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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一切冥冥中安排好了,你遇见了深爱你的玲媛,而我,遇见了深爱我的锦天,这一切,是最好的归宿吧。”她若有感触的总结,但语气里却是因为幸福而流露的满足。
“或许吧。”韩少伟轻轻承应,看了眼四周的人流,明媚的笑了笑,“凉歌,真心祝福你,看到你过得好,我心里的歉疚也少了很多,希望你一直幸福下去。”
他说完,张开双手,未经得凉歌的同意,便自作主张的把她搂进怀里。
凉歌震惊,忙挣脱,却被他箍得更紧,她正想如上一次那般,激动连连的发脾气,只听他说,“上一次是我单方面分手,那么这一次,让我们和平分手,彼此祝福吧,这个拥抱,也算是对彼此祝福的拥抱吧。”
原来是这样。
“谢谢。”祝福的拥抱之后,满面微笑,一直滞留在心间的烦恼一瞬间祛除,她发自内心的祝福他,“祝你和玲媛幸福恩爱一辈子。”
她的笑容如阳光般灿烂和煦,那美丽的笑颜,在韩少伟眼里挑起如同阳光洒在海面上摺叠的璀璨。
“谢谢,同样祝福你和锦天。”韩少伟毫不吝啬的回执祝福,全脸无恙的笑。
与韩少伟分别后,凉歌在街上无所事事的瞎逛,很快便饿了,她瞅了瞅四周,随便找了家快餐店,一碗面下肚,止住饿意后,刚出面馆,手机便响了起来。
凉歌心以为是莫锦天催问她吃饭没有,号码都没看便接了起来,很听话的报告到:“莫先生,我刚吃完饭。”
电话那头悄然无声,凉歌方才觉得奇怪,看了眼电话号码,没有备注,才略显尴尬的询问,“您哪位?”
“凉歌,是我,勤思。”电话那头传来刘勤思轻小的声音。
凉歌这才回过神来,抱歉道:“对不起勤思,上次忘记添备注,所以我……”
“没事。”刘勤思不介意的笑笑,而后又问:“你现在有空吗?”
凉歌看了看天色,觉得还早,反正回去也无聊,索性回到:“有空。”
“那就好,我正有事找你。”刘勤思刚还沉沉的语气,突然欢喜起来。
约定地点后,凉歌先到一步,习惯性的选了个靠窗位置,不出五分钟,刘勤思便到了。
她站起身,面对眼前打扮时尚的高中同学,既感熟悉又觉陌生。
“等很久了吧。”刘勤思把包放在一边,一脸关切的问。
凉歌摇摇头,笑着回答,“我也刚来一会儿,见你满头大汗,给。”说完,便把纸巾递给过去。
刘勤思尴尬笑笑,一边擦汗,一边说,“我怕耽搁你时间,所以就匆匆忙忙赶过来了。”
她没法说自己现在是无业游民,这样肯定会招来刘勤思一长串的问题,以前在高中,她可是出了名的传话筒,她之所以见她,是因为上次在金菲儿的婚礼上,她出言帮助,还有帮忙照顾韩少伟,她一直觉得欠她一份人情。
“没事,今天赶巧不忙。”凉歌微笑得体,对面的人,始终少了份和金菲儿在一起的轻松惬意。
“凉歌,你和少伟……”刘勤思突然提到韩少伟,她脸上的微笑瞬间清淡。
倒不是因为别的,外人还以为他俩是一对儿,所以问候难免,只是她仍旧没有把控住自己的情绪,好一会儿才笑着回到:“勤思,上次谢谢你照顾他。”
“同学一场,哪儿的话。”刘勤思端起面前的咖啡,思忖半会儿,又试着开口,“有件事,我不知道怎么向你开口,但这件事要是不让你知道,恐怕对你对我都不公平。”
刘勤思脸上的笑容逐渐转淡,神情倏尔变得严肃起来。
从她为难的语气里,凉歌隐隐觉得不安,语气骤变低迷,问:“什么事,让你说得那么严重?”
