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第八十二章 解语要危险了哦

落笔吹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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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二章解语要危险了哦

    明显看到解语眼中的惊讶之色,汪直没再说下去,其实这话不必问,任是哪个失了亲人,焉有不伤心的。然舒清江害他之仇不能不报,想当初他是何等尊贵的首领之子,即便沦为阶下囚,若是可以选择,他也不想要这没有尊严的锦衣玉食。

    即便是逃亡,也好过做个不健全的人,汪直心头的那个旧疤,随着思绪的蔓延,似乎又被扯了起来,木锯般生疼生疼。别过脸去,汪直为闭了眼睛,看似在享受解语为其上药,实则心底的伤痛已经无药可医。

    人各有志,城外数以千计的人,宁愿自宫也要进皇城,图的就是那份尊荣,锦衣玉食的好日子,但汪直不想。外表的光鲜,无法弥补心底的空虚,无法填补他的心。

    轻轻闭上眼,儿时随着父亲驰骋在马背上的场景再现,他是首领的儿子,他是天之骄子,而今却成了人人厌恶的阉人。

    声势日盛,无人敢对他说半个不字,皆因成化帝的倚重。自小进了皇城,他就深得成化帝和万贵妃的喜爱,视如己出,连带着其他人对他也都是恭恭敬敬。

    然,汪直明白,他们恭敬的背后,内心鄙视他。自诩清流,又怎会瞧得起不靠科举登高位的太监。无论旁人如何瞧不起他,他都是那个自骄自傲的汪直,从儿时在父母身边起,到皇城里跟在成化帝身边,他永远都是那个高贵的汪直。

    有的人身子卑贱,性子却高洁,有的人即便身子齐全,内里却已是卑贱至极。舒家后院,舒老二的院子里,兄妹两人正大被同眠,畅快一番后歇了歇,丝毫没有羞耻感,竟攀谈起来。

    舒锦绣与舒清河做了这事已有些日子,自那日舒锦绣留在娘家后,黄老太太一时没来得及将这个三儿媳妇接回来,毫无廉耻的舒家老二和老三,就勾搭成奸。

    舒清河果然是无药可救,前番将大嫂娇棠强上,已是有违人伦,如今又借着舒锦绣躲在自己院子里的机会,连哄带骗将三妹收上了床。

    舒清河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只觉得他明媒正娶的二太太和一屋子的妾室都没趣儿,脱光了也打不起精神来,因此多年来都不曾有后。兄母在浔州时,他还只能是淫淫下人之妻,也没多大趣儿。待与兄母团聚后,这才如鱼得水,竟将舒清江屋子里的女人上了个遍。

    妾室自不消细说,最后能得了娇棠,舒清河是喜出望外的。之后又有了胎,哪想却被人害死了,舒老太太倒是悲痛欲绝,舒清河却没多大伤感,不过一个孩子,没了就没了,他还年轻。

    黄家人相当难缠,舒锦绣好不容易有机会留在家中住几日,却还需时时躲在舒老二院子里,那日为躲黄老太太,舒锦绣又到了舒清河的院子里。往常的舒清河也没往这处想,但自从那日见着舒老大将舒锦绣强上了之后,就觉着极其刺激,

    依稀记得那场面,和舒老大直勾勾的双眼,舒清河连哄带骗将舒锦绣搂在怀里。舒锦绣是离不了男人的,自从被黄有才带走,又怀了身子,竟是一直不得男人近身。哪怕后来生下孩子,满月后黄有才也没再碰她。又有黄家人看着,舒锦绣再不能像在家时那般与下人私通,着实憋了好一阵子。

    舒锦绣憋不住,猛被舒清河抱了,竟然觉得浑身如触电般,也就将错就错了。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舒锦绣就常借着舒老太太借口,去舒清河院子里与他相会。

    这日,连着偷会了数十次的舒锦绣,再一次上了舒清河的床,末了两人气喘吁吁地抱在一处,舒锦绣开了口:“也不知何时才是个头,黄家到底记恨着,听母亲说要将我带回去呢。”

    舒清河心里有数,只想着能叫三妹和离,就可以长长久久与之相会。“莫怕,黄老太太这回来,那意思是想给庆云伯说媒,若是娘答应了解语过去,黄老太太就答应与咱家和离。”

    舒锦绣一张脸有些蜡黄,是产后没有调理好所致,听了这话咕噜爬起来,看着舒清河道:“大哥不会答应的,那可是他宝贝闺女。”

    兄弟俩的关系已近冰点,舒清河撇嘴道:“他是不想,但他总得听娘的话吧,不过一个女儿,如今他心头好可是那个儿子。”

    舒锦绣深以为意,点点头又略带娇羞说道:“我该回去了。”

    舒清河一把扯过舒锦绣,勾唇笑道:“急什么,就跟娘说你在我这儿多吃了几杯茶。”

    舒锦绣自从与舒清河有了首尾,颇觉得趣儿,竟比以往那些男人都给力,不觉问道:“咱这不是好事儿,你可坑了我。”

    舒清河深怕舒锦绣怕了这事,劝道:“怕什么,少拿世俗眼光看事儿,当初爹爹不还是做下这事儿?”

