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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队人马卷起的尘烟渐渐渐平息,这里的脚步声,惊塌了大雪山顶的一方寒雪,雪化成了白雾,向天上飞去,映着夕阳,这团白雾霞光灿灿,爬过了雪山之巅,醒目的挂在雪河城上方。
此为一番异象,县衙的主薄吃了晚饭,在花园里休息,仰头凝视片刻,稍息,钻进书房,毛笔浇上浓浓的墨汁,祥云当空,此为百年难得的一方祥瑞,正直皇上来到这里的时候发生,当要奏表朝廷。
暮光微醺之际,主薄吹了吹手上洋洋洒洒的万言歌功颂德的表奏,甚是满意,兴奋的从书房里走出来,唤了下人,急忙朝县令李茂元的府邸赶去,这可是拍皇上马屁的绝好机会,可是耽误不得。
轿子行到中途,正好,县令大人正亲自带着一队衙吏在城中巡查。
昨夜悦馨客栈的动静太大,今日李茂元亲自巡城,意在安民,当然,昨日五大高手决战雪河城之巅的消息传出,李茂元尽然是一代高手,他现在亲自巡城,自然有一番震慑宵小之意。
“咳咳…”
李茂元拂袖,咳了两声,晚风拂起宽大他的衣袍,尽然有些冷了,心里叹息一声:“这雪河城什么都好,就是晚上的时候冷了一些,空气干燥了些!”
稍一楞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尽然有一个人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好像是随着这阵风吹来的。
不过李茂元并没有吃惊,就连手里泛着流光的剑都没有动一下,他面色有些苍白,好像真的受不了这一阵风的吹拂。
出现在他面前的人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掏出一本泛黄的书本。翻到最近的这一页才递到李茂元手里,说道:“你看看对是不对?”
李茂元把书接到手里,很认真的看了很久,点了点头,说道:“嗯!很正确,七百八十二招,不多不少。刚刚好。”
说完。他把握着的剑夹在腋下,腾出手来,手指在舌尖上打湿了一下。正准备去翻书,不过手刚伸到一半就停了下来,看着面前的人说道:“我想看关于乔月的记载!”
对面的人说道:“书里记载的,你都知道。”
李茂元点头:“可是我还是想看。”
“嗯?”站在他对面的人摇了摇头。把他手里的书接了过去,“你忘了按手印!”
“呵呵…”李茂元微微显出一丝尴尬。顿时就咬破了手指在书上按了下去,说道,“现在可以看了吗?”
他对面的人依旧摇头:“和当年一样,你付不起钱的!”
“啊?”李茂元有些吃惊。“和当年一样?她的信息也和冯春是一个价?”
对面的人点头:“暂时是这个价,过些时日还会更高。”
李茂元不解:“为什么?”
正好,风又起了。这个人从头到尾都好像是隐形的一样,即便都已经过去了很久。直到他和李茂元说完了话,又随着这一阵风消失不见的时候,走在前面的人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少息!李茂元还有些浑浑噩噩,刚一抬头,正好听见前面有人说道:“大人!祥瑞,祥瑞…”
说着,写了厚厚一本奏折的主薄就急急忙忙把折子呈到他面前。
“哦!”李茂元打开奏折看了看,眉头微皱,过了半晌才说道,“备马,正好本官要去京城一趟,我亲自给你呈上去吧!”
主薄惊愕,本来早就想好的话顿时说不出来了,不知道李茂元到底想的什么,一个奏折而已,他尽然亲自去送,又不是什么军情大事,也不是什么八百里加急,还要即刻备马?
不等主薄想明白为什么,远处的手下已经牵来了健马,哒哒的马蹄声响起,就在所有的人都惊愕之下,李茂元已经风一样的出了城门,顺着官道,直追京城而去。
当然,在那一团祥云之中,如果再飞出来一只巨鹤肯定会更让人震惊,定会又有一番神仙之说的谣言诞生。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从慈云县飞来的巨鹤这会儿正好在雪河城外的三道山。
此处,正好是乔月最后出现的地方。
这时候,有两人,一个和尚,一个书生,直直的矗立在这里,面向夕阳,遥望远方!
