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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气氛颇为压抑。
夏清清就坐在副驾驶上,神情呆滞,头发乱糟糟的,身上散发着浓重的奶油味,显得颇为狼狈。
莫厉看似表情淡淡地,可回家途中,连闯三次红灯,有一次绿灯延停,堵的后面水泄不通,被人叫骂后,才驱车继续前行。
眼看着到家门口了,还差点撞上大门护栏。
好在他手急眼快的反转方向盘,避开了一场祸事。
车停下来,她依旧没有任何察觉,还是坐着发呆。
他也没出声,空气就像是凝聚了一般,压抑的他心情特别难受。
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他沉沉呼吸一口冷气,眉宇染上一抹怒气与无奈。
他因为想她,想时时刻刻见到她,所以特意让人二十四小时看着她,好让他时时刻刻都能知道她在干什么。
之前的一段时间,他经常会收到些她工作的照片,笑颜如花的,礼貌微笑的,送客的,吃蛋糕的,抱着小风子的,满满温馨一片。
却没想到,今天他刚回到公司,就接到了那人十万火急的电话,说是她公作的地方出事了。
等他带人火急火燎的赶过去,看着她被欺负的样子,心疼的揪成一片,想帮她出头,她却阻拦了他。
之后,他跟她一路打闹,本来和谐的气氛,却因一个突然杀出的穆言而搅黄。
纵使事隔一年,她还是忘不了他!
准确的说,他在她心中所占的地位,怕是一丁半点都未被他撼动过吧。
他心中冰凉一片,看着她呆呆的样子,想到她在为那个男人伤神着,心中泛起嫉妒。
本来还心疼的想抱她回去,此刻也只是冷冷的扔下句:“到了!”便率先下车。
等他回到别墅十分钟后,夏清清才磨磨唧唧的从门外走进来,在门口换了鞋,冲他勉强的笑了笑,便去了楼上,砰的锁上房门。
他端在手中的两杯水放也不是,喝也不是,忽地,就被他火大的砸在地上,发出激烈的爆破声。
他狠狠的喘了口气,黑着一张脸出了别墅。
晚上,夏清清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觉一只手摸进了她的睡衣。
她皱了皱眉,正欲拉开那只手,身体却被人翻转过来,压在身下。
紧跟着,唇瓣便被死死堵住,炙热的红唇覆盖着她,夹杂着浓烈的酒香与烟味,刺的她难受的哼哼两声。
他不顾她的反抗,大力的挟住她的下巴,边吻着她,边褪去身上衣服,分开她的双腿,挺了进去。
她疼的闷哼一声,立刻推着他的胸膛。
他心中有气,不但没顺着她,反而越发肆无忌惮,一下比一下力道重。
一场折磨完毕后,他半丝留恋都没有的下了床,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见夏清清正窝在床边偷偷哭泣,心情愈发烦躁。
随便从衣柜中挑了件西装换好,转身出了卧室,抱了宝宝,便连夜离开郊区别墅。
从这天开始,至之后的一个月,夏清清再未看见莫厉,也没见到她可爱的儿子。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那一点招惹到了莫厉,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那样对她,更不知道她与他之后会怎么样。
但有一点,她想清楚了。
她与莫厉之间,根本什么都不可能,先不说她根本不喜欢他,就说他阴晴不定的性子,她真的接受不了,前一秒还是晴天,下一秒就能转变成乌云。
跟他在一起,她除了心惊胆战,什么都感觉不到。
儿子,是她与他之间的儿子,她很爱他,很想跟他生活在一起,可她争不过他,只要他不想让她见到儿子,她也没有任何办法。
当你无力的时候,不管你多想得到一件东西,你除了放弃别无选择。
莫厉离开的半个月后,夏清清就搬离了郊区别墅,回到自己家。
一天晚上,夏清清刚打完游戏,便听夏母叫她出去吃饭。
饭桌上,从夏母与夏父闲谈中,她无意间得知,穆言要订婚了,且时间就在一周后。
顿时,她胃口全无,没吃几口,就匆匆离开了餐桌。
一周后,穆言的订婚典礼如期举行,就在林顿酒店,办的无比阔气豪华,未婚妻很漂亮,是商界贵圈中的名媛,比起她这个落魄千金不知好了多少倍。
夏清清并未去参加,只是从新闻报道中看到。
又过了一个月,穆言婚礼,依旧是在林顿酒店办的,直接包下了最大最豪华的五楼宴会厅。
下午六点,夏清清开车一辆蓝色兰博基尼,缓缓停在林顿酒店门口,下车,踩着十公分高跟鞋,穿着雪白色托地礼服,目光沉静的望着大荧幕上的一对佳人,苦涩一笑,抬脚走了进去。
纵使他伤她千百遍,纵使知道她与他已经不可能了,可她还是有些不死心。
或许,亲眼见证他与别的女人共步殿堂,她才会彻底死心,不再对他抱有任何幻想吧。
六点半,婚礼正式开始,夏清清站在宴会厅二楼,俯视着穿着洁白婚纱走进来的新娘子,穆言笑的很温柔的走过去,牵着她的手,一起走上舞台,在司仪的安排下,交换了戒指,相拥相吻。
他笑,她跟着他一起笑,可笑着笑着,她眼泪就流了下来,目光望向嘉宾位置,叶然、祁朗他们都来了。
都是曾经的熟人,可独独她,却像是被全世界遗忘了一样。
一刹那间,她心痛的彻底,各种糟糕的负面情绪扑满她的心脏,她跌跌撞撞的跑开,下楼梯的时候还歪到了脚,强撑着去了洗手间,然后就将自己锁在狭小的空间里,低声抽泣起来。
从小的青梅竹马,爱了一个青春的男孩子,在她最美的年纪给了她最美却又最惨痛的回忆,然后在她的亲眼见证下,娶妻了。
可新娘却不是她。
罢了罢了,痛狠了,就该放手了!
不过一段孽缘,早已经该结束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林顿酒店,她只知道,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宽敞的马路上,只剩稀薄的灯光微微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