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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一情最终还是没有满何幼霖的好奇,只说了一句,他自有办法,便送她送回了云水山庭。
见她开门要走,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敲了敲,他还是开口叫住了她,“如果有一天慕少破产了,你会怎么办?”
A市的夜风寂静冷清,空气里似乎弥漫着薄薄的凉意。
何幼霖刚打开车门,就被扑面而来的冷风冻得一个激灵,缩回手。
而萧一情的话在风中更显薄凉,带着一种审,判意味,听得人心神不宁,仿佛会成真。
她靠回椅背,目光直直地望着她家大厅里的灯火,散发着一种暖心的光芒,思索了一会,沉沉道,“我会陪在他身边,东山再起!”
萧一情安静的垂着眼,修长的手指有些不自然的收紧,轻笑道,“我以为你起码会说,不离不弃。他再穷,你也会陪在他身边,过苦日子。”
何幼霖柔柔道,“由奢入俭难。我这么个苦惯了的人,现在若是把我打回从前的窘境,我要习惯苦日子都需要一点时间。像他这样的人,是吃不了苦的。说什么一起吃苦,时间久了,只会消磨人的性情与骄傲,最后受伤的还是两个人的感情。而是,他不是普通的男人。就算跌落谷底,他也会站起来,往上爬。他需要的,不是陪他吃苦的人,而是相信他的人。”
萧一情眉心骤然一蹙,一段并不愉快的回忆突然涌来。
他望着漆黑无星的夜空,苦涩道,“相信是一回事,现实是另一回事。如果他少了时遇,不能东山再起,你又如何?”
何幼霖笑了,“那就我养他。我会登上我的顶峰。所谓的好日子,本来就是夫妻两个人的事情。”
“你比她……更坚强些。”他沉着声音,嗓子干哑,“但女人的坚强,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事。她这样,你也不会幸免。”
面对他这样无礼的妄断,何幼霖十分生气。但她听出他话中的伤感,也明白那个“她”指的是他的谁,心里的恼火也被同情取代。
不想与他争执,她抬腕看了眼时间,“那我先回去了。电影的事,我等你的好消息。”
萧一情点点头,看她走回屋里,才重新启动车子,消失在暗夜里。
谭少慕处理完公事,再与律师团队商讨沈月珊案件,确定了应对政策后,已是深夜了。
而何幼霖的手机,依旧打不通。
每次她加班起来,就和人间蒸发一样,弄的他十分心慌与懊恼。恨不得叫她辞了工作,把她圈养在家里,时时看着才放心。
他深邃的眼睛在灯光下掠过一抹幽光,起身去酒柜开了一瓶红酒,斟了一杯走到窗边。
他站在落地窗前,指间晃动酒杯,猩红酒液沿着杯壁晃出一道道优雅的弧线,而他的目光却被一辆停靠许久的黑色轿车吸引了。
直到看见熟悉的纤细身影从车上下来,他眉心微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何幼霖回到屋里时,谭少慕已经躺在床上,安静地看着杂志。旁边,摆着他喝了一半的红酒。
她口渴的厉害,随手酒杯就牛饮了一口,钻进浴室洗澡前,听见他说问,“谁送你回来的?”
她想也没想,就回答,“萧一情。”
“为什么他会和你在一起?”
她听出他话语里的不满,顿了顿回答,“他负责《花颜》男主的配音,和我工作上有往来。”
“没听你提过。”
“这么热议的话题,只要你稍微关注就知道了。”何幼霖说的颇为怨念。她的工作,他从来关心。现在却怪她不说。
“所以,你是要和他一起去台湾一两个月了?”他的不满更明显了,
“我不是和他,我和整个工作团队一起去。”
“你离他远一点。”
“为什么?”
“他别有居心。”
她衣服脱到一半,从浴室门口探出个头,不服气道,“在你眼里,只要是接近我的男人,都别有居心!”
以前是江淮,后来是张泽川。现在,连半生不熟的萧一情,他老人家都看不顺眼了。
“不然呢?你又不是人民币,人见人爱。”谭少慕理所当然道,“接近你,必有所图。”
“你是说你自己吧?”何幼霖将脏衣服对准他的脸扔了过去,便缩回了浴室里。浴室门没关,透着缝隙又传来她脱衣服的声音时,她又补充道,“我之前也觉得他神神秘秘的,有感觉也不太好,想和他保持一定距离。不过,今天接触下来,我又觉得他挺可怜的。仔细想想,他除了一意孤行,做事不爱解释,容易给人误会,好像也没别的问题。甚至,对朋友仗义的。”
“你对他印象倒是不错。他不过是送你回家,这么快,就把你给收买了?”
听见他满是醋意的言论,何幼霖无语地扔了一句,“谁叫人家长得帅,魅力比你足?”然后就打开花洒冲澡。
淅淅沥沥的流水声传出,谭少慕笑容一收。他放下手中的杂志,冲进浴室,看见一丝不挂的她,突然蹲下身直接抱着她的腿把她扛出浴室,狠狠扔在床上,重重拍了下她的屁股,“他长得很帅?”
