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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而始作俑者尤不自知,在空间里上蹦下窜终于把树枝折腾好,这才拿了那个小碗盛了一些一点点新鲜的灵泉水浇在院里的那几棵果树上,总算保准了可怜树苗们的小命。
又想起木槿之那天提到兔皮的事,反正养着也是养着,跑到屋后把那对种兔扔进牧场里,又添了许多饲料在槽里,“哎哟,我的小胳膊小腿哦!真是劳累命啊!”
揉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坐在门边哼哼叽叽,好酸啊!
“柔桑,你在不在家?”一听这声音便知是哪位了。
木柔桑从门坎上站起来,“桃花,你,我这就给你开门。”她又低头确认自上没有可疑之处,这才踢着小短腿打开院门。
秦桃花一进门就是千篇一律的话,“柔桑,槿之哥不在家?”
木柔桑转过身给她个背影,都来过多少回了,明知道她哥上学堂去了,还这样子问,难道她真的比小透明还要透明?
秦桃花根本没有看到木柔桑郁闷的脸,“柔桑,我娘叫我给你送些新鲜大白菜,虽然还没开始上冻,不过最近晚上霜打得多,我娘试了一次已经有点甜味了,这不,今儿就叫我给你送来了!”她把手上的篮子递给她。
木柔桑望着篮里的几颗大白菜,这不就是前辈子吃的最多的黄牙白吗?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扔在空间桌子上的那些苹果肉,到是有了好处去。
“桃花,替我谢谢你娘!”正好这些可以拿来腌了做些可口的小菜。
秦桃花完成她娘交代的任务后,便把自己的针线活拿出来,“柔桑,你瞧瞧我这线脚有没有长进?”
木柔桑很汗颜,自己只是扯着精通女红的幌子,并没有多认真去练习,好在有灵泉水自己变得耳聪目明很快能掌握其中的技巧。
“桃花,看不出来你还挺喜欢女红的。”她干巴巴的朝秦桃花笑笑,心里想着她自己学到哪一页来了,教桃花的绣技好像不太够用了。
秦桃花很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睛,“柔桑,自从你说我绣的荷包能买钱后,这段时间我娘可是给我买了不少芝麻糖。”
木柔桑顿时觉得天雷滚滚,在桃花姑娘的眼中,绣活等于芝麻糖!绣活越多芝麻糖越多?“嘿,桃花,其实呢绣东西也要有张有驰,慢慢来,你还小,别把自己逼太紧了。”
秦桃花歪着小脑袋想了想,“柔桑,田里的活计都是我爹和二哥包了,我娘说我还太小,家里的活计做不来,再说,我的绣活能赚铜钱换糖吃了,我娘说了,我高兴就多做点绣活,想玩就玩,家里的活计不用我做。”
木柔桑心中的小人叼着小手绢热泪狂奔,她也好小好么,她也才五岁多好么,她还是眼前小姑娘的师父呢!有木有!木柔桑觉得自己内伤了,还是转移话题吧,“桃花,你有没有去过县城?”
她穿过来大半年了,天天围着小山村转,再远点就是镇上了,有点坐不住的她想见见杨子轩口中的平安县是啥样子。
“没去过,不过今年我大哥的月例好像涨了,我上次听我娘在滴咕,好像她想去县里办年货,我爹当时好像不同意。”秦桃花压根儿也不觉得自己把家里的老底掀出来了。
木柔桑一听有门儿,回头问问木槿之看有没有法子两人一起去县城。
“哎,柔桑,我都说了半天了,你哥怎么还没有回来,我这些针线到底怎样了?”秦桃花见木槿之没回来,心眼儿惦记上自己藏在枕头下的芝麻糖了。
木柔桑无语的翻翻白眼,叫她回答哪一个问题啊?“桃花,真不知你怎么坐得住的,性子这么急偏还能耐着性子做绣活。”
秦桃花很鄙视的看她,“你懂什么,我娘说了,我将来要嫁人就必须得会女红,以后出嫁了不会女红,会被夫家嫌弃的。”
有这么一说吗?木柔桑摸摸鼻子,“好啦,我知道啦!”
秦桃花摸摸她的头,“柔桑,你到是不用担心,你的女红已经做得红好了,要是十里八乡......”
“打住!”木柔桑急得捂住她的嘴,“你要是再说漏嘴,我以后可不会教你了。”她才不想当动物给人围观,再说家里又没个大人,村里人也最多以为她会绣个荷包什么的,要看的绣活,得,把秦桃花以前练手的拿出来显摆一番后,再也没有人问过她了。
“好啦,柔桑,我知道了,这不是只有咱俩嘛,我才不会傻到告诉别人,我娘说了,我要是把这手艺教给别人了,以后换的芝麻糖就没有这么多了。”秦桃花一脸得意的告诉她。
木柔桑再次佩服秦二婶的智慧,对付桃花这朵奇葩就是要用高招啊,“我这不是担心你说漏嘴了吗?你要是给我惹麻烦了,别人要是学去了,你的芝麻糖都没影儿了!”
