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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二、先礼后兵
“难道作为一个皇也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女人吗?我不仅要这个大周,我还要尉迟敦煌。”
“终有一天尉迟敦煌会为了我,站在这个大周的朝堂上。”
武汤严肃地用一个外祖父的身份告诉周易,“即便你感化了尉迟敦煌,你也不能立她为西皇后。一个皇就不能有外人拿捏之软处。”
周易不愿听,武汤知道自己说话的方式不对。
转即武汤说:“皇上如果想感化敦煌,以达到娶敦煌为西皇后,那你更不能杀那个婴儿。这个婴儿才是皇上接近尉迟敦煌的一个机会。想想一个母亲怎么对自己的孩子不管不顾。
如果陛下拿到了那个孩子,引导尉迟敦煌离开这个院子,皇上不就能日日见到她了吗?”
武汤说得十分有道理,可是周易不想见到那个野种,不想见到敦煌为别的男人生孩子。
他不能忍受自己的女人想着别的男人,带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孩子。
武汤见周易的面色没改多少。说:“皇上你该以大局为重,丁宇凡已经收复了南部,这个大周已经有一半的江山入了您的手,您该与敦煌一起管理这个江山,所以尉迟敦煌不能受到伤害,尉迟敦煌的孩子也该活着。”
“皇上您想,如果是你杀了这孩子,尉迟敦煌会不会恨你,进而不再理你?如果你好好待这孩子,然后这孩子不幸病死了,尉迟敦煌就不会责怪你。”
周易已经动容了,武汤的话十分有建议。他慢慢地听了进去。
这个大周已经有一半是他的了,他现在需要的还是管理大周,集中一切物资抵抗在东部的周衡。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说到底在周易心目中还是江山最重要。
周易再一次进去,已经平复自己的心情。
这一次伊衣不再阻拦周易,周易得以进入那屋子。
时隔五个月再一次踏进这里,这里已经不是周易记忆里的那个样子了。
这屋子是他亲自挑的,一进门就能见到床,这样他就能第一眼见到敦煌。
是的他第一眼见到敦煌,敦煌依旧坐在没有床帘的床上,床上铺着几层被子,这些被子都是他亲手分过来的。
敦煌抱着刚出生的孩子坐着床上看着进门的周易。
他们二人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你不说话,我也不说话。
最后周易忍不住,“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一直不后悔隐瞒你,不是不告诉你而是不告诉任何周姓人。你们在我这的信用已经不够了,再信一遍就是傻子。
于阗人当傻子已经当够了!”
见敦煌如此的蔑视他,如此的冷漠,周易控制不住自己。“让我和你一起抚养这个孩子吧。”
“不用,于阗人的婴儿没有这么脆弱。”
“这里不适合她,到西宫来,会给你更舒适的屋子,更暖和的地方,更多食物。这样你才能养活她。”
敦煌低头看一眼孩子,侧头看周易像是看一个傻子。“你与周衡联合杀了天龙人,现在还想杀他女儿,你傻还是我傻?
你这样假好心不过是想通过这孩子来威胁我。”
“敦煌,你就这么信不过我?”周易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生了孩子,下处是疼,可是敦煌能忍。面对大声质问的周易,敦煌霸气打开,坚定地说:“你周易我不信。”
“你说不想让大周的官员死去,让我送送两个字出去,我送了。你说你在这里吃不饱穿不暖,让我送些吃食来,我从未亏待你。你说这条政策与国有利,我信了。你说你不喜欢这个妃子,好我休弃了。
还有什么是我不信你的?还要我做什么你才相信我?我是爱你的敦煌。”
周易忍住心中的怒火,说出自己的痛苦。
“不,你爱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你说说你所做的一切是不是为了你自己?如果你不是为了自己,你就不会杀了天龙人;如果那些政策不是对的,你就不会在政策上听我的。如果不是你也不喜欢那个妃子的家族,你就不会休弃她。难道你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为了你自己?”敦煌质问。
“我是为了你,我是想把你留下,我是想与你一同偕老。难道我有错吗?”周易的声音越来越大,外面的人也听到了。
这个声音影响到了孩子,孩子睡着不舒服,开始呜咽,开始嚎叫。
敦煌小心地拍着孩子,面上周易话也不说,阴着脸。“你吓着了我的女儿了。”
“如果我硬要这个孩子呢?”周易威胁敦煌。
敦煌挺直腰身,看着周易,提升全身的神力。
神力的出现,让四处帘子无风而动,敦煌身上的袍子向后吹起。
露出了敦煌狰狞的面容,“如此你就等着,死。”
愤怒的敦煌让奉天殿里的天剑撞击得更厉害,可惜石匣子与大铁链太过于厉害,让它听到主人的召唤而不得出。
“你宁愿杀我也不愿带着这孩子与我一同生活?”周易失望地问。
“不愿。”
周易嗤笑,他念着她种种的好,想着与她好好过日子,可是她却当他做恶人。
“周易,出了去,你过你的日子,我过我的。我们二人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你敢动歪脑子,你便死。”
周易耸肩嗤笑,“尉迟敦煌,我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
说着周易转身出去。
越过伊衣,越过武汤,过武汤时伤心地说:“把那孩子给抢过来。”
“臣遵命。”武汤站直,一手拿着剑一手抬起来,准备进攻。
大量的重甲兵进入院子,将敦煌的屋子团团围住。原来武汤已经把守护皇宫的重甲兵给调度来了。
这里只有四个人,三个没有武力的,一个被铁锁锁住,谁能挡得住三百重甲兵?
“皇上已经把该说的说了,如果您愿意可以到西宫去。如果不愿意,那便不客气了,老夫会安排几个良家媳妇给孩子喂奶。”武汤与屋子里的敦煌说。
敦煌气弱的声音传来,“不怕死就进来吧。你们得不到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