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绰号虽然血腥暴力了一些,但我还是蛮喜欢的,通常绰号除了好听之外便是要震慑敌人,让敌人听到你的名字后便为之胆寒,虽然暂时我还不知道自己能否闯到那种地步,但估摸这会儿狂狮的那些家伙们听到我的名字应该会很头疼。
过了好一会儿头顶的枪炮之声这才消停下来,但我可不认为这就会结束了,有了刚才的教训,相信狂狮的头头应该不会没有防备,或者说他现在正在搜捕我的路上。
这一刻我是多么的希望这里是一大片原始森林啊,别说一大片就方圆几里地大小的林子,我便敢保证把这些家伙全都给留下,但这里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几公里能看见一两棵树就算不错的了,而且这里的树又矮又小,别说藏人了就算是只猴子都能看的真切。
不过这也同样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狂狮这些家伙真够笨的了,在如此广袤的土地上竟然都没抓住我,真难想象要是把我们同时放在城区或者山林间,这个结局会不会发生的更早一些更快一些。
矫情了一会儿后,我这才又重新开始与狂狮佣兵团周旋,就像万企和铁军说的那样,不把这支队伍整个吃掉我是不会回去的,并非是我有多骄傲,而是在这片土地上必须深谙斩草除根这条真理。
虽然没有遮挡,但距离有时候也可以成为最有效的遮挡,俯在地上倾听着这附近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远处有混乱的脚步声,不用猜也知道这肯定是狂狮大本营里传出来的,另外还有一股很细微的声音,很轻微似乎是担心被人发现似的,仔细辨别了一下,这股声音距离我大概还有几百米的距离,依照佣兵的体能要是全力奔跑的话,应该会很快便来到我的面前,所以我必须在他们追上我之前尽可能地消耗掉他们的人数和体力。
世间有许多种凑巧,甚至有时凑巧到不可思议,在我前方不远处的地方竟然出现了一棵难得的大树,当然所谓的大是指和这片土地上其他树相比。
没有任何的犹豫,快速攀登到枝丫中间,找了一处极佳的狙击阵地,我便再次开始了点名。
狙击镜里晃晃悠悠大概得有将近十名佣兵,而带头的不是旁人正是狂狮的头头里昂,没办法他的身材和那头微卷的长发让人印象太深刻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佣兵头目到底有多大本事,但就凭之前我瞄准他,他能感应的到这一点便足以说明此人战斗意识相当强,绝非等闲之辈,故而这次的狙击我没有直接对准他,而是从尾到前一个个的来。
为了避免位置暴露,我把狙击枪也做了消音的处理,一切妥当之后,我这才开始新一轮的杀戮。
或许这样的我和这些人一样十恶不赦,但为了就梅儿,这顶着杀人恶名称谓我也认了。
微风拂过,带来了难得的清凉,同时也把头顶的乌云吹散了一些,微弱的光照射在地面之上,虽然很淡但却让生物把这个夜晚看的很真切。
干燥的气候本应很是闷热,但这里的夜晚却有些不一样,到处弥漫着的都是草的味道,偶尔还会混杂着野兽尸体腐败后的气味,不过当这些都综合到一块儿之后味道就变得自然了许多。
一直以为这种地方不会有国内那种夜晚听虫鸣的意境,可谁知这会儿在我身旁就蹲着几只不知名的昆虫在引吭高歌。
这里空气的湿度以及风速似乎对狙击没有太大的影响,于是我的准星便直接对准了走在最后甚至有些掉队的那名雇佣兵的头颅。
远距离狙击,要想一击毙命或者不让对方感到痛苦的话,那最好朝着他的脑袋开枪,要不然结局没准儿会不按照你想的那般走。
这么多年的战斗经验教会我不能犹豫,于是乎扳机被扣动了,子弹出膛了,佣兵倒下了,其他人乱了。
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毫无预兆地正在警戒的另外一名佣兵也倒下了,被射中的位置和之前那位一样,脑袋。
