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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这才停住脚步,回头看看她,她站在那里,俏生生的,眼睛怎么就那么亮。瞙苤璨午
“诺,说定了啊!”凉悦走过来,大大方方地挽住他的胳膊。
秦川胳膊有点儿僵硬,不光是胳膊,连脑子好像都僵硬了。而凉悦已经松开了他,“诺,记着,我妈妈要是问你的时候,你一定要说喜欢我。钡”
秦川点点头。
凉悦这才大功告成似的,对着他眯眼笑,“好了,我走了,再见。”她笑呵呵地一蹦三跳地离开了。
秦川看看那女孩儿娇俏的背影,他有点儿难以相信,他竟然会答应她了。
凉悦高高兴兴地回了家。客厅里很热闹,爸爸妈妈,哥哥嫂子包括她的小侄子都在。
凉悦进了屋,预料中的看到母亲瞟过来的阴沉的眼神。她顶着发麻的头皮,乐呵呵地走过去,抱住母亲的胳膊,“妈,别生气嘛,人家是真不喜欢那男的嘛!”
“不喜欢你就可以乱说话吗!”王若茹想起女儿的那句‘大姨妈’,就觉得丢脸,此刻脸色十分不好铩。
凉悦嘿嘿笑道:“妈,不要生气嘛,下次再不会这样了。”
“你还有下次!”王若茹急道。
凉悦忙摆手,“没有没有。”
王若茹脸色缓和了一些,凉悦又道:“妈,其实……我有男朋友了。”
“你有男朋友?”王若茹吃惊地看着女儿。
凉悦用力地点头。
“谁?”王若茹问。
凉悦道:“秦川。”
这次不光是王若茹傻眼了,桑桑也傻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王若茹问。
“就……就最近的事。”凉悦故意做出羞涩状。
桑桑仍然难以置信,他明明记得,秦川说过,他要找一个温柔的女孩儿,她的小姑虽然很可爱,可要说温柔,那实在是说不上。难道,他又变了胃口了?
桑桑在这里惊疑不定,沈凉晨已经拧眉道:“凉悦,这可不是说着玩的,你确定,你真的喜欢秦川,秦川也答应做你男朋友了?”
“这个,我还能说假话吗?”凉悦恼火了。
沈凉晨吸了口气,没再说什么。王若茹却把疑惑的眼神投向她的儿媳。
“桑桑,这事你知道?”
桑桑忙摇头。
王若茹对女儿道:“凉悦,你要是敢蒙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凉悦吐了吐舌头,面上强颜欢笑,“没有啊,妈,我怎么可能骗你呢?要不然你打电话问问秦川啊!”
她说着就把手机从包里掏了出来,还把秦川的号码调了出来,递给了母亲。
王若茹接过,直接按了‘拨出’。
秦川还在回家的路上,正开着车子,电话响起来,他看看号码接听。
“喂,又想做什么?”她以为是凉悦打电话找他。
“秦川。”电话里传来王若茹的声音,秦川立时一个激灵。
“伯……伯母。”
“秦川,你和凉悦在处对象?”王若茹问。
“是……是的。”说谎话,秦川不在行。
王若茹只当他是被她突然打过来的电话吓到了,说话才会结巴,又问道:“你真的喜欢凉悦?”
“喜——喜欢。”秦川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
这次是王若茹无言了。
她无声地把电话挂断了,虽然秦川并非是她心里最得意的人选,但她也不能当着自己儿媳妇的面说她的弟弟什么。她只坐在那里,面上似有忧虑。
桑桑也觉得这事儿有点儿奇怪。但也不好说什么,只看了看凉悦,凉悦却躲开了她的眼神,然后又对她笑了笑。
夜里,桑桑和沈凉晨都躺下后,桑桑问他,“你说,凉悦真的在和秦川处吗?”
“我也奇怪。”沈凉晨挠挠鼻子。
桑桑往他怀里靠了靠,“那是怎么回事呢?”
沈凉晨道:“这个,明儿你问问秦川就好了。”
转天,桑桑和丈夫一起起了床,沈凉晨站在镜子前系着西装扣子,桑桑走过去,帮他整理领带。
她眼里含着一抹柔和的笑,抬头望向他,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那么帅,那双眼睛总是那么迷人。
桑桑忍不住问了一句,“凉子,沈氏是不是有好多女孩儿喜欢你?“
“怎么这么问?”沈凉晨低头,眼睛里有笑意。
桑桑一抿嘴,笑道:“你这么帅,而且是又老又有魅力的一种,有女孩儿喜欢你正常啊!”
沈凉晨笑道:“我有那么老吗?”
桑桑笑得娇媚,“不老。男人四十一枝花,你才三十多岁,还是花苞呢!”
