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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一把抽走余木夕的手机,满不在乎地道:“好了,别看了,我马上让人去查,很快就处理掉。”
余木夕“哦”了一声:“低调了二十二年,突然就一鸣惊人了,我觉得我应该趁机出道,进军娱乐圈,说不定还能一炮而红呢。”
“想一炮而红是吧?”秦深挑眉邪笑,一把将她扑倒,“来来来,我负责炮,你负责红。”
“去你的!滚回你自己床上!”余木夕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手指门口,“慢走不送!”
秦深哪里肯走?死皮赖脸地倒在床上,八爪鱼似的缠着余木夕。
婚礼都已经开始准备了,余木夕也主动跟他发生过关系,现在再拒绝,一来太矫情,二来拒绝也没用,只能气哼哼地往外边撤了撤。
秦深臭不要脸地黏了上来,觑着空子就偷吻,吻着吻着就上手,不吃到嘴不罢休。
一夜春浓。
次日一早,秦深就把余木夕叫醒了,趁着早晨凉爽去爬山。
余木夕习惯性地打开手机,就见钱多多给她发了个链接,打开一看,居然是纪波的爆料。
滥交、姓爱派对、群P、堕胎,还有一份打印版的处女膜修复记录,就差没说她吸毒了。
“秦深,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先听哪一个?”余木夕气笑了,居然还有心情跟秦深开玩笑。
秦深一看余木夕那发直的眼神就觉得不对劲,直接拿过她的手机,看了不到三分钟,就出离愤怒了,顺手一摔,直接把余木夕的手机摔了个稀巴烂碎。
“喂!那是我的手机!”余木夕从床上跳起来,却只来得及看一眼死无全尸的报废手机。
秦深直接一个电话打出去:“小许,我看你是不想干了是吧?”
电话那头怔了怔:“昨天的帖子……”
话没说完就被秦深截断了:“自己去微博上看,给你一天时间,解决不了就给我自己滚蛋!”然后一把搂住余木夕的腰,一脸嫌弃地把她往卫生间推,“不洗脸不刷牙就玩手机,这臭毛病得改改。”
余木夕错愕地看着秦深,呆呆地问道:“你不生气?”
“生气,非常生气。”秦深一本正经地黑着脸点头,“江海居然养了一帮子只会吃饭不会干活的废物,我能不生气么?”
“不是……”余木夕有些恍惚,舔了舔微干的嘴唇,讶异地问,“我是说,对那个帖子的内容,你不生气?你至少也该问问我吧?”
“问你什么?”秦深无辜地眨眨眼,“难道要问你,帖子里面的内容是不是真的?”
“对啊!正常人看见别人说自己老婆滥交堕胎什么的,肯定会生气啊,再怎么理智,至少也该问问吧?”余木夕十分不解,“还是你无所谓?”
“你第一次给我了,拿什么去滥交堕胎?那明显是假的,他要是说你吸毒,我可能会信,说你乱搞男女关系,傻叉才信呢。”秦深抬手揉了揉余木夕的脑袋,“去洗漱,然后吃早餐、爬山,中午玩一把漂流,下午咱们就回去了。”
余木夕仍不死心,绷着脸一本正经地问:“可是那上面有处女膜修复记录啊,你就那么相信我是第一次?”
秦深哭笑不得,瞪她一眼,没好气地戳余木夕的脑袋:“你是有多无聊?别的女人都是巴不得老公相信自己,你倒好,想方设法要我怀疑你。你脑子坏掉啦?”
“可他是我前男友啊,我跟他在一起三年,他的话正常人都会相信的。”余木夕再次强调,疑惑地看着秦深的眼睛,“你是真的一点点都不怀疑吗?”
秦深不耐烦了,打横一抱,把余木夕往床上一丢,欺身压了上来:“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真的一点点都不怀疑。”话音未落,唇就覆了上去,一手上一手下,强势进攻。
“唔……”余木夕想说不用证明了,可秦深哪肯善罢甘休?越发深入,动作越发迅猛有力。
一场酣战,偃旗息鼓时,已经快到中午了。
吃饱喝足的男人抱着娇慵无力的小女人,笑得奸诈:“木木,我不傻,怎么会不相信自己老婆,却去相信一条喜欢睡女表子的狗?这年头,什么东西不能造假?想要黑你,还能弄不出一份处女膜修复记录?”
