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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若若将自己手中的书放下,皱眉看着刚刚走进来的小护士,轻轻地问:“柏先生到哪里去了。”
小护士转身回答道:“柏先生说晚上有些事,6点钟的时候就走了。”
孙若若慢慢点头,眉宇有淡淡的轻愁。
她不过是睡了一觉,醒来他就不在她身边了。
“对了,我的手机有没有电话。”
“没有。”
她又不死心地问:“柏先生有没有留下什么联系方式。”
“没有,孙小姐,你有事吗?”
“没有,谢谢。”
孙若若脸上有难以言喻的失望,她看着屋外寂寥的月色,暗恨自己睡得太死,竟生生地将柏绝给弄丢了,不过她在黎城认识那么多人,想找一个柏绝应该不是难事。
她怔怔地看着自己身上的西装,前不久,那个人将它披在她身上,月辉淡淡,她在月色下阖住眸子,也许白爵真的没有死。
门吱扭一声轻响,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若若,你醒了。”依旧是温柔的声音,微微带着一丝疲倦,他似心力交瘁一样,慢吞吞地坐在孙若若的床边。
“你烫伤的皮肤还没有养好,先不要出院,我有一个好朋友是业界有名的江医生,回头让他帮你看一看。”
孙若若没有错过他脸上的疲惫,她不知怎么,心中的痛意更加明显:“谢谢你帮我做这些事,而且还对我这么好,你让我拿什么报答你。”
“你不用这么客气,你是她的……”说到一半他才突然停住,噤了声。
“我是她的什么,她是谁?”孙若若的眸子清凉非凡,直逼人的心灵。
柏绝在这样犀利的眸子下,留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后,转身落荒而逃……
孙若若直起身去拽他的衣服,却只能感受到从手中逝去的风。
她摔在了地上,不甘心地看着柏绝从她面前离开。
床上的手机却在不经意间响了起来,这是柏绝遗留在医院里的手机。
她迟疑了许久,又怕有什么重要的事,慢慢接了起来。
“绝哥哥,你在哪里,晚宴已经结束了,你来接我吧。”王千千活泼的声音传来,隐隐有嘈杂的喧闹声。
“对不起,你绝哥哥现在在我身边。”孙若若慢吞吞地说。
“什么?你说什么?”王千千气得直跺脚,她又恶狠狠地威胁道:“孙若若,你这个死女人,我不允许你对绝哥哥有一丝一毫的想法,他是我的。”
“呵呵。”孙若若抛下一阵冷酷的笑声。
“你,你在哪家医院,你给我等着……”
“好,等着就等着。”
孙若若挂了电话,心情稍微好了一些,既然不是被王千千叫走了,那会是谁呢?
病房外,柏绝在窗前抽烟,冷冷的风吹进他的胸膛,伟岸的身体屹立在那里,就像一座浸在黑暗中的雕像。
孙若若从病房中出来,看见的就是这样寂寥的一幕。
她快步靠近,抱住了他精瘦的腰身,感受到身前的男人身子一震,她眉宇又闪过一抹悲怆。“柏绝,你有什么话,可以对我说,不要独自生闷气,好不好。”
柏绝深深吸了一口气,蓦然想起了自己曾经看见的场景,薄冰焰抱着宴倾心,优雅地从楼梯上走下。
他在她耳边温柔地低语,她唇角的笑容灿烂温柔。
他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慢慢地吐出了一个烟圈,转过身将她拥入怀中。
“若若,你回去,我回头再来看你。”
柏绝将她推开,惆怅地走向楼梯。
——
宴倾心呢喃了一声,微微翻身又转了过去,阳光照在她脸上,不染纤尘的手指晶莹剔透,像一根根冰雕。
细细密密的吻,印在她的脖颈上,肌.肤莹润胜雪,她的皮肤一向很白,是那种冰寒刺骨的白,所以那些痕迹就更加醒目。
薄冰焰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又揽着她的手臂,将她抱在自己怀中,他特意洗了一个凉水澡,现在整个人像冰一样寒凉。
察觉到寒冷的靠近,宴倾心呆萌地揉揉自己的小脑袋,像树袋熊一样抱住了这个凉凉的大冰块,而薄冰焰则显然没有预料到她的动作,愣住的瞬间,柔情也缓缓出现在他脸上,他惬意地享受着她抱着他的感觉,十分的宁静,十分的祥和。
他低下头,一寸寸亲吻着她的皮肤,他喜欢她的味道,淡淡的,她从来都不喜欢浓烈的香水,上演诱惑版的烈焰红唇,她自有自己的味道,让他欲罢不能的味道。