他说了他不会关心,更不会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来了。
可惜,晚了一步,没看见她的人,这让他心里微微有些失落。
失落,很久很有过这种感觉了,具体有多久都已经说不上来了。
为什么会失落呢?这是一个很揪心的问题。
明明说好了不见她,不关心她,不问她的,可是为什么又会失落呢?
他正好站在乔月坐在背椅上的那个半山腰处,他的目光发散的看着远方,太阳落下的远方,可以看见大雪山的远方,当然,还有那片塌下的雪化成的祥云。
他说道:“踏遍青山人未老,风景这边独好!位置很不错,如果是我,也会选在这里。”
身边的和尚面色很焦急,一点都不像冯春这么平淡,他说道:“小姐落到刘武德手里了,怎么办?”
冯春没有回头,依然凝视着远方,握着酒壶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味道,其实,他能来这里,心里就本身就有一种说不出的纠结和痛苦。
不认她吗?
可是他始终还是自己的女儿,她的身上始终还是流着自己的血,红妆再如何恶毒,可这都不是她的错,这对她不公平。
认她吗?
认了她,我又有何面目来面对死去的阿璇,或许,殷红妆这么做,她把她生下来。就是为了这么折磨我吧!不行!这样对阿旋不公平。
这本身就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相对于冯春来说,又更加负责了几百倍,爱与恨,总是交错不休。
冯春想了很久,心里还是没有答案,他叹息一声:“相见不如不见。那么就不见吧!宫里很好。有她在呢!”
“哈哈…”五戒毫不掩饰的嘲讽,“如果她能照顾好小姐,小姐这么多年就不会过得这么苦了!”
五戒和姜鸿一样。乔月的出现让他们看见了冯春醒来的希望,无论如何,十八年来,这是冯春第一次走出慈云山。走出那片桃林,因此。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
“吱吱…”
腿上绑着白布的巨鹤依偎在冯春脚下,它一样在看着落日的余晖,天边的那抹彩霞,它的叫声。仍然是复杂得引人深思。
…
…
红墙朱漆,梁柱高挺,空旷的宫殿除了炉火噼里啪啦的声音。就连园子里的知了都早就歇了,北方的天气冷得很早。叶子已经黄了,铺满了整个园子,一转眼,已经是四个月过去,宫女小珠前天说过,可能再过几天就会有初雪。
角落的熏香已经燃尽,其实味道很不好闻,前些天已经吩咐了宫女去采购一些千层金,这种植物是天然的香料,即便不用提纯,只需要把叶子揉碎了在每一个角落都搁置一些,效果比熏香都要好上许多倍。
刻意把发帘梳了又梳,摆弄了很久,可惜发丝还要掉下来,这让乔月有些气恼。
白长林没有骗她,宰了那只喀什国进贡的毒蜥蜴真的能够解毒,其实想想也能够明白,乔月额头上的那块脓疮,就像是蜥蜴的背一样,凹凸不平,不过蜥蜴身上有能让它平衡的毒素,因此,找到了症结,要解毒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乔月不善医,不过有黑石头在,脑子里成套的理论已经超前了太多太多。
当然,前提是要有人一眼就能看出乔月这是中了什么毒,而且还要有对应的方子,不然满皇宫的御医也照样素手无策。
对着铜镜又摸一摸光滑白皙的额头,这是乔月最欣慰的事情,当然,也是她现在每天都要做很多遍的事情,总是不厌其烦的这样对着铜镜,很多时候,这一看,就是一天过去了。
宫女站在旁边,很想上前帮着乔月打理一番,不过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四个月的时间,乔月的凶名已经暗地里流传到了整个皇宫,宫女已经换了九个,这个小珠已经是第十个过来的伺候的人了,刚来不到十天。
