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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女瘦小的身形,如弱柳般纤细,那似一掐便会断的腰肢,随着她的动作,不断得弯折,不免让人心底升出一丝不舍来,只除了苏沫。
“老夫人,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少女哭得梨花带雨,声声讨着饶,就仿佛苏沫与苏张氏二人给她吃了什么苦头一般,异常凄楚。
苏沫顿时默了,她看着她本有着几分好感,现下便是直接散了个精光,当下便是冷言道:“也没说要怪你,起来吧。”
苏张氏倒没有苏沫那般,只觉得这少女有些小家子气,所以只是微皱着眉头,轻低对着颜芳道:“芳儿,扶她起来吧。”
颜芳朝着苏张氏福了福身,便上前扶了少女起身,并压低了声音,对她说了句:“行了,二位主子心肠好,不会怪你,起来吧。”言语里,尽也有几分责怪之味。
“是,是~”少女站起了身,瘦弱的身子仍有些微微发抖,颤颤巍巍得站在一旁,显得胆小又懦弱。
“你叫什么?”苏张氏见到她这副模样,更加觉得她除了胆子小点,其他倒也是个好的,便觉得应该拉拢了过来,让她跟了苏沫。
“奴,奴婢,叫,叫颜艳。”颜艳一直低垂着头,双手不停得绞着自己的衣角,声音极低,也索性是这屋里没什么声音,不然还真是听不到她说的。
“艳儿,好的,不要害怕,就按刚才做的来吧。”苏张氏轻点了下头,心里便有了计较,想着等下便跟沫儿说了,让她跟她师傅要了这个颜艳。
“娘,吃这个。”苏沫见苏张氏的神色,便知道娘是喜欢了这个艳儿,心想着,若是娘亲喜欢,便跟师傅要了过来,服侍娘,也是好的。
于是,母女二人,就颜艳一事,第一次有了同样的想法,只是,方向略有了些许偏差。
一顿晚膳,吃得其乐融融,饭后,苏沫与颜芳一起扶着苏张氏躺回了软榻之上,而那颜艳则是一个人收拾着碗筷。
待苏张氏躺好之后,苏沫则是直接在床头坐了下来,而颜芳则是回到了餐桌旁,与颜艳一起收拾起来。
“娘,可是累了?”苏沫细心得为其掩好被角,才轻声问道,手上却是开始轻轻揉捏着苏张氏的双腿。
“还好,不妨事。”苏沫的体贴虽然令苏张氏感动异常,但,心底却是越发觉得自己的女儿不似同龄人那般简单,心下不免为她的这般改变,而泛起更多的疼惜,一时更是感触颇多。
“沫儿……”轻轻唤了声,却在苏沫那双清澈得如一汪泉水般的目光中,消了声,她的孩子,心头一阵苦涩,眸底竟是直接泛起了红。
“娘,可是沫儿捏痛了你?”见自己娘亲这般,苏沫还以为自己动作力度过大,导致苏张氏的不适,当下紧张万分得小心查看起来,苏张氏却是直接拉住了她不停动作的小手,将她扯了过来,紧紧得搂在了怀里。
“沫儿~”苏张氏低低得唤着苏沫,眼里盈着泪水,心底酸涩难当,苏沫此时哪里还不明白,自己的娘亲身体并无不妥,只是那心,却是苦的。
“娘,女儿没事。”苏沫乖乖得趴在苏张氏的怀里,柔顺至极,心下更是坚定了之后让自己变强的决定,只因为自己的母亲是这般的柔弱而温柔。
与此同时,房间另一旁同颜艳一起整理餐桌的颜芳则是在端起碗筷的那瞬间,若有似无得对着这个看似柔弱胆小的少女,扔下句:“过,尤不及。”便翩然而去,而那颜艳则是眸色一暗,手上的动作微停,便马上收回了太过外露的神情,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过,尤不及,那,不过,便好了。她嘴角几不可见的勾起,脑中想起那抹高不可攀的高贵身影。
而后一张小巧俊秀的脸庞之上便带起了一抹可疑的红晕,正好被重新掀开门帘步入房间的颜芳瞧见,她看着这样的颜艳,心头不免为其可惜,肖想不属于自己的存在,是多么愚蠢的行为。
不过,她却只是轻摇了头,再没与这颜艳搭话,而后者则是在看到她回来之后,赶忙收起了自己略微有些外泄的心绪,手脚更加麻利的收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