    舒锦绣大惊,她可是第一次听说。看她睁大了眼睛,舒清河说道:“我也是刚记事儿,那回随着父亲送外祖母回去,在车上,他俩就拉扯起来了。我睡得熟,可那动静太大,我还记得外祖母的头发都给扯散了,满脸泪却不敢声张,也不知怎地,我醒了也不敢声张,就眯着眼瞧着。爹就跟疯了似的,压在上面狠狠要了,一手还狠命揉着上面,当时还不太懂,现在看来,那是狠狠要了几回的。”

    舒锦绣从未听舒清河说过,舒清河也是第一次说这事,他压在心里很多年了,只记得外祖母羞愧难当,好像待他爹出去后,就抹了脖子。血粼粼一片,舒清河眯缝着眼睛,也能看到红红的一片,心惊胆战。

    舒清河见舒锦绣不语,又说:“所以说咱爹是会享受的,这事儿还得是跟不能碰的人做了,才得趣儿。”

    舒锦绣听了舒清河这番话,脸红心跳地低了头,越想越觉得害怕,正被舒清河揽住,就听外头丫头报说,刁妈妈来了。

    两人慌张起身穿衣,到底有些憷这位舒家老下人。刁妈妈深知舒清河德行,怕的就是他们两个搞到一处,虽说舒锦绣不是舒家血脉,但到底旁人不知。

    刁妈妈是舒老太太陪嫁丫头,自小的忠仆,待到舒老太太怀了第三胎时,夫妻俩的关系已是十分不睦了。舒老太太这胎不稳,没想到生下不久就没养住,那时的舒老太爷虽对舒老太太不好,但对初生的女儿还是喜爱的,怕孩子没了舒老太爷更不来后院,也怕舒老太太知晓了伤心,刁妈妈就擅自做主,将家中一个下人的孩子抱了过来,冲了那已死的孩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刁妈妈觉得不过是个女儿,不会像儿子一般混乱了舒家血统,也不会分去多少家产,也就一直没声张。哪想舒清河愈发不像话,舒老大也对舒锦绣做了那事儿,舒老太太自是打击不小,但刁妈妈却知,两人根本就没血缘关系,事实上是不打紧的。

    但虽说没什么血缘关系,可别人不晓得,于是刁妈妈自得看紧了,免得闹出了大笑话。于是瞅着舒锦绣去得久了,就假说舒老太太唤舒锦绣,亲自来找人了。

    一见舒锦绣那插在左边的簪子,刁妈妈就知这两人是睡在一处了,早就看了个大概,舒锦绣临走时,簪子是插在右边的。刁妈妈眼皮一跳,心说这是抱回来个**荡妇养着,怎地如此不知羞耻。

    舒清河与舒锦绣只当人看不出,待刁妈妈带着舒锦绣往回走时,终于忍不住道:“三姑奶奶,您这几日还是多陪陪老太太吧,老太太是真疼你呢。”

    舒锦绣被舒老太太惯坏了,又是从小就与刁妈妈在一处的,撅嘴道:“不是常陪着娘的吗?难不成要时时刻刻守着?还不能离开半步了?”

    刁妈妈晓得舒锦绣不是舒家血脉,便觉舒老太太为其做得太多,有些不值,如今又见她与舒清河在一处,因此道:“老太太是最疼三姑奶奶的,为着三姑奶奶能与黄有才和离,老太太连大孙女都舍了,要答应周家呢。”

    舒锦绣影约晓得这事,扬了下巴道:“周家也是高门大户,怎说得好像我坑了解语似的,早晚都要嫁人,能进周家做妾也是好的,莫不是还委屈了她!她还想寻个什么样人家的?”

    刁妈妈虽对舒老太太忠心耿耿,但解语到底是舒家血脉,舒锦绣却不是,因此心里便有了偏颇,语气微冷道:“咱家大小姐模样好,又有汪大人这靠山,便是高门大户的正室也是做得的。更莫说韩家六公子一直惦记着,图的什么去周家给老头子做妾!韩六小爷那可是一等一的人品样貌,大老爷也是有这个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