这杯.......晋懂。”

    “我想我是过了有情趣的年纪。”晋懂拿过酒杯,拔出吸管扔到地上,仰头一饮而尽,看不出情绪。

    下一秒,她坐到他的腿上,他疑心,“怎么,有事?”

    然而,她却忽然嘘气,莞尔:“没事,我只是想你了,我们很久没见面了。”

    “如果不是你约我,我是不会跟你见面的,你知道,没有女人是值得我上赶着的。”他说完,把杯子扔到一边,推开了她,“说吧,要多少?”

    “不是为了钱。”她挫败,但还是眼睛弯成月牙状,立刻变身成一只狡黠的狐狸,“难道除了钱,我们就不能重归于好吗?”

    他熄灭了雪茄,直接了当,“除了钱,我更不会和你好了,你要知道,我们的关系是靠钱来维持的。”

    她脸色稍霁,然后笑了起来,直到笑的心酸不已,才开口:“那好,我这次不要钱了,我求你放过季氏。”

    “啊,原来你说这个。”他笑的得意,“我儿子的事我从来不管,那个臭小子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关于季氏我这个老头子根本插不上话,你还是去求别人吧,记住,以后妆别化的这么浓,像鬼。”

    “你以前不是很喜欢搂着鬼睡吗?因为你是更大的魔鬼。”她自嘲般地轻声笑,那些曾经满目疮痍的伤口,随时都会被扒开,奚落得不剩一丝痕迹。

    他猛然举起手,狠狠地去打她的脸。她被打的摔倒了,愣了一下,起身,勉强上翘着的性感唇角引得她嗓子发堵:“放过季氏吧,我怀了你的孩子,我嫁给你。”

    他盯住她,摆出一副不认账的样子:“每个女人到最后都会使出这招,用怀了我的孩子来威胁我,但我都告诉过她们,我有儿子,我不需要别人生的孩子的,因为你们的孩子都不知道是谁的呢,还敢在这大言不惭,如果你用孩子当筹码,就太蠢了。”

    “我蠢?”她忍笑摊手,朝他看去,信誓旦旦,“孩子真的是你的,就快三个月了,生下来你可以去验DNA,你是商界的龙头,做过的事难道都不肯承认吗?”

    “不要说的这么清楚。”他用拳头抵在她的嘴上,一边眼睛都不眨,一边冷漠道:“你最近跟过多少人,难道还用我帮你数数吗?嫁给我?你觉得还有嫁给我的资本和身价吗?”

    她笑不出来了,连再辩解的能力都没有了,“放过季氏。”这四个字,咬得极重。她知道他会讽刺她,他会羞辱她,他会看不起她,但是这些她都不管,她只想为了那个心爱的人,做着自己心底最想做的事,那就是“帮他”。

    他扯破了眼皮,厌弃地看着她,笃定的声音直击她的心脏,“你休想。”

    她深吸了一口气,不由放缓了声,“很好啊,如果你不管,那么明天报纸的头条,我就把你跟我的事都公布出去,我会把孩子生下来,让媒体来评说。”原来冷酷与无情,也是很容易做到的事。

    他狠心的又把她掴倒在地,尖厉道:“如果你敢说出去,我会让季氏和夏氏一起陪葬。”说完,撞门而出。

    我坐在我新买的Maserati跑车里,重重地打了个喷嚏。自从我原来那辆车报废后,我心里一直耿耿于怀,每当坐进车里,我都会想起季伯伯和季伯母。会想起季伯伯对我说的话:“晴雨,我把季氏建立到现在,不是没有对手和仇家的,你记住,有时候.......家人远比外人还来的可怕.......”

    事实上,想要成为一个成功的商人,就需要六亲不认,要把生意上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我爸爸也是如此,妈妈也是如此,甚至连我也不能说是没有仇家的。

    细细想来,从小我就和季行彬认识,他家的叔叔伯伯大多远在海外,生意上的事极少插手,到底还能有谁呢?季伯伯最后的暗示“家人”,究竟还有什么家人呢?难道那个家人是致命的威胁吗?

    正想着,东升哥哥给我发来一条短信:“凶手我找到了。”

    我没有回复,而是一踩油门,驱车来到了工地。我和东升哥哥说好有事可以在这里见面。见到东升哥哥后,我下了车,跟着他来到一个堆满杂物的集装箱里。他的眼睛在四周看了一下,确定没有人,才跟我说:“这几天我一直在追查,追查到连口水都没工夫喝,不过总算被我给查出来了。自从那辆黑色奥迪被我找到后,我就开始没日没夜的盯着那辆车,最后终于被我发现你画出来的那两个人。”

    我着急问道:“后来呢?”

    东升哥哥不无得意地说:“后来我叫上了几个哥们,去把那两个人捉住后,暴打了一顿,并从他们嘴里知道,他们也是受人指使,问了半天,他们才说致使他们的人蒙着面,看样子像是个女人,他们称呼她‘J’。”

    我不禁马上联想到,我在季行彬抽屉里发现的也是“J”,爸爸留给我的字条。我曾以为是季行彬害死了爸爸,但现在想来是另有其人了。这两个“J”又是同一个人吗?又会有着怎样的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