秦桃花信心满满的拍着自己的胸脯,“柔桑,放收吧,我绝不会说出去的。”
木柔桑想想暂时也只能这样了,拿过她手中的绣活细细检查,两人玩乐了一下午,她又拿了些小点心送给桃花。
秦桃花这才拎着竹篮子很欢快的回家了。
拍拍额头瞧这一天闹的,这才想起那些被子还扔在空间里,又急急忙忙把新做的被子拿出来塞进衣柜里。
看看时候不早了,这才进灶屋里准备烧饭,望着灶间火红的火焰,心里盘算着该怎样才能正大光明的把房子建起来。
无论在哪个地方都是仇富的,即使在小山村这么朴素的地方也不例外,目光再次落到桃花拿来的大白菜上,最后唉了一口气,一个计划在脑海中慢慢成型。
过了几日打井的事儿有眉目了,秦二婶当真找了个很好的熟手,木柔桑乐坏了,张罗着忙活自己家打井的事。
秦二叔带着秦铁树来帮忙,“二婶子,能不能请你来帮忙,这么多人的饭我实在做不过来。”对于秦二婶她也不多绕弯子,有事说事。
“这个我也知道,只不过自古以来,晚辈不言长辈之过,柔桑,二婶子也是为你两兄妹好!”秦二婶心疼的拍拍她后背,又怎能不明白两兄妹对木云的仇恨。
秦二婶这些天在家想来想去拿不定主意,今早上碰到木杨氏闹处糟心事儿,她也动真气儿了,“柔桑,二婶子也听说了你大伯一家怎么对你的,只是说来说去还是你的血亲!”
秦二婶这话什么意思?难道那家人又出什么妖娥子了?“二婶子,大伯家可没有把我和哥哥当成亲人看待!”否着原身也不会被活活饿死了,木柔桑从来认为她只须对木槿之负责便可。
“二婶子?”
秦二婶回过神来,对上木柔桑清澈的明眸,“柔桑,你得小心你大伯父一家子,今儿我带人带打井,你大伯娘坐在院门口瞧见了,你也知道她那张碎嘴说不出好听的。”
木柔桑眼眸流转,“二婶子可是听到不好的嫌话?”这年头,没网络,没小说电视看,每每夜幕降临,除了造人之外,只有东家长西家短的八卦,回想自家并无做得出格之处,她很疑惑秦二婶为何如此谨慎?
秦二婶把她抱到腿上坐好,木柔桑有点小扭捏,人家内芯是大人好么!忽略了她的小板凳身材。
秦二婶神神秘秘地把她拉到灶屋里,隔着窗子远远的瞧着外面忙碌的几人,联想到木槿之,木柔桑这一年的日子越过越红火,唉,若是她家父母没有那么早离世该多好。
“二婶子,我不甘心!”木柔桑真的心里很难过,连疼她的二婶子都这么说。
“唉,这就是命啊,都是苦命的人,柔桑,二婶子也是听到了些闲话,你自己面子上过得去就行。”秦二婶很忧伤,两兄妹好不容易日子过得松快些,连带她家也轻省了不少,自然是有人看不过眼。
邻里间便是如此,要么大家一起穷,如果突然有一天,有一家比其他人家富裕了,称得上富户了,那就成了那针尖尖扎人眼。
“二婶子,可是到底听到啥闲言碎语?”木柔桑想着打井的事儿是不是有点招眼了,即便是如此,她也会坚持!
“我本来不想污了你的耳,只不过今早上你大伯娘又说了不少难听的,加上你们端阳,中秋都不曾上门送节礼,你送去我家的到是刺了她的眼,这不闹出一堆事儿来,到是连累到你身上了。”
秦二婶本不想给木柔桑添烦恼,后来想着木槿之上学堂了,这首先亲戚不和传出去就不好。
“节礼?”木柔桑一时回不过神来。
“是啊,就是你送了其他人节礼,可是你的亲大伯家却没有,说你家如今富有了,便瞧不上他家这门穷亲戚之类,你也别往心里去,大都是面子情就行了。”
秦二婶不管是私心也好,还是为她两兄妹也好,绝对不会让木云一家坏了木柔桑一家的财路与名声。
木柔桑气不过,晚上同木槿之讲了,没想到他是点头同意的,“哥,为什么?”
木槿之放下手中的毛笔,“妹妹,我又何曾不痛恨大伯一家,只是这面子上还需过得去,妹妹别生气,左右咱家就按着村里走亲戚的规矩来行事。”
木柔桑气恼的踢蹬着小短腿,翻身爬到炕上拿被子一卷,背对着木槿之不吭声,神马极品嘛,逢年过节还要给仇人送礼,她就是心气儿小怎么着!
难得瞧到她娇憨之态,木槿之心底很难过,自母亲去世后,又经历了那场离奇的病后,木柔桑好似突然懂事了,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有瞧见她像个五岁多的小女孩该有的可爱了。
“妹妹,别生气了,是哥哥不好,你先听听哥哥的意见可好?”木槿之爬上炕摇摇自家妹妹。
“哥,我真是气不过,上次你说教意杨哥识字,我认了,左右他是无辜的,也是我们嫡亲的堂兄。”她鼓着腮帮子据理力争。
“可是妹妹,你忘记一点了,我们俩还小,而且妹妹将来还要嫁人,哥哥不希望......”
她就是泼辣又怎地,“哥,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瞧见木槿之一脸为难,她的心没来由的一软,想来也是,再怎么痛恨,在木柔桑眼中是陌生人的大伯一家,在木槿之眼中却是嫡亲的血亲,“好啦,哥,我知道了,左右不过些铜板子的事儿,也就仅此了,别的,哼,他们就甭削想!”
人敬她一尺,她必还人一丈,反之,她必以牙还牙!她可不信这所谓的大伯一家就冲着这些节礼,只恼现在也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说服木槿之。