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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其余人都已就范,您和少夫人没事吧?”酒店走廊,白枫步履匆匆过来,一脸关切的问。
因为凉歌穿着浴袍,白枫始终低垂着眉,生怕有一丝冒犯似。
莫锦天寒着脸,沉声道:“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询问清楚,我先带凉歌回去。”
他又恢复了那座冰山模样,一字一顿,下达着命令,如同高高在上的君王,一字千金,让人不敢有半分懈怠。
凉歌蜷在他的怀里,浓厚的男性气息混杂沐浴液的清香钻进凉歌鼻孔,那股熟悉的味道让她好似回到了从前,视线里冷酷的棱线,是他独特的气质,她迷恋,她畏惧……凌晨的冬夜,冷风刺骨,猫咪一样蜷缩在莫锦天怀里的凉歌把脸往莫锦天的温热的胸膛蹭了蹭,试图吸取一点儿暖。
“乖,车子就在前面,再忍忍。”他似乎感觉到凉歌有些不舒服,他抱住她的手紧了紧,轻声安抚。
想到这些日子的冷战,想到白天他们刚吵了一架,凉歌被他温柔的语气激出一阵鼻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埋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怀抱的温暖,心生矛盾的贪恋着。
“凉歌,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把她放在副驾驶座,莫锦天伸手抚摸着她的脸蛋,心疼的问。
“嘶……”冰凉的手刚触上凉歌脸颊,她便蹙起眉,忍不住一个细微哼咛。
莫锦天连忙收手,一脸紧张的问:“弄疼你了吗?”
凉歌摇头,晶莹的眼眸里沉淀着雾气,眼泪慢慢烘干,却仍旧驱散不净她要哭的情绪。
她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刚刚被打了几巴掌,所以一碰便会疼。”她轻轻解释,嘴角努力扯出一抹微笑。
她说得无所谓,却勾起莫锦天心火阵阵,随即,他盛怒一句:“我的女人都敢碰,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他语气凛凛,坚决又饱满狠戾,夜太深太黑,凉歌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语势足以让人听了胆寒。
她坐在车里,灯光洒在她的脸上,她脸边的掌印若隐若现,莫锦天拳头攥得有多紧,他的心就有多心疼她。
“凉歌,对不起,我简直就是个混蛋!”他坐进车里,把凉歌拥在怀里,很是内疚的说。
凉歌埋在他的怀里,心揪揪的,或许委屈,或许心疼……复杂的心境搅得她一颗心凌乱不堪。
“快开车吧。”她从他的怀里抽离出来,望着他的脸,不免担心,“不然你的脸越来越肿。”
她的语气淡淡的,不似以前那么温暖了。
莫锦天细看了她会,发现她唇角还沁着血丝,心若刀绞般,不光是内疚,还有无限的心疼。
到了锦园,车子停下,凉歌轻声问了句:“李嫂还没有回来吗?”