里昂又一次展现出了自己超强的战斗经验,他命令手下匍匐在地,用草来遮挡住自己的身形,与此同时他自己从旁边战士的手中夺过一杆狙击步枪,根本没瞄准抬枪朝着我所在的方向便开了一枪。
虽然击中的位置距离我还有很远,但光凭两名手下中弹的位置和方向便推断出我大概所在的位置,就冲这里昂就是一绝对值得尊重的对手。
我明白要是自己再从这里放一枪的话,相信里昂会直接把我给锁定,但同时我也不想放弃这么好的狙击阵地,所以思来想去我决定再来一枪。
但里昂就好像知道之前那枪没打中我,所以这会儿他不断地改变角度朝我射击,有几次子弹几乎是擦着我的身体飞过去的,不过我自始至终仍保持着静止的姿势。
我在等,等着佣兵们犯错误,当然这时哪怕一点点的失误都是致命的,果然在刚才躺下的那名佣兵战士旁半米的地方,草晃了一下,我想都没想朝着那里便开了一枪。
草停止了抖动,一切又恢复了平静,而我则直接纵身一跃从树上跳了下来,当我的身体刚刚离开树枝,我便听到了子弹的破空声,而且它的轨迹正是之前我藏身的地方。
落到地上我没有即刻离开,而是再次将耳朵贴近地面,因为我想看看这位狂狮的头头会不会上来检查我的死活。
他又一次没有让我失望,依旧是压的很轻的步伐,但行动的速度很快,我撇了撇嘴心道这回真碰上了个难缠的对手,不过转念一想我又乐啦,遇到这样一名对手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狠下心在舌尖咬了一下,瞬间嘴里边溢满了鲜血,虽然对于放血这事儿我很不情愿,但为了最后的胜利我也不得不选择自残这个手段。
将口中鲜血喷在地上,然后沿路滴了一些,最后我这才闪身躲到一堆茂密的杂草之中,此处距离滴血的位置直线距离大概只有三四米的样子,这是我为狂狮头头准备的,当然这里也将是我和他最终决斗的地方,现在只希望这家伙一时报仇心切而放松自己的警惕。
毕竟没有看到我的尸体,里昂还是担心我会调转回头继续找他们的麻烦,于是哪怕已经死了好几名手下他还是决定带人到我坠落的地方看一下。
他们这次行进的速度很快,而且没走两三步便会改变行进的方向,这大概是为了防止我再次狙击而做的改变吧。
大树距离本就不远,所以几分钟后他们便来到了树下,当看到树下并没有尸体在的时候,里昂心里就是一紧,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头,这有发现,好像是血!”里昂的一名手下指着地面上的一处反光说道,里昂蹲下身,用匕首尖刺了一下然后放到鼻子下面,一股血腥味直钻鼻孔。
“头,这边还有,那家伙应该是负伤了,咱们追吧!”又一名手下在不远处发现了另外一摊血迹。
里昂犹豫了,他不敢确定这是不是我布的疑阵,还是我真的负了伤,犹豫的空档,他的手下催促道:“头,咱们兄弟不能白死,血不能白流,必须把那家伙的人头拿回去祭奠。”
有一个人提议另外几个也因为愤怒而开始劝说里昂,要论窝火谁能有里昂更窝火,可他不能让愤怒冲昏头脑,很多事情他的理智对待,毕竟还有好几十人的性命掌握在自己手里。
可在理智的人也架不住一群不理智的家伙在自己耳朵边讲来讲去,不过即便这样里昂依旧保持着头脑冷静:“沿着血迹寻找,一旦血迹消失立即停止行动返回基地,同时随时留意周围变化。”
自家老大终于下了命令,要不是敌人还没有消灭,这些家伙非得扬天怒吼两声不可。
跟着血迹又追了一会儿,里昂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虽然都是血迹,可量的多少却有着巨大的变化,人要是真的负伤,那伤口随着运动的增多而撕裂同时导致血液加速进而导致失血更多,可现在怎么这血迹越来越少,难不成在如此短时间内那家伙竟能包扎好伤口让其止住流血。
不过下一秒钟里昂便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诈伤”,想到这儿他连忙冲着手下人喊道:“撤退,有埋伏,大家赶紧离开!”
