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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下了一阵雨。
技术部门上来交代工作，说几句被程北尧驳回几句，脾气极其恶劣，也是撞上了枪口，劣质的产品也敢拿上来给程北尧过目。
王泽站在程北尧身后默默替各位同事哀悼，一周的加班加点是免不了的。
将人赶了出去，程北尧抿了口咖啡，脾气似乎还没消下来。王泽攥紧手中的文件，欲哭无泪，有种董存瑞上去堵枪眼的绝望。
硬着头皮交上去：“程董，这是你吩咐我拟写的离婚协议书，已经打出来了。一式两份……”
王泽很确定，就是这份文件……让程北尧周身的冷戾尽数爆发，眼底寒冰笼罩。
这可是离婚协议书啊……
不是刚结婚吗，怎么这么快就要离……
“收起你的猜想，她依旧是程太太。”程北尧忽而垂眸，迸射出血光，盯着王泽。
王泽低头不再多想，“是。”
签字的笔迹格外重，程北尧那三个字刺眼极了。
“把它送到医院。”程北尧报出一个地址，“不允许给任何人看见。”
而剩下的那份，被他随手扔在办公室的抽屉里。
上面白纸黑字除了许父提出的合理条件，程北尧还大方加上许多。
若是离婚，他名下BY的股份将割百分之三给许知非。并给一个亿的财产与她，南桥的房产，包括国外几处别墅与农场。
白花花，都是钱。
数不尽的零在彰显他对许知非的好。
“等等——”程北尧叫住王泽，呼吸的时候有点头疼，“叫底下的人给顾余渺安排一份新工作，要离BY远。”
“...是。”
*
顾余渺这几天都在外面晃荡，生怕父母发现她没了工作的事情。
越闲下来，对许知非渐渐转变为更深的恨意，那些初始的好感已经荡然无存。
直到她收到了一条消息，来自BY总部的那个主管，姓黄。
一些很暧昧的话，中心思想是——陪我上床，我给你找工作。
顾余渺看的反胃恶心，这个主管本身就大腹便便，看着极其油腻，居然想潜规则她？
她噼里啪啦打下一行字，对方又发过来一句：今晚菲林，房号206，来不来随你，嘿嘿，不来的话你怕是在X市混不下去了。
程北尧在顶上施压，这是极有可能的。
顾余渺涌出泪水，鬼使神差的，她没有将那行字发出去。
狠狠收起手机，她仰头直视阳光，眼睛被刺的疼痛，后退两步摔倒在地上。
她想起父母，他们都在这座城市打工，生活艰难，好不容易有了点根基，全家都指望她能出人头地。
……可是她，在X市即将难以立足。
为什么会突然……落到这个田地。
*
是夜，这个城市灯火通明，环岛路车水马龙热闹至极，不远处的大片海域翻腾着海浪声。
南桥，许知非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见到程北尧坐在阳台上处理工作，阳台也栽了一些花草，她找到喷水壶，一盆盆浇过去。
洗完澡后的清香萦绕在男人鼻间，彷如毒药，哪里能静心继续工作。
伸手一揽，揽在怀里深入呼吸，“成心招我？嗯？”
许知非深知在这件事上她解释不了，干脆跨坐在他腿上，去看他在做的东西。
程北尧便半拥着她在上面敲打键盘。
这些东西许知非看不太懂，偶尔碰上懂的指出来，像当初被他监督写作业，鬼灵精怪的小骄傲。
程北尧近日情绪恢复如常，他听得笑，也不反驳，平静的相处，很好，很好。
而同一时间，在另一边的“菲林”。
顾余渺第一次进入这样的声色场所，满聚的男人，盯着女人如同狼盯着肉。
她攥紧包包，进入房间迎面撞上围着浴巾的黄主管，秃顶，肥胖……恶心。
一只手立马伸过来，揽住她的腰，肥腻的，咸猪手。
她浑身紧绷，酒失手洒在腿上，反而引来更深的抚摸。
黄主管在她脖间呵呵笑，“真香。”
这一瞬间顾余渺却哭不出来了，她眼睛涩然，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呢……
黄主管是接到了上头的命令给顾余渺安排工作，可这些便宜…天知地知，占了又有谁知道呢。
被扑在床上的时候，顾余渺攥紧床单，想的只有一个名字。
黑暗中——
“你还是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