因此,她一直很小心谨慎,开罪了这位小主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事情,皇上从来不问因由,赶出去的宫女统一被卖到教坊司,再也不会有出头之日,一辈子都只能成为别人的淫玩之物。
“小珠,你来给我梳一梳,要把额头露在外面,发髻竖起来…”
乔月对着铜镜摆弄了很久,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把身边的小宫女叫过来。
小珠低身应是,这种小事情自然难不到她,作为宫女,要是这点事情都做不好,那可就只有去教司坊伺候男人的命了。
“吱呀…”一声,对面的木窗被人推开了,一张俊朗,又稍显稚嫩的面孔伸了出来,说道:“姐姐,听说你吃不惯宫里的糕点,今日我专程去善粮斋卖来了蛋糕,这东西叫做蛋糕,满顺朝只有善粮斋才能卖到…”
他说着,把一个牛皮纸包裹好的包裹从窗外递进来,不过却不敢进来。
乔月回头看他一眼,她知道,此人叫刘章,是即将出宫的轩州王,刘武德的九皇子。
当然,刘武德皇子太多了,反正一个手掌数不过来,只要还没有正式入封地的,都可以自由出入皇宫。
其实他们在宫外也有府邸,就像刘项,京城也是怀王府。
她说道:“每天都撬窗户,你累不累呀,直接进来就好了!”
窗外的男子尴尬:“父皇吩咐了,姐姐住的地方可不能随便乱进。”
“呵呵…”乔月轻笑,“对了,我让你打听的事情打听得怎么样了?”
刘章回答:“你以前那个护院没有离开京城,带着柳杏在城里开了一家鱼坊…”
“哦!”乔月打断刘章的话,有些埋怨,“总是这么没有出息,宁州的时候教会了他怎么捕鱼,到了京城也还是只会捕鱼,可别饿坏了我妹妹才是。”
刘章说道:“怎么会,姐姐放心好了,这不是还有我在吗,我待柳杏就好像自己的妹妹一样,姐姐放心好了,等你下次再见到她,就是一个小公主。”
乔月起身,转了好几个弯才走出来空旷的大殿,来到刘章面前,也没有接他手里递过来的点心,而是从怀里逃出来一块这些时日无聊的时候修好的丝巾,说道:“你想办法把这块丝巾给我卖到天绣宫去。”
刘章嘿嘿笑着,接过丝巾,邀功的说道:“姐姐这个事情可是找对人了,要是别人,可不敢保证,不过我刘章和威武侯的公子是好朋友,天绣宫是威武侯的产业,小事一桩…”
说着,顺手就把乔月递给他的丝巾放进了怀里。
又一次很真诚的把手里的糕点递到乔月面前。
乔月不接,说道:“这东西没甚稀奇的,以后别去买了,前些时日我已经教会了宫里的御厨怎么做了。”
说话间,对面的假山背后,一个小太监已经端了一盘精致的点心过来,热气腾腾,显然是刚出锅的。
刘章也不恼怒,顺手又把辛苦买来的点心放进怀里。
他仰头看了看天,说道:“时候不早,一会儿我父皇就该过来了,姐姐好好休养,改日我再来看你…”
说完,他撒开双腿,转眼就消失在了对面的假山背后。
走出乔月所在的怡和殿,刘章刚才的那种无所谓和嬉笑的表情顿时消失不见,继而换上一副阴沉又阴森的面孔,顺手把手里的点心丢掉,拍了拍手就朝前面走去。
不料,刚走了两步,就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一身粉红的宫衣女子,正爬在外面的宫墙上,高高竖起的发髻很是夸张。
当然,其实不是很夸张,实在是这个女子长得有些牛高马大,看起来有些粗狂而已。
他说道:“平阳,你在这里做甚?”
爬在墙上的女子经他这么一喊,急忙跳了下来,一脸鄙夷的说道:“你真是不累,每天都来钻人家的裙底,也没见你捞到什么好处,别到时候羊没吃到,反而惹一身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