狂狮地这些家伙对里昂的命令是没有质疑的,所以他们的反应速度很快,几乎这边刚喊上他们便已经开始往回杀了。
可我做的这一切目的就是把这些人给留下,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从我的眼前溜走。
突击步枪枪口火光四射,连带着野草再加上几名佣兵一起被扫倒在了地面之上,要不是里昂反应的快,这一弹匣子弹估摸也能在他身上留几个枪眼。
里昂是躲开了,但跟在他身边的兄弟却又倒下了几个,唯一一名幸存的还是被里昂拽倒的。
这回待里昂站起身后,他的双眸不再清澈取而代之的是血一样的红色,他被激怒了,一股无形的怒意从他身体里喷薄而出,距离他不远的那名狂狮佣兵被里昂的气势逼迫的连退了好几步。
这样的老大是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他甚至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有些陌生还有些恐怖,他甚至认为要是自己现在轻举妄动的话,保不齐小命都得葬送在自家领导的手上。
“是谁,给我出来!”什么叫狮吼震山林,我算是彻底在这位异国雇佣兵头头的身上见识到了。
里昂怒吼的声音在空地上回荡,就连远处狂狮的基地都隐约听到了他的吼声,这一整片区域里但凡喘气的生物几乎同一时间将头都扭向了里昂所在的位置。
将身上的狙击枪和突击步枪摘下,将仅剩的两枚手榴弹轻轻地放下,重新系紧了鞋带检查了匕首和手枪里的子弹,待这一切都收拾妥当之后,我缓步从藏匿的草丛里走了出来。
温度有些阴凉,微风卷起断草在空中飞舞,那一刻忽然觉得自己是要和一绝世高手决一雌雄,而脚下的草原似乎也变成了某高山的顶峰。
“鬼吼鬼叫什么,显得你声音很大吗?”我语气中略有些鄙视地味道。
里昂低头看着我,然后用质问的语气说道:“东方人,鬼瞳的手下?”
我满脸不屑地回应道:“你觉得他配吗,我是荆棘佣兵团的,这回晓得我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之前的那些都是你们做的?”里昂红着眼厉声道。
我轻摇着手指否定道:“你说错了,这自始至终就只有我一个人,因为收拾你们还用不找我们来一次集体行动。”
这话说的异常嚣张,嚣张到里昂浑身已经开始颤抖,那斗大的拳头毫无预兆地直接轰向了我的脸颊,不夸张地说我就感觉自己好像身处在七八级大风之中,拳风刮的我的脸直疼。
面对这种家伙我才不会傻到去硬碰硬,单脚点地纵身向后跃起,我这边还没等站稳,里昂便追击了上来,无奈之下我只好连续几次后手翻这才堪堪将其躲开。
“大金毛你先给我住手,有没有点礼貌,客人还没说完话就动手?”我脸色有些阴沉地说道。
大金毛,竟然有人敢叫自己老大金毛,那名狂狮佣兵惊得再次张大嘴巴,不过下一秒钟他任何表情都没有了。
“我不喜欢边上还有喽啰在那站着,那感觉就好像我是被围攻一样,所以你先容我把他给解决了,之后再陪你好好打一场。”我指着傻站在那里的狂狮佣兵沉声说道。
当然这并不能让那名士兵怎样,最关键的是他们老大的态度,狂暴下的里昂竟然没有表态,看那意思自己手下的死活他并不关心。
“头,救我,你可不能舍弃我不管!”那名佣兵哭嚎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