何幼霖浑身是湿的,弄的床单被子都湿了一片。她瞪着大眼,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完全不懂自己一句明显的玩笑话,怎么就点燃了他这个炮仗。
见她不答,他又眯眼问了遍,“他魅力比我足?”
她连忙摇了摇头,深怕晚一步,他就有更夸张的举动对付自己。
“那你离他远一点,听见没?”
这是什么逻辑?
何幼霖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却引来了他的不快。
他狠狠地在她胸上咬了一口,认真道,“何幼霖,我是说真的。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很不好。我不喜欢他。”
她一声吃痛,忍不住打了他胸膛一下,娇斥道,“人哪里惹你了?你不喜欢是你的事情。凭什么干涉我交友的权利?”
“凭我是你男人!”
“哟,这话可真万能。”她笑着说,“那么,我也不喜欢白昕媛,她给我的感觉更不好。你离她远一点。可以不?”
他蹙眉,然后略微惆怅的说,“她之前是对不起你,可她已经知错了。你不能因为她姐的关系,就对她有偏见。老和她这么一个孩子过不去。”
何幼霖一听这种老生常谈的论调,就气的胸闷。她转过身,把小脸趴在枕上上,不看他。
她的后背一片雪白,因为纤瘦,蝴蝶骨格外的突出,性感的曲线在灯光下晃得谭少慕血脉喷张。看她使小性子,不理自己,心存了教训她的念头,他前戏都没有做足,就狠狠地从她后面进入了她。
等何幼霖察觉他的意图,要反抗,双手已经被他一左一右地压在头两侧,任由他又狠狠撞击了好几下。
“你!你禽兽!一言不合就开车!”何幼霖的脸埋在枕头里,随着疯狂的几次动作,枕头滑了出去,才有了说话的空间。
谭少慕被她骂笑了,贴着她的耳朵根吹气,“我这禽兽的车技如何?嗯?”
“不怎么样!”她梗着脖子,不服道。
“那就多练几次,练到你满意为止!”说完,他直接把她整个人翻了过来,开始更加气急败坏的惩罚。
然后,房间里除了彼此的呼吸,便再无其他的声音。直到彼此释放了所有热情,他才放开她,躺在边上优雅地吸了一口烟,“我们去北海道的事情,你有和谁提过吗?”
“除了我爸妈,也就请假的时候,公司里的经理和张总知道。”何幼霖平复着紊乱的气息,疑惑道,“怎么了?突然这么问。”
“在北海道的那次雪崩,警方说是人为的。”谭少慕顿了顿,又道,“本来不想告诉你,叫你白担心。只是那个萧一情阴魂不散,你又那么傻,不和你说清楚。我怕你会出事。你真当我吃饱了没事干,喝他的闲醋?”
何幼霖一听雪崩是人为,哪里顾得他的调侃,当即坐起身,看着他,“你怀疑,雪崩是萧一情设计的?可是,没道理啊。他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哪里有时间事先在那埋伏好?”
“一直在一起?他上厕所的时候,你也跟着了?”谭少慕挑眉。
“你这是无赖话!”何幼霖摇了摇头,坚持道,“反正,我觉得不是他。他不是那种卑鄙的人。”
其实,比起萧一情,谭少慕也知道这次雪崩更有可能是关唯德做的。
只是,为了让何幼霖对萧一情产生戒备与排斥,他不介意把这个锅扔给萧一情。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萧一情在何幼霖心里,形象居然那么好,抹都抹不黑!
这下,他也被气得不轻,重重的弹了下何幼霖的脑门,“行,他最光明磊落。以后要是发现又被骗了,别找我哭!”
“说的好像,你不骗我一样!”何幼霖揉了揉发红的额头。
“你居然拿我和他比!”谭少慕把烟头一灭,瞬间把何幼霖扑倒在床。
“你别说,我觉得他和你还是挺像的。”何幼霖说着,手就伸到他的眉毛上,摸着摸着,心里莫名有些发酸,“少慕,男人的初恋是不是都难以忘怀?”
每次,看见萧一情对他女友的念念不忘,她都会产生一种错觉,觉得谭少慕还是慕黑狼的时候,也会是这样的表情,阴郁,独世,谁也走不进他的心里。
或许是移情作用,她没办法讨厌萧一情。私心里,她非常欣赏这样痴情的男人。
谭少慕一扬眉,回了句,“那要看是谁。”
“你呢?”
“我的话,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唇角,“但我现在只想珍惜你。相信我,好吗?”
她没有回答。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因为,她不能理解这种感情,也不相信一个对过去念念不忘的人还会有一颗完整的心给她。
这个问题,或许只有时间能给她答案了。
最后,她仰起身,深深地回吻了他,带着逃避性。
而他呼吸一紧,开始了这一夜的第二春。
情到深处,不用言语。两个人用最原始的节奏,撞击着彼此的灵魂……
这一夜,他在她身上的驰骋几乎没有停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