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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去了佳运公司和郝书运演了一场恩爱戏码之后,佳运老板娘疑似出轨的谣言不攻自破。郝书运又专门去福利院搞了一场募捐,请了D市不少知名媒体到场,我自然要跟着。不只是我,从来不参与对外宣传的郝乐雅也在。
在我按照郝书运的意思抱起一位孤儿逗弄的时候,郝乐雅擦着眼角呜咽地跟我说:“小妈,为了小雅,你和爹地都不肯要孩子,是小雅不好,剥夺了你作为母亲的资格……”
我笑着揉揉郝乐雅的头发,用一个母亲的口吻说:“傻瓜,想什么呢,你不就是我的孩子?”
嫁给郝书运后我的穿着打扮皆是老气横秋,郝乐雅又穿得格外娇俏,纸媒将这一幕拍成下来印到黑白报纸上,再配上点母子情深的话,倒也能唬住不少人。
我将报纸随手丢到一旁,跟保姆说:“我去一趟医院。”
“司机已经为您安排好了。”保姆将手包递给我。
“司机?”我不记得提前安排过要去医院的事情,郝书运一向不喜欢我往医院跑,所以我都是趁他不在一个人悄悄去的。
“哦,是小姐安排的。”保姆回答。
郝乐雅安排的?黄鼠狼给鸡拜年,准没好事。
“不用了,我打车去就好。”拒绝了保姆,我接过手包走出家门。
郝家的别墅位于郊区的一个别墅群,因为家家都有私家车,所以很少会有的士往这边跑。不过离别墅群不远就有公交车,我经常在那里搭公交去市里,再换乘其他线去医院。
今天幸运的多,还没走到公交车站,就看到一辆蓝色的士从别墅群里开出来,应该是来送人的。
我拦了的士,坐进后座,向司机说明地点。
司机戴了鸭舌帽,压得很低,我没多想,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车上点着熏香,很好闻。
等车进入市区,开始不停鸣笛,我才睁开眼睛,发现正在堵车。
“师傅,大概要堵多久?”我揉着眼睛问。
“不会太久的,小姐你很着急吗?”司机问我。
“没事,只是去医院看个病人。”我笑笑。
司机又狂鸣了一会儿笛,车流还是没动,他从车载饮水机借了杯水递给我,抱歉地看着我说,“小姐你先喝点水,实在是抱歉,正赶上高峰期。”
我接过水,轻抿了一口:“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
“小姐你真是个好人。”
我和司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车缓缓地移动,纸杯里的水被喝下去大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正值中午的原因,车里虽然开着空调,我还是有点闷热,头晕晕地想吐。
“小姐,你是不舒服吗?”司机从后视镜里发现我状态不太好。
“可能是有点晕车……”我摇开了车窗,外面车堵得满满的,旁边是一辆加长版路虎,在排成长龙的车队里格外显眼。
“大概还得堵一会儿,小姐你要是不舒服就先睡一会儿,到了地方我叫你。”司机好心的说。
“谢谢。”摇开车窗后,头晕虽然好了些,可还是很难受。我靠在车座上闭上了眼睛,想着休息一下就好,却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不知过去了多久,等我醒来时,只觉眼前漆黑一片,嘴里塞着东西,仰面朝天四肢大张地被绑着,根本动弹不得。
这是绑架?在意识到可能遭遇了什么之后,我没有挣扎,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
四周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现在应该只有我一个人。
是那个司机?我喝了他给我的水……的士是从别墅群里开出来的,应该是早有预谋……但是我去看哥哥是临时起意,并不是计划,难道他们已经盯梢很久了?
我正胡思乱想着,忽然听到开门声。
“她醒了吗?”这个声音,郝乐雅?我睁大眼睛,平复着呼吸,装作还没醒。
“没有,要醒了早闹开了。”回答的是一个男声,有点像司机。
“把这个给她灌下去。”还是郝乐雅。
“我?”云欣怡?果然有郝乐雅的地方,就有云欣怡。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着,郝乐雅一定是猜到我这几天会去医院看望哥哥,所以交代保姆在我提出去医院说说她安排了司机,这样我就会起疑不坐私家车,而是选择坐公交。然后提前守在别墅群的的士出现,为了方便,我肯定会放弃公交选择的士……
郝乐雅费尽心机,到底想干什么?