沈凉晨笑得一脸黑。他伸手轻握住她的脸蛋,“我说,我怎么听得这么肉麻呢?”
桑桑乐,露出洁白如玉的牙。
沈凉晨不由拉近了和她的距离,轻轻地吻她的嘴唇。桑桑一阵心猿意马,两人正在眉目传情,房门被人推开了。
小彼德走了进来,穿着白色的小背心和卡通短裤,黑眼珠向他的爸爸妈妈瞧过去,正看到他爸爸吻他妈妈。便拍着小手嚷了起来,“爸爸亲妈妈,爸爸亲妈妈。”
桑桑一脸的黑,这小东西。
沈凉晨笑容温和地望向自己的儿子,桑桑已经向着儿子走了过去,她弯下身形,沉着脸对儿子道:“不许再喊了听到没有!”
小彼德黑眼睛眨了眨,怔了怔,但是又张开小嘴嚷了起来,“爸爸亲妈妈,爸爸亲妈妈。”
王若茹正好上楼,听见孙子的喊声,便走了过来,此刻站在门口往里面张望。
“我说你别嚷了,听到没有!”桑桑不得不伸手去捂儿子的嘴。
可是小家伙却对着她的手心,吐起了舌头,随着他的舌头一起出来的还有他的口水。桑桑感到手心湿湿粘粘的,拿开来看了看,便立刻瞪起了眼睛,“你这个熊孩子,再吐我打你!”
小彼德对着母亲眨了眨眼睛,然后一转身就跑到了王若茹的身旁,抱住了她的腿,“奶奶,妈妈要打哦(我)。
王若茹把孙子抱了起来,“他们不敢打,他们要是打小彼德,奶奶就打他们屁股。”
小彼德便嘎嘎地笑起来,拍着小手说,“打屁股,打屁股。”
桑桑一脸的黑线。
沈凉晨笑着搂住了妻子的肩,“你看,咱儿子多活波。”
“是呀,活波都过头了。”桑桑阴了她儿子一眼。可是那小家伙根本就不害怕,还对着她吐了吐小舌头呢!
这一招儿纯粹是跟他小姑姑学的,桑桑郁闷。
跟着丈夫一起从家里出来,两人各开了车子,一个去了公司,一个去了母亲家里。
单秋华一个人在客厅里看电视,看到女儿来很高兴。
“桑桑,怎么不把小彼德带过来?”
桑桑才恍然想起,母亲是很盼望见到小外孙的,便笑道:“妈,明天去我那里好了,跟小彼德呆上一天,保您累得胳膊腿儿都疼。”
单秋华道:“疼点儿也愿意,这人老了,就希望膝下有个小的,热闹。”
桑桑抿嘴笑笑,“等秦川结婚了,您就有小的抱了。”
单秋华道:“等他结婚,那得到什么时候。”
桑桑道:“妈,秦川在和凉悦处对象是真的吗?”
单秋华一愣,“多时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桑桑也一怔,“哦,我听凉悦说的,可能,秦川还没告诉您吧!”
“哎哟,这怎么使得!”单秋华皱起了眉。
又道:“我打电话问问秦川。”
她说着就站了起来,去打电话给儿子。
“小川,你和小彼德的姑姑在搞对象?”
单秋华上来就问。
秦川哑了一下,才点头,“是呀!”
“哎,你这孩子,你怎么能跟她搞对象呢?”
“妈,她怎么了?”秦川感到奇怪。
单秋华道:“哎,就是觉得不好。你说,沈家家势那么大,他们一定不会同意女儿嫁给你这个穷小子的。再说,你姐姐是沈家的儿媳,你又和沈家的女儿搞对象,这算什么嘛!”
“算什么呀?”秦川不以为然地反问。
单秋华倒是没词了,“哎,就是觉得不好。”
单秋华把电话挂断,然后忧心忡忡地对女儿说:“这事能成吗!这……这纯粹是开玩笑。”
桑桑安慰道:“妈,没那么严重,只要他们真的相爱,别的应该都不是问题。”
哎。单秋华叹了口气,“那我也不放心。”
桑桑从母亲那里离开,又去了花店。她看到陈薇儿坐在沙发上,正在翻阅着一本书,阿华在旁边笑嘻嘻地说着什么。
桑桑推门进去,那两个人便把目光都投了过来。
“秦姐。”阿华喊。、
陈薇儿也喊了一句,“桑桑。”
桑桑道:“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陈薇儿笑而不语,脸上却有羞涩的神情,阿华抢着说道:“薇儿姐怀孕了。”
桑桑立即高兴地说道:“真的吗?什么时候的事?”
