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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如果两个成年人在探讨一个关于美人鱼和王子的话题时,一点都不觉得幼稚和肉麻,请问为什么?
答案:很明显,这是恋爱中的一对男女。
以上答案,对任何恋爱中的人都有效,苏楚澜和章迪也不能幸免。
南都是座沿江的南方城市,有着皎人的月光和最温柔的夜,最要命的,他们还拥有一片静谧而撩人的湖水。
当两片细致而滚烫的嘴唇搜寻着吻上他,并一口含-咬住他上唇的时候,苏楚澜心里只闪过两个字:
完了。
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对她,竟然没有丝毫的抵抗力。
他一把把她搂紧,用胸口压住她的身体,紧紧的,一直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似的。
这一刻,对于感情,对于身体,他忽然变得异常的渴望。
难道是老天要赐他一次临行前的疯狂吗?他没再多想,伸手从章迪衣服撩起的下摆摸索了进去......
清晨的光线,带着隔夜的温意,把两具因为胶着而慵懒的身体晾在他房间的床上。
关于昨夜,苏楚澜的印象里只有一次次地侵入,一次次地抽离,他们发了疯的互相探索对方的身体,直到在任何部位留下自己的痕迹。
......
他醒来,身体间似乎还留着昨晚的宿醉。
章迪睡得像个婴儿般沉静,她的一缕长发依然还散落在他的脸上,他细嗅着她身体的香味,依恋而不舍。
转头看着天花板发了会呆,想到新的一天,许多事在等待着一个男人的兑现,他便再无了困意。
他吻过她起身,离开她白皙而细腻的身体,只在她的柔暖身侧留下个温馨的空位。
天色有些灰,快要下雨的前兆。
他披了件衬衫站在落地窗前给徐谦打电话:
“徐谦,你在灵谷书院吗?”
“在。”徐谦的声音好像任何时候都那么清醒。
“有事找你。”
“好,我等你过来”
挂完电话,他给章迪留了张纸条,转身便出了门。
纸条上写着:
黄昏时,请在湖畔等我。
......
车行在国父山的山间,他的心态比起第一次来时要平和与沉稳许多。
许多事在头脑里来回纠缠只是因为缺少一个决定,一旦决定了,它的对错与否,其实并不那么重要。
徐谦正站在二楼的阳台等他,看见他来便远远地摆了摆手。
房间里依然燃着线香,他已为他烧好了第一炉泡茶的水。
......
苏楚澜端起杯子。
“今天来,想向你请教一个问题。”
徐谦微笑着。
“你说吧。”
“如何进入冥空的世界?”
冥空这个词,曾是欧曼云跟他提起过的,他很明白是指穿越到异世界。
徐谦放下茶水,他并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认真地问他:
“你考虑清楚了?”
“考虑清楚了。”苏楚澜点头。
“如果在那边出了问题,你可不一定回得来了。”徐谦再一次提醒他。
苏楚澜平静地点头说道:
“如果身死在唐朝,我便回不来了。关于这一点,我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此事虽然艰难,但终归要有人去做。赊刀人是你我的大患,也是这个社会的大患,如不除之,你我寝食难安。”
徐谦抚其手背,空叹了一口气说道:
“可惜我没有像你这样冥空的能力,要不我就随你一起去了,除之而后快,也是一件足以欣慰的事啊。”
苏楚澜一笑:
“待我回来,在你这住上两天,我们好好聊聊。”
徐谦笑着应允。
苏楚澜这才说:
“好,时间不多了,你给我说说进入冥空的事吧。”
徐谦点头,正色说道:
“冥空一词,起源于古印度北部的修行者之中,最早的意思是指通过冥想进入无我的境界。后逐渐被佛教吸纳作为佛教修行的法门。”
“那岂不是跟瑜伽很相近?”苏楚澜经不住问道。
徐谦摇摇头:
“瑜伽讲究的是身心合一,身随心意,自然乃成。而冥空则是更高的境界,讲求的是心入冥界,无身而具,心自空灵。通俗讲,就是不受身体的约束,心可以穿越任何时空。”
苏楚澜咂舌道:
“这么高深的境界,那得需要多高的修为啊?”
徐谦一笑:
“你别忘了,你是青纹伺迦啊。”
苏楚澜一愣,还是疑惑不解:
“青纹伺迦又怎么啦?”
“你别忘了我们身上的纹符,它皆是释迦牟尼佛座下众弟子的化身,已是加持了百年的修为。”
“就算这样,我还是肉身凡胎啊。”苏楚澜说道。
“所以才说,用冥空之术帮助我们脱去这肉身凡胎,这样你的思想意识才可以穿越时空,依附于千年前的古人身上啊。”
苏楚澜这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可是我现在一时半会怎么练就冥空之术呢?”
徐谦思忖一会,启发他道:
“你想想,你之前几次穿越是怎么成功的?”
“通过水啊。”他答道。
“怎么样的过程呢?”
“把头没入水中,集中精神,过一会就自然穿越过去了。”
“那就是了!”徐谦拍掌叫道:
“你想想看,你一旦头没入水中,关闭掉呼吸,渐渐地脑部因为缺氧而停滞思维,逐渐放空,这不就跟冥空术有异曲同工之妙吗!加之你青纹的功力,你自然就可以穿越了。”
“原来是这样。”苏楚澜豁然开悟般地喃喃道。
......
与徐谦喝了一早上的茶,苏楚澜离开之时,已近午晌。
知道徐谦在楼上目送着自己,但他没有回头,一头扎进车里驶离了灵谷书院。
天空开始堆积云层,眼看着一场大雨就要来了。
车还在路上的时候,苏楚澜打了一个电话给公司的董事长,作为公司的元老,他想还是有必要跟他告别一下。
电话响半天才通,那头一阵人声嘈杂,想是一场觥筹交错的酒宴刚刚开始。
苏楚澜简单地说了他要辞职的事,电话那头喧嚣得什么都听不清楚,他只听到那头最后吼了一句:“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他便毅然挂了电话。
他到公司收拾东西,抱着一个大纸箱出门。
门口一帮曾经的同事不解地看着他,其中更有一个看似不舍,眼眶红红的女孩,她叫小包,是他曾带过的新人。
他走过去,一副语重心长:
“先学会把人做好,再做事不迟,别学王总。”
说话间,那王总正在人群以外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苏楚澜走到门口,大雨如注,他本还准备回头露个笑脸道声再见,想想算了,一头便扎进了倾城的雨里......
(作者注:最后一部分的文字,用于祭奠以前的某些人和事,俱往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