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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市两百多公里外的山区,这里植物物种丰富,植被茂密,空气都要清新不少,群山环绕之间有一个小村庄,这里的人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他们靠着一亩三分地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道路不通让这里成为了少有人光临的地方,村民们大多都是年迈的老年人,年轻力壮的青年早就前往城市打拼,这群追求自己梦想离开家乡的小伙中就有秦斌。
清晨,瓦蓝瓦蓝的天空云雾萦绕,周围的物景一片朦胧,仿佛置身山水古画之中,太阳从东边冉冉升起,雾也渐渐散去,村子里屋顶飘着袅袅炊烟,山上的绿树郁郁葱葱,像是一片绿色湖水。一泓清溪顺着山势蜿蜒而下,溪水清澈透明,溪下光亮剔透的鹅卵石清晰可见,高山流水也倒影其中,一切显得世外桃源般的祥和。
村落中,一座破烂的旧房,有四、五间房,建成一排,上下两层,底层的房间用石头砌了将近一米,上面是土墙,石头已经有点发黑,土墙已经斑斑驳驳,像是在诉说着年代的久远,房门有的已经没有了,二楼房间墙面是用木板做的,都发黑了。
主房空空荡荡,一张又臭又脏的毛毯上放着一个破枕头和一两张不知道多久的报纸,毛毯旁放着一张已破出好几个洞的木桌,上边放着一口破碎出好几个缺口的碗,还有两只沾满了残渣的盘和一双又短又细的筷子。木桌右边有一只木头都腐烂了的柜子。
两名岁数六十的老人坐在椅子上,男人抽着旱烟,疲惫的身躯上流着汗液,额头上也都是汗水,他刚从农田里回来,女人坐在一旁,手里盘线着携着针,在一件破旧衣服上缝补着,之所以说衣服破旧,那是因为女人手中的衣服已经有很多补丁了。
虽然家中存折上有一笔巨款,但老两口习惯了这种生活,对物资没有一点追求,一心只想将钱都存在银行,将来留给儿子或者儿媳,就算家徒四壁但他们也就觉得这样的生活过的惬意。
“老秦啊,你说孩子多久没有回来了。”女子名叫张桂兰,正是秦斌的生母,而在一旁抽着旱烟眉头紧锁的自然就是秦斌的父亲,秦庆军。
秦庆军口吐浓烟缓缓说道:“那小子这段时间每个月寄这么多钱回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啊?不行,我要去村头打电话问问那小子。”
两人显然关心焦点的不一样,张桂兰只想见见儿子,而秦庆军现在对秦斌每个月寄回家中的钱财更重视,虽然村落偏僻,但国家法律的普及早已让村里人掌握了基本法律,秦庆军见每个月都会有天文数字的钱财汇到自己名下,他当然会对秦斌产生疑惑,一个片警而已,怎么能拿出这么多的钱。
张桂兰脸上笑着,这么多年了她还不了解自己的老伴吗:“算了算了,你就别打扰儿子了。”
“哼,老子要问问清楚,那些钱哪来的。”秦庆军将旱烟烟头在地上掩熄,双手背在身后往房外走去,拉开破旧老木门,一个陌生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老人缓缓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子。
男子一身黑色风衣,压低的帽檐遮住了半个脸颊,只露出一排泛黄的牙齿。秦庆军是村庄中土生土长的人,自然清楚村里的每一户人家,面前的男子显然透着陌生,他疑惑地问道:“你找谁?”
男子礼貌的将帽子取下,要是秦斌在场肯定一眼便能认出此人就是陈嘉。
“请问这里是秦斌的家吗?”陈嘉礼貌地笑着。
秦庆军看着陈嘉一副城市人的打扮,心里顿生疑惑:“难道是那小子惹祸了?人家找上门了?我就说一个片警怎么可能赚这么多钱。”
而张桂兰显然没有这样的想法,看见陈嘉询问秦斌,她立即迎了上去:“你是嘎子的朋友吧?”
张桂兰的话让秦庆军皱起了眉头,要是陈嘉是秦斌的朋友那倒好说,要真是上门找事的,他也没在怕的。
陈嘉点点头往屋内看去:“嗯,我和秦斌是同学,他和我更是像亲兄弟一样。”
听见陈嘉这么说,张桂兰高兴了起来,赶紧将陈嘉请进了屋内:“小伙子进来坐坐,别客气,家里有点乱,你可别嫌弃。”张桂兰走到木凳旁,用衣袖不断擦拭着原本就干净的凳面。
秦庆军心里自然放松了不少,带着陈嘉来到屋内坐下:“那小子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秦斌最近很忙,我顺道路过这里,就来看看你们二老,毕竟秦斌对我的好我可是铭记于心啊,他的父母也算是我的父母了。”
秦庆军默默点点头,看着说话彬彬有礼的陈嘉他也为秦斌有这样的朋友感到高兴:“你也别客气,家里什么都没有,吃的倒是没问题,山里的野味我也打了不少,今晚就在这里吃上一顿,纯天然食品,保证你们城市里没有。”
陈嘉嘴角微微上扬:“那怎么好意思呢。”
“诶,你都说了你和秦斌关系好,要是你不嫌弃,就把这里当自己家,别客气。”
张桂兰满脸微笑:“是呀是呀,别客气,你们聊,我去准备中午的饭菜。”张桂兰虽然还想从陈嘉口中听到更多关于自己儿子的事,但临近中午了,她也不想让远道而来的陈嘉饥肠辘辘。
陈嘉脸上始终挂着微笑,煞白的脸没有一点血色,这倒没有引起秦庆军的注意:“叔叔,你们多久没有联系秦斌了?”
秦庆军掐着指头算了起来:“快三年了吧。”
陈嘉从衣兜里拿出电话:“要不我现在给他联系联系,让你们爷两也通通话?”
秦庆军心里可乐开了花:“那成。”
陈嘉拨通秦斌的电话号码,里面却传来不在服务区的提示音,失落的秦庆军再次点燃旱烟:“那小子可能忙吧。”
陈嘉连拨了几次,都是提醒他机主没有在服务区,随后他笑了笑:“叔叔,你们一定很想见见秦斌吧?”
秦庆军毫不犹豫地说道:“想是想,只是......家里农活毕竟要人看管,加上我和你大娘腿脚不便,这里交通又不发达,哎。”
“没事,我能带你们去。”
“真的?”
“这样吧,你们准备准备,我带你们进城。”
秦庆军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