陈薇儿说:“快三个月了。”
桑桑想起上次她身体不舒服的事,“哦,原来你那时候就怀孕了。”
陈薇儿点点头。
又有些羞涩地道:“那时候,我很无助,不知道这个孩子是该舍,还是该留,不过现在好了,我已经决定要生下他了。”
桑桑疑惑地蹙眉,陈薇儿只是笑道:“好了,不说这个,我们姐妹好久没在一起聚过了,今天中午一起吃饭吧,我请客。”
“好啊。”阿华先拍起了手。
桑桑留下来和陈薇儿阿华一起在花店旁边的饭店用餐。陈薇儿吃得很慢,她的怀孕反应看起来很重,中间还吐过一次,吃得也很少。看着她那脸色煞白的样子,桑桑想,还好她的小彼德没有这么折磨过她。
吃完饭,三人又说了会儿话,桑桑就回去了,家里有个小孩子,那是做母亲最大的牵挂。
陈薇儿又在花店呆了一会儿,家里的司机就来接她了。
“太太,先生让早点接您回去,怕您总是呆在这儿,身体吃不消。”司机说。
陈薇儿笑笑跟他上了车。
那天,孟子文打电话回来,说要在外面应酬,晚点回来,陈薇儿就和孟瑞成一起用餐。
诺大的餐厅里,只有她和孟瑞成两人。空气很是沉窒。陈薇儿本就怀孕反应,吃什么都没有多少胃口,再加上单独和孟瑞成在一起用餐,她无形中便感到了一种说不出的压力。她一直都没有抬头,只埋头慢慢吃着。
孟瑞成也没说话,只偶尔向她的方向望一眼。
陈薇儿吃了半截的饭,胃里又恶心起来,便起身快步走进了卫生间。她吐完后,洗了脸漱了口,感到浑身都软了似的。
她回身,想出去,却看到了站在门口处的孟瑞成,他一手撑着门框,眸光阴沉地睨着她。
陈薇儿心脏立时一阵紧缩。
孟瑞成的眼睛却没有离开她的脸,只那么盯着她。
这样的眼神让陈薇儿越发紧张不安。
“瑞成,你……你让一下,我出去。”
可是孟瑞成并没有让出路来,仍然那样站着,一手撑在门框上,高大的身形几乎挡住整个门口。
“瑞成,我要出去。”陈薇儿又说。
孟瑞成斜斜地勾了勾唇角,身形稍稍偏过,陈薇儿便忙从他让出来的地方往外走去。
那种危险的气息,陈薇儿忘不了,她从他身边走过时,那种阴沉的,危险的气息让她好半天之后还感到心脏发抖。
可是她回到卧室之后,他又跟过来了。陈薇儿的心脏又提了起来。孟瑞成走了进来,陈薇儿的呼吸渐渐发紧。
孟瑞成在她面前站定,眸光耐人寻味地盯视着她。
“瑞成,你想做什么?”陈薇儿问。
孟瑞成唇角勾了勾,勾出几分讽刺,“就是想看看你。”他的眸光在她身上扫视,最后落在她的平坦的小腹上,定住。
陈薇儿心脏又是一缩,直觉地伸手覆住小腹。
孟瑞成道:“真不知道你躺在我爸身下承/欢的时候,会不会想起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陈薇儿,其实你很贱,知不知道。”
陈薇儿呼吸登时一阵发紧,忍不住眼泪倏然冒出来。
“瑞成,求求你别这么说。瑞成,求求你。”她以手捂住了嘴,心里的痛苦无法言喻。
孟瑞成眼中的讽刺未减,“知道自己很贱,还怕别人说?”
陈薇儿的眼泪从手指缝里流出来,站在那里,身形不住发抖。孟瑞成却又逼近了一步,他低下头,拉近与她的距离,伸手不由捏住她的下颌,像多少年前的时候一样。只是那时是宠爱,而现在是怨恨。
陈薇儿仍然在抽泣,心里的痛苦无法言表。孟瑞成却慢慢拉低了自己的头,一字一句地说:“陈薇儿,你嫁给我爸爸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一天,你的日子会生不如死。怎么样,我说的对吧?”
陈薇儿呼吸猛然一噎,她抬头,撞上他阴沉讽刺的眼睛。
“我不知道,瑞成,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你爸爸。你从没有跟我说过,你爸爸是谁,我不知道你家这么有钱,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我不会在走投无路的时候答应你爸爸的求婚,我会去找你的……”
“哈哈……”说来说去,还是钱的问题。如果我爸爸没有钱,你就不会跟着他,那么说,你跟着他就是图的他的钱。陈薇儿,你这个贱货,你怎么就这么贱呢?”他忽然间用力地掐紧了她的脖子,眸中露出凶光。
陈薇儿瞪大了眼睛,那一刻,脑中一片空白。
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瑞成,我知道我欠你的情,这辈子没法还了。你送我去死吧。”
孟瑞成的手指尖猛然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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