莫锦天摇头,看着她,说:“我只想和你呆着,所以她暂时不会回来。”
他认真的眼神里透出的光芒,足以灼痛凉歌的眼球,她低下头,故意忽略那言语里的暧——昧不明。
自从他说了她是玩偶后,她再也不会把那抹炙热的光芒当作深情了。
“先下车吧。”凉歌淡淡一句,打开车门,便要下车。
“凉歌!”莫锦天似乎没想到她会忽视他的那抹专注,他快速抓住她的手腕,语声情切。
她转头,脸上的惊诧里带着一些心虚。
她怕,一不小心又会陷进去,她不要那么没出息,让他觉得她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有什么话,进屋再说吧。”她实在难以面对他那抹略显忧伤的眸子,淡淡回应。
他松手,下车,走到她面前,不由分说,将她拦腰抱起。
“我自己可以走!”她在他怀里强势着,似乎要和他划清界限。
刚刚在酒店里还紧紧依偎,这会儿黑灯瞎火她竟然执拗起来。
莫锦天没有依她,摸着黑,往别墅里走。
凉歌看着眼前黑茫茫一片,勾住他脖颈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心里忐忑不安。
“别怕,这条路我摸黑走了无数次。”他连她的心思都摸得一清二楚。
凉歌一怔,看不见他的脸,只感觉得到他身上凛冽的气息,还有那股强有力的安全感。
只有趁着这段黑,她才敢毫无掩饰的迸发眼神里的火热,澎湃心里的爱意。
即便他中伤过她,但她还是抑制不住那颗要爱他的心。
“啪!”灯光一亮,凉歌连忙埋下头,结束那牢牢的注视。
熟悉的一切勾起她无数温馨的回忆,但慢慢的,一切又泛着酸。
他们在这个房间里恩爱缠绵,在这个房间里争吵不休,一切的一切,涌入眼帘,悲喜交加。
一路被他抱着,直到身体挨上软绵的床,她才结束了千丝万缕的思绪。
她紧了紧身上的浴袍,从床上下来,一脸局促,望着他,“我去冰箱看看有没有冰块,找些来给你敷敷。”
她说得很轻,却不难感觉出那份疏离的味道。
莫锦天心房一颤,眼里带点失落,把她圈紧怀里,说:“凉歌,我好想你……”
自从她离开,这句话成了他唯一的心事。
凉歌心头一热,眼眶里涌动着泪花,但很快,她恢复理智,克制驿动的心。
“好了,我去拿冰块。”五分钟后,凉歌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微笑着说。
或许知道莫锦天会不让,所以她沉下脸,道:“我很感激你今晚出手相救,我来不是为了缠着你,天一亮,我就会离开这。”
她不知道为什么说这些,只是心里梗着一坨棉花,想要柔软,却因为塞得太紧,她只有在绵软和难受之间挣扎。
或许被她的冷漠惊住,莫锦天欲言又止的神情里写着无奈。
凉歌下楼后,把冰箱翻了个遍都没有找着冰块,倒是发现一些蔬菜冻得变质了,她蹙拢眉宇,心想,难道他没有在家里做过一顿饭吗?
这样的疑问一出,她便觉得自己呆头木脑了。
他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哪有闲工夫做饭。想到这,脑海里又不禁浮现他亲手为她做饭的情形。
她摆了摆头,不愿那些温情的画面继续,无奈之下,只好拿几瓶冰镇饮料上楼应急。
上了楼,莫锦天已经洗好澡,头发还滴着水,正用毛巾边走边擦拭,见凉歌一上来,脸上立即露出一抹欢笑。
凉歌连忙避开,拿着饮料,放在桌上,无奈一句:“没找到冰块,只好拿这些冰镇可乐,不过这个也蛮有效果,低温能消除肿胀,你吹完头发就放在脸边吧,这样消肿得快。”
她低着眉,不去看他,极像下属像上司作报告一样,虽然怯怯,但冷静的没有半点情绪。
莫锦天受不了这种陌生感,上前去,紧搂着她,无不难过的说:“凉歌,你怎么惩罚我都行,但你不可以把我当陌生人一样对待,我受不了……”
被他突如其来的拥抱愣住。
他永远都是那副自大的口吻,总以为这样,她便必须听他的。
“你先松手!”凉歌在他怀里挣扎,心里鼓着一抹痛。
“是我错怪你了,凉歌,你骂我吧,打我吧,只要你心里痛快,做什么都可以!”他松开她,但双手依旧放在她的腰际,一双深邃的目光里全是歉疚。
错怪?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凉歌的瞳孔散放着疑问,问他:“你错怪我什么了?”
他又一次拥住她,满是忏悔的说:“是我一时头脑发昏,才会相信那照片上的人是你,是我醋意大发,说了那些混账话,凉歌,对不起,我让你伤心了……”
这还是那个冷酷孤傲,浑身彰显成熟魅力的莫锦天吗?
他也会放下身段向她认错?