“我什么我,让你灌就灌。”郝乐雅不耐烦的声音传来,“这点事都不敢做,以后怎么带你混?”
“谁说我不敢!”云欣怡外强中干。
有人走过来,塞在嘴里的布团被拔出,接着我的嘴唇触到一个不停发抖的瓶口。
“云欣怡,你是不是疯了?”在瓶子里的液体被倒入口中之前,我突然出声。
云欣怡被吓了一跳,手里的瓶子好像掉在了地上,我听见了瓶子轱辘轱辘的滚动声。
“废物!”郝乐雅骂道。
“竟然醒了?”说话的是司机,他很惊讶,“阿雅,你这个小妈心理素质很强啊。要搁到寻常女人身上,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被绑着,早就挣扎起来了。”
“哼,她心理素质要不强,能嫁给一个年纪可以当她爹的男人?”郝乐雅嘲讽地说。
“乐雅,是你吗?”我装作才认出乐雅的样子,“你在做什么?快放开我,你父亲晚上回去看不到我会生气的……”
“他当然会生气。”郝乐雅走到床边,捏住我的下巴,“不过不是因为你夜不归宿而生气……”
“乐雅,你不要做傻事——唔……”我还想给自己争取机会,郝乐雅直接将刚才掉在地上的瓶子对准我的嘴巴,冰凉无味的液体直接灌进了我的喉咙。
“唔唔唔!”我拼命摇着头,这些液体不管有什么用,对我绝对没好处,能少喝进去一点是一点!
不少液体被我吐了出来,但也喝下去相当一部分。等郝乐雅松开我,我侧过脑袋开始干呕,想强迫自己将喝下去的吐出来。
“顶多灌下去了半瓶,有用吗?”郝乐雅的语气听起来很不快。
“我的大小姐,三分之一效果就已经很超群了,你还想灌一瓶啊?”司机有点幸灾乐祸,“你这个小妈,今天可是要爽透了。”
“呵,摄像机安好了吗?”郝乐雅问。
“早安好了,喏,就在那儿,看到没,针式摄像机。”司机回答。
“那你安排的人怎么还没到?”
“今天不是堵车嘛……”
“可我待会儿还有个约会……”郝乐雅不耐烦了。
“小雅,我在这里守着!”刚办砸了事情的云欣怡连忙说。
“你?你行吗?”郝乐雅话里透着怀疑。
“就看个人,我又不会放走她。等钢哥安排的人一到,我就走。”云欣怡保证。
“那你在这里看着吧,阿钢开车送我去。”郝乐雅带着那个叫钢哥的离开了。
阿钢……我努力保持着深思的清明,将对方的声音和称呼记下来,可头越发的晕,身体像是在被灼烧一般,又热又胀。
“云欣然,你也有今天!”
我听见云欣怡说。
“从小你就比我优秀,长得比我好看,学习比我好,钢琴也比我弹的好……那又怎样?还不是……”
云欣怡的声音忽远忽近,渐渐地开始听不清了,我粗重地喘息着,口干得要命。
“你怎么来得这么晚?”
“堵车。”
像是从天边传来的交谈,随即是重重的关门声。
我感觉到被捆绑的四肢好像被解开了,我尝试动了一下,随即吃力的爬起,摘下了眼罩。
“你怎么样?”飘忽的声音,忽近忽远。
我抬起头,眼前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对方是谁。
可是谁都不重要,我朝着那个离我好像很远又好像很近的高大身影爬过去,在触碰到对方带着凉意的身体时,再也忍不住的贴了上去。
“要我……”
我攀上他的肩膀,勾住他的后颈,毫无章法地在他脸上吻着。
我好像听见有人说“你会后悔的”,又好像没有听见,我来不及确认,因为下一秒,我的意识已经完全脱离了我的理智。
如鱼入水,只知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