他从来不奢求,有一天她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生命中,安静地窝在他的怀抱中,等待清晨,等待黑夜。
他想,未来恐怕是渺茫的,只有这一刻的真实属于他们,她在他怀里,她是他的执念。
他们之间跨了一整个青春。
他想了想,又重新将她抱起来,扔在了浴缸中。
她的头发,一根根,像海藻一样散开,他的手缓缓拂过她的头发,感受着那柔顺的触感,还有那割不断的温柔。
“唔,我要睡。”她在抗议,嘟着嘴求情。
他温柔地劝哄:“好了,好了,不要动,我把你抱回去。”
她一听,果然不动了,伸出了两只手臂,松松地拢住他的脖颈。
柔软的甜腻的味道涌上,她摇晃着小脑袋,眼睛弯弯,他被她勾得心中发痒,微低头,娴熟地吻着,不想小东西却毫不示弱,主动纠缠住他的舌头,那表情简直比吃了蜜还要甜。
他愣了愣,之后却是更加发狂的攻势。
她受不住了,手指推着他裸露的胸膛,整个人小小地缩作一团,她不想再要了,她招架不住了,他却并不准备放过。
从没有一个人,可以这样子消遣他。
就是她,也不行。
“你热了。”她声音带着哭腔,她真的不喜欢这种热热的感觉,会将她烧着了的。
哼,小家伙居然嫌她热?
“不,是你自己热。”他擒住她的手指,将它们放到她的身上,笑得极其恶劣:“好了,看看你热不热。”
“不热,我一点都不热。”她在装睡,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或者说她还没有醒来,晕晕乎乎,她昨天喝了那么多酒,那个心怀叵测的仆人给她倒的酒里面含了大量的药粉,如果不是张刑,他去的时候这小家伙恐怕早就被别的男人给吃了吧。
为什么世界上有那么多人,他就是不想放过她一个。
“宴倾心,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被吃了。”
“哈哈,被吃?谁会吃人肉啊?”她还是不相信,她在据理力争。
失去清醒的宴倾心总是有一种很可爱的感觉,让他很无奈,很无奈,失去了平时的清醒、聪慧,就像一个小孩子,会哭,会笑,会疯,会翻在他身上,会叫嚣着与他顶嘴,会主动,活灵活现。
“好,你看着,不仅他们会吃人肉,我也会,现在我就吃给你看。”他也摔进了浴缸,霸道地将她按向他,然后对她脸上的惊恐视而不见。
他很享受……她的身体。
她总是给她一种感觉,这辈子也不会厌烦,只要她在他身边,他的每一天都快乐似朝阳,她总有一种神奇的魔法,让他的心为她而动。
他喜欢看她为他着迷的样子,他会感到十分的满足。
他中学时拍过那么多照片,可是只有她是他最属意的模特,他喜欢看她所有的样子,她的裙裾在阳光下散开,像一把伞。
或者穿着A字裙,怀抱着她的阿拉斯加,他总以为这个人为什么总是抱着小狗啊,他偷偷走她走过的小路,听她与别人说话时的语气,她的长发在空中荡漾,然后他跟在身后,捡起她无意中失落的贝壳。
后来他才知道,阿拉斯加是那个人喜欢的种类,于是她也喜欢,她喜欢抱着它,叫它小白,而它的爹爹叫白爵。
直到最后,他才在她的画册上无意中得知,她喜欢的是折耳,她喜欢的是猫。
于是他用赚了一个多暑假,在科学院数稻谷的钱为她买了一个毛绒玩具,却在生日宴的时候被所有人嘲笑“穷,没钱”。
他看见她抱着小白看他,朦朦胧胧的雾气,他看不见她的眼神。
那些时候,他从来都忘不了。
也不想忘,如今他出人头地,黎城首富,不知道那些曾经嘲笑他的人,那些公子哥,又在哪里。
她的身体确实是他的药,毒药,他却不准备戒掉,反而是以一种无所畏惧的架势,碾压着她,现在的他还有什么得不到,他心心念念的,不过是她的一颗心。发泄过后,他将她又抱回床上,翻箱倒柜找到了一件宽大的衣服,像是男人的衬衫。
宴临殇的吗?
她身边的男人可真不少,或者说少年时期就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她的护花使者自然有很多,当初,她不知道是多少人的梦想。
他目光掠过桌子上的东西时,蓦然怔住,呆呆地看着,居然连门口传来的噼里啪啦的敲门声都没有听到。
“薄先生,你在里面是吗?薄冰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