一时思绪混乱,凉歌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分散他的注意力,说:“先敷脸吧,不然就没作用了。”
“你先坐下来,我先看看你的脸。”他捧住她的脸颊,满眼心疼,“这些混蛋,下手这么重!”
霸道的语气里尽是浓浓的关切,凉歌的心一阵暖流袭过。
“我没事,从小到大都习惯了。”她笑得无恙,尽管脸上掌印鲜明,却压根没当回事。
她不得不承认,因为他的存在,她脸上的痛意减缓,就连心里那股恐惧感都缓缓消失。
虽然心里在别扭着,与他保持着距离,但一回到这儿,她便找到了家的感觉。
心脏被她那无所谓的语气击中,隐痛在心底,他这才发现,他的确对她的关心太少了。
想到那晚他不仅嘲笑她的母亲,连同她一起侮辱。
他竟然混蛋到如此地步。
“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他捧住她的脸,像手捧独一无二的宝玉一般,生怕不经意便会破碎。
他要好好保护着她,再也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凉歌抿着唇,没说话。
“嘴角怎么回事?”他把冰镇可乐放在凉歌的脸边,用湿巾纸擦拭她嘴角的血渍,心疼问道。
“我爸告诉我,遇到再大的困难也要忍着。”想起慕楚克的话,她突然笑了。
只那么一刹,却如白昼般,在这个黑夜,点亮了莫锦天整座心房。
天,慢慢现出一缕灰蒙的白光,流露着肃杀之气。
凉歌躺在莫锦天的肩膀上睡着了,手握的冰镇可乐被他握出一股暖流来,他拿开可乐罐,将她抱起,放在床上。
翌日醒来时,已过中午,凉歌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看四周,沉了沉,把昨晚的一切过滤了一遍,揉了揉眼,彻底清醒后,才从床上起来。
洗漱的时候发现脸上的掌印已经消失,身着浴袍的她,走到衣橱前,想要伸手去拿那些莫锦天买的衣服,但想到是他买的东西,她又收了回来。
穿着睡袍在房间里打转,心想,穿成这样怎么离开?
正思忖着,卧室门打开,莫锦天端着食物进来,似乎没想到她已经醒来,先是愣了下,才微笑着说:“睡醒了?我怕你饿,做了一点吃的给你。”
凉歌望着他一脸温和的笑,像是冬日里和煦的暖阳,暖意在房间里弥漫。
见她迟疑的表情表情,他又贴心补充一句:“放心吧,是我拿手的煎饼,不会像上次那样难吃。”
他一句轻松的话就让凉歌红了眼。
这样的温柔,让她离开的脚步如何平匀。
“能不能借我一件衣服?”她把视线收回,绕开那一脸明媚的光束。
莫锦天的脸随即沉下来,把食物放在一边,向她走过来,无不难过的问:“你还是要离开我?”
他语气里的难以置信,像是一向凯旋的降临到了败仗,那般难以接受。
凉歌别过脸,避开他的眼神。
“我已经错过了上班的时间,加之昨晚出了那件事,李姐一定很难过……”她声音轻微,还有一些哽咽。
她越是想做到不经意,越是容易暴露她的真实情绪。
她明明舍不得,明明想呆在他身边。
他们之间好像爱得很深,却信任薄弱,一点点风吹草动便可以分崩离析。
“从现在起,我不会让你离开我半步。”他看着她,言语坚决。
霸道的语气让凉歌心头起了一丝愤怒,但转眼碰撞他那张布满难过的脸时,她的心又不禁软了下来,无奈一声:“让我走的人是你,抓着我不放的人是你,口口声声说我是玩偶的人是你,现在有说爱我……莫锦天,你到底玩够了没!”