她寡淡一笑,连语气都有些不自信了。
虽然她和韩少伟之间再无关联,但刚才一番互相祝福的言语后,怎么说,他也算是莫锦天的亲戚,即便有推诿之意,但还是静坐在刘勤思对面,把这件事问个清楚。
刘勤思沉默了会,似是鼓足了勇气般,才说:“你还记得上次在金菲儿婚礼上的事吧?”
“当然记得了。”凉歌点头,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上次临时有点事,所以给你添麻烦了。”
刘勤思摇头,笑得勉强,“倒没觉得麻烦,只是……”
“只是什么?”听她欲言又止,凉歌一颗心忽然间七上八下,连问话的语气都有些急切。
刘勤思听出她语气里的几分着急,忙安抚她,“虽然几年不见,但我依然对你记忆尤深,你脾气好,成绩好,连长相在班里也是数一数二,我之所以心平气和告诉你,是相信你是个懂道理的人。”
这话听起来不仅吊人胃口,还令人心生担惊。
铺垫越长,那件事的伤害性越大。
到底是什么事,竟让刘勤思吞吞吐吐。
“你说得对,咱们是同学,所以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即使心里不淡定,凉歌还是用沉着的语气回答她。
“凉歌,对不起,你原谅我吧……”突然,刘勤思离开座位,站到凉歌座位边侧,扑通一声,跪在凉歌跟前,满是歉疚。
被她的举动惊到,凉歌愣了半秒,才急忙伸手去扶她。
“勤思,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生平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状况,凉歌吓得面色苍白。
刘勤思望着她,不愿起身,眼里涌动着泪水,带着哭腔道:“凉歌,我知道我罪该万死,我知道我这是过河拆桥,但我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没有爸爸,我还这么年轻,我不想把孩子打掉,更不愿做单亲妈妈……”
孩子,爸爸,单亲妈妈!
这几个词汇像提取的标签一样烙灼在凉歌的脑膜上。
震惊之后,她几不可闻的声音问到:“你是说,你怀了韩少伟的孩子?”
她大脑如同混入浆糊般,思维混沌,问出的话都有些懵然。
没想到毫无头绪的话竟中了事实。
跟前的人点头如捣蒜,把事情的经过详尽之后,凉歌整个人再也不能处于麻木状态了。
天呐,韩少伟趁酒醉竟然和刘勤思发生了关系!
她麻木坐在沙发上,跟前的女人不停的诉求,她默默听着,而脑袋里只有玲媛单纯的笑脸。
心抽打着节拍,一下比一下疼。
这件事归来说去是她的错,倘若那天她没有托刘勤思帮忙照顾韩少伟,一切便不会发生。
此时的她,除了难过外,整颗心充满了罪恶感。
“凉歌,你别难过,我知道是我不对,你原谅我吧。”刘勤思扯住凉歌的衣摆,哭得撕心裂肺。
因为是在咖啡厅,原本的安静被刘勤思的哭音打破,三两服务员探了个脸,张望了下,看到这番情况,想要提醒,又觉得不妥,而后,一阵舒缓的音乐传来,试图掩盖刘勤思的哭声。
凉歌站起身,将跪在地上的刘勤思扶起来,安置在沙发上,用纸巾替她擦拭眼泪,轻柔安抚她激动的情绪,“先别慌,事已至此,想想解决的办法吧。”
刘勤思激动的握住凉歌帮她擦拭眼泪的手,一个劲儿地摇头,说:“凉歌,我知道你很爱少伟,可我不能让我的孩子没有爸爸!”
