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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商讨好之后,君兰夫妇又跟我聊了聊公司的初步发展计划,便起身告辞。
本来想留他们吃晚饭,但因为他们还有事情要去处理,我便没有多挽留。
送走君兰夫妇,金灿已经把史寂接过来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史寂,史寂不太上相,本人要比照片上有气质的多。
虽然长相很普通,但因为他身上的那种艺术气质,倒是为他加分了不少。
正值晚饭时间,大家便纷纷落座,准备开饭。
一个人在饭桌上的表现,最能体现他的综合素养。
借着这顿晚饭,我特地观察了一下史寂。
今晚我们吃的是家常菜,地道的海城本地菜。
有客人上门,用本地菜招待总是错不了的。
史寂是个美籍华人,虽然是美国户口,但是却有个中国胃。
这顿饭,他吃的很香。
他是个不太拘束的人,没有很拘谨,却也不失绅士。
看得出来,他的教养不错,吃饭的整个过程中都很照顾旁边的女士,尤其是金灿,他几乎做到了面面俱到。
金灿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他都记得。
很耐心的帮金灿挑出来,然后再夹进她的碗里。
而金灿,则全程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可以说是狠狠的向众人撒了一把狗粮。
有些行为,是装不出来的。
装出来的,或多或少会有那么一些不自然。
所以我很替金灿高兴,高兴她终于找到了一个真心疼爱她,接受她全部的男人。
这个社会,针对女人的道德枷锁太多,有时候给女人戴这些枷锁的并不是男人,而是女人自己。
所以我很欣赏金灿的洒脱和史寂能够穿透世俗看到本质的性情。
这顿饭,大家吃的都很愉快。
许是史寂的幽默风趣感染了饭桌上的大家,所以我妈的情绪也好转了许多,脸上也见了笑容。
吃过饭,宗政烈从书房拿出了一幅画,递给史寂的时候,金灿顿时眼睛发亮道:“天哪,这不是我老公,史先生的画吗?”
我这才知道,原来史寂是位名气不小的画家。
宗政烈竟然也有收藏他的画。
于是,很快,史寂便跟着宗政烈进了他的收藏室了。
两人似乎来了兴致,一路走一路聊,留下我和金灿面面相觑。
一直到我把两个孩子安排的睡了觉,让管家给蓝宿收拾了一间客房出来,又陪着金灿聊了会儿她跟史寂的罗曼史,两人才从收藏室里出来。
这一次,史寂的脸色明显比进去之前还要红光满面,那双眼发光的样子像极了刚刚才从羊圈里出来的狼,充满了满足和享受的意味。
时间已经很晚了,尽管还有些意犹未尽,但出于礼貌,史寂和金灿还是跟我们告了别。
晚上睡觉前,我跟宗政烈聊起金灿和史寂的邂逅过程,才得知宗政烈有一项投资就是专门针对有潜力的画家进行投资。
宗政烈买史寂那幅画的时候,史寂还是个没名气的画家,就是因为这幅画,宗政烈以周氏集团的名义投资了史寂。
因为是周氏集团派人跟史寂交涉的,所以史寂跟宗政烈并没有交集。
所以史寂在看到宗政烈拿出的那幅画时,才会那么激动。
宗政烈带着史寂进了收藏室之后,史寂便一直在感谢宗政烈的知遇之恩,为了报答宗政烈,史寂主动提出向宗政烈输送人才。
史寂是个有名气的画家,水平不差,识人的眼光也不差。
有了他这一层筛选,宗政烈的投资风险就会降低很多。
这未尝不是双赢。
听到这儿,我不由朝着宗政烈竖起了大拇指。
难怪宗政烈的资产那么雄厚,原来他涉猎这么广。
至此,我也算是明白了现在这个社会贫富差距为什么会这么大的原因了。
有钱人的脑子,真不是普通老百姓可比的。
躺进被子里,我窝在宗政烈怀里,想了想,便道:“你带史寂进收藏室,该不会是让他去点评你最近新收藏的那些画去了吧?”
宗政烈点了点我的鼻子:“不愧是我的女人,聪明。”
即便宗政烈眼光犀利,可他并不是专业的画家,所以他的投资,自然也会有失手的时候。
但这并不是问题,因为只要他能投资对一个画家,那些损失就都不算什么。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宗政烈不想多投资对几个人。
宗政烈莞尔,盯着我深看了几眼,失笑道:“已经这么了解我了啊……”
我翻白眼:“废话,你除了是我老公,孩子爸爸,还是个地地道道的商人好吧。”
“我们是在交流艺术。”
宗政烈将自己的目的美化再美化,掩饰再掩饰。
我被他说这话的神情给逗笑了,轻笑道:“你别告诉我,你就此就不干珠宝业这行了。”
“嗯,不干了。”
“为什么。”
“合理分配资源,争取利益最大化。”
“说人话。”
“珠宝业,有我媳妇儿干。”
“哦。”
表面云淡风轻的应了一声,心里却是一下子就甜开了花。
原来宗政烈这么肯定我的能力啊。
嘿嘿。
心里早就得到了答案,可我还是漫不经心道:“这么看好我啊?”
“不止我看好你,我的基因也看好你。”宗政烈似笑非笑,眼里充满了邪肆。
我皱眉,疑惑的看他,便见他摸了摸我的肚子。
于是,我懂了。
脸一红,我出声操控着智能设备进入睡眠模式,便翻身用被子盖住了头。
宗政烈凑过来从后方搂住我,将脸埋进我的后脖颈上,低低的笑了几声。
热乎乎的气息喷在我的皮肤上,怪痒痒的。
可他却似是心情极好,这一笑,还停不下来了。
好一会儿,我终于被他笑的发了毛,扭头正打算问他一直笑个什么,嘴唇便不小心从他的额头上擦过。
于是,我的脸更红了。
本能的抿了下嘴唇,唇瓣还未来得及放松,熟悉的气息便向我逼近,微凉的薄唇轻柔的便擒住了我的唇。
这个吻,绵长而又温柔至极。
宗政烈就好似在吃街边卖的那种蓬松的棉花糖一样,轻咬一下,又吮撕一下,挑弄的人要死要活的。
就在我接近化春水的极限时,宗政烈终于停了下来。
他支在上方,借着小夜灯深情的锁定着我的眸子,声色沙哑而又性感道:“知道吗?第一次看到你脸红的样子,我就着了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