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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柔儿的伤势,怎么样?”容姨娘看着诊脉半天眉头紧皱不言一声的大夫紧张的问道。
大夫眉头紧皱,面色沉静如水,半晌,才收回了手,长长叹息一声,说道:“相爷,四小姐这一身外伤,虽然严重,却还好治,胸膛受到了强烈的撞击,肋骨折了三根,伤到了肺部,也能够治好,令人头疼的却是……”
大夫满脸褶皱几乎要纠结到一起,无奈的摇头叹息。
容姨娘心里咯噔一声,脸色瞬间苍白,急忙上前问道:“却是什么?!你快说啊!大夫!柔儿怎么样了!”
容姨娘此时的样子如同一头护仔的母狮,状若疯癫,一把扯住大夫干枯的手,攥得紧紧的。
大夫叹息了声,说道:“四小姐头部受到重创,双眼近乎失明,眼中淤血顺着眼睛倒流入头部,造成血块,只怕……很难再清醒过来,就算是醒了……哎……”
“只怕什么!大夫您直说便是!”风天面色一凛,心知不妙,立刻开口说道。
大夫怅然的看了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风雨柔,说道:“只怕醒来,也是痴傻一生,失明一世……”
“什么!”容姨娘大惊,“痴傻也就罢了,四小姐平日就疯疯癫癫的,可是再让她这么小就失明,她如何能够受得了这样的打击!”
“其实,要治疗这失明,也不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是……”大夫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容姨娘眼里闪过一丝喜色,“只要能救柔儿……”
“只是这法子颇为凶险,需要老夫为四小姐施以金针,金针封脑,清除脑中淤血,这法子,还能够救四小姐一命,兴许还能够保住眼睛……只不过过程十分凶险,可以说是九死一生,若是四小姐能够挺住,那自然是双眼重见天日,立即醒来,若是四小姐挺不过这关……哎……”大夫颇为为难的说道。
容姨娘一听,竟然有这样大的风险,也是秀眉微蹙,犹犹豫豫。
风天也是一脸的犹豫。
大夫的眼底闪过一丝精光,飞快的与华姨娘汇聚之后,急忙掠开,华姨娘微微颔首,低眉不语,眼里闪过异样的光芒。
许久仍未见二人作出什么决定,大夫终于下了一剂猛药,悲天悯人的说道:“可怜四小姐年纪轻轻就要永远躺在床上如同活死人一般啊……”
风天听后,虎躯一震,眼里升起几丝复杂,半晌,艰难的开口:“就如大夫所言,用金针吧!”
容姨娘大惊:“老爷,若是失败,柔儿岂不是……”
风天无奈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若是失败,就是柔儿福薄,若是成功,兴许还有一两分能够活下来的希望,难道要让她一辈子躺在床上如同活死人一般么?”
容姨娘眼底划过一丝不忍,终究没有说话。
只见大夫缓缓从怀里取出一个黄布软包,在榻前长长铺开,慢慢地从包里抽出一根三寸金针,背对着众人,眼里闪过一丝冷光,郑重的说了一句:“四小姐,老夫要为你施针了……”随后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又轻又小,低沉阴森:“莫要怪老夫,要怪,就怪你投错了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