凉歌这才把视线落在刘勤思的肚子上,心里苦涩一片,虽然她还没有做母亲,但从金菲儿身上可以看出一个女人做母亲是多么荣耀的事,她的情绪,她能理解。
该不该告诉刘勤思,她和韩少伟早已分手了。
不过这个时候告诉她这件事,似乎太不负责任,而且这件事还是因她而起,倘若被单纯善良的玲媛知道,她该多伤心。
何况就在几个小时前,韩少伟还答应她会好好对待玲媛。
老天,为什么要如此作弄人!
“勤思,你先别激动,容我想想,好吗?”此时此刻,她心乱如麻,越想理清思绪,越是烦躁不堪。
刘勤思紧握住凉歌的手,满是希冀的说,“凉歌,你美丽善良,一定会遇到爱你的男人,求你,把少伟让给我,好不好?”
面对一脸恳求的刘勤思,凉歌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想起前段时间金菲儿因为林家不认可她肚子里的孩子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现在的刘勤思面对同样的境况,她的心情她当然能够理解。
为了让她安心,她只好松口答应她,“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公平的说法。”
说完这句话,她紧咬住下唇,双手更是攥得死紧。
前一秒她还在为和韩少伟消除芥蒂而开心,本以为可以坦然做朋友了,没想到麻烦又接踵而来。
“凉歌,谢谢你。”得到宽心的答案,刘勤思不似刚才那么激动,眼生感激,微笑展露在脸上,眼眶里的泪花也好似有笑意在跳跃。
从咖啡厅出来后,两人分路时,凉歌又不放心的叮嘱了几句,“现在是一人吃两人补,我出门的时候带的现金不多,你先拿着,买些有营养的东西,过两天我去看你。”
刘勤思看着手里被凉歌强行塞入的几百块钱,笑容顿时僵住,她后知后觉推拒,凉歌似乎知道她会如此,接着说,“少伟还不知道这件事,所以近期他可能没办法去看你,就当我替他表示的心意吧。”
“凉歌,你真好。”握住手心里的钱,刘勤思眼含泪花,一阵感动。
凉歌摇摇头,目送刘勤思上车后,她才方向转身。
坐上计程车的那一刻,凉歌整个人思绪飘渺,司机问了好几次她要去哪,她才报了地址,而后便陷入混沌的思绪里。
那天韩少伟醉的不省人事,她只管让刘勤思帮忙照顾,却没考虑到其中隐患。
她知道自己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这个错不仅是对刘勤思的一种伤害,还是对苏玲媛惨重的打击,她那么深爱韩少伟。
刚刚刘勤思一番恳求,无非是想保住肚子里的孩子,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她又怎能残忍的说服刘勤思打掉那个孩子呢?
一番思绪纠缠后,车子已经到达锦园,凉歌下了车,把车钱递给司机,连找零的钱也不要了。
回到卧室,心负罪孽感的她,身体轻飘飘的,躺在床上,眼泪止不住的流。
从来没有一件事让她如此绝望,绝望到找不到半点解决的办法。
夜里,莫锦天回来,竟是一身酒气。
凉歌起身,上前去搀扶他,却被他大力推过,附带一句冷厉的“走开!”
她愣了愣,见他踉踉跄跄,又一次前去搀扶,又被他狠狠推开,这一次手头的力度大了些,加上凉歌心神不定,竟被他推倒在地,额头不偏不倚磕在了茶几上。
如果说疼痛,却抵不过莫锦天随即的一句话,“别碰我,恶心的女人!”
那字句里流露的厌恶,让凉歌一阵心惊。
想到白天在公司还好好的,怎么?