她像是列罗罪状一般,一条条总结,最后,沉积的压抑,如同山石之间发出的震裂轰鸣。
他一时无言,自知亏欠她,误会她,所以,只好妥协:“我答应你。”
凉歌的眼里闪出一抹光亮,但很快又如刹那流星,灿烂一瞬,随后便黯淡无光。
“这里面的衣服全是你的,哪存在借不借。”他拿出几件衣服,是按照买来时搭配的位置放置好的,记得当时还是莫锦天一件件挂进去的,还细心对她说,以后搭配的时候按照顺序拿就是。
想到这,她心隐隐作痛,扫了眼衣橱,发现其它衣服不见,才问:“还有些衣服呢?”
莫锦天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跟着看了眼衣橱,才了然道:“扔了。”
他说得随意,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甚至连惋惜都没有。
凉歌想问为什么,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既然两个人没什么交集了,她何必又纠缠不清。
“以后这里面只摆放你的衣服。”过了一会,他的声音又响起。
凉歌抬眼看着他,看到他脸上露出的欣喜,她以为自己是幻觉,等他走到自己面前,才确定自己没看错。
“白枫一早传简讯过来,说那些人被抓进了派出所,火锅店的损失我已经让他补上去了,你要是还有什么不放心尽管告诉我,我一定做到。”他走过来,把喜讯告诉她。
她已经亏欠他无数,现在又亏欠他,其实她只是随意找了个借口,想要离开这儿,却被他当了真。
他竟先一步,还想得那么周到。
“错不在你,何必呢?”她心里是感动的,言语却是冷清的。
“因为我到现在才发现我老婆一心为他人着想,甚至连自己的安慰都不顾。”他把她搂在心口,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很是心疼的说。
看来他什么都知道了,每一个细节,他都清楚。
慕凉歌,你要怎么做才对?为了那份卑微的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继续呆在他的身边吗?
“我承认我很爱你,可是我们之间的信任太薄弱,那些气恼至极间,说出的话,像一把把利剑,足以戳穿我的心脏,那抹痛,我不愿再次承受,正如我那份爱,自知道是一种卑微,还要好了伤疤忘了痛一样继续逗留,锦天,你什么都不要说,让我走吧。”她声音轻轻,气息平静,如同商量一般的请求。
请求离开他。
莫锦天手上的力度加深,他在她耳边呢喃,“凉歌,对不起,正因为我那么混蛋,才不愿错过这么好的你,我害怕我一松手,我这辈子便错过了你。”
他温热的气息在凉歌耳边缠绕,和他那些柔情蜜意的话缠绵在一起,温馨的音符拨动她的心弦,将她内心的坚硬轻易击碎。
她久久无言,在他怀里泪如雨下。
“莫锦天,你混蛋!”她的啜泣声最后变成了放声大哭,双手捶打在他胸口上,难过不已的抒发心头委屈,“你不相信我,你侮辱我,你赶我走,我恨你!”
莫锦天任凭雨点般的拳头在他胸口砸,直到凉歌失去力气,一边哭泣,一边喘气,他才把她拥在怀中,在她耳畔不停的说着对不起。
整个房间,只有他无限的歉疚声。
夜里,凉歌不让莫锦天睡床上,她想,总不能这么轻易原谅他,而且还言明,说要看他悔改程度,若是达不到她的满意,她随时都会离开。
她以为这样作难他,会招来他的不耐烦,没想到他竟好脾气答应。
他拿着被子和枕头到沙发上睡,特委屈的说了句:“我不去客房,我怕一觉醒来你不见了。”
他嘟哝嘴的样子可爱程度不输给一个孩子,凉歌从未发现他也有满腹委屈到无奈的时候。
而且还是被她制服了。
不过高兴归高兴,她一样喜怒不形于色,如同一个严厉的考官,警告他,“你要是夜里敢偷偷跑到床上来,别怪我蛮不讲理!”
估计是他那点小心思被凉歌识破,他的脸彻底陷入苦瓜状,但嘴上还是死不承认,否认道:“我好歹也算是个翩翩君子,赎罪期间,绝不逾越雷池半步,请老婆大人明鉴!”
说完,还做了个作揖的动作,让绷着个脸的凉歌禁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