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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歇息一会,景挽便打算先行离开。
她收拾好包裹,利索的跨上马低眉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夜卿从门栏上面站起,拍了拍身后的灰尘,“等五皇弟的病彻底根治,回到王府后再去找皇姐。”
阑炙他们已经走了,不知道什么还能再见面,心中的不舍她景挽是如何不想承认的。
曲威从村子前面再牵出一匹马,伴着马鼻的呼哧声,说道:“主子,该走了。”
景挽点头,双腿一夹马肚子,大喝一声,便朝村外冲了出去。
此时碧人在御器中恢复不少灵气,耐不住的冒出来汲取天地光辉,“主人。”
景挽直视前方,嘴上却是回答道:“碧人,你前些天你可是好生折磨了我,怎么,在红玉里可是休息够了?”
碧人飘着身子,凑在景挽身边,似是委屈道:“主人,碧人当时处于浑噩之中,完全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干了什么,要是碧人做了伤害主人的事情,主人请责罚碧人。”
景挽用余光瞥见碧人虚浮的下摆矮了一截,这是跪了?
她看了眼曲威,也不知道他有无听到她和碧人的谈话,不过照理来说,曲威不及夜卿的修为,是见不得魂宠的,可是见不到才是麻烦,免不了别人会把她当做神经病。
转脸咳嗽一声,“行了,我不怪你,你先回到红玉里,等找到歇脚地儿后再说。”
“是,主人。”
须臾,碧人如烟消散在空中。
天边的云开始深沉,夜幕降临之前,月已高挂出头,又大又圆。
景挽下山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客栈舒舒服服洗个澡,外加饱腹一顿。
现在身边没有丫鬟伺候,曲威一个大老爷们也不好弄。
“主子,小的还是给您买个丫鬟来吧,您自个儿……”
景挽摆手,“好了,不要说了,我自己也可以,过两三天就能回宫了,请个丫鬟不是又多了累赘,我不稀的那些,莫要再多说。”
曲威低眉,还是默默的选择低头吃饭。
到了晚间,景挽躺上床,唤出碧人。
忽然,响起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景挽从床上翻下,走过去,打开房门,发现……竟然是玖云煊!
她好看的眉峰微皱了一下,“你跟踪我?”
他自顾自跨门而入,温和笑道:“三皇子怎么没有跟来?”他没有回答,反倒反问。
景挽冷笑一声,淡然的坐到一边扶倚,“他跟来干嘛,我又不是三岁孩子,还识得自家的路。”
她侧目看了眼已出现的碧人,正见她紧盯着玖云煊眼睛一眨不眨,似是迷惑,又似带着哀伤,可是从她的眼睛里看出,她明就是不认识玖云煊的。
这是为何?
玖云煊坐落在景挽身边,拿了杯桌上的茶水,舌尖传来的苦涩,让他眉峰蹙起,屈了手臂,又把杯子放回了原位。
“挽儿是不记得每月十五之苦了?”
景挽眸子一紧,她当然记得,这般痛不欲生的苦她死都会记得!
寻御器的路上,既要防止自己被魔兽侵袭,她记得当时自己在饱受痛苦之时,都是阑炙在一旁守护,想及此,心中一暖。
一股微风从窗口吹入,可面前这个人,却是比蛇蝎还要冷漠,那心头微微浮起的暖意又猛地缩了回去。
玖云煊从怀里掏出玉瓶,“挽儿,如果你跟我走,待在我的身边,你永远都不必担心蛊毒发作,要是你执迷不悟这药我给你,不过你的命延续不了多久,只要你选择用药以前许下的约定,不会作数!”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变得狠厉,还夹杂着隐隐不甘。
景挽看着玉瓶,约定?
难怪以前的大皇女愿意跟着玖云煊走,果然有内幕。
景挽微微一笑,伸手拿过那个玉瓶,“如果我选择药瓶,就算约定当真不作数了,你又能奈我何?”
她说这话不过诈他一诈,她知道什么约定才有鬼了,要是为了这个约定,死去的大皇女还愿意跟他走的话,那必定对于她很重要,竟然宁愿背负一个叛国的罪名都要离开。
所以,这个约定很重要!
不过,玖云煊难道是真心喜欢大皇女吗?
竟然不折手段的想要留住她。
玖云煊薄毅唇畔轻勾,黄色的烛光染上了他明亮的墨眸,“你当真要走?”
似是隐忍,似是纠结,也带着无奈。
最终叹了口气,伸手抚上她的面颊,“我终是拿你毫无办法。”
景挽鼻尖拂过他带来的清香,她默默望着他坐回了扶倚,他低眉,又拿起刚才喝过的茶喝起来,这一次,他没有皱眉头。
曲终要终,人终要散,茶也喝完,只看他缓缓站起身,脱了外袍就茶榻而眠。
“哎,你……”景挽张了张嘴,可是后话没有再说。
罢了,随他去吧,只要他不做什么其他的举动。
她转身,绕了屏风,躺进了卧房。
“今晚我在,你的蛊毒便不会发作。”
等外面呼吸粗重起来,景挽坐在床边旁看着玉瓶发呆,碧人飘至景挽身旁,“主人……”
景挽闭目,因为玖云煊在,交谈只好用念力来答,“碧人,今夜你给我守在这里,以防万一。”
“是,主人。”
等第二天醒来,发现外面没有了玖云煊的气息。
碧人飘至景挽面前,“主人,您要起了吗?”
“恩,现在几时了?”
“刚好辰时。”
景挽点了头,如今拂儿不在,只得下床自行给自己收拾。
“他什么时候走的?”
“刚走不走。”碧人看了会景挽,似是有话想说。
景挽梳着头发,瞥了眼她,“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碧人蓦地扁了嘴,眸子渐渐溢出水来,“碧人是主人的武器,主人以前从未让碧人出现在主人平常生活,如今能见到主人睡颜,碧人死而无憾。”
景挽无语,还以为要说什么,把头发梳好,梳子搁置在梳妆台上。
她注意到她说了,武器?
景挽上下打量了一眼这个所谓的武器,柔柔弱弱,哭哭啼啼,明显毫无用处。
“你说的武器,一直以为你是只要寄存在御器里赖死赖活的,目前为止还真没有发现,你竟然是个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