余木夕仰着脸,看着秦深扬眉微笑的样子,心里莫名的涌起一阵暖流,转瞬间荡漾了一整片心湖。
这样劲爆的黑料,尤其是从前男友口中说出,任谁都不会相信她是清白无辜的,可秦深却连一个字都没问。
他不是不在乎她的过去,他是真的完完全全相信,百分之一万二的相信。
“秦深。”余木夕窝在他怀里,轻轻地唤了一声。
“嗯?又有什么愚蠢的问题了?”秦深一下一下轻抚小女人光滑柔嫩的后背,那触感好得他又想化身禽兽了。
“突然发现,其实你也不是那么渣。”余木夕弯唇一笑,语声轻柔。
秦深脸一沉:“难得夸我一句,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那你不也骂我蠢么?”小女人小嘴一撇,抬手在他腰间用力一拧,“还说去吃早饭然后去爬山漂流呢,午饭都快过了。”
秦深一把抓住那只在腰间作祟的小手,塞进嘴里咬了咬,宠溺地柔声轻哄:“那就直接去吃午饭好啦,吃完午饭去玩漂流。”
等到两人冲完澡吃完午饭,都快十二点了,开车到了漂流的上游,乘橡皮艇一路漂下来。
水流有急有缓,逢到陡坡,余木夕总是克制不住地尖叫,这时候,秦深就牢牢地扶住她的肩膀,给她安全感。
玩漂流的人很多,自带水枪,见人就射,余木夕跟秦深什么都没有,完全处于挨打境地。
不到十分钟,余木夕已经成了落汤鸡,叫得嗓子都哑了,四五艘橡皮艇追着他们打,秦深自顾不暇,根本护不住余木夕。
这个时候,大总裁的高冷霸气完全派不上用场,两人可怜兮兮地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余木夕骨子里又倔又傲,是个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的主儿,被人虐了,她肯定得虐回来。
突然,一大波水兜头浇了下来,哗啦一声,就跟瓢泼似的。余木夕一回头,就见一只绿色的塑料水瓢舀满了水,已经举到她头顶上了。
又是一声哗啦,满满一瓢水兜头浇下。
余木夕彻底出离愤怒,大喝一声:“大爷的!黄飞鸿不出脚,你丫真当老娘是蜡笔小新啊?”
她身子往外一倾,伸长手臂,一把拽住对方橡皮艇上的绳索,一个猛力,把两艘橡皮艇拉到了一起,伸手就去抢人家手里的瓢。
那瓢的主人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长得胖乎乎的,力气很大,余木夕一只手抓着绳索,一只手跟人家抢,两人推推搡搡,橡皮艇一个劲儿歪。
“木木,放手,别抢了,当心翻船。”秦深眉头突突直跳,心知小娇妻被人打急眼了,怕她掉下去,连忙劝她。
余木夕已经抓到瓢了,怎么可能放手?松开抓绳索的手,两只手一起抢。那女孩子也不肯松手,两人嘻嘻哈哈,叫叫嚷嚷地扭成一团。
“木木,当心!”秦深急得不行,想把余木夕抓回来,却又不敢起身,生怕一个不当心就会翻船。
余木夕哪还听得见秦深的叫喊?猛力一拽,那胖女孩往前一搡,余木夕就尖叫着侧身栽进了水里。
“木木!木木!”秦深大惊,橡皮艇歪了好几下,堪堪平稳下来,他连忙把桨伸出去递给余木夕。
余木夕是在橡皮艇偏向下游那一侧,一掉下去就被急流冲走了,橘红色的救生衣松松垮垮地套在她身上,打着旋儿往外飘。
秦深尝试着站起来,可水流很急,他刚蹲起身,橡皮艇就开始剧烈摇晃。
前面就是一个陡坡,一米的落差,一艘橡皮艇到了陡坡前,哗啦一下冲下去了,车上女人和小孩的尖叫声穿透水声,叫得秦深胆战心惊。
余木夕落水后,浑身一阵冰凉,有点蒙圈,打了几个转之后清醒了,连忙用力划水想要稳住,可这片急流临近下坡,水流湍急,她根本稳不住。
水不深,她的脚能触到底,可底下全是嶙峋乱石,根本不敢用力踩,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冲向下坡。
秦深见余木夕被水流冲得打着转儿往陡坡接近,冷汗顿时窜遍全身,脑子一懵,不顾一切地跳了下去。
陡坡边上有工作人员,负责协助橡皮艇顺利下坡,余木夕漂到陡坡边上,马上有工作人员伸着长竹竿过去捞她,她两手抓住竹竿,很顺利地被带到了岸边。
余木夕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甩了甩脑袋,正要招呼秦深,却见橡皮艇上已经没人了,再一看水里,橘红色的救生衣孤零零地漂浮着打转转,救生衣里根本没人。
余木夕吓了一大跳,大声叫道:“秦深!秦深!”
没人回应,水面上除了橡皮艇,就剩下那件孤零零的救生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