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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快递发丝
面对靳如歌的担忧,凌予但笑不语。
他明白,朱刚是靳沫卿的心腹,朱刚不告密是不可能的。至于靳沫卿会怎么做,那是靳沫卿的事情,他无法左右。他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不管怎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之,他不会跟靳如歌说分手,永远不会!
靳如歌看他一副无关紧要的姿态安然地喝着小米粥,不禁蹙了蹙眉:“你怎么一点也不害怕?”
凌予笑了:“有什么好害怕的,既来之,则安之。不管别人怎么折腾,我们彼此认定了对方不放手,他们就等于是瞎折腾。”
靳如歌细细体会着凌予的话,脸上渐渐染上了温柔的笑意:“嗯!我们不放手,他们就是瞎折腾!”
甜蜜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八点半的时候,凌予把托盘里的食物收拾了一下,打电话叫客服把吃空的碗碟什么的端走了。
他大致估算了一下,这丫头一顿早餐,吃掉了六只肉丁小烧卖,一个茶叶蛋,一碗小米粥,还有半碟的白斩鸡跟半碟的火腿熏肉。
看着这丫头如此偏食爱吃肉,他有些无奈地蹙了蹙眉。
临走前,他去招待所前台补了些住房押金,说房间里的客人叫什么,都在押金里扣,而且让他们中午十二点的时候,给那个房间送一盘新鲜的水果拼盘还有蔬菜沙拉。他还叮嘱,如果客人要求冰镇的汽水,就直接换成温牛奶给她端过去,客人要是有意见,就说是他吩咐的。
凌予忽然觉得,自己管靳如歌,有点像是管女儿。
不过怎么办呢,她今天一天肯定呆在空调房里,平时军训喝点冰汽水抵挡一下暑气,但是今天就完全没有必要了,再说了,他听说女孩子吃凉的东西不大好。
外面的天气依然艳阳高照,凌予虽然洗了澡,但是身上还穿着昨天的军装。
他徒步走到宿舍,想着换身衣服然后跟朱刚一起去开会,却不想,他掏出钥匙开门的时候,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凌予能做到部长,反侦查的能力自然不会薄弱,他的门锁显然又被人动过的痕迹。
他眨眨眼,心想,整个军区里除了朱刚,应该不会有人会对他做这样的事情。
可是有一件事情他想不通,他跟朱刚都是从军演上直接撤下分配到这里来的,各自原本的背包什么东西全都没有带过来,等于是孑然一身,朱刚到底进他的房间,要找什么呢?
他走进宿舍,四下看了看,所有的东西基本上没有移动的痕迹。
叹了口气,他换了身军装,心头盘着疑问,去对面敲响了朱刚的房门。
很意外,房里没人。
此时的凌予并不知道,朱刚已经从他的枕头上获取了两根他的发丝,很认真仔细地包裹好,拿去在军区内部的邮递中心,以特快专递的形式寄1;148471591054062了出去。
一早,靳沫卿打开房门的时候,就看见洛美薇一本正经地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柔和的灯光衬托出她高贵婉约的气质,怎么看,大家闺秀的气场都一直摆在那里。
他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昨晚吵了一架,洛美薇甚至都说了离婚的事情,最后两人一人一间卧室分开了睡。按理说,洛美薇应该不会这么快搭理他才对。
心里有些打鼓,待他走的近了,才发现洛美薇面前的茶几上,放着几张A4纸,上面条目赫然用大字体写着“离婚协议”四个字。
靳沫卿蹙了蹙眉,大男人的脾气一上来,直接丢下一句:“胡闹!”
洛美薇一拍茶几站了起来,凶神恶煞地看着他:“谁跟你胡闹了?!你这种连亲生女儿的幸福都可以毁灭的男人,我要你做什么?我要离婚!”
“洛美薇!这婚不是你说离就离的!你可别忘了,咱俩是军婚!我不签字,你这一辈子也别想离得掉!”
“我去军事法庭起诉!”
“你起诉个屁!”靳沫卿被她bi急了,居然爆了粗口:“你去试试,你看看军事法庭敢不敢受理我靳沫卿的离婚起诉案!还反了你了!”
说完,靳沫卿不再多说什么,转身走向鞋柜,换了鞋子就出门了。
洛美薇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恨得咬牙切齿!
凌予那边,他跟靳如歌就这样静静等了两三天,每天晚上如胶似漆,颠鸾倒凤,白日里也不见靳沫卿对他俩采取任何反击举措。
凌予心里清楚,靳沫卿既然之前那么坚决反对,就必然不会任由他们这样逍遥自在的,这样的宁静,只怕是暴风雨的前奏吧。
他不想给靳如歌压力,在他看来,女人是承受不住压力的,尤其这丫头年纪这么小,就应该被好好呵护着才对。
这天,凌予怕靳如歌在房间里待的闷了,于是拉着她一起出去晒月亮。
他们就像是世上所有普通的情侣一样,手拉着手,一起漫步在星罗密布的天空下,执手相看笑颜,话题不绝。
凌予牵着她在一棵白桦树前静立,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口:“如歌,我让人给你定机票,再玩两天,你先回去吧。”
不管怎样,他不可以这么不负责任地就让她一直住下去。
她有名有姓,是别人家的女儿。
就算自己再爱她,也不能就这样毁了她的名誉,尤其靳沫卿现在是反对他们的,他就更不能这样明目张胆地霸占着靳如歌,让靳沫卿心里对自己的恨意越来越浓,这样闹到最后,只会是两败俱伤的下场。
凌予是真心爱她的,但是他并不想把对她的爱情,建立在她与她的亲生父亲决裂的基础之上。
他的想法很简单,人生就是这样,遇到问题就去解决问题,逃避只会是推卸责任的表现。
他想要让靳沫卿知道,他凌予对靳如歌,不是玩玩的,不是不负责任的,而是无论何时何地都无条件地希望她越过越好的。
靳如歌嘟起小嘴,明显有些郁闷:“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