“锦天,我是凉歌啊。”她以为他是喝多了,所以才胡言乱语。
“呵呵,你不用自我介绍,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他高大的身影站立在凉歌跟前,声音蚀骨的冷,那冷漠的表情,更是让凉歌一阵心寒。
几个小时不见,他竟像变了一个人。
凉歌顾不上额头的肿痛感,从地上站起来,试图去抱住他,却被他躲闪开来,她双手扑空,整个人僵直在空气里。
卧室里,浓浓的酒气飘散,夹杂着莫锦天身体里的寒气,还有那沉重的呼吸里的怒气。
凉歌怔了怔,难过归难过,还是语气平定,关心他,“喝了酒一定不舒服,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凉歌正准备转身,却被莫锦天狠狠一把抓住,像倾然而倒的巨山,凉歌不堪重荷,被他一把推倒在床。
被他冷漠的声势吓到,凉歌像是受了惊的小绵羊,蜷缩在他身下,用一双极其害怕的眼神望着他,那种熟悉的陌生感,挑得她心一阵阵痛。
他一言不发,愤怒的扒掉凉歌身上的衣服,毫无怜惜之意的躯身而入。
那种带有侮辱性的侵占,让凉歌眼泪决堤。
恐慌似烈酒灌满了心头,她已经忘记了所有的疼痛,有股心如死灰般的怅惘,她依赖那种可以走神的思绪,至少这样,可以让她短暂忘记莫锦天对她惩罚性的索要,还有关于刘勤思怀孕一事。
一夜过去,凉歌一直呈半梦半睡的状态,醒来的时候,床上已经不见莫锦天的影子,地上散乱的衣服证实了昨夜他疯狂且暴力的举动。
想起昨夜的种种,凉歌鼻头一阵泛酸,心继续浸泡在疼痛里。
她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走进浴室,沐浴的时候才发现身上淤青点点,稍稍一碰,便会引发疼痛。
洗完澡,凉歌把沾有酒气的床单被单洗净后,面对清朗的天气,她的心却灰暗一片。
想到莫锦天冷漠的表情,想到刘勤思的事,整个人如同陷入泥浆中,越是挣扎,陷得越深。
被烦恼圈禁的她,实在提不起半点精神来。
收拾完,准备去楼下看看莫锦天在不在,一路惴惴不安的她,下了楼,只听一声恭敬的男声响起,“少夫人。”
方浩?
“锦天呢?”她四下看了看,问道。
方浩行了行礼,面色一如既往的冷沉,回答她:“boss去公司了,让我在这里看着您。”
他虽语气恭敬,但语气里尽是使命的干脆。
看管犯人吗?凉歌一直没搞清楚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嘴角露出一抹嘲弄的意味,默不作声的往厨房走去。
桌上已经备好早餐,她也不多问,默不作声的吃起来。
只是,一入口,她心里便堵得难受,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流,为了不让方浩看了笑话,她用手背胡乱擦抹,硬是把桌上的早餐吃完了。
本来憋闷的慌,旁边有个不太熟的男人看管着,凉歌顿时觉得透不过气来,加上心里还装着刘勤思的事,她更想出去走走,所以站在玄关处换好鞋子,出了门后,发现方浩跟在身后,她转头,问他:“能不能别跟着我?”
虽然方浩没有说的那么明确,但她心里知道,是莫锦天让他来看管自己,而且还禁了她的足。
“对不起少夫人,boss交代的事情,我必须做到!”他的语气强硬了几分,表情里没有半点商量的缓和余地。
她沉默了会,才说:“放心吧,我不会出去的,再说,两条腿哪有四个轮跑得快!”
因为心烦,她的语气也有些不满。
“少夫人知道就好!”方浩回敬似的提醒到,那语气,分明是表示他的不满。
凉歌知道他只听莫锦天的,要不是莫锦天交代,他哪会如此。
她一早醒来就在思考她到底哪里做错了,让莫锦天昨晚发那么大的脾气。
那厌恶的语气,狠手推她的举动,还有近乎残暴的要了她……她究竟哪里做错了?
一连几天,莫锦天没有回过锦园,凉歌如同坐牢一般的呆在锦园,方浩每天站岗般守在门口,生怕她会偷溜了似。
期间她给刘勤思发了一条短信,让她不要着急,说正在想办法之类。
她现在除了稳住刘勤思的情绪外别无他法,再说,现在被禁足,出门比登天还难。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试探方浩,想要从他口中得知莫锦天为何而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